《独我长梦》落卉

7、听

　　我多想回到从前，和姐姐在一起，和姐姐说想要做忍者的愿望，然后被姐姐视作懦弱的，幼小的我，得到那样一句答复：
　　没用的夜叉丸。

　　至少被姐姐那样说，不会枯萎。我的心，就算在长夜里也没有枯萎过，依靠着姐姐继续存活。
　　就像现在依靠着我爱罗。

　　现在如果自己说：夜叉丸，没用的家伙。
　　会如何？
　　想救却不能救已经是很悲苦的事情了，更何况我连自身都难保。
　　十几年的修行，就被那根毒针毁于一旦。

　　我每次在梦里都会看见我杀死了四代风影。我每每都觉得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
　　而现在，只是一个毁了容普通人。
　　我爱罗大人，我拿什么来，作你的仆人。

　　我又拿什么来救你。

　　当木叶和砂隐联手的时候，我坐在两国边界的荒地上。
　　阳光照耀，我抿了抿干涸的嘴唇。
　　至少，虽然什么都做不了，我还可以听。

　　“听”。
　　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本领，可以通过听来知道一切。

　　听救援的消息。
　　救援里，强大的忍者们。
　　你们，在为我爱罗大人活着吗？
　　我只记得那个九尾。记得他说过他为了朋友而活着。
　　可笑。

　　我翻了个身，用唯一还能用的眼睛看着这太阳。
　　身体暖洋洋。
　　砂隐和家乡的太阳，也许都一样。
　　我的另一只眼睛，恐怕只有看耀眼的日光的能力了。
　　我一直以为我总能够如同主角那样，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间周旋，在自己的胜利间欢呼。
　　却忘记了，时间是一剂更狠毒的药。

　　是的，药。

　　不知道为何，夜叉丸也在变化。一起衰老的并不全是容颜。
　　我那样相信，木叶会带回我爱罗大人。
　　就算维系着他们的是可笑的依靠，我也如此相信。
　　我说夜叉丸，你老了。就连你脑子还清醒的时候所预定的计划也脆了，折了。

　　我蜷缩在日光之下，紧紧抱着双膝。
　　血液流动逐渐放缓，我想就此在阳光充足的地方睡着。
　　我爱罗大人，我所能做的，就是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