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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叫什么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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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骆,这是送给我的吗?”穆星尘抬了抬鸭舌帽,将口罩也摘了下来,一副被狗仔跟踪的模样。“你这是怎么了?”凌骆一脸疑惑。“这个啊,还不是因为我太帅了,总有小女生向我投来钦慕的目光,怕你吃醋。”“不过你以后应该不用这样了,学校公告栏上贴出了再这样就给处分,你开心吗?”“嗯,不开心,那样你就不会吃醋了……”骆骆一把捏住了穆星尘的脸,“嗯,果然又厚了。”“疼疼疼,别说我了,你那个礼物想送谁啊?”“过几天是苏易乔的生日了,送他的。”凌骆漫不经心地说出来,谁知到让星辰吃了醋。“哦。”上课铃声响了,穆星尘嘴角抽动了一下,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去了。
凌骆愣是径直坐在椅子上老老实实地上了一节课,郝老师都惊讶。凌骆才不是在认真听课,她满脑子都是怎么将礼物送出去,怎么把话说出口。黑板上,郝老师专门为了骆骆出了道题,口中还念念有词:“这题她应该会吧。”带着一脸奇怪的表情,还推了推眼镜。“咳咳,内个,这百年不遇的场面,咱得把握住啊。”老师还什么都没说,全班都齐刷刷地看向凌骆。然而凌骆依然在低头摆弄着礼物,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好奇的眼光。“内个,凌……凌骆,你来,上来解答一下这道题。”没有回应。“是……是叫这名字吧。”郝老师小声嘀咕着。穆星尘一脸不高兴地碰了她胳膊一下,凌骆才注意到老师,“啊?”骆骆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来写一下这题。”“奥。”凌骆把手中的礼物放进书箱,慢慢悠悠地走到讲台上,接过粉笔,开始写题。穆星尘才不关心她是不是写的出来,她什么水平,穆星尘再了解不过了。穆星尘往后靠了靠,斜着眼看了看凌骆书箱里被包得十分精致的盒子,他的眼神简直要把那东西直接烧成灰烬。不料穆星尘往后靠的太多了,他后桌王澄的桌子被顶起来了,没想到王澄往后拉了一下桌子,穆星尘一个不稳,整个人仰了过去。黑板上已经被洋洋洒洒写满了数字,郝老师正拿着本在记录着什么,口中依旧小声嘟囔“奥,原来是这样。”穆星尘摔倒的声音惊动了全班,老师忙赶过去扶起他,“怎么样?”穆星尘手捂着后脑勺被螺丝划破的一道,尽量不让血流出来。骆骆皱着眉静静地看着他,穆星尘笑着向她举起大拇指。
凌骆跑下讲台,抱着穆星尘的脑袋看了一眼,“没什么事儿。”松了一口气,刚想回到座位的骆骆,不料被穆星尘抓住了袖子,“老师,您看,都流血了,怎么也得处理一下吧,就让她送我去医务室吧,反正这题她都会了。”说着摆出一副悻悻的表情。“啊,行,你跟他去吧。”“好。”凌骆答应了,一把揪起穆星尘的衣领,面带着无奈又想笑的表情。“轻点儿,姑奶奶。”星辰可怜巴巴地哀求。穆星尘的脑袋也就顺势靠在了凌骆的肩上,他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享受着什么。
医务室里,穆星尘坐在病床上,手拉着凌骆的袖口傻笑着。李校医看不下去了:“他怎么了?”“脑子坏了。”凌骆张口就来。她看着穆星尘毫不反驳,依旧微微扭捏着,终于笑出声来了。听见骆骆的笑声,穆星尘开口了:“你笑多好看,天天绷着脸以后都没有男生喜欢你。”“行,等我以后没人要了,我就赖着你。”凌骆凑近穆星尘威胁着,“让你生、不、如、死。”穆星尘原本笑着的脸忽然就晴转暴风雨,“啊!”一声嘶吼,原来是凌骆拧着穆星尘的大腿呢。这时,苏易乔被老师派来看看他们的情况。刚走到校医室门口,就被传出来的惨叫吓蒙了。苏易乔探头看过去,正好看见了凌骆的手托着穆星尘的脑袋。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到了苏易乔直愣愣的眼神,但是二人的反应完全不一样。凌骆想着赶紧推开这个碍事的大脑袋,而穆星尘则像一个心机女一样把凌骆搂的更紧了。“没事,郝老师让我来看看,怎么样,没什么事儿吧?”苏易乔看似平静地说出来。“没,没事,我们马上就回去了。”“对,你先回去吧!”穆星尘急忙送客,当然是觉得他碍眼了,这样好的独处机会怎么能让这个情敌搅乱了。这时,凌骆一伸手,揪起穆星尘的后衣领将他往外拉,“慢,慢点儿。像个女生好不好!”“不好!”穆星尘被揪到门口,突然感到自己重重落到地面,向上一看,是骆骆松开了自己的衣领,“干什么啊?”,话音未落,再向左一看,原来是苏易乔贴着墙站在门边。穆星尘顿时心情不好,“干什么松手?”凌骆悄悄说:“不是说不女生吗。”“唉,那又怎样!我就喜欢你这种霸道的!”苏易乔站在一边像一个巨型的电灯泡,一语不发。“闭嘴……”凌骆咬牙切齿。穆星尘站在凌骆前面弯下腰,手向后一伸,抓起凌骆的手,让凌骆又揪了自己的后衣领,“提着,回去了。”凌骆一脸不淡定,身后是苏易乔默默跟在后面。
到了教室,“你怎么还没送出去啊?”坐在旁边的周茵问骆骆。“嗯,还没找到时间。”凌骆一脸紧张。“放学吧,放学再给。”“那你可快点儿吧,这么热的天,可要化了。不过,可可奶也是不错的,牛奶你要?”说着,周茵就把正喝着的奶放在了凌骆眼前。“咦……”凌骆一脸嫌弃。
放学,她们制造了一场过于刻意的偶遇。凌骆和周茵跟在苏易乔后面,方汤和穆星尘跟在她俩后面,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上演了。周茵附耳说:“快去,快去。”“等等等,你说,这巧克力他喜欢吗?”“喜欢啊,怎么不喜欢,我还没吃到呢,先便宜他了,凭什么不喜欢?”凌骆眨眨眼露出奇怪的笑容。骆骆往前上了几步,犹犹豫豫,幸好有周茵在后面推了她一把,她才撞在苏易乔的书包上,不然,这种偶遇都不叫刻意。苏易乔回头:“嗯?有什么事吗?”“啊,没什么事,对不起啊……”凌骆回头看了眼憋笑的周茵。“这个,那个,生日快乐啊,对,生日……啊,这个给你,我做了盒朱古力,你要是不喜欢,你就跟我说,我可以改进。”“谢谢,看起来不错啊,多谢。”凌骆微微低头轻笑。这一幕,看似温馨,但是却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易乔!回家了!”原来是他妈妈。不过这一叫,诚然有些吓人。凌骆他们五个人一愣,眼睁睁看着苏易乔灰溜溜地走去。方汤和穆星尘回过神,“走啦走啦。”
周茵和凌骆分别被锁了喉,“你俩怎么还跟踪啊!”周茵嘶吼着。穆星尘低着头一脸醋相却又极其温柔地看着骆骆,而骆骆并没有说话。
这一边是苏易乔和他的妈妈。“刚刚那个女生叫什么啊?”他妈妈瞥了他一眼,“凌骆。”“奥,就是那个不好好学习,家长也从来没开过家长会的那个女生吧。”“她学习其实……”“你不要跟这种人接触,你说说你能得到什么,成绩还是前途?我看啊,也就只能得到一盒廉价的巧克力。”他妈妈的声调及其刻薄。苏易乔撇撇嘴,“这是她自己做的,而且她有人接,不是没有父母管。”那个女人又带着尖酸的口吻:“那还不知道是什么人接她呢,你看看人家夏白晴的爸爸妈妈,都是医生,还是主任教授,家里也有钱,你不正好想学医吗,多长个心眼儿,这还用我教你吗?”“妈,您别管了。”苏易乔听这些话已经听了好多年了。夏白晴是苏易乔的初中同学,也是他的邻居。苏易乔父母离异,从小就比较孤僻,母亲又十分强势。其实只有每天在学校的时光能让苏易乔轻松,一回到家,就会看到从社区医院工作会来的妈妈唠唠叨叨,总是一些是是非非的事情。他有时候真的恨他的父亲为什么不再争取一下自己,但又想到母亲一个人养了自己这么多年,于是便陷入了自我矛盾。夏白晴一家并不想沾染他们家,就是因为觉得他妈妈好像总是想要得到些什么。从前,她想让夏爸爸给她调到他们北格医院,这可是全云江市最好的医院,但是因为一系列的户口原因告一段落。这应该是个说辞,谁会想让一个这样的人被自己推荐呢,以后万一她得罪人了夏教授脸面上也肯定过不去。
“你说,凌骆她看不出来你喜欢她吗?我看她挺聪明的也不傻啊。”方汤没头没脑地问。“她不傻谁傻……”穆星尘坐在教室里侧身盯着趴在桌子上的凌骆。“你俩的青梅竹马当真要熬成两肋插刀咯。”“瞎说,要插刀也是我插。”穆星尘正义相满满,方汤一脸不屑。“不过,你确实比我强。”“什么意思?”穆星尘露出羡慕神情,“你看啊,你家周茵,就很听话,你就没有情敌。”“她啊,她是没人要,哈哈哈哈……”“周茵,方汤说你……”穆星尘使坏,故意提高嗓门。“嘿,兄弟,兄弟,别……”方汤急忙捂住穆星尘的嘴,再看穆星尘,笑出了鹅叫。“看,看,班长进来了。”穆星尘拿开方汤的手,死死盯着他走的方向,猜的没错,就是凌骆的方向。之间苏易乔放在凌骆面前一个本子,“这个是我的一些笔记,虽然你很聪明,能答对很多难题,但是你不听课肯定对你没什么好处,这些对你来说看看就能记住。”周茵默默向后走开,一副八卦的表情。“啊,谢谢班长。”凌骆表面处变不惊,实则内心早就波涛汹涌了。在后面的穆星尘也是咬牙切齿,心想,一盒巧克力的威力竟然这么大。周茵悄悄和他们俩说:“我觉得有戏,你们说呢。”“我觉得不行。”方汤摇摇头,“你说呢,尘子。”“我觉得巧克力有毒。”穆星尘的拳头越攥越紧。
苏易乔的妈妈在一座别墅前面,叮咚叮咚……,开门的是夏白晴,“阿姨,您怎么来了?”“白晴啊,这个是我们易乔做的,让我拿给你尝尝,他不好意思,那我就替他来了,快收下吧。”“这是……”“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巧克力,尝尝好不好,喜欢的话还给你做。”“啊,行谢谢阿姨。”夏白晴吞吞吐吐,好像有什么情况。苏易乔妈妈往下走,突然被一辆山地车挡住了路,“你……”“白晴,等我一下。”原来是穆星尘,他一句话都没说,盯着那个女人一直看,最后把她看慌了,丢下“神经病”三个字就走了。“哼,欺软怕硬。”穆星尘骑了过去,“表哥,你怎么来了?”“那个巧克力是……是……”“你不用说,我知道是凌骆做的。”“你怎么知道的?”“你先进来吧,姨和姨夫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