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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怜我怜卿·百封情书/第四十九封/药鱼]奇奇怪怪一个梦 ...

  •   *写的,奇奇怪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系列

      *其实,“喜欢是需要与被需要”算是我想象中的药鱼相处模式叭,不知道有没有写出来噻,嘿嘿(*﹃`*)

      *如果觉得很清水,不是错觉,看序,你就晓得了(写的完全不行啊喂)

      沏茶滋味,浅尝辄止。——序

      一

      哪个是残酷却真切的现实,哪个是美好却虚假的梦境,这由你决定。

      二

      这是梦魇。

      身体四处被禁锢,手边所能触及的皆是粗砾阴冷的泥土与镶嵌在其中的碎石,呼吸间是带着腐朽与腥臭气息的浑浊空气,耳畔则是男人不时的说话声,与乌鸦似有似无的叫。

      它们也是来分吃了他的吗。

      扁鹊想。

      他似乎快要死了。

      “沙沙。”又一铲泥土被扬到了他的身上,愉悦的和并不懂得怜悯为何物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开始从湿润的沙沙声一点点变为粘腻恼人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的玩意。

      多可笑啊,救人无数,闻名天下的神医,却是无法拯救自己的生命。

      “嘎————”

      乌鸦刺耳粗砾的声音就在耳侧,雨也仍然在下着,像是心里满载着的阴暗与不甘,像是无法被制止的怨恨,不可能被停止,也不可能有尽头。

      是的,这是梦魇,属于那个年少成名的神医,充斥着晦暗与痛苦的梦魇。

      扁鹊嗤的闷笑出声。

      真是不错啊,师父,被最信任的亲人推入阴谋的滋味,我,知晓了。

      他用尽力气的仰头看向满是灰暗的天空,抬起手缓慢的拢指,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但除去指间粘腻的鲜血和肮脏的泥土,冰凉的雨水无情的落到他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他明知道的不是吗,扁鹊想。

      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他得不到的,他什么得不到。

      无论是亲情,友情,信任……那些都是他根本就不该抱有幻想的奢侈品,只是……

      一抹显眼的淡色,猛地映入眼帘。

      像是天生便该活在清净世界里的淡青色,突兀一般的出现在了扁鹊的世界里。

      看上去似乎轻盈的很的小家伙像是累了一般,缓缓地停在扁鹊还带着暗红泥土的指尖,明明是很淡很淡的小小一只,却像是有着几近能将他整个人笼罩进去的光。

      “蝴,蝶?”

      三

      我只是让人做合适他的梦,仅此而已。

      四

      “该醒醒了。”

      似乎有人浅声呼唤。

      黑暗中猛地睁开了双幽深的眸子。

      “你醒了。”

      迅速的起身后背紧绷,似带笑的空灵声音便再次响起,扁鹊微微的朝着声音的方向偏过头去,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便和另一双半阖着的青眸对上。

      那个似乎总是懒洋洋的家伙就站在他的床边,指尖淡青的蝴蝶显出些微弱的光。

      “夜深人静,它们总是来得频繁。”

      它们是噩梦,亦或是过去别的什么。

      扁鹊想,一贯的沉默着没有搭话,看向不远处的窗。

      今夜无月,亦无星光,倒是适合恐惧蔓延。

      “夜里的光,不止于此。”

      黑暗中,俊秀的青年偏头半眯着眸子,用脸颊蹭了蹭指尖乖巧的小生物,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缓缓的打了个哈欠。

      “再休息会吧,离醒来,还早。”

      青年的嗓音似乎总是轻而飘渺的,隐约像是有几分笑意,却又像是对什么都不甚在意。

      但却熟悉的过分,扁鹊缄默着想。

      来人却似乎把这片刻的沉默当做了无声的拒绝。

      “无事的。”

      他轻笑出声,指尖的小生物像是懂得他的想法般,轻盈的落了下来。

      扁鹊只隐约看到一束微光朝他而来,下意识便习惯性的抬腕去接,娇小的家伙便一点也不怕的落到了他的手指上,有着复杂精致花纹的翅膀微微的扇动。

      像是掰开了无数星辰再揉碎般洒落,飘渺的星尘如流光飘荡在空中,打了几个滚散开,便没入虚空之中不见。

      “这亦是光。”

      他明明见过很多次的,扁鹊想。

      毕竟,已经是数不尽的次数了,自从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开岩石,山崖崩裂将从泥土禁锢中解脱的不幸者救出,却被抛向更深的黑暗后,临近处稷下的贤者,将他从静寂的地下之城带回,扁鹊却似乎逃不开般频频陷入噩梦。

      “蝴蝶,会陪着你的。”

      是的,也已经是数不尽的次数了,庄周将他从夜深寂静的梦魇中唤醒。

      像是梦。

      扁鹊低眸看着指尖的生物想,也像是沙漠中,递到快要渴死之人唇边的甘露,美好的让人分不清是濒死的幻觉还是真实,却根本无法拒绝。

      “做个好梦。”

      无论是真是假,总要得到什么的,教训也好真实也罢。

      “嗯。”

      扁鹊当然要接过来,毕竟他总要得到点什么的不是吗。

      “我知道了。”

      他从喉间挤出沉闷嘶哑的声响,像是从墓穴中爬出来的活死人,但矛盾却是,明明整个人毫无生气,眸子里却带着些许蝴蝶映上去的光。

      虽然微弱,但毕竟也是光。

      “谢谢。”

      他如是说。

      五

      梦中,或是所想。

      但也,只是所想。

      六

      扁鹊身上的伤有很多,零零散散的占据了身体的各个部位,说麻烦不至于,但若想养好,却着实需要番时间。

      “总会结束的。”

      似乎总是缺觉的青年不紧不慢的说着,手下略微有些生疏的,将换好药的伤口重新包扎。

      “梦总会醒来的,无论是怎样的梦。”

      “噩梦与美梦亦然平等。”

      扁鹊只是任由庄周包扎他自己无法完成的伤口,低首静静地听着庄周说话,额前略微有些长的碎发遮住眉眼,许久才缓缓出声。

      “我见过您。”虽然只梦中一面。

      那时,年轻纯真的青年途径稷下,却是意外得知了古老禁忌的医术。

      “曾听闻,世间曾经有过古老的医术,能让受伤的□□重新生长,衰老的面容变得青春,甚至于,从无至有创造出新的生命。”

      那时的神医,怀抱着救世的热情,醉心于医术的研究,会因为看到病人因为自己妙手回春而无比自豪,所以他不解。

      “为何人们却将它作为禁忌而不愿谈论?”

      天真愚蠢的过分。

      扁鹊想着,转过头来对着庄周的视线,深色的眸子里一片寂静。

      “你会知晓它的,只是并不是现在。”

      “我曾这般告诉你。”

      庄周缓缓的出声,结束了最后的包扎。

      “您预见过吗。”

      扁鹊想,其实那有什么关系,至少结果,是你救了我。

      “我,不知。”

      庄周低垂着眸子。

      毕竟,我本不该救你。

      泛着苍白的手缓缓遮住了他的眼眸。

      “那便够了。”

      七

      大概会醒,从不愿离开的幻梦。

      八

      今日是离别。

      庄周在太阳下半眯着眸子,一只手支颚想,他救下的神医伤早已好全,他还有事要做,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三个月了。”

      不舍的确有,但也仅限于有。

      视线却猛地被遮蔽陷入黑暗,微凉的手遮在他眸上。

      “我以为你在睡。”

      用围巾遮住了半张俊朗面容的青年站在他身后。

      “毕竟我昨晚已经道过别了。”

      但那也只是道别。

      庄周微微翘起唇角,他当然知晓扁鹊未说出口的话语。

      “今日是离别,亦如同梦醒。”

      他抬起眸子看着已经走到他身前的青年,未来会以怪医被称呼的家伙。

      “你怀疑过吗,一切皆是梦境。”

      “我不知。”

      扁鹊向下扯了扯围巾,凝眸看着对面的人。

      “或许是我要求的。”

      “或许现实并非如此。”

      “但无论如何。”

      九

      “唯一值得庆幸该是,无论真实与否,你皆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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