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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可行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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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行得很,张妈妈,我,也不是被吓大的。”云浅月眼眸微挑,顿生了三分威严。
“哈、哈、哈,姑娘可是打听过我背后主家是谁!果然是个七窍玲珑的可心人儿,只是我主家现在京都,还顾不上一个姑娘你。”张老鸨张狂道。
云浅月有点疑惑,长乐坊的主人竟不是魏东陵?
那又是谁要跟她作对。
会不会是……
“姑娘果然知道我家主子是谁,既然如此,我张芳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先让姑娘在楼里修养三日,三日后,我不想看到姑娘这通身气派。”
“好说!”云浅月冷眼目送他们离开。
“殿下,奴婢知错了!”金凤普通跪地请罪。
“你何错之有?”云浅月没让她起来,只随意的说,一边打量着这间屋子的陈设,锦织缎面,精致茶器,是休闲娱乐的好去处。
“殿下恕罪,奴婢从一开始就有错,因为方知恩小将军对奴婢有恩,奴婢便偏袒与他,才引得殿下只身冒险。”金凤不敢看云浅月低着头,道。
“起来说话吧!”云浅月皱眉,淡淡说道。
“奴婢有错,还请主子责罚。”金凤不起,却抬起了头,看着面前高雅俊秀,眼神清冷不知道如何想她的女子,渐渐地又低下头,由心生出满腔自卑。
哐当,门被从外面大力踢开。
走进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旁边是一脸纵容假笑的老鸨张芳。
“哎呀呀呀,我说傅小姐,你可真是好大的派头,都自卖自身了,还这样体罚仆从,真当自己还是千金大小姐呢。
在下玉芝香,从小身带异香,艳冠群芳,今日来一睹小姐芳容,好看看,你这个蹄子到底哪里比得过我?”玉芝说着作势竟要来打云浅月的脸。
“小姐!”是金凤挡在了云浅月身前,替她挨了这一巴掌。
张芳才笑着道:“都是一个楼里的姑娘,玉芝,我看你的手都泛红了,龟奴,快去我房里取来雨露膏给玉芝用上,含月姑娘还请你担待些,玉芝这多年的脾气,一时半会儿只怕也是改不了,我们来是要跟你说,三日之后就是你的挂牌之日,我们也是给你送贺礼的。你别见外了。”
“张妈妈好一张利嘴。我知道了。”云浅月示意金凤退后,站起笑着道:“至于玉芝姑娘,不是前儿听说有人为你杀了人,你倒好,竟活生生还在这里,不知道知府衙门是怎么办案子的,还是姑娘也是和张妈妈是一路人,有大靠山。”
“哼,少说风凉话,我在这里自有我的道理。你也就小脸长得好看,别看现在好看,也得意不了多久,被人像破布一样摔来摔去,也没什么好果子吃。”玉芝不屑一顾,撂下话转身便出了房门。
“果然是被我说中了,玉芝姑娘也是您家哪位的人?”云浅月看着张芳,复又坐回方才的位置。
“傅姑娘还请慎言。”张芳眼神闪躲道。
“那便不是了!”
“那又是谁的人呢?劳烦你这样百般忍让骄纵着她,张妈妈,你这长乐坊真是藏龙卧虎,我傅韩越有幸遇你,当真是三生有幸。”
“我张芳有幸遇你也是三生有幸。傅小姐,还需知道,没有本事的人只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至于傲气,没进我这长乐坊时,姑娘们都有。”
张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起来。
三日后。
“大家快来看,今天晚上长乐坊要选新花魁了,听说原先是千金大小姐,闺名傅含月,听着名字就让人销魂蚀骨。”
“哈、哈、哈,是啊是啊,我们今晚一定要去长乐坊一睹芳容。”
而被家人叫回来的方文远和周聪并不这样想。
“大哥,信远死了,他可是你唯一的亲外甥,你不能不管他。”周敏抓着周聪的蒲扇大手哭嚎着。
方家如是。
“方文远,我就问你,知恩是不是你亲儿子,是我亲孙子,我们方家到现在只有知遇知恩两个男儿,一个都不能出事。那信远品性恶劣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碰到我知恩是他活该,是老天爷看不过眼要收他。”
“为个妓子——”可真是太有出息了,方文远恨铁不成钢看着跪的扭七裂八的小儿子,扶额,都是母亲和老妻惯出来的坏毛病。
“信远再不是人,那也是周聪那老家伙的外甥,母亲也知他与我一向不和,此次太子试探又将权力与我二人平摊,我与他事关北境安稳,我——”
“文远,我不听你这些大道理,我只告诉你,要让我孙儿知恩抵命,老婆子我就陪着他一起死!”
老太太龙头拐杖敲得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