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女知青江明夏》知行惜

5、第 5 章

　　明夏早早起来先默背了一篇古文，一转头就看到儿子和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大眼睛到处看。

　　“小松，安安，想尿尿吗？”明夏靠到床边来，脸贴了贴他们的小脸，先抱起儿子屋外小解，又换了安安。

　　夏天裤子薄，小家伙穿开档裤，没尿床。

　　明夏记着婆婆的交待，赶紧厨房里冲了两瓶奶一人手里塞给一个。

　　梳洗好，让他们在床上玩会，她去厨房做早饭。

　　明夏能早起，王桂花心里已经很高兴了。

　　“明夏，成花昨晚学里回来了，她现在初二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孟家的宝贝蛋儿成花，高声一下打断了王桂花，“三嫂，把三哥给你的钱给我点花花呗！”

　　迎上成花一如既往不安分的眼睛，明夏看到她脚上油亮的小皮鞋，这应该是刚买的，一双三十下不来，婆婆可真有钱。

　　婆婆心慈，养的成花却是个歹的，问她这个嫂子要了二年的奶粉和麦乳精了，零花钱更是一周必须一块。

　　不知道这次又怎么祸害她？孟成林还以为她每天在家享清福。

　　明夏才要张口就见婆婆赶苍蝇一样，将疼爱的成花吼出了厨房。

　　“别，一天嘴里劲胡说八道？不学好的，坏的到是学的快。”

　　“妈，不就让嫂子给点钱吗？还不都是我哥挣的，咋就坏的。”

　　听小姑子不依不饶哭腔上来，明夏眼中闪过一抹讥讽。

　　没有孟成林那十块钱养，老五和成花哪有书读，三个小的就老四还靠谱些，早镇上找了个老木匠学手艺去不在家。

　　在小姑子成花眼中，她就一个外人，这都不是她能管能说的。

　　吃过饭，明夏拿着婆婆给的两块钱往镇上买肉，两个孩子她一个人没法带，只能看他们眼巴巴目跟自己到村口。

　　“明夏，放心，孩子我看着里！你肉买上你就早点回来。”

　　“小松，安安，跟奶奶回去，妈妈给你买糖糖回来。”

　　“妈，多买点！”小松笑咪咪提要求。

　　“妈妈，早点回来。”王桂花在小孙女耳边教她说。

　　明夏刚刚跟成林吵过架，又好像变了个人，她心里隐隐不安。

　　万一有个什么，成林一准问她要人，遇到个强横儿子，算她倒霉。

　　王桂花心思沉沉领着一双小孙儿回来，看梅青花在明夏门口探头探脑，立刻火冒三丈。

　　“老二媳妇，你成林门上看啥呢？”王桂花对着梅青花直吼：

　　“你太不像话了，你家小米和小柏长大还做不做人了？”

　　“娘，你说啥话里，你还让不让我做人了！”

　　梅青花比王桂花声音还大，今天休息，好缓两天割麦，村里家家户户都在家。

　　隔壁老王婆家几个妇女正做鞋，把婆媳两个的官司听个正着。

　　“哎，都说桂花享福了，前儿明夏闹了一晚上没睡，不到一天，这早早的青花又开始了。”

　　“要我说，儿子大了就得分家！”孟世新媳妇比王桂花大，三儿子都分家了，逢年过节也孝顺。

　　“分了家，世忠身体不好，两个小的要上学，谁供？”才嫁过来辈分高的莲花这一说，屋里鸦雀无声。

　　王婆想要改拆几句都不知道说什么。

　　半响，一个悄生的姑娘说：“桂花婶，是个好的吧？

　　天知道，财帛动人心。

　　其他人却不敢再接话了，莲花又说起余思瑶穿的花枝招展的晚上讲故事，尤其年轻嫂子个个气忿不平。再一想到，孟成林护着余思瑶就有些可恨了。

　　“不怪明夏抓着孟成林成天的吵架，我觉得孟成林也不是个好东西。”王兰想到丈夫一回来就比照余思瑶讽刺自己，什么身材好，那啥大等等，恨恨的牙痒痒。

　　“我倒觉得成林另有所图。”王婆子自以为是高深莫测道。

　　却听她们已经自顾说起孟成林的不是来。

　　明夏先到供销社买到两斤偏肥的五花肉，可算是完成婆婆的交待。

　　才有闲情看别的。

　　大白兔奶糖一个2毛，家里六个孩子就要一块二毛钱，想到大嫂家的二牛，明夏将大团结破开买了六个。

　　5毛钱一个牛皮纸封皮的笔记本，明夏买了两本。

　　钢笔孟成林有，明夏又买了三瓶墨水，另外两瓶给老五和小姑子买的，一共九毛钱。

　　明夏往镇上的中学来，从一个学生手里买到一本新字典，从隔壁垃圾回收站花一块钱买了一本五十年代的旧字典，便如获至宝。

　　“闺女，我手里有好东西，你要吗？”看门老大爷突然走过来说。

　　“是书吗？”明夏淡问。心里已经紧张的不得了，她要捡漏了吗？

　　“不是书我不要，我就想找几本高中课本，闲的时候多学点知识。”

　　老大爷看这女子吓得不轻，从垃圾堆里拉出一个麻袋，摊开。

　　几沓旧报纸包着，好十几本发黄的书，书页边上黑褐色，书面干净，明夏翻看了一下，还有一张牛皮图纸掉出来。

　　“姑娘，给十块钱，这麻袋书都卖给你了。”

　　老大爷见明夏犹豫，又说：“这都是别人前几年整理出来分给我的那部分，以后只会越来越好，我年纪大了，留着也没用，给你们年轻人。伟人说过，一切都是你们年轻人的。”

　　“多谢老人家，我买了。”明夏视线从《建筑学》三个字上扫过，就下决心要买。这书，孟成林可以自学。

　　好在农村人出门买不买东西都背背篓，明夏将书连麻袋二十来斤一提往背篓一装，什么都没看，径直往家走。

　　明夏回家，小松和安安飞奔过来，大牛和二牛和二房的小柏和小米也围了上来。

　　“三婶，你买肉了吗？”

　　明夏赶紧说买了，大牛二牛大了就走开了，只小柏和小米盯着背篓看。

　　小米还问：“三婶，你买糖了吗？妹妹的糖没了。”

　　明夏觉得不对。

　　“妹妹没糖了，小米怎么知道？”

　　小米六岁了，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三婶，我什么都不知道！”小家伙捂着嘴看了眼明夏的房间，赶紧跑了。

　　明夏起身，看到厨房出来站在门口的王桂花。

　　“妈，上等五花肉，涨价了一块钱一斤，我买了两斤。”

　　“好。肉给我吧！”

　　明夏觉得婆婆似乎有话要说，看到她，又不想说了。

　　“妈，小松和安安今天乖吧？”

　　“乖，就是想喝奶粉，我让成花给冲的，小米和小柏眼馋，一人冲了一碗——”

　　“没事的。”明夏笑着说，背起背篓推开房间。

　　便看到地上撒了一地的奶粉，上面还有雪白的脚印子，空气中散发奶香，这么厚，撒了最少一罐麦乳精和两罐奶粉的量。

　　麦乳精小松和安安不爱喝，奶粉两个孩子一直喝，孟成林就准备了两罐，小松和安安各喝各的。

　　这只怕婆婆还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