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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奶奶吴桂芬就出门去买菜了。
      等李晓月醒的时候,新鲜的豆浆、刚出锅的油条、油饼、热气腾腾的茶鸡蛋,爷爷腌制的小菜都已经上桌了。洗漱完,李晓月走进了厨房。看着爷爷奶奶在里头忙忙叨叨的,心里有种淡淡的幸福感。
      看见李晓月斜靠在在门口发呆,奶奶关心道:“月儿,昨天是不是熬夜了,今儿怎么起这么晚?”说着,拉过李晓月,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嘴里嘀咕着:“也没发烧啊。”
      李晓月不禁黑线,说:“奶奶,我这么大个人了,自己生没生病自己知道。昨天写稿子睡的晚了些。啊,肚子好饿,先吃饭吧,奶奶!”边说边拉着奶奶往客厅饭桌走过去。
      老少三人正吃着早饭,就听见嘟嘟地敲门声。“谁呀,等会儿。爷爷别动,我来开门。”按住爷爷要起身的手,李晓月一马当先站了起来。边吆喝边过去开门。
      原来是楼下吴姨家的张磊,一大早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石头,你怎么过来了,吃饭没有?”说着把人让进来,冲奶奶喊:“奶奶,是石头过来了。”
      人高马大的张磊拎着个袋子进了屋:“吴奶奶,昨儿个我姐不是带回来两只土鸡么,我妈让我送一只过来。顺便告诉您后天到我家吃饭。”边说着,张磊直接走到了厨房,把手里的一只鸡放进了冰箱。一气呵成,一看就经常这么干。
      吴桂芬也没拦他,想了想说:“后天是不是楠楠一岁生日了?你们不去你姐家跟楠楠爷爷奶奶他们一起过吗?”
      张磊叹口气,说:“唉,别提了。我姐夫老家那边最近出了点事儿,楠楠的爷爷奶奶也来不了。所以后天我姐一家三口都到我妈这边吃饭。”
      李大友寻思着,这楠楠爸爸老家不是XX省吗?莫非新闻里闹旱灾的是他们那儿?于是问张磊:“你姐夫老家是不是新闻里说闹旱灾的地方?”
      “是啊李爷爷,那边干旱,我姐公公婆婆他们正着急浇地的事儿呢。要是再不下雨,怕是今年收成要没了。”张磊听姐夫说那边情况挺严重的,好几个省都在干旱。
      李大友看向晓月:“晓月去把电视打开,咱们看看新闻。”李晓月打开新闻频道正好再说干旱的问题。她总觉着这可能是个开始,她好像梦到过这个事儿。
      张磊送完东西,李奶奶让他端了一盆豆浆和一袋子油条过去,正好早餐加个餐。张磊也没客气,端着东西就回家了。
      这边李晓月觉着她得开始准备屯粮了。梦里好像就是从这次旱灾开始的,谁也没想到这个旱灾能持续好几年。第一年大家没觉着多严重,到下半年南方洪涝,北方方干旱,大家才开始觉着有问题。再不担心的人也得担心,虽然不缺粮,还是忍不住屯粮。这一屯,就开始恐慌了。后面各种极端天气接踵而至,更是人心惶惶。好在国家控制得住才没出大乱子,不过人们的日子着实难过了几年。
      给自己打了打气,李晓月决定跟爷爷奶奶说说自己的梦。他们阅历多,能给点建议。
      吃罢早饭,李晓月把爷爷奶奶都叫到了客厅,让他们坐在沙发上,告诉他们有事情要说。
      李大友和吴桂芬看着孙女儿这郑重的神色,觉着可能有大事儿要宣布,于是他们也正襟危坐。
      看着老两口这样的神色,李晓月不禁“噗嗤”一下子笑出声,说:“爷爷奶奶,上次见过你们神色这么郑重还是我刚考上大学等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呢。”
      吴奶奶瞪她一眼:“不是有事情要说吗,看你这么严肃,到底是什么事。放心,我们承受的住,你有话快说。”虽说如此,已经六十五岁奶奶捧着水杯的手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
      李晓月正了正神色,跟两位老人开始讲述这一年来的梦以及她的推测。
      说完后,李晓月发现爷爷奶奶竟然没什么反应。都不觉着太怪异了么,多不科学啊。
      爷爷倒是一脸严肃:“晓月,你的意思是说,你一年多一直再重复做一个有关灾荒的梦?你梦里断断续续一直出现各种极端天气,然后粮食减产,闹灾荒了?”
      李晓月点点头:“是的,爷爷。我总觉着心里不安,也很担心你跟奶奶,所以才辞职回来。我想着无论如何,我们一家人得在一起。而且,我爱看小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有可能。但是没想到这个梦能做一年这么久,隔三差五的就做个这种梦。万一真是预知未来呢,这也说不准啊。”李晓月本不想说的,但是联系如今的种种迹象,新闻里略带熟悉的说辞,她觉着她一个人扛不住而且没经验啊。
      吴桂芬跟李大友对视一眼,吴奶奶开口道:“月儿啊,无论你的梦是不是真的,你该早点跟我们说。自己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事儿,还持续了一年,万一你出事,你就不怕我们担心你?”说着说着吴桂芬还哭起来了,说起了这么多年但经受怕的把她带大,总怕她受委屈,怕她长不大,又怕教不好她。好不容易养大了,有事儿还瞒着他们。越想越伤心,李晓月半天才给安慰好。
      还是爷爷出面,让李晓月先别多想,他先跟她奶奶商量商量,消化消化这个事儿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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