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乔治BG]Lion Heart》山有木犀

37、这可是魁地奇！

　　第一次补课以我们共同制定了进度表为标志获得了圆满成功，为了纪念这一历史性时刻，乔治和弗雷德提议我们一起去霍格莫德玩。

　　“这个点去霍格莫德？”我看了看手表，“他们应该都出发半天了吧。”

　　“被小看了呢，乔治。”弗雷德摇头叹气。

　　“得露点真本事了呢。”乔治也装作无奈地摇摇头。

　　于是我又被他俩一人一边拽着带出了公共休息室。

　　“你们是把活点地图背下来了吗？”我站在四楼的独眼女巫雕像前，吃惊地看着弗雷德用魔杖敲了敲雕像的脑袋念了句“Dissendium（左右分离）”，于是独眼女巫的驼背打开了，露出了一条暗道。

　　“等等。”弗雷德刚要进去，乔治拦住了他，“有什么声音从那头传过来了，有人过来。”

　　“知道这条密道的应该只有我们和哈利。”弗雷德把雕像归回原位，和我们一起躲到了拐角处，他皱着眉头说，“他这个时候回来干什么？”

　　密道再次打开了，哈利的头露了出来。

　　走廊另一头，急匆匆的脚步声也赶到了，是斯内普，他的黑袍子飕飕飘动，裹着他来到了哈利的面前。

　　“原来如此，”他压抑着得意的神情说，“跟我来，波特。”

　　哈利只能跟着他下了楼，大约是去了斯内普在地下教室的办公室。

　　“哟呵，闯祸了。”弗雷德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不担心吗？”我惊讶地问，“斯内普很可能会拿到活点地图的！”

　　“别担心，他不会发现活点地图的秘密的，”乔治拍了拍我的肩让我安心，“如果你一定要逼问它什么的话，它可比我们刻薄多了。”

　　“我们还是跟上去看看吧。”我很担心哈利，如果我和桑妮的推断没有错，他的父亲和斯内普当年的关系可不太好……谁知道斯内普会不会把陈年旧怨算在哈利身上呢。

　　我们在下楼时碰到了急匆匆赶回来的罗恩，他见到我们像见到了救星似的，气喘吁吁地抓住我们的手：“你——你们——看见——”

　　“哈利？”
　　“看见了。”
　　“在斯内普办公室呢。”
　　“他看上去可不太高兴。”

　　弗雷德和乔治轮番说。

　　罗恩愣了半秒，冲向了地下教室。

　　“我们还去霍格莫德吗？”弗雷德看着弟弟的背影，丝毫不担心的样子。我对此表示了无语。

　　“不用担心，”乔治笑着说，“最坏不过我们再去偷一次。”

　　……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走吧走吧。”乔治和弗雷德再次一人一边架着我往楼上的密道走。

　　“放我下来，”我力不从心地抗议着，“我们矮子不要面子的吗！”

　　“是~是~”他们愉快地说着，把我塞进了密道。

　　***
　　四月一日是乔治和弗雷德的生日，为了安抚他们自述“被O.W.Ls深深伤害的幼小心灵”，我决定给他们送一份生日惊喜。

　　在三月的最后一个晚上，确认他们要进行魁地奇训练后，我拉着桑妮一起钻进了霍格沃茨的厨房。

　　“不不不，我们不是来吃东西的，”面对家养小精灵们期待的眼神，我连连摆手，不过没有什么说服力，因为桑妮已经非常自然地接过了一大盘糖浆水果馅饼吃了起来。

　　“呃，我想自己动手做一个蛋糕，你们可以帮我吗？”我一边吃着被桑妮塞过来的冰激凌泡芙一边问。

　　“您完全可以提出要求后由我们来完成制作，小姐，”一个看起来年纪略有些大的小精灵鞠了一躬，“我们非常乐意为您服务。”

　　“我对你们的水平相当有信心，我只是——因为想给对方一个惊喜，如果是亲手做的，会更有诚意一些。”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明白了——”
　　“明白啦——”
　　“年轻的小姐想表达自己的真心——”
　　“我们自当为您效劳——”

　　快乐的家养小精灵们叽叽喳喳地说。

　　“不是表白用的蛋糕——”我赶紧打消他们的误会，“是生日蛋糕，给我的两位好朋友的。”

　　“没问题小姐，”最开始提出可以全盘服务的那位小精灵指挥着大家迅速地准备好了各种材料，“您的任何需求我们都可以满足。”

　　“有办法把蛋糕做成球形吗？可以浮起来的那种？”我对食物的概念还处在麻瓜向巫师进阶的阶段，许多事都不太确认。

　　“当然！”我左边的小精灵打了个响指，于是凭空出现了许多球形蛋糕的图像，她兴高采烈地像翻书一样为我展示着这些不同的模型，“各式各样都有，有星体系列，还可以做成他们脑袋的形状呢！”

　　“脑袋就不必了！”我想了想两个人头漂浮在我面前的样子，打了个哆嗦，“就做成——嗯，做成游走球的形状吧！”

　　“好主意，”桑妮放下了手里的南瓜汁，“你还可以把蜡烛做成球棒的形状。”

　　“蜡烛做成HAPPY吧，毕竟是个生日蛋糕，但是两个P里可以用上球棒元素。”我想了想稍稍做了修改。

　　“蛋糕里面要塞上什么吗两位小姐？”右边的小精灵拿来了一本比他自己还要高的蛋糕图册。

　　“有什么推荐吗？”我对着这一堆选择有些眼花。

　　“金色飞贼！”
　　“鬼飞球！”
　　“一个奖杯！”
　　“一枚戒指！”
　　……

　　无数声音汇在一起，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很熟练的！”

　　“谢谢谢谢，”我再次摆摆手让他们安静下来，“塞上水果夹层就够了，谢谢各位。”

　　在之后的两三个小时里，我不得不像这样反复地制止大家的奇思妙想，才总算在最后做出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正常的蛋糕。

　　第二天吃完晚饭，当乔治和弗雷德吃完晚饭推开公共休息室的肖像，所有人都兴奋地朝他们喷洒着纸片礼花。

　　“生日快乐！”大家此起彼伏地喊着。

　　他们俩惊讶地发现休息室的正中飘着一个个头不小的游走球蛋糕，兴奋地叫出了声。

　　“绝妙的创意！”他们击了个掌。

　　“配字也很绝妙。”李·乔丹示意他们去看看奶油上用树莓果酱写的字。

　　“GF？”他们俩念了出来。

　　啧，我好像忘了，GF还有另一层意思呢。

　　“我觉得这是一个绝妙的讽刺，”李·乔丹幸灾乐祸地说，“乔治（George）有一个‘G’，弗雷德（Fred）有一个‘F’，但你们俩没有一个有GF（girlfriend，女朋友）。”

　　“我认为这是一个精准的预言。”弗雷德哈哈笑着说。

　　“没错，这一定意味着，明年这时候我们都有女朋友了！”乔治已经拿出了魔杖，准备切蛋糕，“现在，谁想要G，谁想要F？”

　　大家嘻嘻哈哈地上去分蛋糕了，有许多女生都盼着能拿到有字母的那一块，却又羞于被调侃，非常犹豫不决。

　　最终“F”被分给了安吉丽娜，她在众人的起哄中依然非常淡定：“如果不想在考试中fail（失败、不及格），我建议大家就忘掉这个F吧。”

　　这场闹剧是怎么收场的我并没有亲眼目睹，有不少情节都是我听桑妮转述的，其实在李提醒他们去看蛋糕上的字的时候我就离开了公共休息室，去卢平教授那里接受补课了——最近我也进入到了练习守护神咒的高级阶段，为了方便使用那个博格特，我现在和哈利一起上课。

　　等我回到公共休息室时，那个蛋糕早就不见了踪影，乔治和弗雷德像往常一样与大家分享着欢乐，我和哈利疲惫不堪地爬进肖像洞口，只想回宿舍喝上一杯热乎乎的巧克力。

　　“哈利！你的蛋糕！”罗恩端着一块蛋糕朝我们挥着手，“茜茜你的那一份桑妮说帮你带到宿舍了！”

　　“谢谢，罗恩。”我有气无力地回到了宿舍。床头上摆着一小碟蛋糕，诱人的奶油上点缀着酸甜的树莓果酱——是一个“G”。

　　***
　　复活节前，赫敏的情绪爆发了。

　　她一边以我们都不知道的方式同时上着所有的课程，一边还要为巴克比克担忧——就是那头伤了德拉科·马尔福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它在卢修斯的推动下即将被判处死刑。

　　在一次占卜课上，当特里劳尼教授再次暗示哈利会因为“不祥”死于非命的时候，赫敏终于忍不住了，她把《拨开迷雾看未来》塞进书包里，大步走到活板门旁，一脚把它踢开，噔噔噔爬下梯子不见了。

　　不过即使没有了占卜课，她上的课还是比别人多。她夜里通常是最晚离开公共休息室，第二天早上又第一个到图书馆。她眼睛下面像卢平教授那样有了黑圈，而且总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复活节假期间，大家的情绪都很压抑。我们今年才刚开始多了两门选修课，所以从来没有一次性做过这么多作业，大家看起来都有点神经质。

　　我有点后悔自己没有选保护神奇生物，海格最近为巴克比克心烦意乱，几乎没有给他们布置作业，而我还得在和乔治一起补课之余写我的如尼文翻译作业。

　　唯一的好处是，我总能在给乔治补课的时候把我的魔咒课作业一起做了，我几乎可以肯定我期末能拿个O。

　　乔治和弗雷德在明确分工后对其他的课几乎选择了战术性放弃，我也没法怪他们什么，因为复活节后就是对阵斯莱特林的魁地奇决赛了，伍德总是抓着他们没完没了地讨论战术。安吉丽娜和弗雷德已经训练出了一心二用技能，可以一边应付伍德的声波一边给他们能找到的任何东西做变形训练了。

　　在所有人的记忆中，没有一场比赛是在这样充满火药味的气氛中来临的。复活节后，两支球队以及两个学院之间的紧张关系达到了一触即发的程度。走廊里发生了一些小混战，在最恶劣的一起中，一名格兰芬多四年级学生和一名斯莱特林六年级学生进了校医院，他们的耳朵里都冒出了韭菜。

　　比赛前一天晚上，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的一切日常活动都停止了，连赫敏都放下了她的书本。

　　“我没法学习，精神集中不起来。”她紧张地说。

　　“我也是。”桑妮在一个小时前就停止看书了，她坐在沙发上两眼放空，不知道的还以为明天她也要上场呢。

　　公共休息室里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吵闹，乔治和弗雷德对付压力的方法就是比往常更加闹腾，我偶尔甚至会错觉他们不是双胞胎，是四胞胎。奥利弗伍德蹲在角落里一个魁地奇赛场模型前，一边用魔杖指挥着小人移来移去，一边自言自语。安吉利娜、艾丽娅和凯蒂听了弗雷德和乔治的笑话哈哈大笑。

　　哈利和我们坐在一起，算是远离了热闹的中心，金妮静静地坐在我身边，看起来也是非常不安，她把我的手攥疼了。

　　“你没问题的。”赫敏宽慰道。

　　“你有火弩箭呢！”罗恩说。

　　“你是最好的找球手！”我也忍不住说，“而且你有最好的队友！”

　　“是啊……”哈利喃喃自语，但看起来像是消化不良随时要吐了。

　　伍德突然站起来喊道：“全体队员，睡觉！” 谢天谢地，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别紧张，哈利。”他的队友们都聚过来鼓励他，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往回走，哈利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运着的鬼飞球，一步一颠地消失在了楼梯上。

　　“不祝福我们一下吗？”弗雷德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对金妮说。

　　“祝你们好运！”金妮无奈地笑着，但还是非常乖巧地在乔治和弗雷德脸上一人亲了一下。

　　“晚安~”他们俩一人一边在金妮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转身回宿舍去了。

　　——呃，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乔治在转身时似乎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怎么说呢，就好像是，他指望着我也能亲他一下似的。

　　可我又不是金妮。

　　我心烦意乱地说：“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还行吧。”金妮不在意地回道，她眼珠一转，带着恶作剧地笑容问我，“你想亲我哪个哥哥，我帮你喊过来？”

　　“不了，谢谢。”我果断地合上了书，回我的宿舍去了。

　　“就算是比尔我也能把他从埃及喊回来哦！”金妮还在我背后幸灾乐祸地喊着，。

　　“早点睡吧金妮，别做梦了。”我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
　　第二天，当格兰芬多的队员们走进礼堂时，受到了热烈的掌声欢迎。就连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餐桌上的同学也在为他们鼓掌，斯莱特林们在他们走过时大发嘘声，而马尔福的脸色比平常更加苍白。

　　伍德全部时间都在动员队员们多吃，自己却什么都没碰。然后他在别人没吃完前就催着他们先去球场熟悉情况。他们离开礼堂时，大家又鼓起掌来。

　　“祝你好运，哈利！”秋张喊道，哈利脸红了。

　　过了一会城堡的门才被打开，我们蜂拥来到草坪上，如果这时候从空中俯拍，大约我们就像是一筐倾倒出来的塑料球。

　　大约四分之三的观众都戴着鲜红色的玫瑰花，挥舞着绘有格兰芬多狮子的红旗子，斯莱特林的球门柱后面有两百号人佩戴着绿色饰物，银蛇的图样在他们旗子上闪闪发亮。斯内普教授坐在第一排，也戴着绿色饰物，脸上挂着阴沉的笑容。

　　那条在哈利第一次比赛时就被我们挥舞着的巨大横幅成了我们的标志，现在罗恩已经能很好地掌握敲击狮子的节奏了，它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发出震慑人心的吼叫声。

　　“格兰芬多队上场了！”照常担任解说的李乔丹高叫道，“波特、贝尔、约翰逊、斯平内特、韦斯莱兄弟和伍德。人们普遍认为这是霍格沃茨几年来最好的球队——”李的解说淹没在斯莱特林那边发出的一片嘘声中。

　　虽然我们都对李的偏心喜闻乐见，但偶尔我也会怀疑，可能我们和斯莱特林极其不友好的关系，也有他的一份力。

　　开局格兰芬多的形势很好，乔治的游走球逼得斯莱特林的沃林顿丢掉了鬼飞球，安吉丽娜趁机控球得分。安吉丽娜绕着球场一端滑翔，得意地挥舞着拳头，下面鲜红色的海洋一片欢呼。

　　“——哎哟！”安吉丽娜差点从扫帚上摔下去，是马库斯弗林特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对不起！”弗林特在观众的嘘声中说，“对不起，没看见她！”

　　稍后，弗雷德用他的球棒照着弗林特的后脑勺敲了一下。弗林特的鼻子撞到扫帚把上，流出血来。

　　“够了！”霍琦女士厉声喊道，嗖地蹿到两人之间，“无端袭击追球手，由格兰芬多罚球！故意伤害追球手，由斯莱特林罚球！”

　　“别呀，女士！”弗雷德叫了起来，但霍琦女士吹响了哨子，艾丽娅飞上前去罚球，成功为格兰芬多赢取了十分，而斯莱特林的罚球却被我们的队长奥利弗·伍德成功挡下了，我兴奋地用魔杖使劲地敲了横幅上的狮子两下，让它发出了振奋的吼声。

　　远远地，伍德朝我们挥了挥手致意。

　　“啊啊啊啊——”我和桑妮抱住一起尖叫。

　　很快，凯蒂也为格兰芬多赢得了十分，现在格兰芬多三十比零领先了。这段时间我们听队员们计算了无数遍比分，知道哈利要在格兰芬多领先五十分以上时抓住金色飞贼，这样我们才能赢得奖杯。

　　斯莱特林的队员们很快气急败坏起来，这场比赛逐渐变成我们见过的最肮脏的一场比赛，他们不择手段地争夺起鬼飞球。博尔用球棒打了艾丽娅，还狡辩说以为她是游走球。乔治用胳膊肘撞了博尔的脸以示报复。霍琦女士判双方各罚球一次。伍德又完成了一次精彩的救球，把比分拉大到四十比十。

　　等到比分七十比十时，哈利也发现了金色飞贼，他朝着它俯冲过去，却在快要抓住时被德拉科·马尔福扑上来抓住了扫帚。

　　“罚球！格兰芬多罚球！我从没见过这么干的！”霍琦女士尖声大叫，嗖地冲上去，马尔福正在滑回他的光轮2001。

　　“无耻的流氓！”李乔丹一边冲着麦克风咆哮，一边跳到麦格教授够不到他的地方，“卑鄙、无耻的杂——”麦格教授甚至没有训斥他，她也在冲着马尔福的方向晃动着拳头，气愤地大喊，她的帽子都掉了。

　　七十比二十后安吉丽娜突出重围再次得分，八十比二十！

　　哈利抓住了飞贼！

　　他直起身来，手举在空中，全场沸腾了。无数人涌向场内，金妮尖叫一声扑过来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格兰芬多的队员们抱成一团，嘶哑地叫喊着，落回到地面。一股股红色的洪流冲过围栏涌进球场。无数只手雨点般地落到他们背上。

　　他们被无数人托举起来，高高举过头顶，海格身上挂满了鲜红色的玫瑰，大声哭着说：“你打败了他们，哈利，你打败了他们！我要告诉巴克比克！”珀西像个疯子一样跳上跳下，完全忘记了什么体面。麦格教授哭得比伍德还厉害，正在拿着我们的横幅擦眼泪。罗恩和赫敏努力地朝哈利挤过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笑着。

　　看台上，邓布利多正站在那里，手里捧着巨大的魁地奇奖杯。

　　安吉丽娜、艾丽娅和凯蒂三个人抱在一起轮番亲吻了奖杯，乔治和弗雷德作势要把奖杯抛向空中却转手递给了伍德，伍德学长接过奖杯时还在抽泣，然后将奖杯递给了哈利。哈利把它高高举起，笑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了。我还听见乔治对弗雷德说他要把获得的玫瑰花养在床头，让它们永不凋谢。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树丛里掠过了巨大的黑色阴影，再凝神看时，却又发现那只是克鲁克山。

　　管他呢，看着欢呼不息的人群，我的眼角也有些湿润了，或许那条大狗也只是想来看看魁地奇，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了吧。

　　我是说，谁能不心动呢，这可是魁地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