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乔治BG]Lion Heart》山有木犀

25、开学前

　　7月24日，我和桑妮如约来到艾谱莉·怀特小姐的小屋，共同庆祝生日。虽然用飞路粉旅行非常安全，不过爸爸还是坚持要送我去，因为他和艾谱莉小姐也很久没见了。

　　当我和爸爸从壁炉里钻出来时桑妮已经到了，她从沙发上跳下来一路笑着小跑到壁炉前来迎接我，而艾谱莉小姐看到爸爸的瞬间打翻了手里的托盘。

　　爸爸一挥魔杖让托盘以及那些茶壶茶杯安稳地落回了桌子上。

　　“你一点都没变，”当茶壶盖旋转着跳进属于自己的凹槽发出清脆的声响时，爸爸笑着对艾谱莉小姐这样说，“折耳朵。”

　　好吧，看起来我和桑妮得自己过生日了，毕竟爸爸和艾谱莉小姐久别重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我和桑妮把蛋糕吃完了也没有等到爸爸和艾谱莉小姐从客厅出来，于是我们决定偷偷地扒门缝偷听。

　　“所以，詹姆那么信任朋友，却……”这是爸爸的声音，我从未听过他如此悲伤。

　　“不是他，你知道他的为人，一定不是西里斯。”这是艾谱莉小姐恳切的声音，“他几乎将波特家看作自己家，他是宁死也不肯背叛朋友的人……”

　　“西里斯？”我和桑妮对着口型用气声重复着这个名字。

　　“冷静点，折耳朵。”过了一会，爸爸的声音重新平静下来，“我刚刚才知道詹姆与莉莉牺牲的详情，我需要一点时间。”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我和桑妮在门口都快趴不住了才听到爸爸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天狼星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亲眼目睹的证据，因此他实际上是被推断出有罪的。推断的依据是以下三条：第一，他是詹姆和莉莉的保密人，而我们都知道只有保密人才能透露出他们的所在；第二，有人听闻小矮星彼得在与他对峙时指责是他透露了詹姆和莉莉的消息给神秘人；第三，当傲罗赶到时那条街已经被炸平了，死了十三个麻瓜，废墟中发现了彼得的一根手指。”

　　“如果不带任何感情因素罗列事实，大概就是这样，”爸爸说完，问艾谱莉小姐，“我说得对吗，折耳朵？”

　　“你怀疑……”艾谱莉小姐犹疑地问。

　　“我不怀疑任何人，折耳朵。”爸爸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们格兰芬多总是这样，想什么都是脑子一热，后两条根本不能定任何人的罪，本质问题是第一条，你还不明白吗？”

　　“你女儿塞茜莉亚也是个格兰芬多。”艾谱莉小姐“好心”地指出。

　　“哦是的。”爸爸听起来心情好了些，“我很高兴她依然继承了拉文克劳的脑子。”

　　我和桑妮听到这里相视一笑，不难想象艾谱莉小姐一定翻了个白眼，正在告诫自己不要生气。

　　“所以问题是第一条？”艾谱莉小姐过了一会才开口问。

　　“对啊，这不是很明显吗？”爸爸说，“我们的老朋友们，我是说詹姆和西里斯，有没有可能在最后瞒过所有人更换了保密人呢？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一定是保密人，也许他们想给神秘人一个措手不及？”

　　“……听起来很像是他们会做的事。”艾谱莉小姐听起来有些无奈，“可是连我和莱姆斯都不知道……”

　　“麻烦的格兰芬多。”我听到爸爸低声抱怨了一句，“我真希望茜茜以后不会嫁一个格兰芬多。”

　　“那可由不得你决定。”艾谱莉小姐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

　　桑妮坏笑着戳了戳我，我红着脸拍掉了她的手。

　　关我什么事啊！我才14岁……诶不对，英国好像16岁就能结婚了？天啊！那我岂不是很快就要考虑这个问题了吗！可是我认识的人大多都是格兰芬多啊……我脑子里自动跳出了某个韦斯莱的脸，然后被我强行按了下去，但我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我赶紧摇摇头，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客厅的对话上来。

　　“……总之，他既然想方设法从阿兹卡班出来了，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也许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也许真相就快要揭开了。”爸爸用一种近乎期待的语气说着，走向了餐厅，我和桑妮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假装我们刚刚吃完最后一口蛋糕。

　　“你们拉文克劳可真是……”艾谱莉小姐走进餐厅时没能说完这句吐槽，迅速地换上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希望你们今天过得愉快，两位可爱的小姐。”

　　“愉快极了！”我和桑妮异口同声地回答。

　　“为什么叫艾谱莉小姐折耳朵？”回到家后我迫不及待地问。

　　“只是一个昵称，我亲爱的茜茜。”爸爸揉了揉我的头顶，“那时候我们很玩得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昵称，或者说代号，也方便我们用别人看不懂的方式传信。”

　　“那其他几个人的代号是什么呢？”我有好多好多问题要问，“西里斯，或者说小天狼星布莱克，他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爸爸拒绝回答，“这样吧，你可以选择其中一个人问，不过我藏在霍格沃茨的那个绝妙的小道具就不能再透露给你了。”

　　“那不公平！”我立刻叫了出来，“你已经答应了！”

　　“那是在你有新问题之前，不是吗。”爸爸愉快地说。

　　我权衡再三，最终选择了那个小道具。狡诈的拉文克劳！我在心里愤愤地说。

　　***
　　暑假的最后一天，我和赫敏约好一起在对角巷碰面，韦斯莱一家也会在那天去采购。

　　“我们先去破釜酒吧转转！”罗恩见到我就说，“哈利在那里！”

　　“为什么哈利会在破釜酒吧？”我好奇地问。

　　赫敏看上去非常严肃，而罗恩似乎就等着我来问呢，他笑得合不拢嘴，不过这份乐趣被双胞胎兄弟俩抢了，他们迅速地接道：“因为他吹胀了自己的姑妈。”

　　罗恩对双胞胎兄弟俩的行为表达了极大的愤慨。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就是高年级的世界。”弗雷德一本正经地说着，对了，他们今年要上五年级了。

　　“等等，”我打断了兄弟斗嘴，“吹胀了自己的姑妈是怎么回事？？”

　　这回罗恩抢在他们俩之前，迅速地把事情给我解释了一遍，这些消息当然都来自于韦斯莱先生，毕竟他在魔法部工作。

　　“所以他从自己家里出走了，现在就住在破釜酒吧。”罗恩带着我们一边往破釜酒吧走一边说。

　　“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韦斯莱夫人似乎并不觉得这件事好笑，“他居然没被开除，真是梅林保佑！”

　　“你戴着它！”金妮拉着我的手瞧，我把那个袖珍窥镜用一根简单的金属链子穿了起来当作手链戴着，现在它正戴在我的手腕上。

　　“挺漂亮的，是不是？”我将手抬起来好让她能看清楚。

　　“茜茜你手好小啊。”金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用自己的手和我的比着。我这才发现她已经和我一般高了，手也比我大一圈。

　　不止是金妮，我回头瞧了瞧，双胞胎兄弟俩也长高了，头发也留长了一些。

　　“在想什么？”见我一直不说话，金妮凑近了问。

　　“我发现不止女孩子留长发会好看，男孩子也是头发长一点好看诶。”我神游天外地说，“难道头发有什么魔力吗？”

　　“谢谢夸奖。”乔治低下头来笑眯眯地在我耳边说。

　　“要点脸吧。”金妮不屑地回道。

　　哈利并不在破釜酒吧，老板说他一早就出去了，于是我们决定先去买新学期用品，反正他总会回来的。

　　当我们去丽痕书店的时候，店员看上去像是已经要哭了。

　　“说吧，你们要几本《妖怪们的妖怪书》？”除了我、金妮和珀西，其他人都举起了手。

　　我瞧了瞧我的书单，确认我确实不需要这本书。

　　“愿梅林保佑您，可爱的小姐。”店员将《拨开迷雾看未来》和其他各种课本递给我，眼角湿润地说。然后他戴上厚厚的手套，愁眉苦脸地去一个超大的铁笼子里抓那些在气势汹汹厮打着的书了。

　　“那是什么？”我目瞪口呆地问。

　　“保护神奇动物课的课本。”罗恩同样目瞪口呆地回答道。

　　“我建议你们不要把它们放在一起。”店员一脸痛苦地将书一本本地发到其他人手里，“它们不仅咬人，还会自相残杀的。”

　　从魔金夫人长袍店出来后，韦斯莱夫人要带罗恩去买一根新魔杖，赫敏决定去变换墨汁文具店，乔治和弗雷德自然是要去蹦跳嬉闹魔法笑话商店。我正在犹豫不决，却被一条超大的黑狗吸引住了目光。

　　它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用打量的目光看着我。我摸了摸手上的窥镜，没有任何异常。

　　它大概足有一头熊那么大，但却并不令人心生畏惧，这真是奇特。我忍不住想要走上前看个仔细。

　　但是爸爸从我身后走向前，轻轻挡住了我的视线。他半蹲下身，与那条大狗的视线平齐，那条狗摇了摇尾巴，转身消失在身后的小巷里。

　　“我有些事要处理，茜茜。”爸爸头也不回地说，“你去和朋友们一起吧，我晚上去破釜酒吧接你。”

　　没等我出声询问，他就追着那条狗的方向消失了。

　　“大人们总是这么多秘密。”我嘟囔着，被乔治和弗雷德不由分说地拉走了。

　　“对了，你们今年可以去霍格莫德了，你拿到家长的许可了吗？”乔治拉着我钻进了一排排的货架里，弗雷德带着金妮去了另一边。

　　“拿到表格的第一时间就让爸爸签了字~”提到霍格莫德让我心情好了很多，乔治和弗雷德从我一年级的时候就开始炫耀霍格莫德有多么有趣了。

　　“那我们可以一起去了！”乔治看到我对着眼前的看花了眼，笑着说，“那边有一家佐科的魔法笑话店，售卖各种天才的恶作剧产品，我和弗雷德常去，你一定也会喜欢的。”

　　“那是你们的理想吗？”我想起他们俩上学年对我说他们想开一家笑话商店，“你们是认真的？”

　　“当然！”乔治低下头，惊讶地看着我，“难道你以为我们之前是在开玩笑吗？”

　　“我只是没想到你们的目标原来这么具体。”我微微抬起头，发现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长得真的好快，个子像竹笋似的拔节，头发稍微长一些，一眨眼就有了大人的模样了。说实话，他们并不是一眼令人惊艳的长相，但胜在鲜活，无论什么样的表情在他们脸上都不会难看。

　　“你还是会支持我们，对吗？”他略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果然是怎样都好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紧张和期待，我只看了一眼心就跳得厉害。

　　“当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慌乱地低下了头，但还是给了他肯定的答复。为了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我问了个别的问题，“你们的资金储备够吗？”

　　“其实我和弗雷德偷偷攒了一些钱。”乔治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为了方便说话，他微微俯身在我耳边悄悄说，“目前离开店肯定还远，不过我们可以先启动研发，然后通过售卖再继续攒。”

　　他们已经差不多过了变声期，现在声线稳定了下来，我好像是今天突然发现他的声音是这么温柔却有力。弗雷德的声音也是这样吗？他们俩的声音有区别吗？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好像天天经过的草丛里突然盛开了一枝玫瑰，它是什么时候落地生根，什么时候抽条怒放的？谁也想不起来。

　　但当我某天不经意地一瞧，那一朵红色就在那里笑着，从眼底燃烧到心头，于是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知道，那就是我的玫瑰。

　　我无比庆幸我今天没有戴发夹或者发卡，更加庆幸我的个头虽然没长，头发倒是长挺快。黑色的头发随着我的低头垂下，在我的耳朵与他的嘴唇间隔住了他的气息。

　　我回答了他什么来着？好像是说我也愿意继续投资？

　　等到随着他走到收银台前，再看到弗雷德和金妮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走出店门就看到了珀西，他似乎对乔治和弗雷德带我和金妮逛魔法笑话商店这件事有些不满，看着我们皱起了眉头。

　　“哦，真糟糕。”弗雷德小声地抱怨，“我们的学生会主席又要来维持秩序了。”

　　“嗨珀西。”我笑着朝他打招呼，“恭喜你选上学生会主席！”

　　“哦……哦，”珀西迅速换上一副一本正经的笑容，“谢谢，谢谢塞茜莉亚。”

　　“我们刚刚在挑选一些可以带回家送给我妈妈的小玩意儿。”我指了指我们怀里抱着的大大小小的袋子，“我们现在回破釜酒吧吗？”

　　“嗯……嗯是的。”珀西被我打断了思路，有些犹豫地说。还好这时韦斯莱夫人也出现了，于是我们跟在他们后面向破釜酒吧走去。

　　“谢谢，谢谢塞茜莉亚。”弗雷德和乔治在我和金妮身后用夸张的唱腔模仿道。

　　罗恩与赫敏比我们更早返回破釜酒吧，他们已经和哈利汇合了，金妮在看到哈利的瞬间脸涨得通红，只低声说了句“你好”，就再也不肯抬头了。

　　珀西则煞有介事地伸出手，就好像他和哈利以前不认识似的：“哈利，见到你很高兴。”

　　“你好，珀西。”哈利忍着笑说。

　　“你一切都好吧？”珀西一边跟哈利握手，一边装模作样地说，那感觉像是被介绍给了市长。

　　“很好，谢谢——”

　　“哈利！”弗雷德说着，用胳膊肘把珀西推到一边，深深地鞠了一躬，“老伙计，见到你真是太美妙了——”

　　“绝妙无比，”乔治说，一把推开弗雷德，抢着抓住哈利的手，“绝对妙不可言。”

　　珀西皱起了眉头。

　　“行啦，够了。”韦斯莱夫人说。

　　“妈妈！”弗雷德好像刚看见她似的，也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看见你真是心花怒放——”

　　“听见没有，够了。”韦斯莱夫人说着，把买的东西放在一把空椅子上，“你好，哈利，亲爱的。我想你一定听说了我们的特大新闻吧？”她指着珀西胸前崭新的银徽章。“家里的第二个男生学生会主席！”她说，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也是最后一位。”弗雷德压低声音咕哝道。

　　“这一点我毫不怀疑。”韦斯莱夫人突然皱起了眉头，“我注意到他们没有选你们俩当级长。”

　　“我们要当级长干什么？”乔治说，似乎一想到这个念头就令他作呕，“它会使生活变得好没乐趣的。”

　　我和金妮都笑出声来。

　　“你们必须给妹妹树立一个好榜样！”韦斯莱夫人厉声说，她看了我一眼，语气缓和下来，“还有你们的学妹。我注意到茜茜都比你们靠谱多了。”

　　“没错。”乔治和弗雷德的脸转向了两侧。我知道他们俩心里一定在说“那是你没有见到她跟着我们俩四处捣乱的样子。”

　　“金妮有别的哥哥给她树立榜样呢，妈妈。”珀西高傲地说，“我上楼换衣服，准备吃饭……”

　　他走了，乔治舒了口气。“我们本来想把他关在一座金字塔里的，”他对我和哈利说，“可是被妈妈发现了。”

　　据乔治和弗雷德说，那天晚上的晚餐令人非常愉快，酒吧老板汤姆在大厅里把三张桌子拼在一起，并摆出了五道特别鲜美的菜肴。

　　不过我没有能吃完，爸爸中途来接我了。他和韦斯莱先生一起在角落里严肃地聊了一会，我们都好奇地瞧着，却什么也听不到。

　　“如果耳朵再长一点就好了。”我小声对乔治说，“能把这玩意儿加进发明清单里吗？”

　　“遵命，小姐。”乔治装作在认真写字的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