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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求婚 ...

  •   雪不分昼夜地下着,似乎就没有停歇的时候。但布莱克老宅里的热闹气息完全没有受到天气的影响,小天狼星的兴致十分高昂,立志要把这个圣诞节打造成这所宅子自建立以来最愉快的一天。为此,那些画像们没少抱怨,于是小天狼星专门花了一个早上给所有的画像都施了最强力的昏迷咒——不包括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校长,为了维持最后的尊严,他在小天狼星动手前就消失在了画框里。

      受摄魂怪失控的影响,今年的冬天格外冷,于是圣诞节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送一些保暖用品——虽然我们也知道很快等我们成年后就可以随时随地用各种魔法让自己暖和起来,但距离我们的生日实在太远了,远比这一个冬天更漫长。

      桑妮送了我一床圆角羚鹿毛做成的毯子,并在信里为没有上过神奇动物课的我附上了说明,现在我知道了这是一种神奇的魔法生物,生活在最寒冷的冰原上。唯一的问题是我想起了去年卢娜送我的一对夸张的不对称的耳环,她说那是弯角鼾兽的一小截断角和尾巴做的,但我不得不说,那个“断角”看起来和桑妮为我画的圆角羚鹿的趾甲长得倒是差不多。

      除了毯子,圆角羚鹿的介绍,桑妮的信与佩格的信里都写了一件更重要的大事:圣诞节过后,布雷斯和佩格就要订婚了。

      佩格倾情邀请我去扎比尼家的庄园参加他们的订婚仪式,桑妮则“好心”提醒我,瑟吉欧是肯定会到场的,建议我提前安抚好某只绝不会安分守己的狮子。

      “哇哦,这么华丽的信,还是沙菲克家寄来的……”我正在发愁,路过的乔治瞧了一眼我手上的信封,幸灾乐祸地说,“怎么了,难不成那个沙菲克要结婚了?”

      “差不多。”我瞥了他一眼,“是要订婚了。”

      “什么?!”乔治惊喜地差点把手里一整盒臭弹都扔了出去,“那可真是大喜事!”他眉开眼笑地问,“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倒霉?”

      “沙菲克家的姑娘。”我扬了扬手里的信,又好气又好笑地回他,“订婚的是佩格,和布雷斯·扎比尼。她邀请我去作客。”

      乔治像一只见到了黄瓜的猫,惊讶得几乎跳了起来。

      “这么快?”他看上去有些茫然地回忆着,“可是她订婚给你写信干什么,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布雷斯·扎比尼又是谁?”

      “你真的和我一起在学校里待了五年吗?”我怀疑地问,“四年级魁地奇世界杯的时候我和佩格就是好朋友了,布雷斯是那个一直待在她身边的黑皮肤的男孩,有印象了吗?”

      “一定是因为亲爱的你实在太过耀眼,每次我的目光都被你夺走了,没有丝毫可以分给别人。”乔治反应迅速,十分坦然地说起了令人脸红的话。

      “他们要举办订婚仪式?”他问道。

      “看上去是的,佩格的信里说他们会有一个小小的午宴作为庆祝,邀请我在圣诞节后去扎比尼庄园。”我翻了翻手里的信——居然没有一个拼写错误,我猜佩格手里寄出去的邀请函大概都经过了瑟吉欧和扎比尼的反复订正。

      “做作的把戏。”乔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难道大家不都是这样吗?”这回轮到我惊讶了,“我还以为这是英国普遍习俗呢。”

      “订婚是,但订婚宴不是。”乔治耸了耸肩,“大多数时候人们只是发电报或者在报纸上宣布一下,只有这些喜欢讲排场的家族喜欢,大概是钱多了没地方花吧。”

      “表面上是庆祝,其实一般只是在炫耀和物色下一个联姻对象罢了。”坐在我们旁边不远处,刚吃完早餐的小天狼星放下了手里的刀叉,不屑地接过了话,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短促地笑了两声,“纯血统家族之间的人口买卖,你可以这么认为。”

      我们想起了去年病房里的经历,以及小天狼星曾经也有过一个“未婚妻”这样不算愉快的事实。

      “莱姆斯和哈利呢?”我仔细看了看桌子旁边坐着的人,急于寻找这两个一起经历了尴尬时刻的共同受害者。

      “月亮脸出去了,哈利一吃完就回楼上了。”小天狼星看上去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头发。

      “我们会找个机会和哈利聊一聊,不用担心。”艾谱莉善解人意地微笑着说,“至于莱姆斯……我想他没办法逃太久了。”

      “什么?!”我、乔治,和坐在对面的金妮立刻将灼灼的目光投向了艾谱莉。

      “保留惊喜。”艾谱莉神神秘秘地用食指贴在嘴唇上,笑眯眯地示意我们噤声,“今晚你们就知道了。”

      我们从下午开始就期待着这份惊喜,每当门铃声响起,我们都争抢着成为第一个开门的人。疯眼汉、比尔和芙蓉、海思佳、金斯莱……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凤凰社成员都经历了在我们目光炯炯的注目礼中由受宠若惊转为疑惑和无语的奇怪洗礼。

      直到韦斯莱夫人进门,她搞清楚原委后生气地教训了我们一顿。

      “这太失礼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来到这里的客人!”她瞪着眼睛叫道。

      于是我们只能乖乖回到了楼上的房间,用伸缩耳监控楼下的动静。

      “哦来人了!……等等,不,好像是查理。”乔治蹲在门口为我们实时播报道。

      “感谢你的转播,精彩极了。”早就加入了我们的弗雷德无精打采地说着,无情地打了个一个长长的哈欠。

      “为了让你不那么无聊,安吉丽娜不能来吗?”乔治同样不客气地说。

      “这不是巧了吗,我正好收到了她的消息。”弗雷德洋洋得意的神色表示这绝不是“巧了”,他一定等一个机会说出接下来的话很久了。

      “丽娜早上刚和我传话,说她决定加入凤凰社了,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时常在这里见到她了。”弗雷德挑眉说道。

      “真的?!”我惊喜地说,“那可真是太好了!自从她毕业,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怎么了?”

      “太好了?”罗恩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从沙发上弹起来,难以置信地问我,“你难道忘了他们在每一个角落里难舍难分的身影了吗?”

      我有些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意识到了现在的自己完全没资格这样抱怨,尴尬地瞧了瞧坐在一旁打定主意只看窗外的哈利,默默地重新躺了回去。

      “说到这个,罗恩,”乔治突然说,“你似乎和一个小姑娘有情况,如果我们的情报没错的话,那小姑娘叫拉文德·布朗。这是怎么回事?”

      “别多管闲事。”罗恩翻了个身,把脸转向了沙发靠背,但听起来并没有不高兴。

      “好刺人的回答,”弗雷德说,“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们想知道的是……怎么会呢?”

      “什么意思?”

      “那女孩是不是出了车祸什么的?”

      “什么?”

      “她怎么会这样大面积脑损伤啊?”弗雷德尖刻地说道,同时懒洋洋地挥了挥魔杖,轻而易举地把罗恩丢过来的杯子变成了一架纸飞机。

      金妮冷笑了一声,而我低下头去假装投入地看着那本《反咒的基本原理》——我实在无法违心地称赞弗雷德这样在此刻显得几乎有些不近人情的幽默感,即使我确实差点被逗笑了。虽然他们可能不知道,但这句话明显地讽刺了我的两位朋友:拉文德和赫敏。

      忧愁啊忧愁,你的名字是爱情。

      当乔治第六次拐弯抹角地试图打消我去扎比尼庄园参加佩格的订婚仪式的念头时,我们的“惊喜”终于敲响了大门。

      我们像齐齐钻出地道口晒太阳的鼹鼠似的一个个从门缝里探出头去观察着下面的动静,可惜我个子矮,只能看到三个人站在门口,像是一家人。

      “楼上还有空房间吗?”这是唐克斯的声音,她听起来困倦极了,“我值了一夜的班。”

      “当然,你平时用的那间还空着呢,快去吧。”艾谱莉说。

      “谢了。”唐克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边往楼梯上走一边说,“我晚饭时再下来,不用管我,妈妈。”

      “好好休息,朵拉。”一个温暖和蔼的声音说道,我抬起头和金妮对视了一眼,不出声地笑了,想必这就是为唐克斯起了这个令她厌烦又不得不接受的名字的母亲了。

      “好久不见,多米达。”小天狼星走上前去,给了那位女士一个大大的拥抱。

      “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回到这里。”唐克斯夫人听起来颇为感慨。

      “别告诉我你怀念这个鬼地方。”小天狼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大概有过那么几次吧……在这几十年里。”唐克斯夫人温柔地说,“你还是一样刻薄——这么精神真是令人欣慰。”

      “你们在看什么……”哈利终于也忍不住好奇走了过来,借助身高优势,他轻轻松松地在最上方占据了最好的视野。

      “什么?!”接下来他就激动地摔开了门,然后被一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的我们绊了个嘴啃泥。

      原本就在最下方的我被三个好朋友和一个暂时被我划出朋友范围的罗恩结结实实地压了一下,感觉肺里的空气都被瞬间清空了,一时间连哼哼都发不出来。

      “茜茜!”金妮被弗雷德拉起来后尖叫了一声。

      砰的一声,在我的头晕眼花中,只感到一位女士来到了我身边,她用魔杖指了指我的肋骨,痛楚瞬间消失了大半。

      “专业的治疗师可以让你好得更快,不过现在我还是建议你好好休息一下。”她这样说道。

      我被乔治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心有余悸地向她道谢。抬头的瞬间,我就明白了哈利刚刚失态的原因:这位女士,现在的唐克斯夫人,曾经的安多米达·布莱克,实在与她的妹妹贝拉特里克斯长得太像了。

      虽然我只是在通缉令上见过那个疯狂的女人,但她那被阿兹卡班折磨了十多年也没有磨损殆尽的惊人美貌确实令人印象深刻。不过和她比起来,她的姐姐安多米达倒是显得柔和许多,她的头发是柔和的浅褐色,眼睛更大、更慈祥。

      此刻,那和蔼的目光正落在我的脸上。

      “想必你就是西里斯提起过的,普威特家的女儿了。”她仔细地瞧了瞧我,笑着说,“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她们不太像,是不是?”小天狼星和艾谱莉走上楼来,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有些地方像,但大多数地方不像。”唐克斯夫人轻轻摇了摇头,“但你要介绍给我的惊喜,不止是她吧?”

      “哈利!”小天狼星抬高了声调,伸出胳膊把因为有些尴尬而缩在后面的哈利勾了出来,“我的教子。”

      “抱歉,唐克斯夫人……我是说……很高兴见到您。”哈利有些忐忑地问好。

      “别放在心上,孩子。”唐克斯夫人友善地伸出手去与他握了握,“你长得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但是眼睛却像妈妈?”哈利十分自然地接下去说道,就好像已经听过了无数遍这样的话。

      “是吗?这我倒是没注意。”唐克斯夫人说出了让哈利有些意外的话,“不过你和你父亲可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小天狼星理所当然地说。

      唐克斯夫人见怪不怪地等他说完,接着说道:“詹姆让小天狼星像个孩子,你却让他像个父亲了。”

      “我就‘是’,什么叫像?”小天狼星不满地插嘴。

      唐克斯夫人瞥了小天狼星一眼,继续说道:“希望他没有给你带来困扰,我时常告诫他不要对孩子关心过度,但显然我的劝诫也并不总是起作用的。”

      “哦,不,没有……”这番话显然在哈利意料之外,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小天狼星,小天狼星也在心虚地偷偷看他,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很感谢他的照顾……我是说,对我来说刚刚好……”

      “你可以叫我姑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唐克斯夫人善解人意地笑着说,“小天狼星和詹姆总是待在一起,我们都说他们像亲兄弟一样。”

      “好的,安多米达姑妈。”哈利松了口气。

      “当然,你可以叫我安多米达姐姐。”唐克斯夫人转向了我,笑眯眯地说。

      “好的,安多米达姐姐。”我立刻从善如流道。

      哈利:……
      乔治:……
      小天狼星:……

      “你什么时候染上了这种坏毛病,多米达?”当我们一起走下楼梯时,小天狼星这样抱怨道,“怎么现在唠唠叨叨的,简直像……”

      “——咣”的一声打断了我们的愉快谈话,紧接着是一声尖叫。

      “安——安多米达小姐?!”克利切直到尖叫完才意识到自己的托盘砸到了地上,捂着耳朵又是一声尖叫,“十分抱歉,主人!”

      “别这么大惊小怪,克利切。”小天狼星皱着眉头松开了下意识捂着艾谱莉耳朵的手,艾谱莉也把手从小天狼星的衣服领子上拿了下来。

      “亲爱的,虽然这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艾谱莉叹了口气,“我不方便踮脚的时候,能不能照顾下你自己?”

      “下次注意。”小天狼星看起来毫不在意地说了这么一句,冲过去制止想要惩罚自己的克利切,顺便提前阻止克利切迫不及待地试图背家谱的过激行为。

      我正欣慰地看着眼前合家欢的一幕(当然,我知道小天狼星肯定会对这个形容嗤之以鼻),耳朵却突然被一双手捂住了。

      我疑惑地回头看向乔治:“怎么了?”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Better late than never)。”乔治一本正经地说。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Opportunity seldom knocks twice)。”我同样一本正经,摇头晃脑地回答他。

      乔治一脸遗憾地把手拿了下来,他背后的弗雷德看起来像是随时准备吐出来。

      “哦,别管我,我是激动的。”他假装拿起不存在的手帕擦了擦眼角同样不存在的泪水,做作地说,“刚刚我是在看梅林本人恋爱吗?”

      “弗雷德!”金妮不满地皱起了眉,“你知道吗,我有时候觉得,安吉丽娜真可怜。”

      “可怜?”弗雷德夸张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就因为我不会用这种比穆丽尔姨婆和这座宅子加起来都老的词语吗?”

      弗雷德和金妮的拌嘴一直持续到了晚餐时,比尔和芙蓉在另一边的桌角笑容轻松地聊着什么,罗恩的脑袋时不时地转着,似乎是打不定主意到底要听听比尔芙蓉的情侣聊天还是听听金妮的恋爱教学。哈利被小天狼星搂着肩膀拉得东倒西歪,刚睡醒的唐克斯打着哈欠还不忘提醒唐克斯夫人不要叫她的名字。

      这间屋子被装饰得五彩缤纷,花团锦簇,简直像发生过一场纸拉花的爆炸。克利切端着装满了食物的托盘,高高兴兴地向每一个人问好和鞠躬。

      一切似乎让纠结又糟糕的这半年带来的阴霾与寒冷一点点被抽离了,我抱着桑妮送我的毯子,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大口热可可。

      “雪好像越下越大了。”乔治瞧了一眼窗外,有些没头没脑地说。此时我正被他推着走进了阁楼,因为他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提前送我一份惊喜的圣诞礼物。

      “别告诉我你神神秘秘地带我过来只是为了再次劝我不要去布雷斯庄园。”我没好气地笑了,“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乔治高高地扬起了眉毛,一起上扬的还有他的音调,“我只是不忍心你看到的第一个订婚场景只是一顿平平无奇的午饭罢了——我可不相信整个斯莱特林前后三十年能榨出一盎司的有趣。”

      我很想纠正他其实我早就见过了小天狼星和艾谱莉的订婚——不,仔细想想我也只是得知了他们私下订婚的消息……

      我的心跳得有些快,这让我有些纳闷,平时的我很少在和乔治独处时有这样发散到不着边际的想法。

      这是怎么了——

      当我抬起头时,发现乔治的眼神也有些飘忽,他紧张地舔了舔下嘴唇。

      呃……为什么要紧张?

      “塞茜莉亚·普威特。”乔治突然大声地喊了一声,突然拔高的声音把我们俩都吓了一跳。

      “嗯?”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袍子——为什么,我也在紧张?

      “明年夏天,你就满十七岁了,在巫师界就已经成年了。”乔治难得地絮叨着,紧紧盯着我们之间某一处正在升温的空气。

      “所以……?”我的喉咙里好像在冒烟。

      “你知道这不是我的风格,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希望能做得更漂亮一点。”乔治的目光游移着,最终还是落在了我的脸上,他定定地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不过我想,有我就够了,不是吗?”

      “我们已经一起经历了许多,还会一起面对更多。不过现在,我一刻也不想再等了。”乔治温柔地说着,将藏在袍子里的手伸到了我面前,当那亮闪闪的小东西在熟悉的绳子牵引下弹跳了几下晃悠悠地呈现在我面前时,难以抑制的笑容像初生的藤蔓,从我的心里破土而出,沿着血管与骨骼攀升至脸颊,在我的嘴角、眉梢和眼睛里开出一朵朵花来。

      “我们是从小相识的朋友,天衣无缝的搭档,自始至终的战友……可我还想要更多。”他低下头来,明亮的蓝眼睛和红色的头发在我的目光里燃烧得像天上的太阳,“嫁给我,和我结婚,成为我的妻子和家人吧。”

      我伸出手,接过了他手中的信物。黄铜的质地却在这样的冬夜烫得仿佛能灼伤我的手,不知道被他贴身藏了多久。

      那是小时候打开烟花箱子的[关键],是平常生活里最平凡也[最重要]的机关,曾经是一个玩笑,现在也是一个承诺。

      我不止一次地见过它,从最初到现在。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它的秘密。

      ——隶属于韦斯莱兄弟把戏坊,被施加了复杂的魔法,无法复制,可以打开店里的任何一道门,一只箱子,甚至包括古灵阁的金库(不过我猜应该只有乔治的那部分,弗雷德大约还没有大方到这个地步)。

      那是一把[钥匙]。

      我将它接了过来,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能感觉到我的脸比钥匙还要烫,“这可是你的全部家当,别后悔。”

      乔治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一把抱起我转了好几圈,神采飞扬地说:“是我赚了,别后悔的是你。”

      “我好像应该更正式地答复你。”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终于把我放了下来,我欲盖弥彰地咳了几声,郑重地说道,“乔治·韦斯莱,我愿意。”

      “我爱你。”

      如同呓语一般重叠在一起。

      我踮起脚尖亲吻他,在漫天飞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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