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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坠落的童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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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钦,生日快乐!”
沈杭和沈颐歌正在为沈钦施筹备生日,每个人的眼里都是幸福与爱。
那一年沈钦施三岁。
“妈妈,舅舅是不是最近在和爸爸吵架,所以没有来祝我生日快乐?”
沈颐歌一时接不上话,想了想温柔地笑了笑:“但是我们是亲人啊,不管有什么矛盾都可以解决的。以后钦钦也要学会宽容,宽容你爱的人,还有爱你的人。”
“嗯。”
沈钦施乖巧地点头,露出纯真的笑颜。
突然大门被打开了,沈明德带着一群身材高大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沈颐歌慌张地将她挡在身后,让她赶紧离开:“钦钦,你最听妈妈的话了,等会儿有任何声响都不要出声,找到机会马上跑出去,不要回头。钦钦,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沈钦施迷茫地向后花园跑去,整个人止不住颤抖。
“姐,姐夫不在家吗?”
沈明德明知故问,露出狡诈的微笑。
“你想要干什么?”
看得出沈颐歌很害怕,但是她身后是她的命,她不能退缩一步!
四岁的沈木岁也从后面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得逞的笑容。
“姐,沈杭早就在外面出车祸死了!他早就该死的!”
沈明德冲着颐歌大喊,现在沈氏集团都是他的了,他付出了那么多,沈杭却处处压着他。
沈颐歌震惊地看着沈明德,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已经变得这样疯狂,完全被名利麻痹了精神:
“沈明德,你疯了吗,那是你姐夫啊!”
“我姐夫?自从我入公司起,他就不同意我的各种方案,他就是懦弱,只追求平坦,稍有风险就玩不起。”
沈明德丧心病狂地抓着颐歌的手臂,面目狰狞。
沈颐歌已经崩溃了,身体滑倒在地上,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
“姐姐,既然你和姐夫伉俪情深,那就去陪他吧!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差了呢?”
沈明德凑近沈颐歌,邪恶的笑容越放越大。
沈木岁也走近了:“阿姨,还记得我给你的糖吗?”
突然颐歌吐出了鲜血,猩红的眸子很淡定,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要钦钦没事就好。
餐桌上还放着生日蜡烛,烛光照亮了黑暗,掩映着曲终离散的悲凉。
“对了姐,我的小侄女哪儿去了,怎么不来陪你们呢?”
沈颐歌身体不住颤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你们有什么冲我来,钦钦她还是个孩子啊!”
她试图拉住他们,一个人却又显得那么无力。
“你不把沈钦施交出来也行,反正肯定在这别墅里,她插翅难飞。你们,准备汽油和打火机。我们走!”
一场大火突如其来,沈钦施疯了似的向外跑,她的妈妈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平时温柔贤淑的人霎时间没了生气,最后被保镖抬走了。
沈钦施泣不成声,站在别墅远远的空地,多么可笑,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爸爸妈妈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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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沈钦施能明显感觉到狼群在靠近,如果硬来,她必死无疑。
四周已陷入沉寂,只有狼群的渗人嚎叫,沈钦施用手摸索了一下四周,确定自己在一个边缘,不知道落下去会有多深。
猛地,一匹狼从荒草中越过,鼻子不停嗅探,试图找寻猎物,沈钦施屏住呼吸,心里七上八下也没个底。
狼的眼里迸发精光,准确无误地冲向沈钦施,沈钦施拿出随身的小刀抵御,其他狼垂涎着唾液,个个蓄势待发。
言夜和赶到了小破屋时,只看见满地的啤酒瓶碎渣还有被挣脱的绳索,房顶上有洞!
沈钦施肯定进入跑出去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她在森林里,想到这里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白木岁看着满地狼藉有些惊讶,沈钦施是死了还是没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看见言夜和毫不犹豫地往森林里冲。
“沈钦施,施施!我是言夜和,沈钦施,臭丫头!……”言夜和边走边喊,一声声呼喊像掉入了沼泽里没有回应。
“啊——”沈钦施从森林的边缘滑了下来,本来在狼群中周旋的沈钦施被咬住了几次,血顺着胳膊大腿,不停地喷涌而出。
沈钦施现在能量也供给不上来,脑袋昏昏沉沉的,被一群狼围堵在了悬崖边,一下子踩空了就落了下去,胳膊和腿上都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言夜和听到了沈钦施的惨叫,一路上跌跌撞撞,碰上了几只野兽,身上也挂了彩,他却毫无反应,及时赶到了那边缘。
“沈钦施,你在吗?”言夜和焦急地下面呼喊。
沈钦施听到了言夜和的声音,身上的刺痛已经使她保持了清醒,不由得高兴,是他来了!
“言夜和,我在这儿!”
言夜和惊喜地向下看,看到了狼狈的沈钦施正向他招手,身上的血迹深深刺痛了言夜和的心。
沈钦施看着言夜和一步步地爬下来,她试着站起来,刚勉强站了起来,言夜和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动了动嘴想说什么,结果被言夜和一把抱住,沈钦施已经没什么力气推开他,就这样被抱着。
“言夜和……你要不要先放开我……”
“沈钦施,你这个大笨蛋!谁叫你逞强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言夜和放开沈钦施,每一句话都是吼出来的,沈钦施突然觉得,生气的言夜和有点骇人。
“我没事,你没看我都逃出来了吗,而且我是故意被抓住的,没事儿!”
沈钦施哥俩好似的,拍了拍言夜和胸口,露出来无所谓的笑容!言夜和拿起她伤痕累累的手:“这叫没事儿!”
“嘶——你轻点!”沈钦施咧咧嘴,瞪了言夜和一眼。
言夜和这才放下沈钦施伤痕累累地手:“今天看来出不去了……”
“我应该知道沈明德在哪儿了。”沈钦施露出了她标志性地算计微笑,欠人的,总归是要还的。
言夜和伸出修长的手敲了一下沈钦施的脑袋:“沈钦施,你是不是还不长记性!”
还没等沈钦施还嘴,沈钦施就感觉手上的伤口被覆盖了,言夜和低头用纱布帮沈钦施稍微处理了一下。
“你这人出门还带纱布?这么精致。”言夜和闻言白了沈钦施一眼。
“还不是我聪明,一猜就知道你肯定要受伤,不带着到时候还要用我的衣服,那多废衣服啊!”
沈钦施嘟囔了一声:“花孔雀……”
此时的路南枝和骆邶已经跟在那人进入了坤虎帮内部。
“老大,有人在赌场门口找你,说是你们约好的……”
突然两人站了出来,坤晟恒脸上闪过一丝震惊,随机换上了笑面虎般的面孔,嘴角随时挂着一丝弧度。
“来人,把他带出去了!”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直接宣判了那人的死刑,那人还来不及求饶,就被带了出去。
骆邶不动声色地把路南枝挡在身后,走向坤晟恒:“坤晟恒,好久不见!”
路南枝第一次见骆邶这么强大的气场,那如帝王般睥睨天下的目光,简直把她迷的不要不要的。
坤晟恒眼里全是算计,骆邶来的目的他很清楚,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骆邶永远一副从容的样子。
“骆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儿来啊?”
虽然嘴中说的全是恭维的话,但却满是挑衅的味道。
还没等骆邶开口,就有人喊着嚷着:“老大,老大,沈总死了!”
路南枝觉得奇怪,害人的人待在家怎么会死了呢?骆邶蹙起的眉头更深,这很可能是障眼法。
“老大,沈总身边带着的骨灰盒也不见了!”
坤晟恒拳头微微攥紧,他们被人算计了,坤晟恒咬紧牙,恨不得冲上去揪住骆邶的衣领。
“骆邶!是不是你们干的!”
骆邶原本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看来是真的了,那他就没有什么必要呆在这儿了。路南枝也放心下来,她能感觉到坤晟恒打心底里的愤怒,他们两人十分默契地转头就走。
“给我们没关系。”
坤晟恒明显不信,让人拦住了他们的退路:“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你这人是不是小时候用头开的核桃,要是这事儿是我们干的,我们废得着来找你吗?谁都跟你们似的,吃饱了撑的,到处违法乱纪,有空不如多读点书。再说,沈明德他坏事做尽,死了只是早晚的事儿,凭什么说是我们!倒是你,要是敢动我们的话,警察叔叔就要来了哦~”
路南枝逮住坤晟恒就是一通怼,坤晟恒觉得这是他职业生涯的滑铁卢,被路南枝怼得说不出话。
想动手,骆邶也不是好惹的,再加上沈明德突然离世,场面对他非常不利。
等骆邶和路南枝完好无损地从赌场出来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他们车的旁边,骆邶察觉到车上的人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骆邶哥哥……”
骆邶愣了愣,那辆车的主人扬长而去,是白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