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一瞥》流浪小丑

6、第六章

　　阿姨表现的自然，丝毫没有犹豫的说：
　　老师觉得你很聪明，只是比较粗心，相信你下个学期经过努力会---
　　从小到大，又是那一整套，从未变过。承认错误，坚决不改也是沫雨的原则。
　　自从阿姨参加过沫雨的家长会后，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不是奶奶让沫雨拿鸡汤送到阿姨家，就是爸爸让沫雨和奶奶陪着阿姨去产检。沫雨之前的谎言好像被阿姨的善良稀释掉了，越来越觉的没有愧疚感了。
　　直到马澈的出现，午后阳光正暖和，爸爸带阿姨一起去公园晒太阳，沫雨马澈罗□□三人在那一天也准备去公园打篮球。马澈眼神好率先看到了阿姨，但是不怎么认识，远处指着阿姨说：
　　沫雨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你阿姨，咱们之前还糊弄过你阿姨呢。
　　罗□□:对呀，再在马路上练下去，我就准备要当演员呢。
　　远远地阿姨是没有听到他们的聊天，但是爸爸买了水回来，恰巧在他们三个人的背后听得可一清二楚。
　　拍了拍沫雨的肩膀回头，很是尴尬，叫了声，爸。
　　马澈和罗□□吓得也回头，马澈反应最快，随便编了个理由马澈拉着罗□□可就跑了。只剩下沫雨了。
　　爸爸：你们的话我听到了，这个事情，你是不是要做个了结。
　　沫雨想挣扎下，反问到：
　　你离婚跟妈妈道歉了吗？
　　爸爸：大人的事情你不懂。而且这个事又和你妈妈——还没说完，沫雨抢到，
　　我的事情你也不懂，你也别管我。
　　沫雨自认为说了一句很大人的话。
　　爸爸照顾好阿姨照顾好肚子里的宝宝吧，说完后就走了。
　　成年之后，经历过很多复杂的事情，也经常跟客户打过交道。有时候回想起这个事情后，并不后悔最终的决定。或许去了国外念书更好，但是人生而不同，当时沫雨确实是这样想的，就是不想改变，即使是为了自己好。虽然过程是错的，伤害到了阿姨，当时坚持或者其他的沟通方式不是这么激进，多找找爸爸奶奶，他们是爱自己的，肯定也能成功。
　　整个一下午打了几个球后，也没有心情玩下去了。
　　抬头看着空旷的天空，渐渐落下的夕阳，说不出的滋味。
　　每一天的日子都会似曾相识，工作也是，学习也是，包括玩也是。冷不丁的某些事情，就改变了原有的生活轨迹。晚上玩游戏，课间是补觉最好时间，沫雨正趴在爬在桌子上犯困，隐隐约约的听到旁边三五个男声在讨论：张亚红长得真的太丑，打赌谁要是输了，谁到张亚红面前说一句，张亚红你真丑，几个人叽叽喳喳的笑个不停。沫雨听到他们讲话内容后，更睡不着了，走到讲台边拿起粉笔直接扔到那几个同学身上：
　　张亚红丑怎么了，你们也不能这样侮辱她。
　　那几个同学一边躲着一边还在笑，张亚红也跟着笑。
　　那个时候，沫雨特别生气，觉得张亚红没什么自尊。班上的同学几乎上都知道张亚红的情况，平时爱穿一件红色棉袄脏兮兮的，父母离婚了，精神还有问题。有时候，沫雨挺同情张亚红的，她被欺负习惯了。父母也不管她，学习也不好，老师也爱搭理不搭理的，又没人帮她。张亚红为了合群，只能丢掉自尊。沫雨这点还是挺感谢自己的父母的，虽然他们生活重心，都不在自己身上，但是自己有困难，他们该管的，还是会管的。不至于像张亚红这样，本身性格懦弱，父母不管，又没有人在生活上引导，彻底丢弃了自尊。
　　时光不紧不慢的，像往常一样，沫雨写着作业，盯着电视，球赛正看的热闹。奶奶买菜回来了，鱼滑了出来，弯下腰去捡活蹦乱跳的鱼，不小心滑了一跤。爸爸爷爷忙前忙后去医院照顾奶奶，爸爸还要处理工作，更是辛苦，沫雨也跟着学着做饭，打扫卫生，提醒爷爷回家休息，干了几天的活，体会到奶奶的不易后，暗暗发誓，多帮助奶奶做家务。但是，这种努力向上积极生活状态只撑了一个月就不行了。因为，奶奶从医院回来后越来越闲不住，一会嫌弃爷爷菜没切好，一会嫌弃沫雨衣服洗不干净，沫雨打扫过的房间，奶奶重新打扫一次，爷爷洗过的菜，奶奶忍受住腿疼，也要再洗一次。日子长了，沫雨和爷爷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只是现在偶尔，看到奶奶在干活，搭把手帮她。
　　新的一学期开始后，总有一段时间是不忙的，学业也是不紧张的。沫雨也开始松散起来。松散中带有一丝丝的努力不是很甘心。
　　放学的时候去网吧里玩一个小时吧，马澈。
　　刚跑到马澈罗□□教室门口说完，上课铃声响了，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回复什么，急急忙忙跑到自己教室。
　　老师已经进来了，迟到了一分钟。摆手示意回到座位上，还没坐稳，就听到老师叫沫雨站起来，背诵昨天的课文。已经会背诵的课文，临时被叫了起来，什么也背不出来。尽管在同学的小声提醒下，背了两句又给忘了。
　　今天倒霉透了，沫雨还是准备去网吧里玩一个小时来解决今天上课的不愉快，以游戏中的快乐代替上课的不开心。马澈同意去，可是，罗□□非要说，自己有事，不去网吧了，下次再去。
　　两人都觉得罗□□神神秘秘的，又不知道什么事情。
　　沫雨试探的说：我们俩跟着你去吧，怕你一个人不安全。
　　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跟着我干嘛，你们去网吧去玩吧。
　　沫雨总觉得罗□□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如果启动网口，肯定能看到他最近一段时间做什么，这该死的好奇心，虽然心口疼，网口收缩速度缓慢，但是沫雨觉得还能够承受，再次指甲扣着手心，网口现显，画面又出来了。
　　罗□□，洛一琪两人在马路上，有说有笑在一起玩。持续时间越来越短，画面消失了。
　　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沫雨也看懂他们两人的地下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