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藤真健司》北冥凤兮

3、教练，队长和队员

　　高中开学的第一天很平淡。开学典礼上，作为代表新生讲话。第一天的班会是按例选举学生干部。其实我一直觉得，这种事情老师任命就可以了，第一天谁认识谁啊！还不是以成绩取人！
　　不过不管怎样，我被委任的机会太大了，且不说成绩，就是新生代表在几千人面前发言这码事，也够在同学面前混个脸熟了。
　　于是果不其然。
　　所以我在下课之后就不得不前去老师办公室取一堆文件，包括今天需要发下的社团的报名表。还好从国小到国中，我也习惯了被老师剥削，为同学服务。真是怀念当转学生的日子啊！我在抱着一摞纸张走在走廊上，差不多将视线挡的严严实实的时候，暗自感叹。

　　下课铃声响完不久，花形就出现在我的教室门口。看他抱着手臂的样子似乎还不是刚刚来。
　　我走上前，挑眉，“一起去篮球社？”中午的时候校篮球副队长高原特地来找我，言下之意也不过是邀约。神奈川就那么大地盘，稍微有点名声就众人皆知。我也不过在国三时候的联赛上露了个脸，其实自我认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花形点头，“我来等你一起。”
　　我走出门，“别告诉我你没下课就跑来了。”
　　花形落在后面，此刻多半在微笑，“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应该不算违反纪律吧！”
　　我回头，嘴角上扬，“和我说也没用，我又不是风纪委员。”

　　和花形并排走着，他开口，“今天校篮球队的学长来找我了。似乎很有面子的样子啊！藤真你也是吧！”
　　我微笑，“中午高原前辈来找过我。”
　　“啊啊，副队长耶，待遇是不是太好了点！这所学校可没有前辈迁就学弟的先例。”
　　的确是，高原前来找我的时候，言辞虽然客气，但是态度无疑是居高临下的。翔阳的等级制度很森严，学弟在学长面前基本上没什么说话的余地。“刚进校的时候见过一面，可能是因为脸熟的缘故吧！”我解释道。
　　“哦。”花形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翔阳是传统意义上的篮球强队，每年学校砸在上面的经费必定不少。我看着体育馆高大的穹顶，有些心不在焉。地板擦得很明亮，没有一丝污迹。
　　好吧，再加上气氛也很严肃。

　　似乎这一届的一年生个头都不小，且不说不知何时已经达到190的花形，就是我旁边的两个，也要比我高上十几公分的样子。虽然很不乐意，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我的存在是另一种形式的“鹤立鸡群”。
　　新生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前面拿着名单表情严肃的是我见过的高原副队长。
　　很快就点到我了，“一年A班，藤真健司！”
　　我应声出列，按照惯例，是介绍身高体重以及适合位置。当我报出“172cm，60kg，任何位置，国中担任组织后卫”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有点怪异。
　　……就知道会被歧视！我想着，不过没关系，等我当了队长，一个一个都削回来！

　　高原瞟了我一眼，这时候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生走过来，“那个，你就是藤真啊！”自来熟地搭上我的肩膀，“还记得我不？小学弟？我看过你国中时期的比赛哦！”
　　高原冷冷瞥了那个嬉皮笑脸的男孩一眼，“队长，请保持严肃。”
　　周围一片抽气声，这个看上去不三不四的家伙就是翔阳的队长不知火介人？
　　“大家好！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大——哦不，是你们的队长。不知火介人。”不知火做了个诡异的手势，“学弟们，我会好好操练你们的！”

　　好，好诡异的队长！我眼光一转，已经发现好几个人脸上已经写着了这么几个字，就连花形的眼角也有点抽搐。
　　其实我应该算是最镇定的，即使脱线队长正半个身子都挂在我肩上。没关系，这里是漫画，漫画的精髓在于夸张。
　　“喂！”不知火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左颊，“藤真学弟，我在和你说话耶！”
　　我目不斜视，“对不起我觉得以前没见过学长你。”
　　“真没趣！”不知火放开我，转向高原，“虽然是很漂亮的学弟。高原，是你喜欢的面瘫型！”此话一出，刚刚停止的抽气声立刻又响成一片。花形扯了扯我的校服，小声说：“藤真，你要小心啊！”
　　高原头上很清晰地冒出两条青筋，“队长！请注意你的言辞！还有我不喜欢男人！就算长得很像女人也不行！”
　　长得……长得很像女人？这次轮到我满头黑线！很好，你们两个，我记住了！

　　“哈哈，不知火，高原你们都在啊！今年的新人怎么样？”随着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一个戴着棒球帽大号墨镜的中年男子背着手踱过来。
　　不知火和高原都弯腰鞠躬，“吉野教练好！”
　　“嗯，嗯。”吉野教练随意地晃了晃，双手插在裤袋里，走得叫一个吊儿郎当。“今年的新生看上去体质不错。”很显然我已经被这厮忽略了。

　　第一天不可能为新部员安排训练，光讲了那些篮球队的历史和规则什么的就花了四十分钟，让我在眼观鼻鼻观心的同时腹诽“这就是排场，这就是官僚！”最后，吉野教练一拍板，“不知火，你负责新生的体能测试。高原去那边的场地组织老生练习。”
　　果然是很正规的部门啊！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测试的项目有定点定时投篮，行进间传球投射，全场S型运球上篮，纵跳摸高（减去原地举臂高度）等等，此外还有爆发力，灵活度测试。鸡飞狗跳地折腾了好久。

　　“好了，目前有的同学表现很不错，稍微不太理想的同学也不要气馁，来年还有机会！”不良中年吉野教练大声宣布，“那么，我宣布以下同学的名单……嗯，以上被念到名字的同学，明天早上六点在篮球馆门口集合，进行最后的测试‘新人死亡长跑’！”说完自己开始啪啪啪鼓掌，“好了现在解散！”

　　我们几个一年级的面面相觑，“什么是新生死亡长跑？”花形摇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听名字似乎是考验耐力吧！”
　　另一个高个男生凑过来，“我知道，就是十五公里的长跑测试，据说很多前辈就是在这一关上过不去因而没机会进入篮球队！”说着一个握拳，“不过我长谷川一志是绝对不会放弃的男人！”
　　我左手支着下巴，“那个，如果不能通过就一定没法参加篮球队了吗？如果一个人各方面都不错技术也可以，就是体力不太好，怎么办？”这种选拔也太偏颇了，体力可以通过训练提高，而一个具有良好篮球意识的球员，才是不可多得的。
　　“藤真你不会说的就是你自己吧！”我一抬头，才发现面前四个长人，四张脸都是一类表情——担心。
　　“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看我？”我挑眉，不爽，很不爽。

　　“不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不知火熟练地搭在我肩上，“这种基础的测试，除了了解一下球员的体质，也是心理上的一个测试。翔阳的篮球不需要意志薄弱的球员！”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不知火收敛了一贯嬉皮笑脸的表情，变得严肃而认真。
　　“哦……”“也就是说，很多人其实是被吓退的。”“谢谢不知火前辈。”四个长人点头哈腰的学弟样，让我越看越不爽。
　　不知火一转眼又是嬉皮笑脸的表情，“藤真学弟，我看好你哦！不过你半路晕倒的话也没关系，我会把你背回去的！”
　　我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多谢前辈，我想我还不至于。”这家伙分明就是想看好戏吧！对不起，本人从小就特地注意了锻炼体力，虽然体型上不去那不是我的错，论起力量和耐力，我应该比正牌的藤真健司还要胜上一筹。
　　“藤真，不要逞强啊！”话说这个用俯视的角度看我一脸诚恳状的家伙叫什么来着？算了，等会去问花形。我退了一步，可恶，为什么一个个都比我高！
　　“你们应该相信我！而且逞强从来不是我的作风。”我露出一个纯洁的微笑，“但是，不战而退，可不是男儿所为呢！”
　　“……男儿有所为啊！藤真说的有道理！”长谷川一脸激昂，“我一定要打败他！”
　　我悄悄按了按额头，和这群热血过头的少年拉开一点距离，“呐，各位，明天再见！我们一起努力吧！”

　　——————我是脱线队长看着漂亮学弟的背影摸着下巴一脸猥琐的分割线————

　　“嗯哼哼哼……”不知火难得地一脸深思的表情。
　　“又在转什么猥琐念头？”走过来的高原习惯地打击他，“我说，你又想祸害谁？”
　　“藤真健司……”
　　高原一跳半米，嫌恶地看着好友，“就算翔阳是男校，你也不必对小学弟露出这样一幅恶心嘴脸吧！”
　　“这孩子很不错。”不知火一脸严肃状，“我看中的是他在篮球上的才华！我是个正直的人！”
　　“滚一边去！”高原习惯性地呵斥自家队长一句，“我没看出他有什么好。国中和高中不一样，就算以前表现优异，现在也不一定能出头，亏你还专门让我找他一次！”
　　“我以前看过他的比赛。”不知火摸着下巴，“回忆起来，他并没有特别出色的个人表演，但是整场比赛，就给我一个感受——以核心之姿引领球场上一切动向。”
　　“但是那种身体状况，发展的空间不会很大。”高原下了结论，“比起来，我更看中那个花形透。”
　　“哦，那么就拭目以待吧！”不知火说，“我们退社之后，一之濑会辛苦点。毕竟二年级能用的不多，而一年级的又都是新生。”
　　“吉野教练不会置之不理。最后的夏天，不要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