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藤真健司》北冥凤兮

11、王者！海南大附属！

　　四强的第一场，海南对武里，即使这天是周三，偌大的体育场还是近一半塞满了前来助威的学生。
　　我坐在一个视野还可以的角落，旁边是显得意外沉默的不知火。其实第一排最显眼的位置就坐着翔阳的两个侦查员。我是上课到一半，被不知火假公济私伪装学生会有事叫出来的。
　　好吧看比赛就看比赛，但是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我专心地盯着那个穿着七号球衣的后卫，传说中的牧绅一，我的宿敌啊！技术相当的成熟老练，好吧，如果加上那种怪物一样的体力，应该和我的水平……不相上下？
　　似乎我好像见过他的样子！努力想了半天，才想起就是我毕业那天遇到的大叔——呃，这么说有点不厚道，其实人家真的很无辜。我有点幸灾乐祸地想，没办法，谁让你长了一张未老先衰的大叔脸呢！就算我不说，以后樱木花道那条毒舌你也一样逃不过。

　　不知火的声音忽然响起，“海南大一年，牧绅一，身高182cm，体重76kg，控球后卫。”
　　我诧异地看着不知火，他轻轻哼了一声，“那天本来想将我的历年珍藏和资料都送给你的，你小子不领情，便宜了阿顺那家伙！”
　　我微笑，“烫手山芋而已。而且如果是我想要的东西，自己会去拿到手。”不过对于他的好意，还是应该感动一下的。
　　不知火笑起来，转了话题，“这个牧绅一可能是今年新人中唯一可以和你匹敌的。我很看好他！”
　　我抿起嘴角，“我会打败他的。”语气平淡得和“今天天气真好”没有两样。
　　“诶？”不知火转头看我，“怎么忽然就斗志昂扬了？第一次见你这么激动呢！”
　　“有吗？”我仍然注视着前方。这个看上去脱线的人，其实意外的敏锐呢！
　　“绝对有！”不知火大力拍着我的肩。“少年，我会支持你的！冲上去，打倒海南！把他们踩在脚底！”
　　……前言收回，他还是一样的不知所谓！

　　“武里这年也有两个不错的新人，明年的实力应当会更上一层楼。”我慢慢说。武里的那个一年级的九号正接过中锋的发球，快速跑过半场。平心而论，他的速度在全场是最快的，得分率也相当不错。
　　“可惜，海南的防守还是一样的强大。”不知火说，“他们未必会有多抢眼的明星球员，但是总体看上去只有一个评价——无懈可击。”
　　场上的状况正好是体格强健的新人牧绅一一步一步将武里的九号硬生生顶下内线。我撇嘴，无耻，这种打法真是太无耻了！想到今后自己也可能在球场上被牧大叔这样欺压，越发觉得很有同仇敌忾的气场！丫的，仗着自己身高体壮就明摆着欺负人！
　　牧绅一状若轻松地碾入篮筐下面，背身上投，篮球入网。

　　四十分钟的比赛很快结束，我们随着人流走出体育馆。我回头望了一眼人声鼎沸的篮球馆，似乎有些莫名的惘然。
　　“海南十五年来都以第一名出线，基本上就奠定了神奈川的第一强队。”不知火走在我身边，语气淡然地评价。
　　我瞅了他一眼，带了点轻微的笑意。“基本上”这个词，我可以认为他是在表达不甘心的情绪么！
　　“翔阳，也会很快的！”我语气坚定地接道。
　　“三浦台也是强队，下一场我们要好好准备。”不知火看着我，“你作为候补队员，跟我们一起去。”
　　我很明白他的意思，默默点了点头。

　　和三浦台的一战，除了后半场一之濑被换上，其他的都是三年级阵容。去年的翔阳以微小的差距负于陵南，仅仅止步四强，这一年大家都憋着一口气，加上战术合理，很快就将三浦台落下了一大截。
　　三年级的木田一个漂亮的三分投射，上半场，翔阳以34比16的比分结束。

　　“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了。”我继续坐我的板凳。
　　“嗯。”不知火忽然起身，要向吉野教练走去。我一把拽住他。
　　“怎么？”
　　我摇了摇头，“……算了。”
　　不知火诧异地看着我，我淡淡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在和海南的一战中和他们交上手。”
　　不知火皱着眉，“啊啊，这个要求虽然合理，但是我真的没什么底气现在就答应你啊。”
　　我挑眉，“难道队长被海南的声名在外吓住了？”
　　不知火果然炸毛，“胡说！胡说！我才不怕东条那个家伙！”
　　原来海南的帅哥队长叫做东条。

　　我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丝毫没有身为学弟的自觉，“队长不是觉得那个牧绅一很不错么？我想和他交手呢！”果然我对原著中的“神奈川双璧”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厚！
　　不知火盯了我一会，忽然一脸恍然大悟，随即变成恨铁不成钢的痛惜，“藤真，你的品味也太……”
　　我悄悄抹掉额角的黑线，继续微笑，“队长答应我了么？”
　　不知火微带苦笑，“我尽量吧！”
　　我别过头，其实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并不抱太大指望，今年夏天不出意外我没什么戏了，说不定还能赚个“在地区赛上光芒一现随即被翔阳球队精心冷藏的超级新人藤真健司”的苦情名号。不过，总不能连练习赛都摸不到吧！
　　所以，机会在它存在的时间段，永远是可能被抓到的。

　　下半场三浦台奋起了一把，将比分拉回一点点，但是仍然很快又被压制了。高原在场上指挥若定，队友娴熟的配合，仍然在将差距慢慢拉大。

　　——————————————————————————————————————

　　已经赢了一场，四强循环赛，下一场就是和海南的胜者组对决。当然，就算输了，也还有复活赛，总之神奈川的两个名额，争抢由人。
　　但是那一天的时候，我仍然还是板凳军。不知火可能辜负所托因而内心愧对，上场之前目光躲躲闪闪都没有过来纠缠。

　　我抚颊定睛看着赛场，即使是王者，也不可能没有破绽，而我需要做的就是要习惯并且加强这种捕捉破绽的敏锐。
　　毕竟，王者不是天生，而是，胜者为王！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不知火和高原的配合，对于他们的表现，我只能说一句“不愧梦幻之名”。
　　……不知火运球到中线附近，在对方两人即将包夹之时，全身力量瞬间爆发出来，速度忽然提升到恐怖，仿佛一支利箭，在众人几乎看不清的时候，已经突破了防线。
　　电光火石，不过如是！
　　海南的反应也是极快，七号已经向下压进腹地，堵死了企图从边线切入的高原。
　　相貌儒雅的东条紧咬着唇，篮下，还没有人及时补上。
　　不知火的爆发实在太快，忽然改变的铤而走险打法，更是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不知火扬起一个微笑，身体紧绷，高高跃起，手臂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随着一个绿色的虚影，“砰”地一声巨响，篮筐发出痛苦的□□。
　　一时间，全场静寂无声，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赶到篮下但是最终未能拦截住的东条队长，脸色铁青。落地的不知火扬起一个痞痞的笑容，举起手向对手做了个V的手势。

　　“空中传接，然后大风车扣篮！”我低低地自言自语。“这是明摆着对海南的挑衅。”在这种激烈的争夺战中，自身比分还落后的时候，以表演般的花哨的姿态扣篮，藉以重新鼓舞起士气，想必是不知火想要达到的目的。
　　不过不得不说，这种成功可能性极小的做法，居然被他耍帅成功，还真是不容易啊！
　　他，的确是个很耀眼的人呐！

　　即使有着精彩的表演，翔阳还是无可奈何地败北了。不过大家都兴奋不已，完全没有输球的沮丧，果然不知火在海南火力压制下强行表演的一场个人秀，实在抢人眼球，以至于让大家自欺欺人地忽略了败绩的事实么！

　　我站起来，离开休息区，准备去休息室取东西，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板凳，虽然也有点感想收获，但是更多的还是不爽。
　　不得不承认，我打球的欲望被这一场称得上精彩的对决成功地勾起了。

　　但是我很讨厌“虽败犹荣”这个词，不明白这种把嘲讽当赞美的语言到底有起到哪点安慰的作用了！
　　果然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结果至上者么！

　　只是篮球，毕竟是一种竞技的游戏，如果连起码的规则与道德底线都不遵守，那么也没有参加游戏的意义了。我这样想着。

　　我拿起背包，穿过尚没有人来的走廊，从侧门走比较近，也比较容易避开离开的人潮。
　　好几隔的墙壁之外，仍然听得见赛场上残余的欢呼声。

---

作者有话要说：　　抚额，果然描写比赛是我的苦手啊苦手啊苦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而且还是健司都不上场的板凳比赛泪汪汪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