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和你做朋友》梨翘

9、第 9 章

　　季念索性转过头，不再往一旁的顾嘉衍望去，老班还在说，仿佛那些日子就在眼前，从未走远。
　　班里比较活泼的男生起哄着要敬酒，老班还佯装生气着可手还是接过递来的的酒喝了下去。
　　断断续续又说了什么，季念听的恍惚。

　　“最后啊，身为你们的班主任我还是要说几句的。”

　　大家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毕业不意味着结束，你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还长，人这一辈子啊就那么长，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同学们要记住都会过去的。”

　　好的坏的，都会过去。

　　“有离别就会有重逢，以后遇见我了记得和我到招呼啊，同学们，最后祝愿你们越来越好，前途一片明朗。’’

　　有些泛酸，眼角泛起了泪花，大家的脸都鲜活了起来，成长就是这样，来的措不及防。

　　红着眼眶，许是今晚的酒太过灼烈，许是少年的心头有不舍。

　　谁和谁打过架，谁又和谁闹过矛盾，谁又和谁分手了再没讲过话，在这一刻大家好像都释然了。
　　季念红着眼眶努力吸着鼻子，瞅了几眼顾嘉衍，有些庆幸。

　　幸好无论怎样，这个人还在身边。

　　关系好的聚在一桌吃着饭，顾嘉衍挑了季念旁边的位置坐着，偶尔和一旁的孙维闲聊着，大多时候眼睛老往季念身上瞟。

　　季念一但目光在一道菜上停留几秒，顾嘉衍下一刻就将菜夹到季念碗里，动作熟捻习以为常。
　　忙了一天，季念也饿坏了全然不顾周围的人，自顾自的吃的开心。

　　吃的实在有些撑了，季念放下手中的筷子，软绵绵的坐着和李欣聊天，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老班和班长组织着大家离开，熟悉的同学结伴而行，男生送女生回家。

　　季念和顾嘉衍自然是一起回家，季念饭桌上喝了太多果汁这会着急上厕所和顾嘉衍提前说了声，自己往厕所跑。

　　季念站在洗手台前，略带凉意的水缓缓冲洗着葱白的手，季念脑袋瞬间也清醒过来。

　　本来包间就闷闷的空气不流通，加上这么多人空气中还弥漫着酒味，季念明明没有喝酒都感觉被他们熏醉了，染上几分醉意。

　　走了几步一抬头就看见顾嘉衍敛着眉，浓长的睫毛垂在眼前遮掩了双眸看不清情绪，少年修长的身姿倚靠在墙边格外打眼。

　　周围走过的女生偶尔也会回过头好奇的看几眼，顾嘉衍却头也不抬一下，对周围人的眼光丝毫不在意。

　　季念走到顾嘉衍面前停了下来，将冰冷的手笑嘻嘻的贴在顾嘉衍手上，冰他一下，又嘀咕起来:
　　“不是让你在大厅等我吗，怎么到这来了,多冷啊。”

　　顾嘉衍抬起头盯着季念，笑得有些勾人，眉梢也染上几分痞气语气随意:

　　‘‘还不是怕小朋友走丢。’’

　　季念愕然一会，正经了神色才开口：

　　“干嘛，你喝醉了”

　　顾嘉衍脸色蛮正常的，也不太像喝醉的样子，但想到餐桌上顾嘉衍好像也敬了老班几杯酒，大约是有些醉了。

　　想着便要伸出手扶住顾嘉衍，顾嘉衍挡了一下阻止了季念想要扶他的动作。

　　弯了弯腰，一只手放在季念头上揉了揉原本澄澈的眼里含着汹涌，勾了勾嘴角噙着笑意轻声开口。

　　“干嘛，占我便宜。’’

　　顾嘉衍呼出的热气围绕在季念耳边，季念的脸被顾嘉衍身上的热气熏得有些发烫。

　　‘‘切，我才不想”

　　不行，这距离太近了。

　　季念往后退了几步，想离顾嘉衍远一点。

　　顾嘉衍哪能让她得逞，反而揽过她的细腰，一双修长的手禁锢着她，俩人离的更近了。

　　“那我想占你便宜，给个机会呗。”

　　季念有些发懵，眼看逃不开只得硬着头皮往下接:

　　“占什么便宜。”

　　顾嘉衍不咸不淡得开口又带着不容决绝的霸道：

　　‘‘当你男朋友。’’

　　又补充道:

　　‘我的小青梅这么漂亮，当我女朋友可不是我占你便宜嘛。”

　　季念唰的红了一张脸，身体僵硬着不知道该怎么放松，皮肤以肉眼可见的变红，结结巴巴的开口：

　　‘‘可，可是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

　　顾嘉衍被季念得话气笑了，勾起少女得下颌，不留情面的撕破这层关系。

　　‘‘谁他妈想和你做朋友，嗯’’

　　季念还想说些什么，顾嘉衍索性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拇指贴在季念唇上，轻捻着长腿霸道得将季念禁锢在角落。

　　角落没有人，走廊上静悄悄的，只听得见俩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暧昧又旖旎。

　　季念敛着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口。

　　‘‘老子缺你·一个朋友’’

　　顾嘉衍放开贴在季念唇上的手指，指腹还传来淡淡温暖，提醒着顾嘉衍少女的嘴唇有多柔软。
　　喉咙发痒的紧，顾嘉衍极力克制着。

　　“怎么办，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我只想.. ...做你的男朋友。”

　　脑海里有烟花绽放，晕乎乎的不太真切，好一会才消化顾嘉衍说的话。

　　太刺激了。

　　“顾嘉衍你喝醉了。”
　　季念颤颤巍巍的开口嗓音自己听着都有几分不真切。

　　“我没喝醉，我知道现在自己在说什么。”

　　怕季念不信，顾嘉衍刻意放低角度让季念看清自己眼里的固执和情真意切。

　　“可以亲吗？”

　　嗯

　　季念还没反应过来顾嘉衍炙热滚烫的吻就落下，带着清冽的酒味在口腔里扩散，灵活的舌头在嘴里寻找什么。

　　寻到舌头后才缓慢的衔起来，搅在一起。

　　季念被顾嘉衍吻的身体发软，一个劲的往下掉，顾嘉衍手疾眼快的一把捞过季念将人抵到墙壁上，又将自己的手覆在季念单薄的背脊上，怕她磕到。

　　知道季念被的嘴唇被亲的有些红肿才将人放开搂在怀里。

　　‘‘现在知道我没喝醉了吧。”

　　语言充满恶劣的调侃，接吻后的嗓音低沉又干净带着说不出的性感。

　　俩人僵持了一会，季念才松口。

　　‘‘好，给你这个占便宜的机会。”

　　顾嘉衍没想到季念会这么轻易答应他，诧异片刻后，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意，笑得双眼微微眯起。

　　有点不真真实的飘飘然，脚底好像踩在云朵上，顾嘉衍垂在声旁紧握的手无力的松开，等待的这几分钟好像走过了大半辈子。

　　眼前浮现的都是他和季念从小到大的回忆，从未对一件事这样没有把握。

　　冷空气袭来，后背一阵发凉，原本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顾嘉衍俯下身，准确的含住少女的柔软，是脑海里演练了千万遍的柔软，薄唇不紧不慢的辗转着，呼出得热气重重得喷洒在季念脸上，情欲满的快要溢出。

　　嘴唇被折腾得有些红了，顾嘉衍才不舍得放开，又俯身上去亲了亲。

　　“不能后悔了，你是我的，跑不掉了。’’

　　季念被亲得有些缺氧，好不容易有了透气的机会别别扭扭的轻声应着。

　　“嗯。”

　　少女满眼春意，红着一张脸娇嗔的看过来的一眼，在顾嘉衍眼中也是独有的撒娇，勾人的紧。

　　小姑娘甜的勾人，软的厉害。

　　有点磨人。

　　顾嘉衍拥着季念的手发紧，如获至宝看着眼前的人，想把她含在嘴里揉到骨子里。

　　季念从不敢想信顾嘉衍也会喜欢她，以前也幻想过可又不敢确定，面对顾嘉衍的告白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转念一想不如前进一步，既然俩人都有意为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

　　人生本就无趣，好不容易遇到个满心欢喜的人，何必浪费时间，大胆一点又何妨。

　　原本只打算和顾嘉衍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将少女心中那份难以启齿的喜欢掩于口中，埋于岁月。
　　可当暗恋变成双向奔赴的喜欢那一刻才知道，喜欢本就是件美好的事情。

　　又腻歪了一会后顾嘉衍将季念送回家，一路上握着小手揉一会又将人搂在回来抱着。

　　“顾嘉衍还回不回去了。’’

　　季念挣脱开顾嘉衍的禁锢，有些不满的皱着眉抱怨。

　　顾嘉衍这才稍微收敛一点，但还是忍不住牵着小姑娘，一路上磨磨蹭蹭走的极慢。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呢”

　　顾嘉衍委屈巴巴的开口:

　　“那不是你还没做我女朋友吗，这是女朋友独有的待遇。”

　　季念有些不乐意了，咬着嘴唇不情不愿的问：

　　‘‘那要是不是你女朋友，这待遇就是别人的了是这个意思吧。”

　　顾嘉衍看季念不开心的表情，轻笑一声有些无奈的哄着。

　　‘‘这个假设不会成立。”

　　拉过小姑娘的手在手里暖了暖不紧不慢的耐心解释着。

　　“我的女朋友只能是你，也只会是你，亿万人海里只有你会是我的。”

　　顾嘉衍得到了季念的同意后，说起情话无师自通起来，一套又一套往外冒。

　　季念有些不好意思的缩回手，挣脱半天后无奈的任由顾嘉衍牵着。

　　顾嘉衍牵着季念走在他们走过千万遍的街道上，这一次是和以往不同的心情，名正言顺欢喜至极。

　　好不容易走到了家门口，季念偏过头了看顾嘉衍紧张兮兮的样子，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

　　顾嘉衍看着季念止不住的笑意思，也勾起了嘴角笑起来。

　　‘‘没办法，第一次谈恋爱，还望女朋友见谅。’’

　　季念收敛了起来，抱着顾嘉衍的手臂晃着端起架子装模做样道：

　　“没关系，慢慢学，女朋友不会嫌弃你。”

　　顾嘉衍抓过季念不老实的双手，握在手中替她理了理被风吹散的耳发。

　　“那，晚安，女朋友。’’

　　耳畔是清风，眼前是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