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掩盖真相 ...
-
另一边的巡防营演武场上，气氛有些轻松，参将张正笑道：“一会儿，咱们的小白脸大统领就来了。”
冯轩道：“他算什么统领，不过占个皇子身份罢了。我看他打下北戎的功劳多半是萧将军的，不过让他占了。”
宋武道：“那蜀亲王好歹也是萧将军亲自教出来的，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吧。”
李朗年纪最小，但也到了而立之年，他说：“来了，一试便知。”
谈话间，林南川和鬼一鬼二已经到了演武场，林南川恭恭敬敬的行了个晚辈礼：“晚辈林南川见过诸位前辈。”几位参将当年都是和萧世安上过战场的，萧世安说起他们也是怀念之情，林南川知道他们不服自己，也还是放低了姿态。
张正嗤笑了一声：“不敢当蜀王殿下如此大礼。”
“晚辈自知资历不够，几位前辈不服也正常。”
冯轩道：“蜀王殿下不必如此谦卑，我们是要服真本事的，我听说殿下曾连挑北戎三员大将，今日在演武场，殿下可愿与我们比一场，好让我们知道传言是真是假。”
“那晚辈就得罪了，请。”
林南川剑法轻灵飘逸，虽是师承萧世安，但却做出了一点改动，再加之她内力深厚，动作倒是比萧世安更加干净利落。三场下来，无一败绩，但三位参将都是真刀真枪上过战场的，武功也是上乘。况且林南川昨日刚经历了一场恶斗，此刻也感到有些喘，脚步也没之前的稳，在北戎战场上受的伤已经隐隐作痛，好像裂开了。
鬼二心细，悄声对鬼一说：“殿下有些累了，那三位都是跟着萧将军的老人，此三战下来我想他们也服气了，还有一个人，你替殿下一场吧。”
鬼一点点头，鬼二朗声道：“张大人，怎么样？我们殿下不赖吧？”
张正爽朗一笑，用手大力的拍了拍林南川的肩膀：“何止不赖，萧将军年轻的时候也不遑多让了。”
“我们家鬼一武功也不差，几位大人不妨看看我们鬼卫的实力。”
“行啊。”
鬼一替换了林南川下来，林南川出了不少汗，她本想把领子松松，想到还在外面，手顿住半空，想了一会，还是放下了。鬼二上前轻轻搀扶，递了一个手绢，问道：“玉昭，感觉怎么样。”
“还行，好像是牵扯到伤口了。”
“等鬼一打完了，咱们就回去吧。”
“不行，他们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我们自然要还回去，要让他们真心真意的服了气才行。”
鬼二向来是顺着林南川的：“那接下来玉昭想比什么？”
“战术，我家鬼军师以为如何。”
“好说好说，定不负殿下所托。”鬼二笑着轻轻摇了摇扇子，给林南川扇了些凉风，让她更加舒服。
一炷香后，鬼一以一枪封喉，结束了这场打斗。
宋武拍手笑道：“好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林南川上前走了几步，恭敬道：“几位大人，战场上不仅需要武功，还要讲究排兵布阵，晚辈想比一下战术，前辈以为如何？”
“好啊，当年萧将军的排兵布阵可谓是神鬼莫测，不知殿下得了几分真传。”
几场下来，林南川与鬼二相互配合，倒是得了个大获全胜。
“好！有能力，有魄力，萧将军教出了几个好苗子。”
“多谢前辈夸奖。”
“别叫前辈了，叫叔就行了。”张正勾上林南川的肩，鬼二见状，握住张正的手，不动声色的拿下来，笑嘻嘻的叫道：“张叔。”
张正也不恼：“来介绍一下，这是你宋武叔叔，冯轩冯叔，李朗，你就叫他朗哥吧。我带你们去巡防营，走。
次日，鬼四同墨雨回来了。鬼四禀道：“殿下，我们已经将情况探查清楚了。”
“情况如何。”
墨雨说道：“那喻文墨的妻子确实是云柳小姐，当日墨家遇险的时候，云柳小姐二人也遭到了追杀，等摆脱了那些人之后，墨家已经惨遭灭门了。后来小姐打探他们消息的的时候，云柳小姐觉得愧疚便没有去相认。后来小姐便出了事，昭儿的身份也被皇上盖住了，江湖上并不知情。后来破北戎的消息传了开来，云柳小姐才知道小姐留下了一个遗腹子，她本无意打扰你，但后来五皇子上悬金阁买刺客，喻文墨不同意，两人起了争执。加之喻文墨虽是副阁主，但武功威望什么的却在阁主之上，两人积怨已久，阁中已经分为两派了。云柳小姐觉得她没有颜面见昭儿，她说等阁内事情安定下来，再来相认。”
林南川沉吟道：“鬼四，这些日子要多辛苦你了，勤于柳姨他们联系，也告诉她不必愧疚，让他们务必小心行事。”
鬼四摆了摆手：“不辛苦。不过殿下，我不明白为什么咱们不直接禀告皇上，刺杀是五皇子所为。”
“刚入京，没有必要泄露太多实力，便让锦衣卫去查吧。”有些事情还是让别人摸不清才好，在战场上厮混了几年的林南川深谙这个道理。
赤鹰轻松道：“反正咱们已经警告过五皇子了，想要来蜀王府行刺那是死路一条。他来一次，咱们杀一次。”
鬼二笑道：“殿下已经把我卖给萧大人了，到时候我便引得他查到五皇子头上，就看那个萧大人聪不聪明了。”
林南川无奈道：“鬼二，你可别欺负人家。”
赤鹰摸了摸下巴，调笑道：“殿下，以前鬼二欺负我们时候也么见你仗义执言啊。怎么？有情况啊。”
林南川冲赤鹰挤了一个笑脸，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说道：“那几只海东青似乎下了几只小的，赤鹰你要是没事就多去看看。”
“没问题，殿下交代的任务我一定好好完成。”赤鹰嘴上应着，却扭头对后面几位无声的说道：看，恼羞成怒了。
鬼二眼尖，嚷道：“玉昭，赤鹰他诽谤你。”
“鬼二，你闭嘴。”赤鹰想上前捂住鬼二的嘴，却被鬼一拦了下来。
林南川正在低头整理巡防营名单，并不打算去活个稀泥。
萧缙云将鬼二送出锦衣司“鬼二公子，此番查案多谢你的帮助了。”
“大人客气了，该是我感谢大人的。我家殿下刚回京就遇到了刺杀，还是两回，第一回殿下没有追究，第二回若不是大人遇见并禀告皇上，我估计我们殿下又想息事宁人。”
“蜀亲王殿下不争不抢，也不居功自傲，叫人心生敬佩。”
“我们殿下就是性子闷，对谁都淡淡的，但我能看出来殿下对大人是不一样的。”
“是吗？”
“当然，只要大人在，殿下心情都好了不少呢。大人可要多去找我们殿下，殿下虽然面上不显，但也是高兴的。”
“这个是自然。”
待萧缙云走后，鬼一从暗处出来，有些无奈：“你就这么编排玉昭？”
“我也是为玉昭好，虽然他平时对外都是那张冷脸，但我能看出来玉昭对他是有情谊在的”鬼二冷哼了一声，“他们认识的可是比咱们还早。况且萧缙云是义父的侄子，人品肯定不错，就让玉昭在京城中交个朋友吧。这几天她话越来越少了，都快成你了，据嘴的葫芦。”
“玉昭那是性子沉稳，你以为和你一样。”
“哼，说难听点，她就是疲懒。”鬼二叮嘱：“不许和玉昭说，不然她说不定罚我去和赤鹰作伴照顾海东青去。”
“不说，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放心，该放的消息都放了，他顺着查稍稍费些力气，但也不显得我们刻意。”
三日后，萧缙云进宫。
“禀皇上，臣已经查明了蜀亲王府遇刺的事情。”
“奏。”
“蜀王府的刺客来自江湖中悬金阁势力，臣查明那些刺客的雇主是五皇子，这是他与悬金阁来往的证据。”
“舒棋，这......”林枫心里想：刺杀亲王罪名不小，自己若处置了舒棋，太后肯定不会善罢该修，安家在自己登基的时候助力良多，况且，舒棋也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捏了捏眉间，沉默良久，问道：“这件事可有旁人知晓？”
萧缙云想说出鬼二的帮助，但转念一想怕给林南川招致不必要的麻烦：“没有。”
皇上声音低沉了些：“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对外只说是江湖纷争，因为蜀王是墨家外孙招致的祸事。”
墨家是林南川的外祖家，墨源是墨云杉的父亲，药王谷谷主。当年药王谷因为逆息草这个可以极大提高内力的草药灭门，不过并未见到草药的影子，因此江湖上还有人在找墨家后人，希望能取得草药。
“是。”萧缙云知道皇上是打算保下五皇子了，他想质问一下，却没什么资格，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无力与愧疚。
待萧缙云走后，林枫倒在龙椅上：“福禄，你说朕是不是挺失败的。”
他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林枫不清楚，当他把林南川和别的孩子放在一起衡量利弊时，他对林南川其实没有他想的那么爱了，他所作的一切，除去给三皇子铺路，还有就是弥补自己的愧疚，或者说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不被被人落下话柄，为了将来见墨云杉时，不说自己没管过这个孩子。不然他就会问一声，林南川想不想回京，也会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这么大阵仗回京会不会引起嫉妒。
“皇上，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川儿，朕真的是对不起他，他不叫朕父皇是对的，朕不是他的好父亲。”
“皇上，蜀亲王只是还不太适应京中，也许以后就好了。”
“罢了，你别劝朕了。这样，你从皇家铺子和田地中挑出好的，再在国库中挑些川儿喜欢的给她送过去，还有选几个武功上乘的皇家内卫。”
“是。”
本来挑选内卫是福禄亲自去做的，但最近是公主行笄礼，福禄忙不过来，派了副总管去。副总管是溜须拍马之徒，他以为林枫不重视林南川，便没有重视这件事情，正好内卫新来了几个，他便挑了几个最差的。福禄也不懂武功，也没看便带着人和东西去了王府。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掩盖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