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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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到八卦气味的蒋陵天鲤鱼打挺：“你是说，新招的那个助理？”
程见朔气定神闲地品了一口酒，红酒的醇香在口腔中蔓延开：“除了她还能有谁。”
周知行疑问道：“你确定？”
程见朔：“长脑子了吗？我不确定能说出来？她看我那眼神都能掐出水来，她从高中就开始追我，这不是念念不忘是什么。”
蒋陵天又听到一个惊天八卦：“什么！她高中的时候追过你！”
程见朔朝蒋陵天扔了个小物件，准确无误地打在了他醉醺醺的脸上：“追我的人那么多，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如果她对我没好感还拼命做我的助理，这才奇怪。”
蒋陵天抹了一把脸：“她追你你还招她做助理？”
程见朔晃动着红酒杯悠然自得，他翘起二郎腿，脚尖在空中轻点：“喜欢我就不能招过来，那我们一凡就没有女员工了。”
这话蒋陵天没法反驳。
程见朔能力卓然，又帅得一塌糊涂，招聘的时候别说女生了，甚至不少男生都是冲着程见朔来的。除了喜欢程见朔的之外，喜欢周知行的也不少。
一凡内部的匿名论坛里，经常有两个人的粉丝模仿粉圈吵架拉踩。
“我只是担心，她离我太近，工作的时候没法专心。”程见朔又道。
蒋陵天赞同地点了点头：“这确实有点难办。你总不能蒙上脸吧。”
程见朔：“她喜欢的只是我的脸吗？蒙上脸还有我的声音我的气质……”
“别说，你提醒我了，最近相机部老有一个女的来找我，她是不是也喜欢我啊？”
周知行看着沉浸在自恋世界的两个人，无语凝噎：“你们两个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
程见朔冷冷地瞥他一眼：“老婆跑了的人没资格指导别人的情感问题。”
周知行当即脸色黑成锅底，红酒杯晃不动了，二郎腿也不翘了，坐在沙发上的一角，头顶上都蒙了一层阴翳。
蒋陵天见周知行垂头丧气的样子轻轻踢了程见朔一脚：“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见朔踹了蒋陵天一脚：“他女朋友跑了七八年了，什么开水烧七八年啊？”
“你踹我干嘛？”蒋陵天又回踹了一脚。
周知行默默起身，他一个成年人，为什么要和两个小学生混在一起。
程见朔从来不服输，两个人你一脚我一脚来来回回无限套娃。
“好好好，我认输。”蒋陵天的腿被踢疼了，连忙求饶。
程见朔端坐回原位，重新端起酒杯泰然自若地品起酒来。
蒋陵天整理好裤脚，抬头后忽然道：“哎，老周哪去了？”
*
一凡是双休制，许棠梨入职没两天就到了周六。周六她没有被安排工作，就安心呆在了家里，赖床赖到十点多钟，她收到了张启明的邀约。
张启明是她入职第一份工作时候的前辈，是他带着许棠梨从一个实习生变成了一个优秀的产品经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张启明是她的入门师傅。
张启明：【成功跳槽Find，请你吃顿大餐庆祝一下？】
Find是美国芯片巨头，国内很多公司包括一凡在内都和Find有合作。一凡今年的春季发布会，就有几款手机搭载的是Find的芯片。
许棠梨连忙向他道喜。
许棠梨：【恭喜啊，Find可是常青树，如此高升不请我吃顿大餐都说不过去。】
张启明：【好，餐厅随你挑。】
许棠梨：【那我不带客气的。】
约饭定在了晚上，但吃饭的地点张启明终究没让许棠梨选，他提前预约了私人会所。
中午吃了顿外卖，许棠梨先看了一会儿从一凡带来的资料，但看着看着她的心思就飘到了九霄云外。
她从书桌学到了化妆台，看着资料对镜化起妆来。一下午的时间很长，许棠梨磨磨蹭蹭，资料没看多少，倒是给自己化了一个完美的全妆。
既然化了妆，那就得配套好看的衣服。
许棠梨彻底忘了学习，在衣橱前挑挑拣拣换来换去，地包天忠实地做着她t台观众。
*
“这家会所是沪申的高端会所之一，私密性强，很多商界大佬都会来这里，” 张启明趾高气昂地带着许棠梨进入会所，“这家会所是VIP制，只有通过资产考核，才能拿到VIP资格。”
许棠梨立马对张启明吹起彩虹屁来：“不愧是Find总监，我这也算沾沾你的福气，否则，估计一辈子都奋斗不来这个地方。”
“你比我强多了，肯定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张启明话说的谦虚，可是表情却很是骄傲。
这个会所不是有钱人根本进不来，再加上许棠梨打扮地很是得体，有这么漂亮的女伴作陪，也是面上有光的事。
许棠梨当然知道张启明这是在向他炫耀，但这也是人之常情。
大多数人吃个法餐旅个游还要发朋友圈呢，张启明想让别人赞赏自己奋斗的成果，也无可厚非。
“算了吧，我以后还是紧跟启明哥你的步伐，抱你的大腿。”许棠梨笑道。
许棠梨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山本耀司大衣，长度一直拖到脚踝，大衣衣摆下便是一双包住脚踝Lanvin细高跟短靴。许棠梨的个子很高，走起路来大衣衣摆猎猎生风。
大衣里面是一件米白色的真丝衬衫和西装裤，质感高级飒气十足。
许棠梨长相本就明艳，现下化了妆，更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雪肌玉肤堪比象牙白，清澈的眼睛像是嵌上了黑曜石，与墨色的长发相互呼应。饱满的大红唇轻轻一勾，在场不管男女，许多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勾走了。
人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许棠梨这身简约的搭配也被她的美貌加上了十层时尚滤镜。
会所的装修是巴洛克风格，奢靡奔放，同时还有小乐队演奏着复古的音乐，氛围被烘托到了极致。
在这样的环境下吃饭自然是赏心悦目。
然而许棠梨享受不到半个小时，竟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沈南的踪迹。
根据沈南的性格，他即使有钱也不会来这种地方消费，况且他也没有女朋友。许棠梨猜测沈南极大可能是跟着程见朔来的。
许棠梨顿时觉得不妙。
一凡虽然是双休制，但少有人严格按照双休休息。坐到程见朔这个位置，基本把所有的时间都交给公司了。如果他今天有行程而她没有跟的话，大概率饭碗不保。
她告诉张启明要去卫生间，立马离开座位追上了沈南。
“棠梨，你怎么现在才来？”沈南第一句话就把许棠梨给问懵了。
“什么现在才来？”许棠梨心提到了嗓子眼。
沈南：“你不知道今天和恒利达有个饭局吗？程总饭局都会带助理参加的。”
许棠梨顿时心凉半截，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我不知道啊，没有人告诉我。”
她又检查了一遍手机，确信没有收到任何消息。马有失前蹄，她初入一凡小心翼翼，终究还是栽了一步。
顾不得找原因，许棠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下当务之急是饭局。
沈南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却捏着下巴思考起来：“你不知道有饭局为什么来这里？”
沈南这抓重点的能力让许棠梨抓狂：“大哥，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这个，我饭局没来程总会不会怪罪我啊？”
沈南又沉稳地思考了两秒钟：“这个……说不定，程总最讨厌迟到的人了，你现在迟到了十五……”
他又抬起手腕看着时间：“你现在迟到了十六分钟零三秒、四秒……”
许棠梨一掌抓住沈南的腕表：“南哥，别报时了，快带我过去吧。再晚一步程总就要我狗命了。”
跟着沈南到了高级包厢，许棠梨面上强壮淡定，心里却忐忑地像是怀里揣着一只下蛋的老母鸡。
“程总，棠梨到了。”沈南先是到程见朔身边耳语了几句，又给许棠梨指了个程见朔身边的位置。
许棠梨用了十二分的努力才让自己笑出来：“程总，对不起，我来晚了。”
程见朔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他没有让许棠梨来这个饭局啊。
看着许棠梨精致的妆容，他懂了。
害，许棠梨追他追得也太紧了。一个饭局没有通知她，就从沈南那里打听到了消息追了过来。
眼见着程见朔放松的神情变得紧绷起来，许棠梨心里又开始吹唢呐了。
“这位是程总身边新晋的助理吧。”恒利达那边的人率先和许棠梨搭话。
经过沈南的介绍，许棠梨得体地和所有人打过招呼。
“许小姐今天可是迟到了十几分钟啊，你说该怎么惩罚？”对面一个中年男人举着酒杯，意思要罚许棠梨酒。
良久不说话的程见朔动了动身子：“她迟到是我让她去办了点其他事，不是故意的，罚酒就免了吧。”
惊魂未定的许棠梨惊呆了。
程见朔竟然帮她挡酒！
许棠梨十分感动。
但，在酒桌上，拒了对方的酒就等于不给对方面子，对合作可是十分不利。
许棠梨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
于是她举起酒杯对恒利达的人道：“对，是我迟到了，不管怎么样都是迟到。这样，我自罚三杯。”
看着许棠梨无比流利的倒酒姿势，程见朔鼻子快被气歪。
不让她来就是因为恒利达的人喜欢灌酒，她不领情就算了。他帮她挡酒竟然还被忽视，真是不识好歹！
许棠梨三杯红酒下肚，眼神愈加清亮。
“许助理酒量不错啊，来来来，我敬你一杯，祝你新官上任。”
恒利达的人都是酒桌老手，祝酒词一套一套，许棠梨很快被一堆人灌起酒来。
程见朔看着许棠梨来者不拒的样子，突然想到，许棠梨是不是想趁醉酒占他便宜啊。
好计谋。
但有什么用，他早已识破。
一个多小时以后。
“王总，我们一凡和恒利达合作这么多年，值不值得干一杯。”许棠梨追着恒利达的人敬酒。
恒利达那边已经喝晕了两个，几个不能喝的早就醉的一塌糊涂。
剩下一个给许棠梨敬酒最多的王总，正被许棠梨追着喝。
从前她也没少参加过这样的饭局，女生在酒桌上有着天然的劣势，况且她又长了一副妖艳贱货的模样，没少被人认为是无用的点缀花瓶。
即使在程见朔面前，恒利达那边的人说话之间也有些不恭敬。
在这个时候，说服对方的唯一方法，不是讲道理，而是把他们这些男的全喝趴。
而她，天生脱氢酶多如牛毛，面对这群人，完全不带怕的。
程见朔眼见许棠梨喝了不少酒，以为她必定烂醉。
没想到她现在脚不浮脸不红，思路清晰说话还特洪亮。
“王总，你不喝是不是不给一凡面子？是不是不给我们程总面子？我们程总好不容易参加一次饭局，你可不能让他失望……”
许棠梨把号称千杯不醉的王总逼到角落里场景落到程见朔眼里。
一时之间，他暂时丧失言语能力。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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