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泪的重逢之第三章 九月三十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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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本是一片寂静，直到大雨的侵袭。
“下雨了，有点冷。”酷拉皮卡尚在朦胧之中。他收紧了双腿，这样可以暖和一点。
下雨的夜晚最适合入睡，雨的声音像节奏一般，催人进入梦乡。
“雨好象打在地板上了。如此一来，地板受潮会变形。这间屋子是该好好修理一下了。”酷拉皮卡即将入睡，“明天还要修屋顶，那个房间的屋顶被弄成那个样子，几乎完全是露天的啦。”
“对了，”他突然坐了起来，“佐助还在那个房间里呢。”
酷拉皮卡赶忙穿上鞋，飞速地跑了过去。他背走浑身湿漉漉的佐助，替他换下了湿衣服，擦干了身上的水。现在是九月份，很凉，到了下雨的时候就更冷。这个房子里根本没有厚一点的衣服和被子，连毯子和暖炉都没有。地板是湿的，也很凉。“今天真倒霉，”酷拉皮卡打了个喷嚏，“要是这个时候生病可就糟了。”
“必须想办法取暖。”他把佐助放在床上。佐助仍在熟睡，天露那一针的药性还真强。
下雨的夜晚最适合入睡，雨的声音像节奏一般，催人进入梦乡。对于酷拉皮卡和佐助而言，这一夜是漫长的，可能也是最难忘的。
雨停了。他们两个早已熟睡。
早上，麻醉针的药性已经消失了，佐助昏昏沉沉地睁开了双眼。阳光直射，刺得他有些花眼。“这里是，”他意识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还是睡在床上比较舒服。”从大蛇丸那里逃离后，先是睡在树上，灌木丛中，后来是冰冷的草地，还有稻草床，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舒适，这样的温暖。
佐助翻了个身，背向太阳，打算再回到梦乡，却奇怪地感到身体被什么东西束缚住，还没等他开始考虑，又有了一个新的惊人发现：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五官清秀的人睡在他的旁边，双手紧抱着他可以说是抱了个满怀，不仅如此，她还用双腿紧紧地夹着他的。瞬间，佐助睡意全无。他先是睁大双眼，大脑空白了三十秒钟，意识到这不是梦，才惊慌失措地从床上逃了下来。“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站在地上，小心地打量着还在熟睡的人，心跳加速，振得他连颧骨都有些颤动。
“我昨天都作了什么？”佐助试图冷静，他觉得刚刚那一幕有些下流。
床上的人揉了揉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
“对了，你是酷拉皮卡。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吗？”
“到底怎么啦？”惊慌是必然的。有麻醉针带来的“后遗症”，加上酷拉皮卡有些女性化的外表，还可以让这种情绪升级。
“昨天夜里下了雨，对面房间的屋顶漏了雨，很冷，又找不到别的可以取暖的东西。”酷拉皮卡感到头昏沉沉的，又一头扎在了枕头上。
“那，那你就想到了这...”看着对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佐助的嘴突然变得很笨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出去。
躺在床上，酷拉皮卡也渐渐感到一点点恶心，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再说第一次看到佐助惊慌失措的样子，倒也有趣。他也是第一次没有敌意地和自己主动说话。
酷拉皮卡又小睡了一下，才起床。他决定今天上午把坏掉的屋顶搞定。带上木片和工具箱，他爬上了屋顶。向两边望去，佐助正在作手里剑练习。只见佐助在几棵树上画了靶子，然后头朝下从最高的树顶翻下，在落地前的一瞬间投掷出手里剑，每次都是百发百中。“他可真厉害。”酷拉皮卡在心中感叹。
修屋顶比想象中的要难得多，酷拉皮卡以前从未作过木工活。他笨拙地干了一上午，才勉强钉好了几片木头。大致估计一下，有很多片木头已经找寻不到，佐助的千鸟流威力大的像炸弹，恐怕遗失的那几片早已粉碎。话说回来，佐助在酷拉皮卡做工时，也有向这一边张望，不知是有愧于心，还是觉得酷拉皮卡制造了太多的噪音。但最后，他也没有想过要来帮助酷拉皮卡，虽然打坏房顶的罪魁祸首是他。酷拉皮卡并不想计较什么。
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酷拉皮卡下来准备。这一次，天露没有留下现成的食物，他只能自己动手作。一边打鸡蛋，一边向窗外张望。佐助已经停止了手里剑修行，正坐在原地。“这个样子和我作‘缠’修行的时候很像，看来忍术和念也有一点点相同之处。”
“吃点东西吧。”酷拉皮卡端了一份饭放在佐助的身后。
“拿走。”
“随便你。我只是顺便多作了一份，没有什么别的意思。”酷拉皮卡走出了几步后，又补充道，“如果你想把饭摔出去的话，也可以，不过，这里只有两个饭碗。你要是不嫌恶心的话，可以摔掉它，然后和我用一个。”
说完以上的话，酷拉皮卡有点后悔。想到昨天，佐助险些杀了他，摔饭碗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也多少猜得到佐助的性情，自己的话明明有威胁的成分，佐助很可能会因此产生逆反心理，搞不好又要发生冲突了。可是，他当时就是想这样说。酷拉皮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其实还是有一点心虚。
酷拉皮卡突然很想散散心，饭后没有马上动工，而是出去散步。出门前，他没有向佐助那边看。越走越远，一直走到了有结界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他向结界以外的地方看去，试着去看最远的地方。
“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他想，“佐助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他的心里有一面墙，把别人挡在外面，还有自己的自由。”他笑了，自己不是也一样吗？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了有人正在靠近结界，大概是两个人。酷拉皮卡警惕地闪到暗处，那两个人还在靠近。原来是音忍，他们东张西望，碰触到结界后，马上被弹开，两个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诧异，相反是若无其是地走来走去。酷拉皮卡明白了，这些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地，正测量着结界的范围。看样子，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音忍赶到，可能会找到结界比较微弱的地方采取行动，或是在周围布下埋伏，等时机一到，将他们一网打尽。
如果三天之后，天露没有回来，等待他的是战斗。酷拉皮卡最厉害的两个招数——“中指束缚索”和“审判小指链”是不能针对“幻影旅团”以外的人，“无名指追魂索”可以挡住所有暗器，但杀伤力不是很强，肉搏战倒也没什么，只怕这些音忍又会像潮水一样，无休止的一涌而上。再强壮的鹿也会对蜂拥而上的鬣犬束手无策。
佐助倒是有本事将他们击退，但是他会愿意和自己并肩作战吗？酷拉皮卡不敢肯定，只怕佐助会丢下他，自己离开。
音忍走了，酷拉皮卡也开始往回走。自从听说了佐助的过去，他心里有想和佐助在一起的念头。十七年来，第一次遇到和自己背负着相同宿命的复仇者，他们两个应该成为好朋友。佐助跟随天露是为了得到可以杀死鼬的力量，他则是为了找回火红眼。这种相遇绝对不是偶然。
“可是，佐助心中的那堵墙始终那么坚固。和他相处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酷拉皮卡想起了从前听到过的那句话，“就让时间来考验人品吧。”
他回到了木屋，出乎意料的是，佐助正在修理屋顶。佐助的动作十分麻利。发现酷拉皮卡在附近，他没什么反应，只是有一点点不自然。钉子用完了，佐助回过身来，酷拉皮卡已经站在他身后，把他需要的工具递了过来。
“这些木板好象是从衣柜上拆下来的吧？”酷拉皮卡蹲下来，“天露会怪罪你的。”
“那个管家婆，”佐助嘀咕着，“什么事都要插手。”
“打坏屋顶的人可是你。若是她再晚回来一刻，整个屋子都有可能报废掉。”
“可能报废掉的不是这该死的鬼屋子，而是你。”
“你杀不了我。”
“你早就该死啦。”
酷拉皮卡叹了一口气。这个人说起话来像是吃了枪药。他拿起另一把锤子，抓了一些钉子。
“别插手。你钉得一点也不结实，害得我不得不把钉上去的再拆下来重新钉。”
酷拉皮卡开始替他往屋顶上搬木板。这次佐助并没有拒绝。
“你以前经常作类似的工作吗？”
“当我是木匠？”
“我不是这个意思。”酷拉皮卡说，“我想你在木叶村应该一直是一个人居住。什么事情都要靠你自己解决。”
“能自己解决的事情，没有理由来让别人帮忙。”
“你也很讨厌求助于别人吗？”
“你真罗嗦。”
酷拉皮卡晓得佐助今天已经说了够多的话了。两个人恢复了沉默。
“很久没有和别人说这种无关紧要的话了。”佐助越想，越是用力钉钉子。他并不讨厌酷拉皮卡，从一开始就是。他也有思考过一些关于酷拉皮卡的事情。在他眼里，酷拉皮卡不属于弱小者，但让他产生出一丝怜爱之情。他想不通音忍和酷拉皮卡有什么过节，或许是因天露而起的连带关系，他也有些好奇，自称是魔鬼的天露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部下。“可爱”，佐助从未使用过这个形容词。酷拉皮卡是真的很可爱。昨天若不是咒印发作，使得他丧失了理智，他根本不会对酷拉皮卡动手，更别说是杀了他。因此，佐助越发想要躲开酷拉皮卡。作为一个把自己卖给魔鬼的复仇者，心软是绝对不允许的。“再说，我们根本就不一样。”
“差不多该是吃饭的时间了。”酷拉皮卡见屋顶上的洞快要修复完毕，天色也变了，就开始准备晚饭。走进厨房，他看到佐助的饭碗被放在了桌子上，是干净的。“他好象吃了我作的午饭。”
酷拉皮卡正在作饭，佐助走了进来，没说一句话，只是坐在桌子旁，俨然一副等待开饭的样子。
第一次同桌吃饭，佐助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天露她，”佐助迟疑了一下，问道，“今天不回来了吗？”
“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如果后天晚上还没有回来，我们就一起去找她。”
“她有说她要去哪儿吗？”
“没有。”
“那岂不是要大海捞针？”
看着佐助那副既急切，又愤怒的样子，酷拉皮卡有一种作了恶作剧的感觉。“我可以感觉得到她的位置。”
佐助的眼中充满了不信任。
“你应该相信我。”
佐助突然若有所思。“她还和你说了什么吗？”
酷拉皮卡就把半本书的事告诉了佐助。“她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落到别人的手里。”
“什么书？让我看一下。”
佐助翻开一看。“她说得一点也没错。你是应该把它毁掉，否则会惹来很多麻烦。”
“麻烦？”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她对你下的指示如此含糊，你竟然还会接受。”
“我不在乎任务是什么。”
“那我就告诉你。”佐助叹了一口气，“这是一本记录了一些已经失传的忍书的秘籍。例如第一代火影的木遁术。各国忍者早就知道了这一消息，所以千方百计地要找到它。我想，天露所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这个。大蛇丸早在一个月前，就派人追踪她了。”
“你的意思是，想要得到这本书的人会把我们当作目标。”
“这实在是个耀眼的东西，每一个想要得到力量的人都会来争夺它。你其实根本就不该让我见到它。”
“我觉得你不会抢走它的。如果你想要这么做的话，根本就无须让我知道。再则，同是为一个人工作，我觉得不应该有所隐瞒。”
“第一件事你说对了。”佐助很随意地将书抛给了他，“我是通过书上的绘图，了解到大致的内容。但是，这些绘图没有对结印手势的描绘，上面的文字我也读不懂，所以我没有必要为它动手。”
“这，”酷拉皮卡翻开一看，“是印度梵语。”
“印度？没听说过。”
“另外，对于你说的第二件事情，我想我有必要对你说明。天露既不是我的主人，也不是我的老板。所以说，我并不是在为她工作。你想隐瞒什么，公开什么，我没有兴趣。如果你只是因为我和你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独处，就当我是同伴的话，那就错了。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佐助起身，“我该动工了。我的碗你可以不洗。”
当然，酷拉皮卡还是帮他洗碗了。佐助的工程很快完工。
“如此一来，”在回屋前，佐助补充道，“我今晚就可以安心地过夜了。”
门被关上了，酷拉皮卡看着那扇门，淡淡地笑了。佐助始终拒绝向别人敞开大门，但是他已经有所改变了。
那一夜，很快地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泪的重逢之第三章 九月三十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