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记忆碎片》沈言寄听

2、冤家路窄

　　私设如山请注意
　　女主大体设定为母亲为中国人、父亲为日本人，私自胡乱加入了道教元素（

　　1.
　　又是一年一度的与东京姐妹校团体战。
　　我随意地靠在哥哥佐佐木阳斗的身上，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今年东京校的一年级生来了个百年难遇的天才——五条悟，虽然我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有与他交过手的经验，但他那异禀的天赋、强劲的实力以及沸沸扬扬的传闻就已让人忌惮不已。
　　于是就有了现在我们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商讨着如何应对今年的团体战。
　　嘈杂的讨论声一直都没有停止，喋喋不休却又有如同老师讲课般催眠功效。正当我要昏睡过去时，他们终于也想好了计策——那就是随机挑出一个倒霉鬼去拖住五条悟，能拖一秒是一秒。
　　倒霉鬼的产生方式由抽签产生，由于我的手气一向不好，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我光荣地成为了这个倒霉鬼。
　　前辈和后辈们看着我手中有红色标记的签，露出了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
　　“没事啦初实，今年的团体战不用太认真，尽力拖住五条悟就行，撑不住了跑就行了。”
　　一旁的前辈微笑着宽慰道。
　　“要不要我替你去？”
　　一旁的哥哥担忧地看着我，我露出一个笑脸，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啦哥，我可以的。”

　　2.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银发、墨镜之后那一双犹如星辰大海一般的眼眸，虽然听过很多人夸耀过五条悟的美貌，但当我真正见到的那一刻，我还是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这居然真的是货真价实的美少年。
　　他的双唇一张一合，好听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中，
　　“就你一个？”
　　“哈？”
　　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让我下意识反问道。
　　“你们一起上都不行，就你一个还想拖住我？”
　　说完，他露出了一个极为顽劣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无论是他那目中无人的态度还是讥讽的笑容，哪一样都让我怒从中来，我也从五条悟的美貌攻击中醒悟过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美少年固然让人赏心悦目，但如果是处在叛逆期的美少年……那只能是想让人暴打一顿。
　　“给我好好地说敬语啊，一年级的小鬼。”
　　“虽然比我大一届，但你跟我好像是同岁吧。”
　　“那又如何，”我笑着，熟练地伸手向腰边的包囊探去并紧紧地捏住了一张符箓，“前辈就是前辈，给我好好记住了。”

　　3.
　　五条悟实在是太强了。
　　攻击被他轻松躲避，防守又被他轻松化解，从一开始我只有被他压着打的份，我现在几乎身上各处都有了打斗留下的伤痕。
　　好胜心极强的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架了。
　　“土。风。”
　　我用力甩出了两张对应的符箓，瞬间一大片尘雾出现隐去了我的身形，勉强给我腾出喘口气的时间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应付。
　　我现在手中还有木水火土风符箓各一张，还有五张空白的符纸，但我剩余的咒力只能最多支撑我写两张符箓了。
　　我略一思索，最终决定将所有的希望赌在此次攻击上。
　　我快速地写好了风木符箓各一张，并加上原有的两张用力地扔向五条悟的方向。
　　“木。风。”
　　借助风符箓强大的冲击力将木击碎冲散为小木屑飘散在五条悟附近的空气中，抓住这个时机我又甩出了火符箓并念咒迅速将其引燃。
　　瞬间，伴随着一阵爆炸声而火光冲天，五条悟的身影也消失在了火海之中，还没等我松一口气，突然耳畔传来了轻微的哂笑声，同时还有温热的呼吸不断喷洒在我的耳边。
　　“这样可干不掉本大爷我啊，初、实、前、辈？”
　　“什——？！”
　　不待我反应过来，一阵强劲的力道打在我的背上，猛烈的疼痛感瞬间炸裂并传递至全身，再加上巨大的冲击力，我整个人都被打得飞向了天空——

　　4.
　　“就这样了吗，真没劲啊。”
　　五条悟带着惋惜的语气叹息道，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挪开了踩在我腹部上的脚。他拍了拍肩膀上本就不存在的尘土，重新戴上了墨镜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
　　我感觉浑身都很疼，左手大概是骨折了一点力气也没有，头也昏昏沉沉的并有黏糊糊的感觉，大概是在出血吧。
　　但我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如果这个时候放弃了，那我这种胜负心极强的人可能会憋屈一辈子。
　　最终我决定动用我最后的手段——以血为引。
　　以血为引与符箓一样是道教的独有的秘术之一，但鲜有人用因而鲜有人知，用血写成的符箓虽然威力巨大，但它却要付出的代价咒力的几十倍之多，这就意味着我会立刻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
　　但我决定放手一搏。
　　我支撑起身子，狠下心用手链中隐藏的机关用力地划过手臂——

　　5.
　　突然，有粗壮的树木破土而出紧紧缠住了五条悟的双腿，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佐佐木初实已经耗光了咒力与体力，此刻也只能是无用的垂死挣扎罢了。
　　正当他思考着今天晚上究竟要吃毛豆味的喜久福还是去尝试一下刚刚推出的新品时，他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这与佐佐木初实之前放出的树木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正当他加大咒力准备破除束缚在腿上的障碍时，几乎不可能一般，佐佐木初实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他一时错愕，甚至忘记了防御——
　　痛感清晰地从脸颊传来并扩散至全身。
　　“人在被逼到绝境时，也会有潜力爆发哦小鬼。”
　　他看到佐佐木初实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紧接着，佐佐木初实便狠狠地倒在了地上，她彻底地失去了意识，身下血红的血迹也在不断地扩大，红色的鲜血在草地的映衬下更加触目惊心。
　　疯子，简直就是个疯子。
　　五条悟蹲下了身子，看着脸色愈发苍白的佐佐木初实，他不由得弯起了嘴角，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兴趣与探究。
　　有趣的是，是跟他一样的疯子。

　　6.
　　等到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味充斥了鼻间。
　　哥哥在看到我醒过来的那一刻眼睛惊喜得都要放光了，但紧接着他就又紧锁了眉头，脸色也变得愈发阴沉起来。
　　“佐佐木初实！你是疯了吗？！”
　　哥哥一改平时宠溺我的态度，咬牙切齿地冲我大声地吼道。我被吼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愣愣地承受着哥哥的怒火。
　　“不是说了让你打不过就跑，你倒好你是去跟人家拼命了是吧！”
　　“我觉得我运气挺好的……五条悟他难得大意了我才侥幸打中了他，昏迷一回换揍了五条悟一拳……想想其实我也没亏啊。”
　　我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小声地反驳道。
　　“昏迷一回？你知道你这次你差点没命了吗！？”
　　“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嘛。”
　　“你……”
　　哥哥被我怼得一时语塞，整个身子都被我气得微微发抖。我清楚地看到他眼圈发红似有泪水即将夺眶而出，他恼怒地闭上了嘴，索性转过头去不再让我看他。
　　第一次看到哥哥这么脆弱的模样，我一时慌了神，连忙伸手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求饶认错。
　　“哥？不会吧你哭了！？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保证真的！我真的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别哭了！”

　　7.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对了，冤家路窄。
　　看着眼前正襟危坐的乐岩寺校长，我心中的这一想法愈发坚定。
　　“我希望你能任职东京校辅助监督与助理身份，并暗中监视五条悟的举动。”
　　“不不不，就算您这么说，我也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去监视五条悟，毕竟您也知道他的实力……”
　　不仅让五条悟做自己的顶头上司还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套取他的情报，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嘛。
　　我打着哈哈推辞着，但心思不由得飘向了远方。
　　五条悟这个名字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到了，如今突然听到倒有一种恍然隔世之感，更奇怪的是……反倒有些怀念的感觉。
　　“薪资写在了合同的最后。”
　　乐岩寺校长的话语将我一把拉回了现实，我连忙点头掩饰着自己的走神，顺承着向下看去——
　　每月薪资与辅助监督一致，但年终奖金……
　　我惊讶地瞪起眼睛，再三仔细地确认着这个数字——居然足足有六个零！！！
　　在金钱的冲击下，早已想好的推辞话语被我一下子抛之脑后，我立刻麻利地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笔尖与纸张碰触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我微笑着，轻轻拿起合同并将其递到了乐岩寺校长手中。
　　“那就感谢校长您的信任了，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8.
　　“那么以后就请多关照了、五条先生。”
　　我机械般地堆砌起一张十分官方化的笑脸，嘴里说着早就打好了草稿的语句。
　　眼前的五条悟明显与当年我所见的那个少年有所不同了，他的面庞脱去了那份少年稚气、更加棱角分明，整个人也少了原本的那份唯我独尊的傲气倒凭空生了几分随和之感，但他那双沉静澄澈的蓝色双眸仍旧像宝石一般绚烂。
　　人不可能一直一成不变，我明明深谙这个道理，更何况连我都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我了，但莫名其妙地，一种名为失望的异样感缓缓地涌上心头。
　　“啊呀，这不是佐佐木初实前辈吗，怎么肯屈尊到我这里来了？”
　　“您说笑了，五条先生。”
　　“怎么还喊五条先生、说敬语了，前辈你就像那时一样喊我小鬼就行了。”
　　“……”
　　你能不能闭上嘴啊！！！
　　“既然前辈你没什么意见，那我也就不计较你揍了我一拳这件事啦。”
　　我收回前言，这家伙果然是一点都没变，真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已！！！
　　虽然脸上仍维持着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但我还是没控制住自己恨恨地翻了个白眼。
　　“随您喜欢。”

　　9.
　　五条悟正带着我熟悉学校里的环境，西下的夕阳照亮了他整个人并拉长了他的影子，我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每一步都稳稳地踩在他的影子上。
　　“前辈，你怎么突然决定任职东京校的辅助监督了？”
　　“没什么，就是想多一份不同的历练罢了。”
　　我一板一眼地回答道，但身体却不由得紧绷起来。
　　“欸，真的吗？但我可是知道前辈是来干什么的哦……”
　　走在前方的五条悟突然转过身来，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也下意识向后退去，后背却一下子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让我紧绷的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那群老顽固莫名其妙地往我身边塞人，而且塞的人是出身京都校的你……你不觉得这理由简直显而易见吗？”
　　五条悟低下了头并缓缓地靠近了我，直至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只剩几指之间，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我不由得脸上一热。
　　“五条先生，您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哈哈……”
　　承认是羊入虎口，直接否认却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一时没了主意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正绞尽脑汁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时，突然其他东西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让我立刻将眼前这个五条悟大麻烦抛之脑后——
　　有一只虫子正停留在我身后的墙壁空白处，距离我也仅仅只有几指之遥。
　　我整个人瞬间当机，大脑一片空白。
　　我条件反射地挣脱了五条悟的禁锢，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拉开了距离并伸手拿出了腰包里的符箓。
　　“前辈你冷静点，只是一只虫子而已，为了对付一只虫子用掉一张符箓这很浪费欸。”
　　五条悟见我这一副犹如见到仇人般无比冲动模样，立刻出声阻止道。
　　“谁说我要用一张了。”
　　我冷哼一声，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我轻轻地捻开了握在手里的符箓，表面上只是一张的符箓变成了三张。
　　“我要用三张。”
　　语毕，我立马挥手将符箓扔向虫子所在的位置，掐指念诀道，
　　“火，爆！”
　　瞬间，猛烈的爆炸将那面墙炸开了一个洞，粉尘飞扬呛得我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五条悟挥了挥手，烟尘瞬间消失不见。他挑了挑眉，脸上再度出现了顽劣的笑容。
　　“哦～原来前辈你怕虫子啊。”
　　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只能是苍白无力的掩饰，我索性闭上了嘴，沉默地迎上了他的视线。
　　“不想要以后天天与虫子作伴的话，就乖乖地听我的话吧前辈。”
　　“卑鄙。”
　　“当然，我也会额外给你报酬哦？”
　　“……很乐意为您效劳，五条先生。”
　　“这才是乖孩子嘛，乖孩子才会有糖吃嘛～”
　　“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五条悟摘下了墨镜，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弯起的嘴角满含笑意，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眸里清楚地倒映着我涨红了脸的模样，“初、实～”

　　10.
　　一阵恼人的电话铃声响起。
　　我迷迷糊糊地伸手在枕头底下摸索出手机后，眯着眼睛凭感觉按下了接听键。
　　“喂？”
　　“初实，你怎么没有来上班啊？”
　　我的困意伴随着五条悟的声音而消失不见，我立刻清醒了过来，因为当五条悟主动给我打电话时……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
　　“我今天跟伊地知换班了啊……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我已经跟学生们交代过了今天的理论课由你来代课哦～”
　　“我来代课？那您是有什么突发的紧急任务吗？”
　　“没错，我最近常去的那家甜品店推出了限定时段的新品，我今天必须要去尝试一下。”
　　“不是……那这也不能成为您翘班的理由啊？”
　　“总之，两边我都通知到了，那么就拜托你了初实～”
　　“五条先生您……喂，喂？”
　　回应我的只有一串被挂断的电话忙音。
　　五条悟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老师！！！给我有点身为教师的自觉啊！！！

　　11.
　　自那以后，五条悟有事没事就在理论课时消失。
　　换句话说，我简直就是他理论课的免费劳动力。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选择去招惹五条悟。
　　绝对！

　　12.
　　“您、要、的、舒、芙、蕾。”
　　我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本想用力地表示自己被当作跑腿的不满，却又怕弄坏了甜品只得轻轻地将其放在了桌子上。
　　“哦不错嘛初实，回来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嘛——”
　　五条悟拉长了声音，笑着回应着我的怨气。
　　但一看到五条悟那张欠揍的笑容，我只感到自己的火气不断上涌，强烈的情绪直冲脑门。
　　既然没法拿甜品出气，那我只能拿他本人出气了。
　　我毫不犹豫地伸手将一张符箓贴到了五条悟的背上后，立刻默念催动了符箓。
　　瞬间，一簇蓝色的火焰跃然于他的背上，并缓慢地蔓延开来。
　　“好过分啊初实，这么烫的火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我可是差点就看不到可爱的学生了！”
　　五条悟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向我控诉道，他随意地挥了挥手，随即他背上的火焰便已消失不见。
　　“您就瞎说吧，这张符箓是我为您特制的并没有注入很多咒力，”我嗤笑一声，话语里也多了几分挖苦的意味，“更何况隔着一层无限您都能感觉烫我也是感到无比神奇哦。”
　　“初实，伸出手来。”
　　五条悟自动忽略了我话里的尖锐意味，如往常般自顾自地转移了话题。
　　“要干什么？”
　　介于刚才我的所作所为，我戒备地将手背到了身后，生怕五条悟会拿虫子之类恐怖的东西来报复我。
　　“不会干什么不好的事的，你看——”
　　五条悟略微强硬地拉过了我的手，紧接着手上一沉，我下意识低头看去，却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惊讶地发现我的手上出现了满满一手的、快要漾出来的大白兔奶糖。
　　他怎么知道我最爱吃这个糖果的，是巧合吗……？
　　趁我分神的这一刻，五条悟眼疾手快地将一颗剥开的奶糖塞进了我的嘴里，瞬间奶香的甘甜在我的口腔里迅速蔓延开来，突如其来的甜蜜暴击让我呼吸一滞，心脏也不由得怦怦直跳。
　　“当当！这是给乖孩子的奖励～看吧，我可没有干坏事哦？”
　　五条悟的笑脸再度撞入我的视线，我明显感到脸上的温度在不断上升，连忙背过身去掩饰着此刻自己不争气的心动。
　　我嚼着嘴里的奶糖，本想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却让自己的心跳愈发清晰加速。
　　……好甜。

　　13.
　　“这可是难得跟我约会欸，初实你就不要生气了。”
　　听着五条悟半埋怨半撒娇的语气，我不由得头皮一紧，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生硬。
　　“在您说这句话之前，请您先好好想想自己做了些什么。”
　　其实现在想想，居然相信了五条悟说自己受伤了的我大概也是无药可救了。
　　“我真的错了初实，原谅我吧。”
　　看着一脸可怜巴巴的五条悟，我也终是软下了心，假装一脸勉强地点了点头，五条悟又再次恢复了他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兴冲冲地拉起我的手朝着观影厅内走去。
　　对于五条悟这种毫无意识的亲密接触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我也只能默认接受，反正我说了他又不会放手甚至还会觉得我小题大做。
　　舒缓轻快的旋律响起，影片也正式进入了开端。

　　14.
　　到目前为止，影片的内容中规中矩，剧情说不上精彩倒也不至于无聊，但胜在演员颜值都很高。
　　正当我嗦着冰可乐继续期待着接下来的影片会不会出现令人惊艳的剧情时，我突然感到肩上一沉，我下意识地向来源看去——
　　只见是五条悟已合上了双眼，正安然地进入了梦乡。我看着他这副模样，下意识皱起眉头轻叹了口气。
　　既然累了的话去休息不就好了嘛，非得出来约什么会……
　　我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可乐，慢慢地伸出手来尽自己最小的力度取下了他脸上那副镜片厚到离谱的墨镜后，才安心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看着静静伏在我肩膀上的五条悟，我不由得呼吸一滞，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而已。
　　鬼使神差般，我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等到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时，我的脸因为羞涩已经烫到有一种即将烧起来的感觉，我连忙转过头去掩饰着自己脸红这一事实。
　　完了，我想我可能是栽在五条悟的手上了。

　　15.
　　我再次收回前言，我感觉自己喜欢上了五条悟什么的绝对是我的错觉。
　　看着五条悟干的好事以及他让我去给他收拾烂摊子的短信，我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更是因为火气而有些上头。
　　我绝对不会喜欢他这种性格糟糕透顶的人。
　　之前绝对是我的错觉！
　　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