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局（hp+欢迎来到噩梦游戏）》磨糖

9、黑锅

　　“没有！格兰芬多队的守门员伍德一个漂亮的动作，把球断掉了，现在是格兰芬多队拿球——那是格兰芬多队的追球手凯蒂贝尔，在球场上空，在弗林特周围敏捷地冲来冲去——哎哟——那一定很疼，被一只游走球击中了后脑勺。”
　　“鬼飞球被斯莱特林队抢断——那是德里安普塞飞快地朝球门柱冲去，但是他被另一只游走球打倒了——游走球被弗雷德或者乔治韦斯莱拨到一边，那两个双胞胎实在难以分清。
　　“格兰芬多队的击球手干得真漂亮，约翰逊又夺回了鬼飞球，前面没有阻力，她拼命飞奔躲开一只游走球——球门柱就在前面——来吧，好，安吉利娜——守门员布莱奇俯冲过来——漏过了——格兰芬多队得分了！”
　　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在寒冷的天空中回荡，其中还夹杂着斯莱特林们的怒吼和**。
　　“咳咳，我去上个厕所。”迪西弗说，他实在是觉得这里太拥挤了。
　　“快去快回！”罗恩还在努力地看着场地中移动的那几个小黑点。
　　迪西弗挤开人群离开了，他途中一直注视着教授席的方向，然后，改变了方向，向教授席走去。
　　就在哈利躲过另一只嗖嗖旋转、擦着他头皮飞过的游走球时，意外发生了：他的飞天扫帚突然很吓人地抖了一下。一时间他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两只手紧紧抓住扫帚把，并用膝盖死死夹住。
　　他的飞天扫帚完全不受控制了，他无法让它调头，根本无法指挥它。飞天扫帚左拐右拐地在空中穿梭，不时“嗖嗖”地剧烈晃动着，差点把他从上面摔下来。
　　李还在滔滔不绝地解说：“斯莱特林队得球——弗林特拿到鬼飞球——传给艾丽娅——传给贝尔——被一只游走球狠狠打中面孔，希望把他的鼻子打断——开个玩笑，教授——斯莱特林队得分——哦，糟糕……”
　　斯莱特林们欢呼雀跃。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哈利的飞天扫帚表现异常。扫帚一路疯狂地抽搐扭动着，越来越高地使哈利远离了赛场。
　　迪西弗一抬头，就发现了不对：哈利的飞天扫帚开始不停地翻腾打滚，他只能勉强支撑着不掉下来。突然，飞天扫帚又是一阵疯狂的扭动，哈利被它甩了下来，他现在仅用一只手抓住扫帚把，悬在空中。
　　除了厉害的黑魔法，没有什么能干扰一把飞天扫帚——而小孩子是不可能对光轮2000施这种魔法的。所以问题在教授席，迪西弗飞快挤到那边去。
　　他可以用咒立停，但是觉得不能和一个成年巫师抗衡。但他还是用了：“咒立停！”
　　哈利的扫帚缓了不过三秒，让他得以喘息，然后又更加剧烈地抖动起来。
　　迪西弗从自己魔咒持续时间可以推测出，实时黑魔法干扰的绝对是个熟手，他立马把目标在奇洛教授和斯内普之间定下来了。
　　这时迪西弗看到斯内普站在看台中间，他眼睛紧盯着哈利，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
　　迪西弗不喜欢没有准确的依据就乱下定论，他在教授席找起了奇洛教授——他正在做一个擦嘴的动作，眼睛也死死盯着哈利的方向。
　　最近奇怪的事情似乎都有些关联，迪西弗不急，看向空中：哈利的飞天扫帚震动得太厉害了，他不可能再悬很长时间。韦斯莱孪生兄弟飞了上去，想把哈利安全地拉到他们的一只扫帚上，然而不行——每当他们接近他时，飞天扫帚就噌的一下蹿得更高。于是，他们落下来一些，在他下面打转，显然是想在他坠落时接住他。
　　正好斯内普和奇洛坐得很近，迪西弗认为自己只需要——他脱下袍子：“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袍子被托起，飞快地向着教授席飞去，迪西弗估算了一下他们看哈利的角度，直接让黑袍挡在那里。
　　只要他们中真正的施咒者看不到哈利，那么咒语也就失去了目标，无法起到作用了。
　　这就够了，高空中哈利化险为夷，爬回扫帚上。解说员讶异的声音恰好响起：“梅林，那是金色飞贼！”
　　一道金光迅速地在球场中左右移动，哈利正在调整姿势，但是很明显，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也发现了飞贼。两人并排朝飞贼飞奔而去——刚开始并驾齐驱，像是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并驾齐驱绕着赛场边缘滑飞。
　　金色飞贼似乎发现自己被死死盯上了，调转角度向下飞去。身后的二人紧追不舍。
　　可是距离地面越来越近，金色飞贼丝毫没有要上升的意思，向下飞冲。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明显犹豫了，停顿一瞬后控制着扫帚停住了下坠。
　　哈利几乎是贴紧了地面滑行，扫帚尾巴在草尖上划过。他努力伸长胳膊，可离金色飞贼总有一点点的距离。
　　飞贼近在咫尺，但是他够不着——胜利与他要天各一方。风仍和之前一样地强劲，却忘记吼叫，就像有人把声音关掉了。
　　他忽然放下手臂，脚死死勾住扫帚，换着姿势身体努力前倾——下一刻，扫帚翻了，他在草地连翻了几个滚。人们看见他用手捂住嘴巴，就好像要呕吐似的。哈利一个咳嗽——一个金色的东西落进他的手掌。
　　“我抓住了飞贼！”他大喊道，高举手臂躺在地上喘气。
　　迪西弗穿好袍子，比赛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
　　赛后，海格的小屋。
　　四个孩子都在，屋子的主人正在为他们沏着浓茶。赫敏问：“迪西弗，那件黑袍是你干的吗？”
　　迪西弗点头承认，罗恩说：‘‘赫敏和我都看见了，斯内普在给哈利的飞天扫帚念咒，嘴里嘀嘀咕咕的，眼睛一直死盯着他。”
　　“胡说。”海格说，“斯内普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我发现了他的一些事情，”哈利说，“万圣节前夕，他想通过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它咬了他，我们认为他是想偷大狗看守的东西。”
　　海格重重地放下茶壶：“你们怎么会知道三个头的路威？它是从我去年在酒店认识的一个希腊佬儿手里买的——我把它借给邓布利多去看守——”
　　“什么？”哈利急切地问。
　　“行了，不要再问了。”海格粗暴地说，“那是一号机密！”
　　“可是斯内普想去偷它。”罗恩不甘心。
　　“胡说。”海格又说，“斯内普是霍格沃茨的老师，他决不会做那样的事。”
　　“那他为什么想害死哈利？”赫敏大声问道，“我如果看见不怀好意的凶煞，是能够认出来的。我在书上读到过关于他们的所有介绍!你必须跟他们目光接触，斯内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我看见的！”
　　迪西弗心想洛奇不是也一直目不转睛，不过可能是因为他存在感太低，并且平时唯唯诺诺地形象刻在学生们脑海里，所以这位小姑娘没注意到吧。
　　“我告诉你你错了！”海格暴躁地说，“我不知道哈利的飞天扫帚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现，但是斯内普决不可能想害死一个学生！你们在插手跟你们无关的事情，这是很危险的！忘记那条大狗，忘记它在看守的东西，这是邓布利多教授和尼可勒梅之间的——”
　　哈利说：“这么说还牵涉到一个名叫尼可勒梅的人！”
　　海格大怒，他在生自己的气。
　　迪西弗觉得话套得差不多了，于是出来打圆场：“好了，我们先回去吧。格兰芬多的学生们肯定都很像见你，哈利，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
　　圣诞节即将来临，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学校从梦中醒来，发现四下里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
　　韦斯莱孪生兄弟受到了惩罚，因为他们给几只雪球施了魔法，让它们追着奇洛到处跑，砸在他的缠头巾后面，但迪西弗注意到：即使是头巾湿了，奇洛也没有把头巾摘下来烘干——那只是一个魔咒的事情。
　　几只猫头鹰飞过风雪交加的天空递送邮件，经历了于辛万苦，它们必须在海格的照料下恢复体力，才能继续起飞。
　　虽然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和礼堂里燃着熊熊旺火，但刮着穿堂风的走廊却变得寒冷刺骨，教室的窗户玻璃也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咔哒作响。最糟糕的是，斯内普教授的课都是在地下教室上的，他们一哈气面前就形成一团白雾，只好尽量靠近他们热腾腾的坩埚。
　　“我真的很替那些人感到难过。”在一次魔药课上德拉科说道，“他们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因为家里人不要他们。”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哈利，克拉布和高尔在一旁窃笑。
　　哈利正在和迪西弗称出研成粉末的狮子鱼脊椎骨，没有理睬他们。迪西弗去了斯内普的禁闭回来后，处理材料熬制魔药的手法是越来越娴熟了，效率也提高不少，他尝尝和哈利分享心得——这减少了他被斯内普抓小尾巴扣分的频率。
　　而自从魁地奇比赛之后，德拉科比以前更加阴沉了，他为斯莱特林队的失败而愤慨。说下次比赛将由一只大嘴巴树蛙代替哈利充当找球手，他本想把大家都逗得哈哈大笑，却发现并没有人觉得他的话可笑，因为大家都很佩服哈利居然能够牢牢地待在他那横冲直撞的飞天扫帚上。德拉科又嫉妒又气愤，只好转过来嘲笑哈利没有一个像样的家庭。
　　迪西弗也没有像样的家庭，他连家庭都没有——不过他本人似乎并不在意——比起只会像爸爸告状，他还是希望自己自强自立些。
　　上个星期，麦格教授过来登记留校过节的学生名单，哈利立刻就在上面签了名。他一点儿也不为自己感到难过，因为迪西弗也在，那这很可能是他这辈子度过的最好的圣诞节了。并且罗恩和他的两个孪生哥哥也准备留下来，因为韦斯莱夫妇要到罗马尼亚去看望查理。
　　他们上完魔药课离开地下教室时，发现前面的走廊被一棵很大的冷杉树挡得严严实实。树底下伸出来两只大脚，又听见那响亮的呼哧呼哧声——树后的一定是海袼。
　　“海格，需要帮助吗？”迪西弗问道。
　　“不用我能行，谢谢你迪西弗，你可真热心。”
　　“你能不能闪开别挡着道？”德拉科冷冰冰地拖着长腔，“你是不是想挣几个零花钱呐韦斯莱？你大概希望自己从霍格沃茨毕业后也去看守狩猎场吧——海格的小屋和你原先那个家比起来，一定是像个宫殿！”
　　罗恩一头朝德拉科冲去，被迪西弗一把拽住，他压低声说：“这里离魔药教室太近了，斯内普……”
　　恰恰就在这时，斯内普在楼梯上出现了。
　　罗恩庆幸迪西弗抓住了自己，不然绝对会被扣分。
　　“发生了什么？你们挤在这里干什么？”斯内普用大提琴一般低沉地声音说。
　　海格从树后面伸出他毛发蓬乱的大脑袋，刚想说什么。
　　“斯内普教授，马尔福在提醒我该去您的禁闭了。”迪西弗脸不红心不跳，“他说我肯定解剖不好鼻涕虫，而自己绝对能比我做得好一万倍。我想，让他来帮您解决材料一定非常有效率。”
　　迪西弗的小伙伴都惊呆了，还能这么玩儿！
　　在德拉科没反应过来前，斯内普冰冷地说：“是吗？那这次禁闭就请德拉科先生和迪西弗一起来吧，我那里有三框鼻涕虫等着处理。”
　　迪西弗微笑着说：“好的教授，谢谢教授，我的荣幸——教授！”
　　自己毕竟给他干了那么多天苦工啊，不把小少爷拉下水体验一下有点说不过去呢。被德拉科怒视着的迪西弗这样想着。
　　天道好轮回，迪西弗今天看鼻涕虫都是眉清目秀的——他帮哈利出了气是一方面的原因，还有一方面是他听说马尔福一家和食死徒脱不开联系，而斯内普偏袒德拉科有些明显得过分……今天的禁闭只是一个试探，来验证他的某几个猜想。
　　自从海格提到尼可勒梅之后，他们就一直在设法弄清他是谁，一直在图书馆查书，当然是一无所获。迪西弗认为突破点不在图书馆，那里不是禁书的书他大半都是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