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童话》簿白茄

7、第 7 章

　　“你刚才没有感觉出什么奇怪？”

　　她摇摇手，似乎才发现自己的扇子不见了，“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啊？”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不过那个男演员很不错。”她回头看向舞台中央正在谢幕的演员。

　　鲜花，硬币，丝巾被抛上舞台。被一束玫瑰砸到的男孩手里捧着花不知所措的站在舞台中间，粉色少女搭档拿过玫瑰插入他的发间。

　　周围响起一阵欢呼，更多的礼物被扔上舞台。捷琳娜拔下手中的戒指扔向舞台，加入其他人的狂欢。

　　红发魔女（简称她为红发魔女吧，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她的名字也是比较奇怪的事情）同样盯着舞台中央剑眉紧皱，她今天穿着银色的长袍将整个身体包裹的严实连红色的长发都埋在衣服里，像个传教的神父。

　　“把它带在身边。”她从衣服中取出东西放进我的手心，我感觉到类似金属的冰冷质感。

　　这是一条通体黑色的手链，挂着几颗动物的牙齿。放下手链，她带上兜帽匆匆离开。手里握着项链，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却让我舒了一口气。

　　舞台上的演员被观众的热情有些吓到了，继第一朵玫瑰后越来越多的花朵被抛上舞台，抛到他的身上。场面一时有些失控，大家好像喜欢上了这个小游戏。伴随着欢呼声，越来越多的硬质物件也被扔上舞台例如戒指、硬币、吊坠。少年脸上表情有些慌乱，身旁的搭档拉着他匆匆谢场离开。

　　捷琳娜回过头说：“我要让他成为我的情人。”语气里满是志在必得。

　　坐在去往另一场宴会的马车上，捷琳娜对舞台上演员念念不忘。她兴致勃勃地解释那张苍白的脸下该是怎样的惊艳，“他的鼻梁一定很挺拔。”“他跳舞的姿态很美。”

　　我握紧手中的项链，“所以你看到了他的表演？”

　　捷琳娜坐在对面，微微皱起眉头表情闪过一丝疑惑：“当然！你没有看到吗？当他抱着女孩亲吻额头的样子完全真是完美。”

　　可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是眼睛紧闭，她是怎么看到的表演？

　　我想起所有人张开嘴的样子，一阵恶寒攀上喉咙。我轻轻移动靠近车窗眼睛望向窗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尤其是他湖蓝色的眼睛，简直棒极了。”

　　“湖蓝色的眼睛？！”我回过头问，捷琳娜停下说话，表情微愣似乎有些被吓到：“对啊，湖蓝色的眼睛就像纳海……你怎么了？”

　　我避开她关切的眼神和伸出的双手。拜平时看过的荒诞小说和恐怖故事所赐，我的脑海里总会有些奇怪的想法：好像下一秒她的嘴巴深处就会长出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我。

　　我的躲避似乎伤到她，直到目的地马车里都寂静无声。我看着窗外的景色，手里一直紧握着那条手链。

　　奇异的是它依旧冰凉，并没有因为我手心的温度而变得温热。

　　马车停下，男仆拉开门。下车后她挽住我的胳膊脸上摆起高傲，似乎无事发生。在男仆领路下我们进入宴会大厅。

　　衣着华丽的夫人，英军笔挺的军官，羞涩纯真的贵女，他们聚在一起言笑晏晏或者高谈阔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置身于其中总能让人忽略很多。大厅里飘着淡淡的味道，据说是来自异域的安息香，最能抚平人的情绪。

　　捷琳娜的进入吸引许多目光，一位英俊的军官大胆地上来攀谈，他们在用拉丁语交流新式歌剧的发展，我悄悄松开她的手臂安静地退到一边。

　　她很擅长应对这样的局面，在多个男人之间斡旋。她熟读各种名著和通俗小说，掌握拉丁语，法语，既能带给他们心灵的抚慰也能成为他们的知己好友。所以她拥有众多情人都与他们保持着微妙的联系，维持着如履薄冰的平衡。

　　我拿起一杯葡萄酒，红色的酒杯折射出每个人表情身形，光怪陆离。

作者有话说

　　改掉所有的的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