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芽糖的果》昨日之鲸

10、第十章 阳台上的女孩

　　一如往常，徐饴在越山山脚下的操场等霍家傲。
　　今天徐饴比以往的7点半要早到，见霍家傲还没下来，她就放下书包，坐在运动场上的休息椅上等他。
　　而别墅里的霍家傲在监视器里，早就看到穿着校服的徐饴在运动场边，双手撑头呆坐，额边上的发丝全汗湿了。
　　他手里拿着几本非高中课程的外文书籍，沉思了一会儿，他拿起话筒，按下扩音健，话筒直接将他的话传到山脚的运动场：
　　“叫糖糖的同学，坐电瓶车上来！”
　　“叫糖糖的同学，坐电瓶车上来！”
　　“叫糖糖的同学，坐电瓶车上来！”
　　连播了三遍，监视器里的徐饴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很显然她还不知道这广播声音从哪传来，但是明明就是霍家傲的声音，让她将信将疑地走向电动车。
　　坐上电动车后，电动车自己就平稳地开向别墅，这让徐饴又惊又叹，霍家傲家里怎么可以这么高级自动化？
　　到达别墅区后，林间的风迎面轻拂，沁人心脾，让徐饴觉得这凉意真是舒服，舒得让人挪不开腿，就只想站在那里。
　　可是又传出了广播：“怎么不进来？”
　　徐饴又抬头环顾四周，企图找到声音的来源，就这么盲目扫视的时候，不经意间瞟到了：别墅侧面的阳台，好像有个穿淡紫色连衣裙的女孩，中长发，任风吹拂，很是温婉，看到徐饴的目光投过来时，她也望向着她。
　　可是，徐饴看不清那人的样子，更看不清她的神情，距离有点远，也不知要不要问好。
　　正当她抬脚向往那侧阳台走近些的时候，霍家傲这时候冲出来了，冲她喊着：“你太慢啦！快点进来。”说完徐饴就被霍家傲拉进了大厅，徐饴再放眼看向侧阳台时，那个女孩不见了。
　　徐饴刚想开口解释那个女孩的事情时，就被霍家傲扔了条毛巾过来：“擦擦你头上的汗，伤口还不是没好全吗？庸医也说了不能流太多汗！你有没有注意的？”
　　这时，徐饴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流不少汗，她这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作声，拿着毛巾乖乖擦汗。
　　擦着擦着，徐饴才发现她已经踏入了归林居的大厅，地面反射着雍容的金光，照印着地上空间的一切：中式家具，西式装饰，中通的天台，还有她与霍家傲。
　　“我，弄脏了。”徐饴的布鞋给光亮的地面粘了不少鞋印，瞬时，她踮起脚，希望能减少踩在地面上。
　　徐饴家都是普通地砖铺的地面，脏点坏点，都没关系，这是如今见到的地面，实在不敢踩下去。
　　霍家傲回头一看，笑了，可这一笑让徐饴更紧张：“对，对不起。”
　　“你呀！”霍家傲双手压在她的双肩，稍稍用力，让她完完全全、稳稳当当地站在地面上：“放心踩吧，我小时候从泥潭里滚回来都没事，你这么一双小脚，能踩出什么花？”
　　徐饴这才稍稍放心，放下踮起脚跟的力量，看着霍家傲打开她的书包，放了几本书进去，她好奇问：“什么书？为什么放我书包？”
　　霍家傲一脸坏笑：“小黄书！”
　　“你！”徐饴气急了，但是却没敢继续与霍家傲争论。
　　“是不是因为我是你的债主，所以你不敢和我争吵？”霍家傲逼近徐饴，同时俯身对视着她。
　　徐饴对上了他的眼睛，理直气壮的回答：“是！”
　　“我喜欢你的这个回答，但我不喜欢你的做法。”霍家傲直身，稍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什么？”徐饴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就算我是你的债主，你也有反驳我的权利。”霍家傲说这话的时候，似无表情，又似有表情，让人看不懂。
　　“反驳？”徐饴在心里嘀咕着，如何反驳？他可是债主！
　　“有什么话就说。“霍家傲看着她在思考着什么，只能先引导她开口。
　　“我，我不会背你的小黄书去学校的。”徐饴脱口而出，但是总觉得底气有些不足，这就是反驳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霍家傲听了狂笑，还不停地拍了拍她的双肩：“你看都没看就认定那是小黄书啊？这么相信我啊？”
　　听着，徐饴就去拉开书包，翻看着那些厚厚的“小黄书”，虽然都是外文，但是大部分的图片都与建筑设计相关的。
　　“你骗我，我不背了！”徐饴赌气地把那些书往外翻。
　　“等等！你好像忘了，我才是债主吧？”霍家傲抓住她的书包，又往里放那几本书。
　　“你说我可以反驳的！”徐饴始终不懂霍家傲的把戏，说着还把书包拉回自己怀里，想要把书拿出去。
　　“你有反驳的权利，但是，让你顺从，就是我这个债主的权利。”
　　徐饴才顿悟，他怎么说都有道理，而她怎么做都是被他掌控。
　　“好啦！走啦，上课要迟到了。”霍家傲才不管她如何郁闷，迅速把书装好，拉好书包，窃喜着硬给她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