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反派哥哥（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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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结为夫妻？
他不会，他永远都不会成亲，更不会娶妻，因为他只爱自己。他随口说的成亲，是裴清的借口与谎言，他想要的不过是从椿身上得到神域力，仅此而已。
他是那么的卑鄙无耻下作，也配不上椿。然，他还是那么做了。
“我可以吗？”他抚着椿的软颊，额头靠在她的额头，与她低声开口。
椿满脸通红，点了点头。
于是，裴清的手从她颊边掠过，将她瀑云般的乌发放下，及腰发丝随风飘散。那双清澈的水眸望向他时，裴清内心一直在抗拒，然他还是伸出手，将她的衣带缓缓解开。
神域之光照在她身上，素袍被风卷过时，她像是天地间唯一的光，洁白的身躯引诱着他不断靠近与探索，少女身上的软香气味让他难能自持。
他将自己的外袍解下，铺在两人身下，她额头沁出细汗，两颊微红，贝齿轻咬着香软的唇儿，乌发散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神域之光只够映出她双眸的朦胧，他看的不太真切，却犹觉得那双眼宛若玄荒大陆上的星光，而那张巴掌大的鹅蛋脸上，是痛苦且愉悦的表情。
裴清必须承认，那刻他动摇了，也震撼了。
复仇，真的那么重要吗？
那晚，他纠结着，犹豫着，放纵着，到最后竟也不知到底是谁引诱了谁。
天微微亮时，裴清醒来，他见躺在自己怀里的椿，看了良久，也想了好久。没多久，椿也醒来，她看着他也好久，对望许久后，她伸手摸着裴清的脸，开口问。
“外面……很好吗？”
“……很好。”他略点头，在她额前印下一吻。“天还没亮，你再睡会吧。”
“可我怕我睁眼时，你不见了。”椿抓着他的手，问。“你总有一天，会离开吧？”
裴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哄着她睡下，而椿最终是着了他的道，有了困意。
“别，别想着……去报仇……好不好。”她温软的小脸埋在他胸口，缓缓睡下。
他答应着，却在椿睡着后缓缓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之后，他替她穿好衣裳，也给自己穿好衣裳，那时朝阳拂来山之巅，裴清系好外袍衣带后，又看了椿一眼。
裴清知道，眼前的自己就要抛弃椿，离开神域前往玄荒大陆。他也抬头，望向熟睡的椿，内心五味杂陈，他想要去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此时，一阵风吹来，裴清再睁开眼时，已不是旁观者，他回到了当时的自己身上。
他是选择离开还是留下？已掌握住身体的裴清，面对多年前自己所做的不知对错的决定，头次陷进两难之中。离开就是去复仇，成为九重天尊主。
不离开的话……可能他和椿会好好留在神域生活下去，说不定还会有两人的孩子。
留下来吗？
裴清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在山之巅睡着的椿，缓缓迈步朝她走去。
“莫被幻象所惑。”
这时，他耳边传来一道男嗓，接着他的衣袖被人狠狠拉回——
虚妄尽无，眼前仍是无边世界，据他踏出第三十一步只差最后一步，裴清抬起头来，看向把自己从幻象里拉出的男人来，心底有些意料之外，可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裴清踏出最后一步。
“可以睁开眼了。”他开口。
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只知道自己可以睁开眼的裴樱等人，睁开眼来，见到完好无损的自己和周遭熟悉的密林，欣喜不已。在他们四个高兴的时候，裴清朝密林深处走去。
“裴清，你干嘛去？”龙傲天见他走向密林深处，大声喊问。
“人有三急。”
回着龙傲天的话，裴清走进密林深处，没走几步，便在密林里见到背对着他的高大身影。
“你是谁？”看着眼前的男人，裴清开口。“真正的叶墨沉，哪里去了？”
玄衣男人，也就是叶墨沉，他听到裴清的话时，不慌不忙的转过身来。他沉着眸，也看着裴清，缓缓开口。“你也不是真正的裴清，你是谁？”
裴清是月之国的丞相之子，记忆也都是在月之国发生的，绝不会出现那等陌生的地方。叶墨沉被质疑身份的同时，也被裴清质疑着，两两对视许久，想要在对方身上找出破绽。
“想告诉我，你是谁。”裴清先开口。
“为何不是你先告诉我？”
“虽说我不是真正的裴清，可到底还是占着他的躯壳，他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觉他脸色有变，裴清继续开口。“倘若我和裴樱说，叶墨沉不是真的叶墨沉，你猜她会如何想？”
“你……！”被抓到痛处，叶墨沉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我若是你，就乖乖坦白。”
卑鄙无耻下作。在内心骂了裴清无数遍后，叶墨沉才沉下心来，与裴清坦白自己的身份。
叶墨沉是千峰山的一只妖。
他活了百年，千年，太过孤独的生活，他过腻了。所以在千年后，他化作凡间男子的模样，来到人间。那时的月之国，还不是月之国，是崇尚丹术的禺山国。
禺山国山下，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全都痴迷于炼丹修仙。
叶墨沉来到禺山国时，禺山国大旱，禺山国圣女正在向天求雨，也是那时，他遇到了裴樱。当然，那时候的裴樱并不叫裴樱，而是单字月。
月，有通神之能，能与上天作答，是禺山国的圣女。
此次大旱，禺山国国主要求月向上天求雨，月照做，并在祭天大典以舞祈雨。
叶墨沉仍记得，那时一袭红衣的月是多么的让他为之倾心。他爱上了月，甚至不惜为她降雨。等雨降后，国主奖励月很多珍宝，月都婉拒，并还若往常一样隐在自己居所。
他很喜欢月，找到机会便在月的居所做事，并成功与月相遇。
因他也懂些丹药修仙，月遇到一些不懂的事，便向他请教。两人你来我往的，便熟络起来。后来禺山国国主被妖物所侵，他协助月驱魔，帮助禺山国国主恢复原状。
这之后，他和月的关系进展飞速，甚是亲密。
可他哪里想的到，禺山国国主也倾慕月，并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后来，他是妖物的身份败露，国主倾尽禺山国全力要驱逐他，他被重伤得月所救。为救他的性命，月答应禺山国国主的婚约，如果禺山国国主能放过他，月就嫁给国主。
国主同意，明面上同意他离开，可背地里却派人将他灭掉。他得知一切后，不顾重伤赶回禺山国，并冲破禺山国的防御，直接杀到禺山国的皇宫里。
他所到之处，无一生灵存活。月见他成魔，便想给他驱逐魔气，可禺山国国主竟然气极生恨，重伤了月。叶墨沉气急之下杀死了禺山国国主，月也死在他的面前。
就在那时，他万念俱灰想要以身殉情的时候，神女从天而降。
“你与月的缘分还未结束，你想继续吗？”神女这般和他说。
“想。”
“可你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神女拿走他体内的妖丹，让他变成凡人，生死轮回后继续与月的缘分。
可代价……
“是什么？”听到这里，裴清问。
说到这时，叶墨沉苦涩一笑，那张俊脸上多了几分酸涩。
“我忘却前尘往事，投进生死轮回，会遇到月，但不一定会与她两情相悦。”
叶墨沉继续与他说起后来的事。
神女确实让他与月重续缘分，也让他每世都能与月有纠缠，可每一世他们从未两情相悦过。不仅如此，当时死在他手上的禺山国国主，也被卷进他和月的缘分之中。
譬如前几世，他是上京赶考的书生，月是温柔贤淑知书达理的官家小姐，两人在路途中相遇互生情愫，他向月保证高中状元后会朝她提亲，月也欣然答应。
他高中状元，去向月提亲时，才知道月回家后不久，便被其父逼着嫁给她的表哥。而听说他已高中状元来家里提亲，便羞愧难当投井自尽。
反正，不是她爱他爱到卑微，就是他爱她爱到没了性命，总之他们从未相爱过。
“为什么你现在知道了？”
“那次去采药。”叶墨沉回他。“我被谷底妖物所袭，前尘往事也全都回忆起来了。”
讲到这里，裴清也似乎记起当日，确有此事。从之后，叶墨沉的行径就很奇怪，也能对得上他的说辞。但……裴清开口问。“你和我坦白这些，总有些目的吧。”
“说，是什么？”
裴清敏锐的直觉，让叶墨沉有些招架不住，可他想到裴樱，便说出自己的愿景。
“我想让月在这一世，好好活下去。”又道。“与我没有纠缠，是更好。”
神女答应他的话，更像是诅咒。每一世，他与月都不得安好，活不过三十。已经忆起前尘往事的他，不能再自私下去，他想要月好好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好。
“所以说，你是要让我妹妹远离你？”那当初为何在第五关亲裴樱？情难自禁吗。
“是的。”叶墨沉点头，接着又道。“还有一事，若您能答应下来，就是更好。”
“说。”
“帮我杀了凤问羽。”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反派哥哥（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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