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 [一触即发同人]》卖困不灵

31、第 31 章

　　阿初第二天完全清醒了过来，跃春检查没有问题，送到了普通病房。打趣他说，你真是好运气，这伤口再深几厘米，你就得开胸做手术了。
　　小江在家里炖了汤拿过来。但是过了一上午，阿初也没有看到阿次。
　　“阿次呢？”他问小江。
　　小江倒水的动作顿了顿。“他累坏了，昨天到半夜也没有谁，现在还在睡呢。”
　　阿初接过她递过来的水。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阿次没事吧。”
　　小江笑着，坐到床边，“他比你要好多了。只是他给你输了点血，这几天又没休息好，有些累”
　　阿初坐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安，这种不安很熟悉。“我要去看看阿次。”
　　小江讶然一挑眉。“阿初，跃春建议你卧床三天，你知道，你的伤口情况不太乐观。”
　　“帮我推轮椅过来。我要去看看阿次。”阿初看着小江。“没事的，我也是医生，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
　　小江摇头。“阿初，阿次很快就过来了，要不我去叫醒他。”
　　“不”阿初声音大了些，牵动伤口，倒吸了口气。“我自己去”说着要下床。
　　跃春从门外经过看到忙进来将阿初压下。“你干什么，我的祖宗，你安分一点吧。刚刚把你从上帝的晚会中接回来，你好歹尊重一下我们的辛苦劳动”。
　　“阿次呢？”阿初问。
　　跃春看了看小江。“他在我办公室。还在睡呢。你放心，他没事”
　　阿初推开他的手，捂着胸口坐起身。
　　“好好好，你别动”跃春实在拿他没办法，虽然祈祷阿初早点醒来，但是他比阿次醒来的早，就不在跃春预料内了，真不知道为什么阿初一定要坚持去看阿次，不过若说倔强，这兄弟俩谁也不输给谁。跃春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跃春推了轮椅出来。推阿初去院长办公室。
　　阿初只是觉得不安，昨天醒来前的一个朦胧梦境，仿佛阿次即将从自己身边离开。他一定要去亲自看到阿次，才能让心脏安定下来。
　　跃春的办公室沙发上，阿次还在熟睡，乖巧的如同一个孩子。阿初帮他将毛毯拉好，看到他手臂上的绷带渗出的血色，和一块淤青的针孔。
　　阿初有些疼惜的看着阿次，怪不得睡得这么熟。
　　“他昨天情绪有些失控，我给他注射了少量的镇定剂”跃春察觉到他的目光，主动解释。“阿初，这也是逼不得以，当时他的状态不好，根本没法休息，继续下去，一定会把身体拖垮的。”
　　阿初皱着眉，摸了摸阿次消瘦的脸颊，脸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显得越发憔悴。“我知道。”
　　刚开始看到阿次时候，那个莽撞傲气的家伙，对着他说狠话，气的咬牙切齿，却什么也不做的家伙，健康、自信、有着一手好枪法，掌控一切，洞察人心。
　　现在却一点点的虚弱下去，劫难不断。
　　我以为，我会好好照顾你，却没想到我也成为了你的负担。阿初咬牙，眉目间恢复了些许当初复仇时的狠戾。
　　如果谦逊良知不能让我保护你，我宁可背负千古骂名。我痛恨杀戮，但是，为了保护你，我不在乎再背负人命。所以阿次，相信我吧。
　　“让他睡吧，我们回去”阿初淡淡道。
　　跃春轻轻将他推出去，关好门。
　　回到病房，小江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萧索的景色出身。冰冷的风从打开的窗户涌进来，白色窗帘飘动起来。小江的面孔有些模糊。
　　她转过头。“冬天，要来了”
　　跃春突然感知到她语气中的无奈和些许伤感。跃春敏锐的感到一些不安的事情。阿初在想事情，到没有发现小江的异常。
　　“我说，小江同志，请把窗户关上”跃春故意调侃，打破沉寂的气氛。“我的病人可抵挡不了这种寒气。”
　　小江笑开，关上窗户。“阿次醒了吗？”
　　阿初摇摇头。“还在睡。”
　　小江点头，“我去看看他。”说着出门了。
　　小江走到办公室门口，推开门，果然，阿次已经醒来，他警惕性一向高，一点镇定剂不足以抹杀掉他多年习性，他在跃春和阿初踏入房间那一刻便醒了过来，但是他没有对阿初做出反应，因为，他在等一个决定，他也需要时间隐瞒阿初，去处理这个决定。
　　小江进来的时候，他正睁着眼睛愣愣看着天花板，听到门响，看了过来。
　　小江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把阿次的手握在手心里 ，冰冷冷的，仿佛怎么也无法捂暖一样。
　　“阿次”她的眼睛水润凝华，但是却没有从里面滚落一滴眼泪，莹润的转动着，她只是低声轻语。却也艰难万分。“老师要见你。”
　　阿次勾了勾唇角，果然。
　　“阿次，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小江微笑，坐在阿次身边。
　　阿次看着她，慢慢坐起身，将她抱在怀里。“小江，我不能，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我也许无法去兑现。所以，不要对我有希望。”
　　“阿次”小江将脸埋入阿次的胸前。“阿次”
　　阿次抱着她，“我们的一生留不下痕迹，至少不要寂寞”
　　小江抬起头看他。“我知道。”
　　阿次将她微微散乱的发丝垅好，调皮的笑。“俞教官，总是不必人担心的。”
　　小江垂下眼。“你不必为我担心，也不必为我做决定。”她微笑，“因为我从不必人担心。也不为人左右。”
　　阿次苦笑。“对不起，我的却无权为你做决定，我只是希望你好，只要你好。”

　　跃春安置好阿初，过了一会，找了个借口出来，直奔办公室而去。
　　推开门，只有小江自己在，阿次已经不在了。
　　“阿次呢？”
　　小江回过头。“阿次有点事要办，很快就回来了。”
　　“阿次他”跃春想要问什么，但是几欲开口也没说出来。“你们没事吧。”
　　小江笑了笑“没事的”
　　阿次换了渔民的装扮到了河边，白天很多渔民在作业，江上有些渔民的船只在作业。阿次上了一艘船，一个穿着灰色粗布长袍的男子带着草帽，坐在船尾的椅子上钓鱼。
　　阿次在他背后站了一会，走过去，坐在他脚边的地上，并没有开口。
　　过了好一会，鱼竿微动，但是那人并没有将鱼线提起，很快，江面平静下来，那个上钩的鱼似乎已经挣脱，逃离......
　　那人微微一叹，松开手，将鱼竿放在一边。“知道为什么约你来这里吗？”
　　阿次微微一笑，“阿次愚钝。”
　　杜旅宁哼笑了一声。“自作聪明。”
　　阿次顿了顿。“老师关爱之情，阿次铭记”
　　杜旅宁看着面前消瘦的就剩一下一把骨头的孩子，脸色依旧苍白的泛青，茶室一役，阿次逃出生天，却没逃出命运。
　　“我没有在审讯室去见你，只是因为，你现在已经经不起刑讯”杜旅宁似笑非笑。“把你全身的骨头都打断，你也未必会说出一个不该说的字。”
　　阿次看着杜旅宁。“对老师，阿次没有不该说的字。”
　　杜旅宁冷冷看了他一眼。“希望如此”
　　两人之间静默了片刻，两人都望着越发平静的江水。良久，杜旅宁才开口。“猜到原因了吗？”
　　阿次点点头。“大概猜到一点。”
　　“你已经被编入行动组，编号11，搭档是四号和六号，都是你的老搭档”杜旅宁淡淡说道，然后转过头看着他“有什么打算，或者........要求？”
　　阿次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弯了腰行礼。“阿次有一个请求。”
　　杜旅宁定定看了他一会才转过头看着江面。“说”
　　“老师，给我一些时间。”阿次恳切的说道。
　　杜旅宁沉默。
　　阿次垂下头。“我，只需要一点时间。”
　　杜旅宁良久，慢慢点了一下头。
　　阿次万分欣喜的睁大眼睛。“老师，谢谢您。”
　　杜旅宁没有应声，只是微微挥了一下手，阿次动了动唇。“老师.......”但是他也没说什么，转身欲下船。
　　“阿次”身后传来杜旅宁低沉的嗓音。杜旅宁看着渐渐阴沉的天气，此时的平静是暴雨将来的平静，越平静，便越危险。“这些时间，我给你，不只是要你做准备，也是要你恢复，尽快！”
　　恢复成以前的杨慕次，那样，你才能生。
　　阿次站在那里，没有回头，只是片刻，带着些许哽咽的声音。“谢谢，老师”他走出船舱，快速离开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