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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早天降大礼包 ...

  •   它从沉睡中醒来,还没弄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躺在草坪上,睁眼便看到一簇初春的嫩草,每一根脉络里似乎都带着蓬勃的生命力。

      它用鼻子嗅嗅,闻到了淡淡的青草香,令它心情愉悦。它伸出手拨弄了一下长在他面前的那株青草。

      新草还没学会弯腰被折了一下立马又弹了回来,渐了它一脸的露水。

      楞了一下,手指蘸上了脸上的水珠又用大拇指揉搓了一番,那颗水珠不见了,指尖只留下了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它坐起身,看了看四周,前方是一个湖泊,正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柔和的波光。

      已经有不少动物都聚集在湖边,肉食动物和草食动物之间渭泾分明,一边低头喝水一边暗暗互相打量着对方。

      身后密布的树木遮挡了视线,姑且先认为是片森林吧。

      它伸了个懒腰,扭动扭动身子长舒一口气,它看着自己身体的构造思索一番,嗯,是个人。

      它,哦不,现在是他了。
      他有些纠结,也许是因为人类本就比其他族类复杂吧,对于人类这种生物他总是有着复杂的情感。

      捏捏胸,看看下半身,是个男人。

      他很快适应了自己现在的种族和身体。

      活动活动手腕和脖子,环视四周,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附近不像是有人家居住的样子,而且按照常理来讲他不应该是刚出生吗?为什么是个少年体型?

      嗯,还没有穿衣服,连个树叶也没有,也许是个未开化的世界。

      伸出手掌看了一下,这细皮嫩肉的,也不像。到像是什么富家公子千金。

      对此他表示很满意,如果条件允许,他向来喜欢最好的东西,这一身皮子跟豆腐花儿似的,看着就水嫩,可惜了是自己的,唉。

      长猪身上也别长他身上啊,又不能吃又不能抱。

      收了心思,他正想移步湖边同那一群禽啊兽啊的分一杯羹时,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四周的动物也在瞬间四散分逃。

      抬起头看向天空,一团火球正从天上掉下来。火球摩擦着空气的声音刺的耳朵生疼。
      嘶——他伸手捂住耳朵捂住耳朵,感受到了这具身体的羸弱。

      他连忙转身逃开,免得被火球砸死或者烧死,然而没跑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呼——呼——这种时候还是飞禽来的方便——

      没来得及逃多远,那火球就落下来了。狠狠砸在水面上,瞬间把一湖水都烧开了,原本应该渐起的水花变成水蒸气在周围弥漫。

      湖里的鱼虾也在瞬间被高温煮熟了,没熟的还有口气的都拼了命的要跃出水面,场面十分壮观。

      生命总是渴求着生命,一株草是如此,一条鱼也是如此。

      湖边的嫩草被烧的焦黄,没来得及逃远的动物也都被高温杀死了,有全熟的,有半熟不熟,还有半生不生的。对这些生命而言,这是一场无妄之灾。

      他远远看着这一切,神色淡漠地摸摸肚子,接下来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了。看着看着又犯难了怎么保存是个问题,放个几天就不能吃了。砸吧嘴,哎—

      他坐在边上等了老半天,开始愣神。想起曾经某一段久远的记忆,他似乎也在水里终日游荡过,每日除了吃睡之外唯一喜欢的就是用力摆尾拍打出水花,跃出水面,去看那天边的太阳,感受那与流水不同的触感的风。

      曾经也有另一段记忆,他静静被埋在土里,感受到外面的温暖便费尽全身的力量向上生长,他不知为何要这样做,仿佛生来就是为此一般。

      他一阵恍惚?他是谁?再一次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嗯,他现在是个人。

      醒来已有大半天没有进食,他觉得自己饿极了,向还剩半湖水的—湖?哦不,现在应该说是大汤锅,远远闻着那香味儿,就让他直流口水,又鲜又香,闻了一下午他差点把舌头给吃了。

      一路上有些被烫伤的动物,没死却走不动路了,之后来的食肉动物们正在分瓜这些天降美食。

      他目不斜视地往湖的方向走去,从这些动物面前路过也没哪只攻击他,或许是因为食物充足?

      越往中心走越热,他停在一个不前不后的位置,找到了一头大概三四个月左右的小鹿,艰难的用石头划开皮毛,弄了满头大汗。

      小鹿的肉已经熟透了,划开皮毛就闻着一股香味儿。里面都还是热的,还有些烫。

      他就这那个小口子一点一点扣着里面的肉吃。这一顿吃的实属艰难。更艰难的是他吃着吃着又仿佛看到了幻象,他正在平原上随着鹿群奔跑,四肢强劲有力一个跳跃就是一丈高。鹿群休息时他会与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小鹿玩耍,鹿父鹿母也会在水中亲昵地为他梳理毛发。

      他神色未变,慢条斯理吃着肉,这鹿的皮和肉都十分结实,吃的八分饱时天就暗了。

      或许是白天湖里蒸发的水蒸气太多了,又或许是这个季节本就多雨,月亮刚出来不久,天上就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啧,他往四周瞧了又瞧也没见个能避雨的地方,索性就不动了任雨水淋在身上。之可惜这些肉,下雨了就更容易坏了。

      之后岂不是得靠自己打猎?

      他又一次打量着自己现在这副身躯,一没工具二没力气的,怕不是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靠野菜和果子果腹?

      看看那一片绿压压的森林,在看看自己这小身板,他恐怕是连树都爬不上去......

      他盯着手掌尝试集中精神想象自己拥有某些能力,火!

      片刻后,无事发生。
      水!

      无事发生。
      木!

      无事发生。

      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

      ......

      依旧无事发生。

      他自觉的放弃了,然后他闭上眼睛盘腿而坐五心朝天,慢慢地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先运一个小周天,再来一个大周天。

      过来许久依然是什么都没察觉到。无奈睁开眼睛,长叹一口气。

      看来,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捡野菜和果子吃了。

      “滴滴”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抬眼看去,蒸汽缭绕的湖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两下。

      “检测到外部环境已达到可生存标准,是否投出安全舱。”

      嘿,他竟然能听懂,不过并不完全能听懂。

      到了晚上,又下了雨,温度已经降低了许多,他迟疑了片刻,向那一锅鲜鱼汤走去。

      待他走近了,他开看到湖中央有一坨大金属块,这应该就是火球的真面目了。

      这金属明显是技术的产物,难不成他来到了哪个炼器大佬的介子空间?

      那个湖其实是个洗剑池?

      可介子空间一般都是灵气充裕,这四周没有灵气,这就奇怪了。

      不,也许,是他这个身体感受不到灵气?哎,行吧,只是可怜了他的肚子。

      “确认投出,请舰外人员保持五米以上安全距离避免不必要的损伤,大航海号已作出警告,不必承担任何法律责任。正在投出,正在打开舱门。

      这是“滋——”的一声,那个叫舱门的东西打开了,从里面弹出了一个长长的东西,正向着他的方向过来。

      ......这是个什么事儿?他刚避免了被烧死,又要面临被砸死的危机吗?

      他又一次转身就跑。

      “已投出,大航海号能源消耗过大,舰身受损面积过大,已无法继续星际航行,请补充能源及修复后再进行使用,切勿危险航行。联邦宇航交管提醒您,安全航行你我他,幸福安康千万家。”

      之后,那个金属块似乎是死去了一般,再没了声响。

      那个长长的东西砸在地上,划出去一丈有余才停下。

      那东西下半截是白色的,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大概也是金属的。上面似乎用了琉璃罩着,里面装满了液体,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个人。

      这是个什么东西?奇奇怪怪的,棺材?亦或是一些连魔练鬼的泡材料用的东西?

      无论如何,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不一会儿,那玩意儿打开了,里面爬出一个男人,湿哒哒的衣服全粘在身上。他跪在一旁边咳嗽边大口吸气,似乎没有什么危险性。

      那人在个棺材一样的东西上按了一下,出现一个暗格,男人拿起里面的东西咬开,抬头喝了以后就扔在一旁。

      男人似乎终于缓过劲来,立马转头看向他所在是方向,语气冰冷生硬:
      “出来。”

      很意外,这个打扮奇怪,装备奇怪的人说的语言他竟然能听懂,不过那个大疙瘩说的他都能似懂非懂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又远远打量男人好一阵,心思一动,这人与自己有缘。

      他走近男人,两人互相打量着,那人看着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些惊讶,不可思议,羞耻,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别动!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男人拿起一个小东西对着他,那东西中间有个孔,他猜是暗器一类的东西。

      “你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好吧,看来是和他一样的小倒霉。

      第一次听到自己声音,他感到有些高兴,觉得自己更像人了。

      果然,人类只有在和人类相处的时候才能算得上是人。

      “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成,但我也不知这是何处,也不知自己为何在此。”他索性面对着男人坐在地上。

      “你觉得我会信?”

      他耸耸肩“信不信由你,我今日上午才在这里,没比你早多久。”

      男人仔细盯着他的表情,似乎在判断他有没有说谎,过了好一会儿,男人偏过头不在看他:“咳,你衣服去哪儿了,把衣服穿上。”

      “衣服?”他抓抓后脑勺,“不知,我来时便没有。”

      那人脸一黑:“那把腿闭上。”

      他爽朗一笑,索性往后一趟,翘起二郎腿,“没见过么,我有你的你没有么?有什么好害羞的。”看着天上的星星,他的思绪飘着走了些许,他很早以前也当过人......好像,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唉,往事不可追也。

      对面的男人脸色彻底黑成了锅底,现在更是什么不该看的都能看到了:“名字,年龄,家在哪里。”

      他瞥了男人一眼“问这些做什么,你能把我送回去?”

      “等我把大航海号修好,我送你回去。”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还是个好人,可惜他也不知家在何方,硬要说的话,他算是天地为家了吧。

      “那就不必了。”

      “你一个Omega在未开发星球不穿衣服乱跑,你家里就没教过你吗?”那人淡淡的嘲讽。

      “嗯?哦?哦米什么东西?”他一脸的疑惑。

      ......

      “你不知道自己的性别?”男人震惊同时表示疑惑。

      “看不出来吗?和你一样,男。哦什么东西?”说着他还把腿的缝隙拉开,晃了晃那东西。

      男人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压住自己越发暴躁的脾气,用力撇开视线“你哪个星球的,连性别都搞不清楚。”

      他不以为意:“你讲讲。”

      男人无语,不过还是开始给他科普起了基础生理知识。

      这个世界一共六中性别,除了男女外两种体格分别还有Alpha,Beta和Omega。总结一句话,Alpha不能生,Omega能生,男Beta不能生,女Beta能生。

      “嘶~也就是说我是能生的Omega”

      男人不说话,算是默认。

      他坐起来低头看看了自己的身体构造,“这从哪儿出啊?”提起自己那玩意儿往下面看了看画面十分美好。

      ......

      “你......就不能......”矜持一点……

      他抬头看着男人,看了好一会儿,收回视线:“行吧行吧,看在你还是个小处男的份上。”

      男人的脸彻底黑了。

      “你才多大,好好说话。”

      多大?他伸手在自己身上到处捏了捏,根据以往当人的经验,这骨龄“大概十七八的样子吧。”不过现在男人都能生了,谁知道呢。

      十七八?看着也就十六的样子,这个人连自己的年龄也不清楚。

      装的还是真的?不管哪种情况都不正常。男人垂下眼眸,将思绪藏好。

      过一会儿,他问男人“你的性别是哪个?”

      不仅不知道自己的性别,也察觉不到信息素?还是察觉到了也不知道?“Alpha。”

      “不能生的?”

      男人没理他。他又躺下翘起二郎腿看着星空,呵,狗老天,有缘?让他生孩子?

      旁边的人一脸黑线,这还教不了了!

      不对,他突然反应过来,生孩子?他猛的一下坐起来,狗老天让他生孩子?狗老天要让他有后了?

      他突然有点手足无措,也不知是多少年了,他当过人,当过飞禽走兽花鸟游鱼,但是不管是什么,他都没有孩子。就算是雌雄同体自花授粉的植物他也没结过籽。为什么突然会让他生孩子?

      他百思不得其解,男人注意到他奇怪的举动不过并没有过多的打探。

      “你叫什么?”

      “何必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叫什么重要吗?”他又一次躺下一脸冷漠的看着天空。

      “我叫文撒。”男人说到。

      “文撒?”瞟了一眼男人,假名字,呵。“那我就叫......白来吧,这名字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至少说个正常点的。”文撒,姑且这么叫吧,心想着,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就先这样吧。

      “你是今天上午来的?怎么来的?”文撒问道。

      白来并不想理他,累了,要睡觉了。

      闭上眼睛困意马上就卷来将意识裹挟到黑暗深处。

      见白来不搭话,文撒也不再开口了。

      在安全舱内睡了一天的他这个时候一点睡意也没有,一个人看着天空似乎在谋划什么。

      突然“啪!”的一声将他惊醒,低头就看之前翘着二郎腿睡着的人因睡着后无力支撑起这个姿势,姿势塌了,现在两条腿程一个大的O形,中间的位置就这么明晃晃的晒在月光下。

      文撒脑门上的青筋一凸,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安全液已经从上面脱落的差不多。

      伸手就要脱下来,想到了什么,又把手放下了。冷眼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继续脑中的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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