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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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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那天,我如约而至。
聚会的邀请人是霍弦,一身得体西装,带着痞意的俊帅,在一群“凡人”中足够亮眼。
我和他视线正好对上,他牵起一抹笑意,端着酒杯向我走来,“纪少应该知道我是谁吧?”他眸子含笑的朝我扬杯。
“霍弦。”与他碰杯,我微微勾唇笑答,撇到四周探视的目光,笑意更深了,“霍少不怕我是精神病?”
他有些不在意道:“纪少现在不是治好了吗?”
不得不承认,他这副姿态令我的心情愉悦了一些,便与他多交谈了一会儿。
期间除了霍弦过来和我交谈过,没一个人靠近我,但我能感觉到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很多,参着各种意味。
聚会进行到一半时,主持人通知大家可以去轮船上度过接下来的时间或者依旧留在这里。
一群人热闹哄哄的要去,只有少数人留在这儿,我当然是其中一员,因为没有熟的人跟我一起,去了和不去也没什么区别,所以我选择留下,虽然这里也无趣,但也不想这么早回家,苏辞那张脸实在看厌了。
我开始思索要不要去别处逛逛。
霍弦作为主要发起人肯定是要去的,他领着一大群人准备出发,走到门口时在身后看了一圈,然后目光巡视到留下来的那些人中。
我正倚在二楼的栏杆品酒,细细用眼睛勾勒二楼大堂墙上的名画,听到有人叫我,目光懒懒的朝那个方向看去。
是霍弦。
他仰着头朝我发出邀请,“纪煜,要不要一起?”又似乎是在暗示别的什么。
我发现门口那群人在他说完话后瞬间面色怪异了起来,甚至有点憋屈。看到这些人的反应我心中实在好笑,愉悦的回道:“好啊。”
霍弦很耐心的等我跟上来,那些人也微微退开了一些,大概是不想离我太近。
他们看着与我不停攀谈的霍弦,许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老是跟我这个精神病待一起,毕竟我们身份家世没什么差别,又不需要讨好。
所以,霍弦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呢?我的笑意更深了。
*
跟着霍弦一起登上轮渡,这艘船很大,装饰精贵,容纳的人很多。
轮船先是在海面上开了一会儿,随后停在一个码头。我和霍弦站在船头欣赏远处的光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告诉我,他是前两个月才从国外回来,离开这里已经有十年了,回来后大家都变了。
我笑了笑,十年前我并不在c市,而在外婆家待到了初中毕业。
眼角撇到后边的服务员端着酒走了过来,我刚准备拿一杯酒解解渴,就见这酒盘一歪,全泼到我身上了。
我:“。。。”
“先生!”斯文俊秀的青年瞳孔猛地睁大。
随之我好像听到他发出的一阵狂吼
——卧槽艹!!泼错人了,我死了死了死了。
我讶异的抬起头看向他,刚才是他在说话?还有…泼错人…是什么意思?
可霍弦丝毫没有听见,而是沉下脸不悦道:“你怎么回事。”
“对...对不起。”服务员吓得小脸惨白,话都说不流畅了。
我拿起霍弦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脖颈上的酒水,唇角一弯:“没关系,你叫什么?”我的语气相比平日已经称的上温和了。
“沈..沈溪。”他低着头回道,我比他高一个头,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片雪白的脖颈。
——完了,他该不会要打死我吧?!
沈溪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我耳里,我能听见他的心声,简直新奇极了。
我微微俯身,在这个惊慌的青年耳边低语:“你把我的衣服弄湿了,罚你给我换衣服如何?”
霍弦的脸色很不好,我眼中的兴味他不会看不出来,就像他看我一样,带有探视兴味的,猎人看猎物的眼神。可惜的是,我对他暂时没想法。
沈溪缩着脖子,颤抖了一下,喉咙里轻轻呜咽一声。
我莫名的喜欢他这种反应,像受惊的动物,惹人怜爱,下一刻就被他内心的吐嘈激得想笑。
“霍少这里应该有衣服吧。”
霍弦脸色发黑,“当然。”他招来一个服务员,冷冷吩咐道:“带纪少爷去换套衣服。”
我我让沈溪跟在我身后,进到船内,这里的房间呈圆形环绕着大堂,堂中摆满了酒。侍者带我们去了一个房间,将崭新的衣服放在床边后体贴的关门离开。
“过来。”
沈溪听到我的声音似乎吓到了,接着我就听到他内心一阵恐慌的心声。
——他不会想将我先女/干后杀吧!
我愣了一下,讶异于他的想法,不过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自然地微微张开双臂,“脱吧。”身上湿答答的,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他迟疑了一下靠近我,麻利的脱下我的外套开始衬衫解扣子,脱完衬衫后便听到他内心对我的腹肌一阵尖叫。
听到他的心声,我当然得意,少爷我的腹肌虽然不像有的人十分饱满,但足以说得上性感漂亮,苏辞和我在床上的时候,可喜欢舔了。
接着,沈溪尖叫完看着我的裤子手支愣在半空中,我看他停顿下来的手故作不解道:“继续啊。”
“纪...纪少....”他有些为难的看向我。
我拉住他一扯,他显然不设防备,身体不受控制的朝我扑来,整个人与我贴在一起。
他吓了一跳,连忙挣扎着推开我,站的离我远远的,小脸惨白。
——完了,他真的想先女干后杀!
听到他这样想我实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自己动手脱下来塞到他怀里,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揽住他的腰贴近,感受到他颤抖的身体和发热的皮肤低低笑出声,“算了,饶了你了,记住要手洗,我会亲自去拿的。”
他慌忙推开我,拿上衣服脚步无措的冲了出去,伴随他而去的还有满耳的卧槽。
我揉了揉耳朵,心道,还真是聒噪啊。
穿好衣服走出去,我的心情难得有些好,但总是有人喜欢犯贱,让我连高兴都维持不了多久。
这一次,我再次情绪失控。
拿起酒杯就往他头上砸,他的血都溅到我的脸上和眼睛。
“啊!”
我一边嫌弃,拳头依旧使劲的往他身上砸,听到那人的痛呼,我竟然兴奋了起来,感觉前所未有的畅快。
没有人敢上前,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总管最先反应过来,叫了一群保安进来,保安战战兢兢将我拉开。
“怎么回事?”霍弦从外面赶进来。
总管有些后怕的说:“袁家那位少爷说了几句纪少爷不爱听的话,就被他....”
我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吓得腿抖了两下。事实确实这样,只是几句不中听的话,但我就是很生气,生气到想把他嘴缝上。
霍弦显然被我这副样子惊吓到了,愣了好久才回神。
轮船外面所有人都跑了进来看热闹,但他们似乎也被入目的景象震撼到了。
“纪少没事吧?”霍弦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张口的声音有些低哑,似乎在隐忍什么,该不会被吓到有阴影了吧。
“没事。”我漫不经心的用帕子擦拭流血的手的和脸上溅到的血渍。
“那就好,让你不开心是我这个主人的失职,他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霍弦说这话时像变态一样盯着我的脸,仿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我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将帕子扔到地上,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有些失常,没想到这人还偏袒我,我们又非亲非故。
霍弦独自把事揽了下来,只说是他不该把这人招了过来,惹了我不开心。
在看到霍弦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有什么想法,我想不想全靠心情,但他的这份讨好确实令我满意,怒气也消得快。
不过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的家人听到这事简直如同惊弓之鸟,尤其是我的母亲,竟吩咐纪庭亲自过来将我接回去。
纪庭来了没有指责我,他保持着沉默,在看到我时,问手下要了张帕子,走过来细细擦掉我脸上遗漏的血迹,然后拉着我坐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