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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打家劫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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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海默默问盛荣:“南烛姐和时飞哥是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这我哪儿知道啊?我也想知道啊,你怎么不去问你时飞哥。盛荣郁闷道:“普通朋友关系吧。”
“你胡说!寒泣说南烛姐喜欢时飞哥!”江寄海立刻厉声反驳。
盛荣严肃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他边说边在心里暗想,回去就把寒泣剁了,让这丫嘴碎。
“寒泣还说时飞哥也有点喜欢南烛姐。”江寄海又说。
这个也是盛荣一直怀疑的点,两人都曾为对方发动过屠城之战,连江寄海和盛荣都没这个待遇,按理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真爱了,可这两人不知道搞什么鬼,就是不在一起。
“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盛荣头痛道。
“不能。”江寄海把嘴一撇,又偷偷摸摸地凑了上来,“时飞哥为什么不和南烛姐在一起啊,南烛姐长得不漂亮吗?”
“这倒没有。”盛荣曾经见过南烛的照片,红唇卷发手夹香烟,在暧昧的灯光下有着说不出的热辣和性感,倒是和她的行事风格颇为吻合。
“那他们为什么还不在一起?”
“时飞有他自己的考虑吧。”柳时飞毕竟是家中独子,以后要回去继承家业的,他为人谨慎,对待感情也十分慎重,不像是那种会把感情浪费在虚拟的网络上的人,一场终究会无疾而终的恋爱,谈来又有什么用?
“你这小孩怎么总是问东问西的?”盛荣板起脸,“我警告你,你可不许学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偶像剧里人早恋啊,特别是网恋,那些都是假的,听到没?否则我就告诉你大哥,让他来削你。”
江寄海若无其事地打了个滚,把盛荣的话都当作了耳边风。他大哥和父母现在都在国外,飞回来最快也要十多个小时,他在这里就是称王称霸,看谁对付得了他。
这边,南烛还没来得及去找柳时飞,就收到了一则消息。
“姐,刚刚冰月那边说,来了一批货待宰,杀不杀?”燃锋里的人都喜欢管南烛叫“姐”。
“杀,送上门来的货为什么不杀?”南烛回复完后,又对江寄海说,“姐姐要去干坏事,要不要和我一起?”
能把做坏事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明目张胆的,纵观全服也就只有她一个了。盛荣暗想。
“去!”江寄海兴奋道,这种带一点叛逆性质的事最能勾起他是兴趣,不过他已经养成了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先征求一下李逝舟的意见的习惯。
“你能跟我一起去吗?”江寄海把爪子放到他的膝盖上,水汪汪的眼睛一直望着他打转。
“……可以。”
李逝舟跟着他完全是为了那六千多块钱考虑,对他来说陪他去抢货和陪他去采矿等事情的性质都是一样的。
“好耶!”
“等等,我也要去。”盛荣说道,谁知道放任江寄海跟着南烛不管,南烛会不会给他灌输些文化糟粕。
“不行。”江寄海把他拦在了门边,“你要留在这里看店。”
“为什么?”盛荣问,“我又不是你的店员。”
“但是时飞哥已经把你卖给我了!”江寄海昂首挺胸地说,“所以你现在是我的人,一切活动都要听我处置。”
“什么时候?”盛荣诧异道,“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昨天,我找时飞哥要店员,可他说他忙着凑人打本找不齐人手,所以就暂时把你抵押给了我。我们还立了字据,不信你看。”江寄海说着翻出了一张图片:
本人柳时飞,因抽不出人手,所以暂时将员工盛荣无偿交予江寄海做店员,有效时间72小时,明日零点起生效,立此为据,合作愉快哦!:)——合作方:柳时飞,江寄海
盛荣气得握拳锤桌:“你们这时要搞人口买卖啊!”
“反正你已经是我的店员了。”江寄海说,“时飞哥说,要是你敢中途开溜,这周攻防就由你一个人扛两座塔,并且还不给你发工资。”
盛荣对这无情的压榨逆来顺受:“早去早回。”
“记得对客人的态度好一点,”江寄海恶劣地说,“要是我回来发现你一件东西都没卖出去,就加多一个小时发服役时间。”
安排好看店人选,江寄海和李逝舟就跟着南烛来到了她们要打劫的地方。
四处是一片茫茫的戈壁,远处出现了一排蚂蚁般大小的人影,几匹瘦马正运载着货物。
南烛看着他们的公会名称,笑着说:“老熟人了。”
江寄海窝在李逝舟肩头,不明所以地喵了一声。
燃锋公会里的人也说:“他们这帮人,居然还敢走这条路,还没被我们劫怕吗?”
一般人劫镖,遇到同一批人时,至多会劫两到三次,三次之后就不再动手,放人一条生路。可燃锋的人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来来回回跑了多少次,一入商道,格杀勿论,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跟她们没有道理可讲,也没有心慈手软一说,你要是不服,你就杀回来,游戏从来都是实力至上,看拳头大小分高下,要是你人菜还爱跳,那就接二连三地杀,杀到你服气为止。
“别愣着了,等到他走到第三块画着符的岩石后面,就开始动手。”
南烛一声令下,燃锋的人便瞬间冲了上去。
燃锋的人训练有素,所有隐客都埋伏在主干道上,其余人分为几路四面包抄,每一个方阵都是T冲在最前面形成防御,紧接着跟近战,随后是远程,奶妈被包围在最中间,尽量降低奶妈所受到的伤害。
方阵内所有人都骑着坐骑,当她们贴近行商的人时,就会瞬间下马,从出发到下马的整个过程里方阵内的人员都没有出现丝毫凌乱。
先是一路隐客围困突袭,再是坦克以肉身冲锋陷阵。商队内的人显然也有应付这种突发状况的手段,他们也按照与燃锋相似的排列集结成圆形点阵,只不过他们将运货的马匹围在了最里边。
四处都是血液、厮杀,枪械兵器坚硬的碰撞声,配上马嘶,大漠、鹰鸣、黄昏和落日,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寂寥而苍凉的美感。
燃锋的人倒下了,然而行商的人倒下的更多。
南烛身先士卒,带领着队伍冲在最前锋,她是一个猎人,冷硬的枪配上沸腾的血,更衬得她英姿飒爽。
她侧身打出最后一发子弹,将其射入敌人脑内,敌人应声倒地,她则打开头盔,吹了一下枪口冒出的一缕白烟,身后是一束深棕色的马尾。
“怎么样,姐姐帅不帅?要不要跟着我混?”南烛对江寄海说。
江寄海自己的角色喵了一声,他则在那声喵后问道:“你们这里那么多人,为什么你也要一起上,在她们背后不就好了吗?”
南烛笑说:“历来行兵打仗,只有将领冲在最前方,哪里有让将士在前线厮杀,自己却像个懦夫一样躲在后面苟且偷生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可是时飞哥在打阵营战的时候从来不第一个先上,他总是在背后指挥。”江寄海如是说。
“他不怎么喜欢和人打架,而且阵营战嘛,总要有一个人在背后指挥,不然就乱了套了是不是?”南烛摸了摸他脖子上的软毛。
“我表哥也喜欢躲在后面,他说枪打出头鸟,谁上谁是傻狍子。”江寄海又说。
“他那是贪生怕死,”南烛收回了手,“你不要学他。”
江寄海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深沉地把他的猫脸埋进了李逝舟的脖子里。
“姐,这次货物的价值粗略估计是一万两千三百四十金”燃锋里的一个人说。
“嗯,把货物都分好类,放到店里吧,我会通知客户有一批新上的货的。”南烛吩咐道。
江寄海竖起一对猫耳,机警地抬起了头:“原来抢劫能赚那么多吗?”
“当然了,这次还算是小打小闹,你要是早点来玩,那时候劫镖才算壮观,一帮人能从一个图杀到另一个图,杀得昏天黑地不眠不休,路过的人一看,还以为阵营战又开始了。”南烛有些怀念地说。
“那个时候我们随随便便劫一批货都能卖个几万块,最高一次赚了将近十五万,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发横财,不过那场仗打得太大,最后甚至惊动了官方来调停,于是我们双方决定握手言和,把其中的七万五还了回去。当时心里虽然有点不爽,但事后想想白赚七万五,其实也蛮多的。”
“那么厉害?都是你们一个公会打的吗?”江寄海问。
“当然不是啦,”南烛说,“我们那时候还借助了其他公会的力量,当时的几大劫镖公会,到商路上抢劫都是一起的。那些跑商的人也是几个公会一起跑的,所以有时候在商道上密密麻麻全是人,你根本看不清驮货的马在哪里。”
南烛接着说:“不过现在以前的公会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到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成群结队去劫镖,也很少出现几大公会一起跑商的情况了。”
“听起来好有趣,”江寄海两眼放光,“我也要去当劫匪!”
“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南烛戏说。
“不。”江寄海把头一偏,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老是去蹭别人武力也太不像话了,他要自己组织劫镖的人,自己当土匪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