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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随便打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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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中的牌是扑克牌,54张牌,由大小王、A、K、Q、J及2~10的数字牌组成,分黑桃、红心、方块、黑桃四个花色,只不过上面的图案都被换成了可爱的小动物。
盛荣正在打的是桥牌,桥牌的规则简单来说,就是四个人围成一桌,坐对面的人是队友,将抽出大小王后的扑克牌平分,每次四人轮着出一张同花色的牌,牌点大的人获胜,获胜一轮称作“吃到一墩”。
和盛荣在一起打牌的三个人分别是寒泣、七叶竹和蛋壳。
寒泣是神落的人,七叶竹和蛋壳则是公会“烈火”的人,其中七叶竹就是烈火的公会会长,他和盛荣曾因为一只小怪打得不可开交,偏生他们实力相当,谁也打不过谁,所以都将对方视为死敌。
今天盛荣的手气比较背,连打三局都是他输,输得他裤衩都要赔光了。
和他做队友的寒泣讷讷着问了他一句:“要不我们别打了,玩点别的吧?”
他可不像盛荣那样财大气粗,没了豆子直接用金币买,他的豆子都是他辛辛苦苦靠小游戏攒下来的,他还打算留着换些宠物呢,按盛荣这个打法他是真的输不起啊!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赢一回!”
盛荣自以为很霸气把手一挥,将寒泣损失的豆子全部折算成金币划给了他,然后又到兑换豆子的NPC那里一口气买了一万多金币的欢乐豆,边买还边默念着:“我不心疼,我不心疼……”
操!无论如何还是很心痛啊!一万多金币啊!够他用到猴年马月了!
赚得盆满钵满的七叶竹翘着二郎腿摊在沙发椅上一脸奸笑:“怎么,还要继续吗?”
输人不输阵,盛荣也点开表情栏,选择了一个自然得体的微笑:“继续,当然继续。”
“好啊,乐意奉陪。”
盛荣咬牙切齿:“我也是,乐、意、至、极!”
这时江寄海已经来到了棋牌厅,他伸长脖子左顾右盼在室内环视了一圈,找到盛荣后立刻开麦大喊:“表哥!”
“诶!”盛荣应道,“在呢。”
江寄海顶着肩上的小绵羊拽着李逝舟哒哒哒地跑了过去,啾啾跟在他们后面走一步栽一个跟头,跑到最后直接像个球一样滚着走。
盛荣让开了位置,李逝舟和江寄海在他旁边坐下来。
“你表弟啊?”七叶竹问。
“是。”可不废话嘛,盛荣心想,刚才你又不是耳朵聋了,喊那么大声表哥听不到嘛?
七叶竹和盛荣同岁,比江寄海年纪大,于是他也说道:“表弟好。”
我、靠!谁是你表弟!
盛荣气得七窍生烟,他在屏幕前竖起中指深深地鄙视了一下七叶竹的厚脸皮。
他妈只生了他这么一个,每天听见江寄海叫他声哥,已经是在他被江寄海弄得头昏脑胀的最大安慰了,这丫抢了他的豆子还不够,还要来跟他抢表弟,真是臭不要脸的!
江寄海倒没什么感觉,他是家中后辈里最小的那一个,哥哥姐姐什么的都叫习惯了,不仅叫得顺口,还能一边甜甜地叫着哥哥撒娇一边像个小恶魔一样翘起小尾巴奴役他们。
所以他乖乖应道:“你好。”
七叶竹不清楚他恶劣的秉性,只觉得他说话奶声奶气的还蛮可爱:“要玩牌吗?”
“什么牌?”
“跟桥牌差不多。”
“我不会打,”他转头问李逝舟,“你要玩吗?”
“可以试试,”李逝舟对打牌还是有点兴趣的,他以前还在学校的时候午休期间经常拉着朋友溜到没人的地方打牌,“不过桥牌我不太会。”他已经好久没打了。
“没事,随便打打。”七叶竹说。
“对对对,随便打打,”江寄海也应和道,“打输了让我表哥给你赔钱。”
赔了表弟又折豆子的盛荣无辜躺枪。
“好吧,谁跟我一组?”他不太记得桥牌的规则。
“我。”寒泣举起了手。
“那好,发牌吧。”李逝舟说。
啾啾此时也滚到了李逝舟脚边,江寄海想把它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可沙发的位置有限,挤下三个人后就几乎不省什么位置了。于是他对占地面积最大的熊族盛荣说:“表哥,你坐对面去。”
赔了表弟又折豆子还让位置的盛荣再次无辜躺枪。
发牌之前要先叫王牌,王牌的花色凌驾于其他花色之上。
第一局是寒泣先叫牌,寒泣叫了“1方块”,七叶竹立刻跟道:“2梅花。”
“1方块”“2梅花”前面的数字1、2决定了他们这局要赢需要吃到的墩数,叫“1方块”时,需要赢的墩数是7墩,也就是在所叫的数字上加6墩。
李逝舟看了一眼手中的牌,说:“2红心。”
蛋壳选择PASS。
寒泣犹豫了一会儿,也选择PASS。
既然两个人都PASS了,七叶竹再跟也没有什么意义,第一句的王牌便定为红心。
江寄海在私底下悄悄问李逝舟:“牌怎么样?”
桥牌有牌点一说,A=4点,K=3点,Q=2点,J=1点,一副牌总共40点。
李逝舟这局的牌点总共有13点,红心和梅花两张A,一张红心K,方块和梅花两张J,花色也以红心和梅花为主,于是他说:“还不错。”
第一轮由李逝舟左手边的蛋壳先出牌,蛋壳丢了张方块9,寒泣丢了同花色的K,而七叶竹则丢了张方块6。
这一轮肯定是寒泣吃定了,于是他顺势把自己最小的方块2给丢了出去。
打牌的时候,虽然手气是一部分原因,但算牌和猜牌等策略却往往比手气更为重要,李逝舟打牌就很喜欢记牌。
52张牌只是花色不同,一般人很容易混淆,李逝舟却根本不用怎么用心记。他打牌时除了眼前的一副牌之外,脑海里就好像还有另外一副摊开的牌,当别人出掉一张牌时,他就把脑海中同样的牌剔除出去,因此他的记忆总是很清晰,也很少输。
好像他对所有带有游戏性质的事物都能游刃有余。
不过偶尔他也会放放水,毕竟赢的次数太多,就没人愿意带他玩了。
第一轮的“墩”由寒泣吃到,那么下一轮就由他先出牌。
李逝舟不紧不慢地从对方手上钓出一张张大牌,一连赢了好几趟。
连输五轮,蛋壳难免有些急了,在李逝舟押出一张梅花J时没沉住气,一下子抛出了张梅花K。
李逝舟了然地笑了笑,打桥牌最讲究的就是“以小换大”,以小换大是指牺牲小一点的牌去引出对方的大牌、王牌。
他之前从七叶竹的手上钓出了黑桃K,他猜测寒泣手里握着黑桃A,而他手里算得上大牌的还剩一张红心K和一张梅花A。他现在把梅花J抛出去,就是为了钓出梅花K。
既然红心A和黑桃K都被打了出去,而余下的最大的牌又在他们手上,那么这局谁输谁赢,可想而知。
牌桌上戴着高礼帽的兔子荷官拉响了好几次喇叭状的纸礼炮,亮晶晶的彩色锡伯碎片散落一地:
“嘭——恭喜!小满贯!”
“嘭嘭——恭喜!大满贯!”
盛荣随着兔子的欢呼鼓起了掌,先前他一连输了好几回,现在李逝舟一朝旗开得胜,让他也跟着扬眉吐气。毕竟在他眼里,
他=江寄海的朋友,李逝舟=江寄海的朋友
他=李逝舟
李逝舟赢=他赢
论证过程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江寄海也很开心,虽然他还看不太懂桥牌的规则,但赢了牌就已经足够他开心。
七叶竹问李逝舟:“还要来一局吗?”
“可以。”李逝舟好久没打过牌,现在也被勾起了一点兴致。
新的一局是七叶竹叫牌,他叫了“1黑桃”。
李逝舟这局的牌点有11点,也算还好。只是牌内占多数的黑桃牌点数都比较小,不过没什么关系,他有点懒得叫牌。
“PASS。”李逝舟说。
蛋壳也跟着PASS。
寒泣有心反抗,但他的反抗没有意义,于是他也举起了绿灯:“PASS。”
先出牌的应该是李逝舟,七叶竹却在他准备出牌时拦住了他,七叶竹问:“加注吗?”
打牌时可以自定义押金数额,只不过数额有上限和下限,一局牌的底限押金是100,上限押金是9999。不设置数额时,系统默认为100。
“加。”几百几百地赚总感觉不过瘾。
“加多少?”
他上一轮赢了七叶竹和蛋壳五千豆,此时手边已经堆了不少筹码,他把那些画着卡通兔子的筹码都堆进了奖池里:“全加上吧。”
“你确定?”七叶竹有些诧异,他出于面对新朋友的善意提醒道,“我这局牌很顺。”
“确定。”李逝舟回复,“虽然有点少,不过不要紧,积少成多。”
“那好,我也全部跟了。”七叶竹同样把筹码往奖池里一推,“我跟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