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标准正义[综英美]》余酒难尽

35、Part 35

　　“夏洛克！”

　　华生看见那辆载过自己的神秘小黑车缓缓驶来的时候眼神一亮，提着手中的牛奶冲到了路边，看着自己聪明的室友带着一个大型小黄鸭包裹下了车。

　　“这是？”

　　夏洛克来回扫了他几眼：“下午从超市回来之后你就一直等在这里？”

　　军医小声解释：“我担心家里会不会也有人进去过，万一我破坏了什么你还没有来得及看的线索怎么办。”

　　“他不想留的线索我也很难发现，他想留的蛛丝马迹你也没办法轻易破坏。”咨询侦探语速飞快，“以及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从超市里买来的冷藏牛奶，有百分之七十六的可能，会在这个天气下变质。”

　　两个人并行着走向门，华生眼睁睁看着刚刚回来的室友站到了今天刚刚装修过的221C门口，后者声音轻快：“现在，让我们来拜访一下新邻居。”

　　但是你不考虑先把手上的大包裹放到家里吗？

　　华生跟着走过去，并目睹咨询侦探以自己的习惯扯歪了那个门环，心中已经在暗自措辞待会儿该如何向屋主解释，他已经将为夏洛克收拾不顾人情的烂摊子视为自己的每日任务了。

　　在敲门的瞬间，不，在夏洛克的曲起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大门的瞬间，门打开了。

　　阿富汗退役的军医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口袋的内胆里有个暗兜，里面放着一个冰冷的金属器物，另一只手拽住了夏洛克的手臂准备用力把人拽回身后。

　　“冷静，”麦克罗夫特拖长了自己的声调，他事实上是极为满意地看到华生把自己不靠谱的弟弟的安危随时放在心上，“进来吧。”

　　眼神带着些许无奈地扫视着夏洛克拖着的小黄鸭包裹。

　　夏洛克在看到轻易不出办公室的大福尔摩斯的第一眼，就狠狠皱起了眉头，踏入公寓的第一时间就扫视了一圈摆设。

　　【屋内拜访物品俱为世界级名名牌，价格不菲】

　　【通过鞋架上的款式可以判断出，居住者为女性】

　　【长期居住】

　　但当他注意到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屋主后，最后一条被自己推翻了，整个一大写的肆意妄为让夏洛克确定这名女性更有可能就只是随手布置了个居所而已。

　　把包裹扔到麦考夫即将要坐的沙发上，自己更加果断地占了空余的第三条沙发，他很少迁怒，但面对亲哥永远是例外。

　　这几乎是明摆着的，麦克罗夫特又一次把自己放上了他的棋局，谁管大福尔摩斯是不是被迫的，夏洛克心底冷笑一声，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让大英政府被迫的人吗？

　　“你弄脏了我的沙发。”

　　泽娜丝有些偏离事态发展地指出来这点，语气平淡地没有一丝不满，就好像这个花大价钱从意大利紧急空运过来的沙发一文不值一般。

　　“物归原主。”夏洛克用他典型的、锐利的眼神注视着这位黑发女郎。

　　“他就像你说得那样，有些过于爱置气了。”泽娜丝转头看向麦考夫，后者方才慢慢踱步站到了泽娜丝的身侧，这让黑发女郎有些微弱不舒适地改变了坐姿。

　　侧身的做法让她能够同时把在场除自己以外的三个人，全部收揽到自己的视野范围内。

　　【安全感极差，警惕性极高。】

　　福尔摩斯两兄弟同时得出了这个结论，向来更为绅士的麦考夫不着痕迹地往屋中央迈了一步，用小黑伞闲情逸致地撑着自己，就好像刚刚试探的人不是他一般。

　　夏洛克没有指出这点，在他这里，没有人能够料到什么时候这个定时炸弹一般存在的幼弟，会做出些什么，他只是不满地喊了一声：“死胖子，你又做了什么肮脏的交易！”

　　华生站在他的身后不着痕迹地推了他一下：“夏洛克，别这样，这还有一位女士呢。”

　　“我亲爱的朋友，你不能指望我能对一个拘禁了我一整个下午的人和颜悦色。”哪怕这个下午堪称有意思，至少这些案卷比苏格兰场的金鱼们有趣得多。

　　“华生先生，您请坐，”泽娜丝看见华生在夏洛克说完那句话之后立刻警惕起来的眼神，不由得一笑，“我只是把大福尔摩斯先生安排给我的礼物，又还了回去而已。”

　　她可不信那几个挥舞小木棒的家伙选择这个套路的背后，没有麦克罗夫特的推波助澜，这家伙想看她出糗的心理泽娜丝可是清楚得很。

　　不就是点破了他手下的24601号特工的伪装吗？

　　不就是上次直接回了布鲁德海文让他被迫修改了海关通行记录吗？

　　不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伦敦扶持了一把俄罗斯寡头吗？

　　泽娜丝装模作样地在心中叹了口气，她除此之外也没做什么啊，至于在M16里把自己的警戒程度调到只比莫里亚蒂第一点的地步吗？

　　突然间就倦了，尤其是看见麦考夫明面上没有任何表示，暗地里却把夏洛克的生命要放在自己之上的举动。

　　“放首歌吧，活跃一下气氛。”

　　黑发姑娘突然开口道，眼神中闪烁着夏洛克不明了的光芒。

　　与他那皱眉凝神倾听歌词的兄长不同，夏洛克好奇的点在于这间屋子里不知何时打开的音响，分明女主人没有任何动作，就只是随口一说似的。

　　“每一个高科技富豪都应该有一个自己的人工智能。”泽娜丝笑意盎然地朝夏洛克解释道，在科技侧点满的她间接地表明了自己是如何控制住咨询侦探的手机一下午的。

　　也是警告，警告这位前科满满的年轻鹿帽男不要把自己视为和麦考夫一样好脾气的人，也不会给他留任何机会翻过自家防火墙。

　　夏洛克大概会大笑，既为了泽娜丝认为麦考夫好脾气，也为了他那又能得以舒展的好奇心，人工智能听起来就很有趣。

　　“现在，夏洛克，出去，立刻回家。”麦考夫冷声道，冰人的称号终于在他身上体现出来，活脱脱一个人形自走制冷机。

　　“Brother ,and under we go吾之兄长，向下前行。”泽娜丝跟着哼了一句，微微歪头笑得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不好听吗？”

　　她装乖起来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认为这是上天赠与她父母最可爱的小天使。

　　麦考夫已经把黑伞拿在了手中，俯视着靠在沙发上的泽娜丝：“我的底线，是你不能做不该做的事。”

　　“晚啦，”她轻快地说，这一刻，在麦考夫的眼中，就好像有另一张熟悉的面孔逐渐与之重合，“晚啦，东风来了。”

　　他怔愣住了，一种鲜少出现在麦克罗夫特身上的恐惧情绪油然而生，极其微弱但是的的确确出现了。

　　“……原来是你……”淡淡的呢喃消失在齿缝之间。

　　夏洛克来回打量着两个人，与生俱来的强烈好奇心让他下意识熄灭了心中叫嚣着的一些细小的负面情绪。

　　是头在疼痛，还是记忆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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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泽：其实没有，我就是瞎说的，吓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