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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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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经与李修道并没有同时启程,一个天还未亮便策马而去,与北国国主所想有些出入,而另一个午时才出发,马车慢悠悠地出了城门,城外萧奈已在等候。
前些日子国主刚派他去邦交之国商洽,今日才刚赶回来,一听消息还未回府就来城外相送,可见关怀之情多真切。
“表兄此去路途甚远,好生保重。”
莫离经还未下马车,撩开布帘子笑道:“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让舅舅他们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听闻萧燕那只野马又不见踪迹,是不是跑去北地了啊。”
自那次从北地回来后,萧燕就特别乖巧,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后因听闻李修道起兵之事,便半夜出府,此后不见踪迹,莫离经也知道一些,这小丫头片子不知在何地了,以她的性子别闹出什么事来才好。
萧奈道:“还未寻到北地去,已经托人打听,若有消息会传回。”
“也好,朝中事就劳你多做周旋,那些老狐狸都不是好应付的。”
两人一番话聊后,萧奈目送莫离经,他烦恼的怎么可能是这一两件事,他独身立在城外,两排的杨柳发出新芽,而他的心不是以前那么稳了,不知为何对与家中给他定的亲事,心里有点抵触。
在京都这些年岁,他偶尔有空,会去莫离经那里坐坐,这个表兄似乎生来就很惬意,种花弄草,搭起花藤夏日坐着晒日光,相处久了他也有些懒散,以前拘礼而行的他,也想像莫离经那样偷的浮生半日闲。
莫离经一些奇特的想法总时不时的钻进他的脑海里,就如方才所言,亲事若是不满意,可以自己去看看,到时若还是不满意拒绝便是。好像什么事情到了莫离经口中都变得简单了。
春风拂面,送离人路远。或许他应该去那人家看看,是个怎样的女子。
此时,马车内的莫离经百无聊赖,听顾老实说以现在这个行程,到常州县需要半月,这半月他如何度过,小七总想着法子逗他开心。春花还是如一样,他说话就附和着,说说她笨吧,又觉得很聪明。
“公子,那钱府的公子,有段时间来访的可勤快了,顾爷爷都没有和你说,直接将他打发了。”小七说道。
莫离经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那个人啊,就是想看看你家公子当年发下的一世一双人的宏愿之后,为何又有了儿子吧,或许明月馆的味道已经腻味了,想来我这儿尝尝鲜。”
明月馆就是京都中最有名的小馆儿之所,小七已经不是当年只是机灵,他与顾鱼等等四处奔走,见识开阔了些许。
“那这人真不是个东西。”小七道。
“他是不是东西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他过他的我们过我们的,就是天塌下来,也是各自顶着一边罢了。小七把那些账本拿来,公子我要算算帐,无聊啊。”
他就这样算了五天帐,把上月所有的帐都算了清楚,外头的顾管事正在牵着马儿迟早,莫离经与春花以及两个护卫四处看看。
此地离京都已很远,这荒郊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莫离经刚靠在树干上眯了眯,好像听到什么声音。有人喊救命。
这不会这么巧合吧,他可不想当什么英雄,也不要这个美人儿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
一个护卫在前面开路,他跟在后头,春花躲在她身后时不时的伸头来。
刚走不远,便见两个女子的马车被几个华衣男子围住,其中一眼莫离经瞧着有些眼熟,便喊了一句:“好你个莫离语!”
莫离语是他的二堂哥,便是莫少海的二子,
莫离经之所以服用五、石、散便是因为此人,带他去狎妓!原来的莫离经不愿,又去明月馆才服用那东西。
春花问道:“公子,您认得他?”
莫离经记忆中这个二堂哥大致是这个模样,毕竟好几年过去了。不过他们几人为何在这荒郊野外,还拦着马车来了。
莫离语闻声望去,不禁一吓,这病秧子怎地会在此,他已听他父亲的吩咐,在这该死的庄外避风头。莫少海的山庄就在附近,大抵上都是过来游玩休闲,此地比起京都的花花绿绿,对莫离语而言自是枯乏无味,难以忍受。
这不,前些日子刚唤来几个好友准备出来踏青,今日刚出门,见马车里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便将马车拦住。
整日游手好闲,不事生产,对于调戏良家女子,横行街巷十分擅长,因惹了事情,才被莫少海送来这里,莫让他污了护国公的名声。
“怎么不认得了,我可记得你啊,那东西还在马车内,你要不要试一试,欲、仙、欲、死啊。”莫离经笑脸盈盈,指着不远处的马车。
莫离语几个猪朋狗友一听欲、仙、欲、死,时下便窜动他。
莫离语甩开他们的手:“五、石、散你们要这东西啊,钱家那风流鬼不是死了吗?!”
几人纷纷后推,忽然□□起来:“兄台看来是同道中人,要不我等一起……这里头的小娘子可是细皮嫩肉的,还未开、苞呢。”
莫离经快步上前,两名护卫跟上。
“你要他来个鬼,他喜欢男人,你上啊!”莫离语用脚霸道踢开几个淫鬼,又对行来的莫离经道:“小堂弟,哥哥们快活,你别来凑热闹,我可不想被你看!”
身后几个好友,笑的更大声,有人道:“莫兄,这下不是更好了,男女都有!我也想尝尝,你看他比那娘们还美味!”
忽见一阵尘埃扬起,马蹄声哒哒哒,莫离语几个人已鼻青眼肿,他们看到一人在马背上,手拿着偃月刀,听到“嗡”一声刀过来了,以为自个的脑袋不保。
“把他们几个带回去严刑拷问!”
莫离经还未让护卫出手,便让李修道抢了个先,身后还带着几个将士。莫离语等人被几人五花大绑的架着走了。
“这几个浪荡东西没伤着你吧。”那些话他还是听进去了,心中十足的不快。
莫离经笑着道:“李修道你是不是应该问车内的女子,我一个男人伤了又如何。”
“大胆,将军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吗!!”
莫离经被人严厉地训呼,抬眼一看,此人双目有神,手中拿着长弓,双手紧紧拉着马绳,怒斥他。
李修道让他退下去。以为莫离经被吓着了,谁知莫离经笑道:“不错嘛,这位壮士说的在理,那么李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看看里面的人了。”
马车里头的两个女子,看她们互相称呼之间,是丫鬟与小姐之类的。
“淮州张木月多谢几位好汉相救。”她低身做礼道谢。
莫离经却道:“谢就不用了,看这位李将军威武不凡,还未婚配,姑娘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啊。”
丫鬟护住,怒道:“原以为你是个君子,没想到满口无礼之言!”
“莫兄,休要胡说,女儿婚事应当父母之命,哪有如此媒妁之言!如何能在姑娘家面前提及这等事!”
看看一个两个全都来训说他,古人啊古人。李修道一严肃便看不到他嘴边的梨涡,人嘛似是成熟了一些,不再是那时的毛头小孩。
“这不是老太傅嘱咐的嘛,莫某需时刻放在心上,让你莫要绝了情谊,懂得冷暖,罢了罢了不知好人心啊,春花!扶着公子我回去躺着!”
李修道被他怎么一说,有些不知所措:“便是如此,莫兄也不该如此随意说姑娘家。”
“得得,张姑娘是吧,莫某可不择言,姑娘宽宏大量别见怪。”莫离经微微一礼。
张木月倒是没生气:“莫公子多虑了。”
“张姑娘这是去何处,怎么没多带几人,这多不安全。”莫离经好意问着。
微风吹来,张木月的裙摆被吹动,她总不能说是逃婚吧:“小女子去常州县寻亲戚。”
春花笑呵呵上来:“公子,那不是和我们一路吗!”
她一路也很是无聊。
几番话语之下,最后张木月与莫离经一行人同行,只是那个丫鬟还是非常的讨厌莫离经,趁她家小姐不留意总是瞪着他。
莫离经只好苦笑,待姑娘家收拾好了,马车缓缓跟在后头,春花带着张木月他们去寻小七与顾管事。
春风徐徐,莫离经与李修道二人站在林中。风口还是李修道挡着。
莫离经问起为何他来回在这里。
李修道转头看他:“前几日走的匆忙,刚到驿站便想着莫兄会遇到危险便回来看看。”
“多谢啊,不过那些兵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那些兵是送马匹与兵器去北地,就在不远处,只有几人跟着我过来,莫兄要不要去看看,这些马都是上战场的好马。”
不必言谢吗,他们二人何时这般亲密了。
莫离经察觉到李修道渴望的眼神,只是他一来不懂马,二来是想不通透,到底原来的莫离经是如何与李修道成为知交,他们两人性格天各一边的啊。
“好吧,反正闲来无事,就跟你去看看。只是别让我骑上马背就行,我恐高!”莫离经好不羞愧地道,反正恐高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李修道心下一喜,却不知为何这般。不过莫离经不愿意骑马,只能等着小七他们的马车过来,他走在前头引着他们去了。
期间莫离经问道:“李修道,你不觉得我与几年前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