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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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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12点，柳无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伸手把电脑关上了，身子靠后瘫在了椅子上。
“呼。”长时间的操作，柳无栖的双手都要抽筋了，细长白皙的双手现在耷拉在腿上，酸痛酸痛的。
宿舍是双人间，但另一名室友早就拿到实习资格搬出去了，所以柳无栖一直是一个人住。
c大教学质量很高，校园环境也很好，同时宿舍条件也很棒。双人间还有阳台，采光良好。
此时夜间，窗帘拉开，月光就这样穿过树缝，照射了进来，淋淋洒洒地照在了书桌上，室内没有开灯，月光朦胧地罩在柳无栖身上，皎皎如月。
柳无栖靠了一会，忍着酸痛拿起了手机，打开通话记录，点开微信，除了导师的消息，和公众号的文章，再无其他。
看着近乎空白的页面，柳无栖缓缓叹了声气，点到电话页面，手指在那行数字上犹豫着。
这么晚了，他该睡了吧。
可已经快四天了，柳无栖在心里想着，没有失落是不可能的，但又忍不住安慰着自己，可能真的是很忙吧，一点点地说服自己，不去想太多。
而且柳无栖也没闲着，快毕业了，虽然论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还是要分精力应付这些，再加上些活动，真的很忙。
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再遇荀正青的原因，心里难以发泄的情绪，好似狂风来袭，总是要忍着，用事情来麻痹着自己，才超微控制不去，不去和他说。
柳无栖倚在椅子上，全身都瘫在上面，多日的疲劳，在这一刻涌。
但他还是强忍着睡意，慢慢地站了起来，想要回到床上。
在柳无栖爬楼梯的时候，手机铃响了，突然响起来的音乐惊醒了他，但同时他一个没抓稳，蹬空了，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还好爬梯不是很高，柳无栖只感觉脚裸扭了一下，然后忍着脚上的痛，柳无栖拿起手机，看见屏幕上荀正青三个字，连忙滑动接听。
窗帘随着风而摆动，柳无栖感觉自己也是如此，心潮澎湃，可下一秒——
“柳无栖，你给我解释解释，说好的老实，就是兜里装着男人的名片？”荀正青高声责问，语气满是不悦，手里捏着被自己折了几次的名片。
？？柳无栖跪坐在地上，满脸问号。
“你，在说什么？什么男人……”柳无栖轻声说着，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你还和我装迷糊呢，名片啊，那么娘们的名字，上面还有香水味，你竟然还装到兜里来，是不是下次还想再坐他车，你就不能老实点？”荀正青来回狠狠地搓着那张纸。
看了几天设计方案的荀正青，满脑子都是线条和文字，今天早早回来就睡下了，但一觉睡醒后，又想给自己找点事做，看到浴室满满一盆换下来的衣服，荀正青撸起了袖子。
堆积了好几天的衣服，荀正青一一给扔进洗衣机里，翻着翻着，荀正青觉得衣服生熟，来回抖了几下字，兜里的东西就掉了出来。
刚好掉的就是那个女人塞的名片，荀正青来回看了下，脸色由疑惑变成了愤怒，不顾深夜，给柳无栖打了电话。
柳无栖在荀正青的声讨中，慢慢反应了过来，是那个司机。
忘记给扔了，可真是会来事。
柳无栖忍着疼痛，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没料，扭脚竟然这么痛，没站稳，磕在了爬梯上，深深倒吸了一口。
“柳无栖，你那边什么声音？”荀正青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什么。
柳无栖拉过椅子坐了下来，疼得对着空气直咧嘴，又低着头对手机说:“没，没什么。”
“那个，名片你帮我扔了吧，我忘记扔了。”柳无栖感受不到具体扭到了哪，只探出一只手，对着伤腿来回摸着。
荀正青还想再说几句，但柳无栖一下子解决了这个话题，嚣张的火焰降了下去，又听话地将名片扔了，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好像有点拉不下面子。
又开口说道:“你以前也都这样？别人给你名片你就要，一个司机的名片你也装着？你拿过人家多少名片？”
听到荀正青这么说，柳无栖又害怕他误会，连忙握紧手机，开口:“不是，我没有……真的，我衣服落你那了，我原本想扔的。”
温和柔软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软软地带着鼻音，但还是能听出里面的急切，荀正青噗嗤笑了出来，“那到底是有没有过？”
“没有，真的，而且那个名片是女的。”柳无栖乖乖地说出。
扭到的地方在隐隐作疼，柳无栖想起校园那些情侣，扭扭捏捏地诉说自己的伤痛，可柳无栖干不来，而且他们也不是那种关系，荀正青也不会发现的。
“你，打电话还有什么事吗？”柳无栖又小心翼翼地开口，怀着期待。
因为看到名片而暴躁给柳无栖打电话的荀正青，沉默着。
手指一下下地点在墙上，为什么给他打电话，荀正青也说不上好，只是因为那个名片吗？
最近他真的很忙，接了项目就想迫切证明自己，能完成这个，但——设计方案真的是做的太差了，荀正青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作业不会写的时候，会怎么办？”
这是个什么清秀的问题。柳无栖想。
柳无栖缓缓开口:“放着，写下一题？”
“你这不都是废话啊，你不是学霸吗，不能给点意见？”荀正青蛮横地说。
“可我们学霸……通常没有不会做的。”柳无栖可以想到荀正青听完会有怎样的表情。
“你、你，跟你说话简直要被气死。不说了，你赶紧睡吧。”
“嗯？荀正青，你最近很忙吗？我、可以帮忙吗？”柳无栖看了看自己扭着的腿，应该没事。
荀正青又回到浴室，端起脏衣篓，直接往洗衣机里倒，“我要忙死了，你能干什么，弱不禁风的，来了就给我添乱。”
微信弹出一条消息，是柳大树的。
柳无栖没点开，还想继续和荀正青说话，但荀正青说完，电话就没音了，挂了？
可能真的是打扰到他了吧，柳无栖又看了看，见他没打回来，只好就此罢了。
点开了柳大树发的语音，粗犷嘹亮的声音在安静的宿舍响起，柳无栖赶紧关掉，转换成了文字。
【柳大树】:这下好啦，房子给拆了他们给还敢出去，那我们中住哪，你更美凉席，啊辛辛苦苦攒起，你在敢你敢找个房子租，不然的去吓着你。
【柳大树】:你听见了买了。
柳无栖一脸懵逼地看着，这说的什么。
可他又不愿意重新点开语音，只好硬着头皮，一字一字地看着这字。
两分钟后，柳无栖才大概明白了意思，柳大树是让他给找房子住，左手紧紧地握着，强忍着心里的恶心。
他还是真是厚脸皮，那天和他说的话都被他当成屁吹走了。
柳无栖沉下气，扒了扒之前看的房子，将图片甩给了他，又把中介联系方式给了他。
【柳无栖】:房子你们自己看，我说了我不会再管你们，没地方你们就先住酒店。
忍住不去拉黑他，发完消息，柳无栖就退回界面，又看了看，还是没消息。
柳无栖轻声叹了口气，在肃静的夜里特别清晰。
想起自己的腿，又打开手电筒，因为洗过澡，现在穿的是短裤，弯下腰直接往脚上照。
“靠——”
荀正青左手挎着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刚刚下意识地将手机也给扔了进去。
右手还在空气中，来回握着，好像要抓住些什么。
但他就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手机，一点点地滑进衣服里，一点点地看不见了。
好半晌，荀正青才好像是反应过来，猛地跳了起来，关住了水龙头，伸手往里面掏。
将湿透的衣服，一件件地又拿了出来，扒拉了很久，手机才从一件衬衫里掉了出来。
连忙拿过来，湿淋淋的触感让荀正青惊了一下，来回按着手机，但都没有反应。
艹，废了。
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傻逼吗，荀正青真觉得他需要看看脑子了，图看不懂，他么连手机都能扔洗衣机里。
刚才电话还没说完，这会挂了，也不知道柳无栖会怎么想。
妈的，真是流年不利。
拽了一半的衣服，有的衣服没全部拽出来完，正挂在上面，往下滴着水，滴答滴答地流着。
荀正青握着手机正伤怀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站起来，拿起手机冲进了卧室。
走到床头桌边蹲下，打开抽屉，看到里面的旧手机还在，暗自送了一口气。将湿淋淋的手机里的SIM卡取了出来。
用纸将一遍遍地擦拭着，甚至还凑近用嘴呼气着。
擦了好久，感觉要给卡薅秃了，荀正青才将卡按在了旧手机上。
应该还有电吧。荀正青想，急促地给手机开了机。
慢慢地，手机不负众望，开机了。
手机是刚换没多久，荀正青轻车熟路地点开通讯录，找到柳无栖，拨了回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is ……”
艹了，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啊现在。
晚上再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