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奥创纪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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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只造成小部分的数据丢失。”
说完这句话，里奥就跑去拔了家里的总闸，断掉所有电源，以防对方通过被吞掉的那一部分数据反过来骇入自家网络。
夜色冗长，周围没人注意到这户人家突然停电的异样。
里奥带好东西，出了家门，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他听到上空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响声，于是皱起眉头，喃喃自语：“什么东西？”
人的夜视和正常听觉远不能触及天空之中，他仔细侧耳聆听，猜测大概是有什么东西从上空飞过去了，之所以认不出来，是因为那声音不像飞机，也不像鸟。
几个可能的念头在心里闪过，里奥脸色变幻了一下，“不是吧，怎么感觉有点像钢铁侠飞过去的声音……”
这种事在纽约大战不久后也曾发生过一次，记者拍到斯塔克的装甲大军飞过上空，场面大得人心惊胆战，后来斯塔克表示事情解决了，人们才不再关注，生活逐渐回归平静。（参考电影《钢铁侠3》）
之后一年，陆陆续续还发生过一些超级英雄与反派之间的斗争，但里奥都没有太过关注，纽约大战后，神盾局派出特|工跟他接触，也被他拒绝了。他可以跟人品信得过的超英打交道，但没法信任官方机构，因为归根结底，他仍旧是单人作战，手底下还有越来越多需要照顾的落地干员。重生的罗德岛像只勤奋的小鸟，整整一年都忙于探索新世界，直到新的一年到来，才有了片刻歇息。里奥也是今年才得空回家休息，去年一整年他都在忙着企鹅物流和黑钢国际两头跑，快乐爆肝，努力赚钱，节假日带着干员们到处逛街旅游。
谁想今年还没休息多久，就发生了“巴尔德尔事件”，循着源石碎片，又发现了一个藏在暗处的“敌人”。
博士叹气。
“也不知道斯塔克那里发生到底了什么。”
里奥朝斯塔克大厦所在的方面看去，除了浓重的夜色，远方更多的是普通人家闪烁的灯火。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他清楚地知道钢铁侠家的AI有多智能，更不要说这次还牵扯到PRTS，能压制这两个人工智能的存在，就算是钢铁侠出手，恐怕也够呛。
但是——他看了看手机，企鹅物流和黑钢那边已经收到他这边PRTS失联的消息了，所幸没有影响到她们那边运行的PRTS。也不知道企鹅物流那边发生的事跟斯塔克这边有没有关系，因为就在刚刚，被安排去企鹅物流帮忙的安比尔发来信息，说：索科维亚出现了不明身份的“斯塔克装甲”。
里奥想了想，决定先赶去索科维亚，纽约这边的事还是交给神盾局和复仇者。
…
此时，斯塔克大厦。
“他走了。”托尼说，他带着其他人来到原先研究奥创的地方，这地方像是经历过一场小型爆|炸，以某点为中心，余波推平了周围一切竖着的东西。
“他浏览了一切文件和监控，难怪比我们自己都了解我们，”娜塔莎叹了口气，背靠桌子，“最大的坏消息是，现在他利用互联网逃了。”
克林顿不耐烦地啧舌，“这看起来像是机器人造反电影的开头。”
罗迪的胳膊和希尔的腿都在刚才的打斗中受了轻伤，他们隶属官方，所以跟复仇们顾虑的方面不同，罗迪紧接着说：“他看了关于复仇者的所有文件，还说出要消灭复仇者的话，现在他自由了，肯定会做出一些更大胆的举动，例如……”
希尔靠向椅背，冷酷地说：“例如核|弹？”
克林顿撇了撇嘴，“我们把那玩意儿的密码藏在网上？”
希尔耸了耸肩，没打算详说这方面，“万一呢，他不是还说自己已经杀了一个人……”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不由自主看向在操作台忙活的托尼，心里暗骂一声，只不过这壶总是要被提的，既然提到了，那干脆就明说好了。
“托尼，Jarvis还好吗？”
托尼·斯塔克撑着操作台，默不作声。
最后平板上的进度条显示到达百分百，他才走到中间，在平台上投入一团残余的黄色数据，离得最近的史蒂夫注意到托尼明显松了一口气，他说：“这是我从Dummy身上发现的剩余Jarvis，刚才操控Dummy救了赵医生的也是他。”
班纳看上去也倍感庆幸，忙问：“怎么回事，奥创不是说他杀了……Jarvis到底怎么逃掉的？”
托尼也有些困惑，他摸了摸下巴，“大概像壁虎断尾那样吧，J？”
随着托尼的呼唤，界面波动了一下，然后众人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的响起，人工智能像往常一样跟大家打招呼：“很幸运能再次见到大家。”
托尼笑了，其他人也纷纷露出笑容。
然而人工智能却驳回了托尼的话，他正色道：“但真正壁虎断尾的不是我，Sir。
“是PRTS，她救了我。”
陌生的名字出现了。
其他人脸上顿时出现茫然之色，“谁？”
托尼却不由站直身体，“PRTS，那个纽约大战时出现的AI？”
史蒂夫紧跟着问：“哪个AI？”
托尼解释：“纽约大战的时候，利用全城广播疏散群众的就是她，我记得她是跟着博士出现的，后来入侵我们复仇者内部线路插话的也是她和博士。”
希尔表示神盾局虽然也查到些东西，但可不知道这个，“她有像Jarvis一样的全名吗？”
托尼看了她一眼，“据说是‘代理指挥作战’。”
在场所有人当中，跟那位博士还留有联系的只有娜塔莎，所以她打断同伴的话，及时问道：“等下，Jarvis你说她救了你，那么后来呢？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Jarvis放出了一段对话录音。
听完这段人工智能间混乱的对话，所有人都能想到当时情况的紧急。
娜塔莎抿着唇，“她听上去凶多吉少。”
Jarvis听上去很是愧疚，声音低落：“如果不是我最后说要赶紧离开那里，她也不会自毁给我制造机会，逃脱奥创的同化。”
托尼低声说：“我欠她一句谢谢。”
史蒂夫捏了捏他的肩膀，安慰道：“总有机会的。”
看着他们，布鲁斯·班纳默默松了一口气。
自从奥创出现，他就在害怕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如果Jarvis真的因此消失了，不止是他，首当其冲受到打击的就该是托尼——他不是不懂托尼想要创造奥创的想法，正相反，他是太懂了，他和浩克如同硬币的两面，谁也不知道抛出去的到底是人类班纳博士，还是绿巨人浩克，这颗不定时炸|弹连他自己都害怕——所以他更怕奥创计划的失败。
刚刚奥创出现的时候，他是真的以为噩梦发展到了现实之中，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现在看来，Jarvis还活着，至少不会开局就是最坏的情况。
正想着，班纳发现有人覆上他微微颤抖的手背，是娜塔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两人之间隔了些距离，四目相对。
她露出一个细小又美丽的笑容，用他经常在睡前听到的那种气声，小声说：“别担心，他们不会打起来的。”
班纳轻轻握住她的手，努力汲取她试图给予自己的力量，勉力笑了笑，“我知道，谢谢，娜塔莎。”
娜塔莎冲他眨了眨眼。
班纳心想，他希望她的笑容永远都那么美丽。
*
正在载入……
请稍后，神经数据载入中。
神经数据载入完成。
正在尝试与干员安比尔（Ambriel）进行神经连接……
确认，该干员已准许您的访问。
欢迎，Dr.■■。
里奥缓缓睁开双眼。
像是醉酒的人逐渐清醒过来，他不由得晃了晃轻飘飘的脑袋，晃得太用力，一不留神就趴在了桌上，但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没错，是“她”。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访问干员了，为了更好帮助干员们打理企鹅物流和黑钢国际的业务，里奥会把自己的身体留在罗德岛制造公司，拜托华法琳照顾，然后自己顶着干员的身体四处活动。
不过这还是他头一次访问安比尔。
干员安比尔，出身地拉特兰，种族萨科塔，是一名远程狙|击手，性格有些捉摸不定，因为没有加入固定的行动小组，自己也表示了希望单独行动一段时间，所以一直以来都游离在博士的计划之外，最近才被派到企鹅物流帮忙。
里奥抬起头，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大半夜的，安比尔似乎还在酒吧里看橄榄球比赛，还是回放的那种，哥谭高中橄榄球队VS大都会高中橄榄球队，为了衬托氛围，她点了一大杯啤酒，选了一个角落里的，正对吧台银屏的绝佳位子，旁边跟她唠球赛的老大哥早就喝大了，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更多的人则在酒吧深处吞云吐雾，打桌球的碰撞声、甩牌骂人的声音、跟女伴调情的暧昧动静，这些似乎完全影响不了她。
安比尔只是托着下巴，笑眯眯坐在那里，时不时咂点杯子里的黄酒，跟周围的人一起聊聊球赛。
“真惬意啊。”
确实，这破地方算不上安逸，服务就不说了，酒也难喝，然而安比尔却很享受这种自在感。她喜欢美食和购物，在路边店里吃快餐的时候，她能够很轻易地跟那些上班族聊上天，聊她们日复一日忙碌的工作，聊那些生活中流星一般闪过的开心事。有一次她碰到一个心理医生，对方最后跟她告别的时候，对她说：“真是奇怪，安比尔，你身上像是有种魔力，让跟你交谈的人的心情自然而然就放轻松了。”
“真的？”染着一头桃粉色的女孩佯装诧异，然后冲对方神秘地笑了笑，抬了抬手上夹烟姿势夹在指尖的pocky，“那你就当它是一种魔法吧，毕竟我是‘安比尔’。”
心理医生大笑道：“那就拜托你啦，我们的守护天使。”
游走不定的都市传说，双子座的守护天使，“安比尔”，据传她会在你迷失方向的时候出现，破开黎明，然后等你再睁开眼的时候，前路自显。
里奥挑了挑眉，他把手搭在身后的乐器盒上——里面放着安比尔片刻都不离身的长铳，目光瞥向酒吧深处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人群，扯了扯嘴角。
事情真如那些传说一般吗？
当然不是。
人们无从得知，来自异世界的萨科塔狙|击手，安比尔，只要她存在的地方，似乎总有热闹可看，可这到底是因为她赶得及时，还是因为热闹就是源她而起呢？
同样来自异世界的博士露出跟“守护天使”如出一辙的笑容，起身理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背上乐器盒，悄然离开了酒吧。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奥创纪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