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师的睡梦天使》风回雪舞

11、第十回 花朝节（二）

　　马车飞驰，扬起阵阵尘土，马车里，苏梦看了他眸子许久，竟然忘了神。
　　“你在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欧阳素问她。
　　“嗯，你能看见了？”苏梦惊讶的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虽然她心里隐隐觉得他的失明不同寻常，总觉得他还是有能看见的一天，虽然也说不清是从哪里来的感觉。
　　欧阳素摇头，“看不见，不过，再有人一直看我的时候，我会有感觉。”
　　苏梦微微发窘，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看不见的？刚出生的时候，还是......”
　　“是在我十岁的时候，那个时候遇到了我的师傅欧阳皇，他传我操纵人偶之术，两年后我就一直呆在几华宫。”欧阳素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苏梦心里一紧，她恐怕永远不会知道一个人被软禁在一间屋子里十年，每日每夜面对的只有永无止境的黑暗，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甘心吗？我想，人家都说你那么厉害应该......”苏梦没见过他的实力，但是却能感觉他是个不一般的人。
　　“我不知道。”欧阳素看起来有些困惑又有些落寞，“可能...因为那可笑的血缘关系吧。”
　　苏梦又是一惊，难道他真是秦玉的哥哥，那个皇帝最不喜欢的大儿子？苏梦正想要不要好好问个明白，却蓦然看到他脸色苍白，而且合上了双眼。
　　苏梦小声的问，“你怎么了？”
　　马车飞驰，扬起阵阵尘土，马车里，苏梦看了他眸子许久，竟然忘了神，欧阳素没有动，静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你在看着我？”欧阳素问她，语气中没有迟疑，似乎很肯定。
　　“你能看见了？”苏梦惊讶的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虽然她心里隐隐觉得他的失明不同寻常，总觉得他还是有能看见的一天，虽然也说不清是从哪里来的感觉。
　　欧阳素摇头，“看不见，不过，有人一直看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
　　苏梦微微发窘，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看不见的？刚出生的时候吗？”
　　“是在我十岁的时候，那个时候遇到了我的师傅欧阳皇，他传我操纵人偶之术，两年后我就一直呆在几华宫。”欧阳素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苏梦心里一紧，她恐怕永远不会知道一个人被软禁在一间屋子里十年，每日每夜面对的只有永无止境的黑暗，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甘心吗？我想，人家都说你那么厉害应该......”苏梦没见过他的实力，但是却能感觉他是个不一般的人。
　　“我不知道。”欧阳素看起来有些困惑又有些落寞，“可能...因为那可笑的血缘关系吧。”
　　苏梦又是一惊，难道他真是秦玉的哥哥，那个皇帝最不喜欢的大儿子？苏梦正想要不要好好问个明白，却蓦然看到他脸色有些苍白，而且合上了双眼。
　　苏梦小声的问，“你怎么了？”那些回忆对他来说是痛苦吧。
　　欧阳素轻轻地摇头没有说话，一想起过去，总是会有无形的压抑向他袭来。苏梦虽然担心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好安静的让他休息。
　　不一会儿，她就沉沉的睡去了。安静的只听到车轴与车轮在地面摩擦的声音
　　“苏梦，醒醒。”清泠如泉水般的声音里有一丝无奈。
　　苏梦不耐烦的挥开轻拍自己脸颊的手，咕哝道，“别吵我，我还想睡呢。”
　　欧阳素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摇了摇头，晃着她的肩膀说道，“醒醒，到了。”

　　“嗯？”苏梦茫然的睁开眼睛，揉了揉额头说，“哦，是了，我们下车吧。”
　　两人下了马车，这才发现，马车已经停在了皇宫里一处角落，冷清荒凉，她不认识路，欧阳素也看不见，而且就算看见也未必认识，可这附近连个接引的人都没有。
　　这也太荒唐了吧！苏梦怒道，“请我们来，又把我们丢在这里什么意思！”
　　欧阳素微微一笑，示意她稍安勿躁，“有人来了。”
　　正想问你怎么知道，苏梦发现果然有个人从远处徐徐走来，心下怒气消了不少，但一看清来人是谁，苏梦刚下去的怒火‘蹭蹭蹭’又上去了，来的居然是洛逸凡！

　　“哎呀呀，这不是我们的丞相大人吗？怎么，是年老体衰了？这么点路，走的可是跟一种千年动物有得拼啊。”她向来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他奚落她的事，她可是记得牢牢的，恐怕很难忘记。
　　洛逸凡依旧是一身黑衣，长发束起，棱角分明的俊脸上，蓝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的说了一句，“随我来。”也懒得与她作言语上的计较。
　　苏梦不再说什么，偷偷朝他扮鬼脸，拉着欧阳素跟了上去。

　　三人绕过了长长的回廊和花园，来到了主殿--昭华殿，这是皇帝宴请各位大臣宾客的地方，不时有宫人鱼贯而入，送进美酒美食，看的苏梦差点流口水。洛逸凡并没有带他们从主殿大门进入，而是从偏门叫人通报了一声，不时，通报的人回来，说是陛下有请，苏梦三人才从偏门走了进去，一进去才发现，这座宫殿与上次见皇帝的宫殿布局有所不同，此处金碧辉煌，奢华至极，苏梦撇撇嘴，心想，古代的皇帝都一个样，奢侈，浪费！
　　走了半刻，苏梦远远地看到殿中的情景，皇帝的金座就在眼前，下面则是一群华服官员在饮酒并向皇帝呈上祝词，那个皇帝始终笑吟吟的，看到他的笑容，苏梦想起上次他变脸速度之快，又让她心底生寒！

　　皇帝秦轩似乎听到旁侧的脚步声，望了过来，见到他们，眼睛在苏梦身上稍一停顿，又向洛逸凡点头示意，便笑意盈盈的站起来。苏梦正奇怪，一般皇帝不都是要先宣他们。他们才能进，怎么这回......
　　“众位卿家。”
　　皇帝一发话，各位大臣门立即静了下来，此刻苏梦三人已经走了进来。
　　“这是我朝第一的人偶师--欧阳素。”皇帝笑意不减。
　　“啊？”
　　“他......他是人偶师！！”
　　“天哪，如此不祥之人怎可让他来了这大殿之上。”
　　“真是我朝的劫难啊……”
　　......
　　总人议论纷纷，大殿上乱作一团，宫中的宫女宦官见各位大人们乱了也都手足无措起来，不少人甚至退得远远地。苏梦眼睛朝皇帝一瞪，这个人到底什么目的啊，存心耍人玩吗？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什么秦朝的官员这么逊？放眼望去，二十多人中，只有两三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有一个甚至还在喝酒！苏梦的目光落到那人身上，那人很年轻，一身金线绣袍，衣带上悬着金饰玉环，凤眼朱唇，长发用金带绾起，样貌俊秀不俗，在那几人中显得尤为显眼，是的，太显眼了！浑身上下都是金，有钱是很好，可是他自己不觉得俗吗？苏梦叹息着摇头，这个样子，可以拿去寺庙供奉了！洛逸凡挑眉，不明所以的望着她。苏梦则是又回头看了看欧阳素，见他面无表情，似乎对他们的议论毫不在意，让她稍稍安了心。

　　“陛下，如此不祥之人，留不得啊！”有个年过半百老臣进言，伏在了地上，看他似乎是坐在首席，服饰鲜亮奢华，应当是朝中重臣。
　　“张大人说的是啊，陛下！妖孽该诛之杀之，不该留啊......” 这次是个三四十岁的人，看那官服品质，似乎比刚刚那位低了些，此人长相平凡无奇，身材圆润，面上却又卑微恭谦，显得极不协调。

　　“呵呵呵呵......”怪异的笑声在大殿上响起，尤为刺耳，寻声望去，竟然是那个满身金光闪闪的年轻人，苏梦这才注意到，他穿的还不是官服。
　　“舒公子，你笑什么？”
　　“笑你们笨啊。”姓舒的年轻人笑盈盈的说道。
　　“舒望，你竟然连左丞相一起骂！”在朝不少官员怒了，“不是朝臣，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
　　“你们不是说他是人偶师么？”舒望突然站起来指着欧阳素，“真的能不计后果的杀了他的话，他还会站在这里么，说话不经大脑的笨蛋。”
　　“这……”跪在地上的两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支吾着说不出话来。自秦建国来，人偶师对他们来说便是不可推翻而且为人所惧的存在，由心底而生的恐惧总是让理智消失殆尽。
　　苏梦望了舒望一眼，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好感。
　　“所以说嘛......”舒望笑着一撩下摆，坐下继续喝酒。
　　“好了，都别说了，看看你们什么样子，在寡人的客人面前丢人。”皇帝眼睛一瞪，他的各位臣子都乖乖的回到位子上去了。苏梦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戏弄之意，这才意识到，原来他是在看好戏来着。
　　众人不敢吭声，只有告罪。

　　“这位是能结我朝劫难的天使--苏梦，有了她，自然不必害怕什么诅咒。”皇帝指了指苏梦，她一下子成了焦点......苏梦完全可以感受到下面的目光有震惊，疑惑，甚至不屑的，倒不是害怕，只是现在她不知该做何表情，只有心里暗暗的把皇帝骂了千万遍。
　　“呃，你们好。”尴尬的打了声招呼，苏梦在心底哀叹。下面又传来笑声，苏梦怒视笑声来源。
　　“舒望，你又在笑什么，太失礼了？”这回发话的是皇帝。
　　“这位天使很特别。”舒望望了她一眼朝她一笑，苏梦看到他俊秀明媚的笑容不知为何觉得有点怪异。
　　“是啊。”皇帝一笑，回头说道，“给丞相和两位赐座。”话音刚落就有人搬来了三把椅子。
　　“哦。”苏梦应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坐下。旁人都傻了眼，皇帝赐座，居然就“哦”了一声？
　　苏梦则是在想，这儿规矩真多，站了半天，还要人家允许才能坐，麻烦啊，麻烦。回头却发现欧阳素没动，他问，“陛下宣我们进宫，不甚荣幸，不过今日不便打扰，可否就此告辞？”
　　苏梦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