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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奄奄一息在水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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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们想逃跑……”一个守卫不服气地说。
“闭嘴！怕她们逃跑就关到水牢去！”
“水牢里不是还关着燕大人和他的家属吗？”
“三爷前天就下令将他们杀了，现在水牢空着！你们几个脑袋都给我放清醒点！”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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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腐烂的尸体的味道。
阿缇受不了，吐了好几次，吐到后来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看守打开一层层神秘的暗门，将我们带到了所谓的水牢。
一间巨大的石室，每块石头上都长满了苔藓，石头上面爬着许多毒蜘蛛和毒蚁，石缝间有些地下水渗透出来。石室中间有一个大水池，水浑浊得近乎黑色，上面还漂浮着水藻和昆虫的尸体。水池的内壁一共有八对生了锈的黑铁链，沉甸甸地浸泡在水里。
阿缇对我说过她这辈子最害怕就是虫子，此刻她几乎要晕厥过去了。
几个看守熟练地拉起水里的铁链铐住了我们的手，然后将我们推下了臭水池。
冰凉的池水刚好到达腰部这么深，我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阵抽搐……
“娘不会让你浸在这些臭水里面的……”我对肚子里的孩子说。
“你有身孕？”被冷水一泡，阿缇反而冷静了一些。
“嗯。”我慢慢踮起脚尖让腹部露出水面。
“鸢儿，对不起……都是我好玩才……”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当时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将你平安送到京城……”我轻轻叹息。
“鸢儿，我好困，想睡觉……”
“奇怪，我也觉得好困……”
过了一会，阿缇发出一声尖叫。
“怎么了？”我勉勉强强地睁开了眼睛。
“水里有好多吸血虫！”她拼命地晃着手臂想甩掉什么。
我抬起手臂一看，上面果真爬满了水蛭，已经相当大了，可见吸过了多少人的血……
我放下手臂随它去了，这种东西就算甩开，过一会又会爬上来。腹部疼痛依旧，我咬紧了牙关。
时间在昏昏醒醒中过去，照例，有位看守会按时给我们每人一个干馒头。我只吃一小口就没办法再吃了，于是让看守把我的馒头给阿缇。
阿缇晕厥的次数比我多，但她只要一看到食物，就算是干馒头，精神也会立刻好起来。
“看守大叔，现在是第几天了？”我的喉咙发出干哑的声音。
“三天了。告诉你们一件高兴地事，老爷已经三天没碰女人了，你那脚踹得真狠！”现在的看守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跟我们聊上几句。
我听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里只是念叨着：三天了，章以洛你还是没找到我。
“鸢儿，鸢儿……”阿缇唤我。
“嗯。”我几乎什么没了知觉，什么疼痛也感觉不到，连听声音也十分艰难。
“每次你一闭眼，我就特别害怕……”
害怕我死了？
“我们一定要活着出去，我还要找左大哥，你还有孩子和王爷……”
能活着出去吗？我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鸢儿，吃馒头了。”
“几天？”
“第五天。”
我合上眼睛。
“鸢儿……”
我微微睁开眼睛。
“第六天了……”
我合上眼睛。
“鸢儿……”
我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鸢儿，你醒醒……”
我不要吃东西。
“倪鸢儿！”
我是不是要死了？章以洛，我怎么听到了你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