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蹴罢秋千待出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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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到处贴着大大的“喜”字，下人们来来去去，都在忙着准备嫁妆。
我坐在秋千上荡着，嘴里塞满了桂花糕。
“小姐，你快下来呀……”小玉在原地急得直跳脚。
“不要~~”我朝小玉做了个鬼脸，故意把秋千荡得更高了。
“小姐，你这样会动了胎气的，快下来……”
“我这肚子平平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嘛！”我抹掉嘴边的残渣，朝小玉咧嘴一笑。
娘闻声赶了过来，呵斥道：“才一个多月能有什么动静？你还要孩子就马上给我下来！”
我悻悻地跳下秋千，有些闹气地鼓了鼓腮帮。
所谓妇唱夫随，爹也跟过来责备我：“鸢儿，你娘怀你的时候就安静得很，哪像你这般上窜下跳的？”
“我才不要待在房里发霉，一出来就成了糯米团子一个……”
而且我听老管家说了，娘的头胎就是太好动才掉的。所以啊，当她怀我的时候才会特小心，乖乖呆在房子里任爹养肥。还听说娘原本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自从生了我以后就肥了不少咧……
没有一对不正经的爹娘，我哪能养成这样的性子！
“你就当是为瑞然想，保好这个孩子……”娘苦口婆心地劝我。
我看生下来也不见得是为大木头好，要是生出一个小章以洛出来，他还不得气死呦……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瑞然对你这么好，你还……”
“爹，木瑞然对我哪儿好啦？我对他讨厌得紧……”我不以为然地说。
爹正色道：“你啊——小时候你闹了事，瑞然都悄悄替你担着，每次你溜出去玩，瑞然都会跟在你身后保护你。其实，爹可是什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有这么好么？”我嘀咕了一句。
“你一定记不起来了，你三岁那年，瑞然才五岁。一次，我们两家子一起去山上踏青，你见着一条小青蛇就去抓，瑞然连忙冲过去推开了你。你摔了，拍拍屁股对我们哭，但瑞然被那只毒蛇咬了，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
其实我记得，就是那个时候起，我开始和木瑞然作对。
“还有你十岁的寿辰……你嚷着要吃湖里的大鲨鱼，瑞然就一个人跑到湖里捞了三天的鲨鱼。可湖里哪来什么鲨鱼？你还气他没有给你带贺礼呢，幸亏瑞然去的是湖里，若是真在海里遇到鲨鱼，那可不得了……”
“你木伯伯新店开张那天，你和客人打了架，瑞然义无返顾地帮你打跑了客人……”
“我们上苏州游玩那年，你失足落了河，瑞然……”
“你十五岁那年……”
爹如数家珍地说着木瑞然的伟大事迹，我也听得入神。
第二天，我忍不住问木瑞然。“你真的有这么好么？”
木瑞然大半天都没反应。
然后他倏地站起来，丢下一句“莫名其妙”走了。
爹果然是骗我的，我撇撇嘴。
我哪知道木瑞然是去找我多舌的爹爹算帐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蹴罢秋千待出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