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遗落的神祗》九十九99

8、所谓禁闭

　　莫甘娜被彻底孤立了，被所有斯莱特林。
　　昨天回到寝室后奥莉安娜已经睡着，待到早上起床，寝室只剩下莫甘娜自己，奥莉安娜既没有叫醒她，也不在任何一个地方等她。
　　“对不起，我手滑了。”
　　费丽雅沙菲特手里拎着的本子以一种无法理解完全刻意的角度撞倒了莫甘娜的杯子，满满一杯南瓜汁，使得她的餐盘里的食物完全报废。
　　莫甘娜知道她跟麦克米兰的关系不错，看了看两旁等待着笑话的斯莱特林，还有教授长桌，只是剜了沙菲特一眼，便收拾书本直接去了教室。

　　黑魔法课上，已经老态龙钟的梅乐思为学生们演示障碍咒。如果不算宾斯，梅乐思应该是霍格沃茨还活着的年龄最大的教授。
　　莫甘娜不认为他哪里不好，只是觉得他老眼昏花。
　　“我要请两个人来前面示范，分别对你的搭档使用障碍重重，而另一个人用盔甲护身防守。”
　　“请隆巴顿小姐和……”
　　梅乐思看向斯莱特林一边，而斯莱特林似乎，并不乐衷于这类公开被人品头论足的事情。
　　莫甘娜被谁用力推了一下，踉跄的步子让她正好走到了一众斯莱特林的前方。
　　“塞尔温小姐，好的，请来到中间站好。”
　　莫甘娜不明白为什么隆巴顿用那么惊恐的表情看着自己，她又不是女妖。除了和她一样用魔杖施咒外，不会拿身体的其他部分，比如牙齿去伤害她。
　　“我一说开始你们就同时念咒，塞尔温小姐先来当攻击方，隆巴顿小姐防守。好了，开始。”
　　“障碍重重”
　　“塔朗泰拉舞”
　　莫甘娜的双脚仿佛被牵上了看不见的线，像马戏团供人取乐的小丑，跳着混乱的颠三倒四的舞步。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长，是莫甘娜所经历的最丢人的记忆之一，她怒视着隆巴顿，后者却害怕的更加畏首畏尾。
　　“我不是故意的……”隆巴顿红着脸，把头埋进脖子里，好像丢人的是她一样。
　　“隆巴顿小姐，我说了只能用盔甲护身防守。”梅乐思解咒的动作迟缓，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那么下面交换，隆巴顿小姐攻击，塞尔温小姐防守。准备……”
　　“障碍重重”
　　莫甘娜被重重击飞，她的脑袋磕了一下，眼冒金星。
　　“对……对不起，我太紧张了。”隆巴顿泫然欲泣。
　　“我还没有说开始。”梅乐思中气不足。
　　“好样的，隆巴顿，干得漂亮。”格兰芬多在欢呼。
　　“啧啧……纯血叛徒。”斯莱特林低声喝彩。
　　莫甘娜冲出让她难堪的教室。
　　下课后，学生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
　　“蜂蛰毒噬”
　　“米兰达，你的脸！”
　　大大小小的红色燎泡爬满了隆巴顿的脸和脖子，她几乎不用照镜子，只用手摸和又疼又痒的感觉都能让她联想到自己糟糕的模样。又或者她贫瘠的想象力还不足够想象出，因为那些燎泡已经开始破出脓水，简直是糟透了。
　　隆巴顿撕力的尖叫，哀嚎着跑远，这回是真的哭了。
　　莫甘娜将魔杖隐藏于袖中，躲在廊道的阴影处，借着宽大的袍子遮住脸，偷笑，假装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下午的魔药课，即使莫甘娜小心再小心，即使她没让坩埚爆炸，也没能让她感到更好过一点。因为斯拉格霍恩通知她：“你的禁闭从今晚开始，一直持续到两周后。”

　　——————————————————————
　　当莫甘娜已经快要不知道第几次如约来到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说真的，她已经完全麻木了。
　　她的院长并没有太过责备她，“卡罗的事让我很难过，邓布利多教授说的对，你不应该用恶毒的咒语攻击同学，尤其在同为斯莱特林的情况下。”教训的话仅此而已，剩下的就是漫长的处理魔药材料。
　　以她可怜的魔药知识，勉强能让她察觉出，那些材料该是第二天学生们上课所需的。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被当了义工。
　　门在莫甘娜接近时自动打开，斯拉格霍恩没有坐在惯常的办公桌前，只有一张纸条，显然是留给她的。
　　’塞尔温小姐：请把贮藏室绿色铁桶内的材料处理干净，你的禁闭将于宵禁前结束。——斯拉格霍恩’
　　’让我来看看今日份的惊喜是什么。’莫甘娜抓紧魔杖，谨慎的走进贮藏间。她是真的无法喜欢上魔药，她怕那些黏黏糊糊的手感，多毛的截肢，她畏惧。
　　好吧，是鼻涕虫，她要分离出它们内脏。
　　呕——她想吐。
　　莫甘娜聚精会神的操控着魔杖，腿都麻了。在她的面前是一副奇异的景象，一只手套，确切的说是龙皮手套，像被赋予了生命般从桶里捡起一只鼻涕虫，一把同样具有鲜活生命的小银勺利落的挖出鼻涕虫的内脏部分。两个物件忙碌的像在空中跳着踢踏舞，而莫甘娜只是机械的用飞来咒将鼻涕虫和内脏分装。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和散乱的脚步。手套和银勺同时落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和扑哧的钝响。
　　“你就是这么偷懒的？”里德尔慵懒的站在贮藏室门口，欣赏着莫甘娜惊慌的模样坏笑。
　　“汤姆，解酒石就在第二排倒数第三个格子里。”斯拉格霍恩的声音听上去比平时轻浮和含糊。
　　“啊！塞尔温小姐还在，鼻涕虫俱乐部，你知道的，噢你不知道，汤姆总是让我那么高兴。”
　　莫甘娜焦急地冲里德尔摇头。
　　“教授，你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觉。”里德尔找到解酒石，挡住莫甘娜，搀扶起脚步虚浮的斯拉格霍恩。
　　“可是低年级的作业……”
　　“也许我能帮上忙，正好和塞尔温一起回去。”
　　“是的，你总能帮上忙。塞尔温小姐，汤姆告诉我你的魔咒，呃很出色，但你真应该，呃好好跟汤姆请教魔，药。当然不只是魔药，他总是出众，他是，呃我的骄傲。”斯拉格霍恩边打着酒嗝，边拍着肚皮满足的离开。
　　里德尔拉开椅子，坐在原本属于斯拉格霍恩的位置，飞快地批改着学生的作业。
　　莫甘娜望着专心致志的里德尔，只好又认命的干起自己的活。她没有再用魔法偷懒，用自己的手戴着手套掏完了剩下的内脏，幸亏她开始的效率够高，只余下一桶底的鼻涕虫，不然她真的会疯。
　　洗了两遍手之后，她强迫自己忘掉滑腻的触感。
　　“我结束了。”她在里德尔身旁站直。
　　里德尔头也不抬，用羽毛笔指着桌上单独放置的一张羊皮纸，“你的，有错的标出来了，你最好重新抄写一份，如果不想得T的话。”
　　“我还觉得能得A。”
　　“你就不能分一点点天赋给你可怜的魔药，它在你的脑袋中简直是一片荒漠。不，沙漠至少还有沙子，而你的只是一片荒无。”里德尔对她发完火，重新和作业们相互折磨。
　　莫甘娜觉得是那些作业弄着他情绪不佳，因为她几次听见羽毛笔由于用力过度，而在羊皮纸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最终，莫甘娜得到的分数仍是A。
　　“我认为能更好一点，毕竟是你帮我改过的不是吗。”莫甘娜有些不甘心，据理力争道。
　　“你得过A以上吗？”
　　莫甘娜哑口无言，她愤愤地瞪着里德尔，感觉很受伤。
　　“过来，我带你见识斯拉格霍恩的收藏，我不想一晚上的时间都浪费在愚笨无知的人身上。”里德尔说着转身进了贮藏室。
　　莫甘娜不再废话，认真的记录着。在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用魔法处理魔药材料的事。”
　　“我为什么要说？你不是做的挺好。”里德尔一直板着的脸终于有一丝舒缓。
　　“你走了捷径，结果并不好，那就不要走。结果是好的，那为什么不？关键在于你是否聪明到能够得到想要的结果，莫甘娜。”
　　“我想我是的，里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