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遗落的神祗》九十九99

2、没要求的客人

　　临近开学日，到对角巷采购的巫师不少，但也没到人声鼎沸，人们大多数神色匆匆。
　　“简直找不到一处地方安静的放置坩埚！”行路的巫师操着蹩脚的英语向朋友抱怨。
　　“你应当知足，至少伦敦比巴黎强多了。”
　　“梅林在上，这鬼日子。”
　　不过是莫甘娜遇到的小插曲，不管是德国还是法国都跟她没有关系，因为她只需要……
　　被猛地从门里窜出的人撞了个满怀，一个毛发十分浓密的少年冲她吼道：“当心，小不点！”
　　而她扑倒到一堆魔杖上，好吧，正是她需要的，不过只要一只。
　　莫甘娜从魔杖堆中抬头，简直不能相信有地方可以狼藉成这样子。糟糕的不仅仅是地上，由大大小小盒子堆砌而成的墙面，因为一些缺口，正在逐渐坍塌中。
　　这房子被轰炸了吗？莫甘娜由于长期整理房间和厨房杀手的属性，对一切凌乱无序有着刻骨的仇视。
　　“我来帮忙”，她随便捡起一只滚落的魔杖。
　　“噢，不！可爱的小姐，放在那我来。”发出声音的男巫从柜台里探出一颗超乎常人大小的头，发型和这个房子一样糟糕。
　　“我可以的”，莫甘娜歪头，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惊讶于他一塌糊涂的外貌，又同时生气他的不信任。
　　“恢复如初”
　　旋即，她用魔杖指过的地方不断有盒子飞到缺口处自动填补空隙，墙面不再摇摇欲坠，坚固的伫立仿佛一直如此。她又挥了两下，地上剩余零零散散的盒子依次落到柜台上码放整齐。
　　“我说了我可以。”莫甘娜将手里的魔杖还给男巫。
　　“完美！”男巫赞叹，并双手击掌。
　　“聪明的小姐，请问是？”
　　“塞尔温，莫甘娜塞尔温。我需要一只魔杖。”
　　“当然是的，每年都有那么多小巫师来这里寻找命中注定的，如果没有意外将会伴随一生的魔杖，这是除血缘之外魔力最紧密的联系。奥利凡德记得卖出的每一只，你的父亲，另一个塞尔温，那么龙心腱…”
　　“不。”莫甘娜干脆利落的打断，她稍微垂下眼睑，放低声音，“我是说，刚才我交给你那只就可以。”
　　“不不，显然不行”，奥利凡德的大号头颅左右摇摆。“塞尔温小姐，要知道是魔杖选择巫师，你无法想象如果拿了不属于自己的魔杖将引发什么不好的事情。”
　　莫甘娜不以为然的耸肩，她左右扫视，柜台上的盒子排列也许稍微有点不尽人意，没有按照大小次序分列。不过，她是不会对自己吹毛求疵的。
　　“大概，魔杖比你说的，容易相处？”
　　奥利凡德招过一个盒子打开递给她，“既然不要龙的，那么蛇的神经，云杉木，挥一下试试。”
　　魔杖在她手里不舒服的抖动，顶端冒出红光，毫无章法的向四周射去。莫甘娜在红光快要撞上刚整理好的墙面时赶紧修改了方向，将它释放在两面由盒子磊成的墙体间隔。终于知道刚进来时那种灾难般的场景是如何形成的了，她在杖身上的天然结疤处狠狠敲了一下，魔杖马上停止抖动，顺溜的躺在她手心。
　　“还算听话”
　　莫甘娜摊开手掌，还来不及仔细端详，就被奥利凡德抢走。“超凡的天赋，塞尔温小姐。你让它服从，但并非它选择你。”
　　莫甘娜不以为然地撇嘴，“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魔法即是天赐。”
　　他又递给她一只，“花楸木，凤凰羽毛”。
　　魔杖在她手上懒懒的滚动，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回应，莫甘娜厌恶的主动把它递还。
　　盒子慢慢积累的越来越多，莫甘娜不耐烦地眯眼，胃里的食物，和她的心情同样被消耗殆尽。
　　“先生……”她停顿禁声，竖起耳朵。
　　奥利凡德没有回答，他同样听见了一丝轻微的振动，就在房间的深处，在被无数魔杖堆砌成墙而淹没的角落。
　　“魔杖飞来”
　　一个看上去尘封多时的木盒，刻着隐秘的不知名的纹路。“再挑剔的巫师，也总有魔杖愿意跟随。”奥利凡德在盒子的花纹上轻轻抚摸，滑开盒盖，“我还记得我父亲的作品，我当然记得它，黑檀木，杖芯是一根夜骐的羽毛。”
　　莫甘娜接过魔杖，这一只便急切地窜到她手心，尾端1/3处与她的手掌前端贴合，恰好是发出魔咒最适宜的位置。轻轻一挥之后，整个房间旋即布满了绚烂的光斑，并且停留了数秒才消失。
　　“虽然我个人偏爱于杖芯用更稳定、协作性良好的魔法物质，但我必须承认，它很强。”
　　奥利凡德擦拭干净木盒，将魔杖仔细收纳并交付到她手里。“塞尔温小姐，魔法当然是天赐，但真正的天赋仍属于极少数人，这只魔杖已经迫不及待要和你成就一番事业了。”
　　“既然那么，谢谢，先生。”莫甘娜欠身致意，尽管努力装出淡定的模样，但翘起的嘴角和蓝紫色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狡黠还是出卖了她的好心情。
　　“你简直像极了你父亲，除了…”奥利凡德指向她眼睛的位置。
　　“如果你说这个，不，它谁也不像。”
　　莫甘娜的蓝眼睛比母亲的深比父亲浅，是湛蓝宝石包裹了一道少见的紫调，尤其迎光看去，就像是天空倒映在深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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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甘娜登上校车的时间很早，她随便挑了一个中部的空隔间，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嗨，这里有人吗？”
　　一个有着麦秆般金黄和干枯头发的男孩问道，显得十分腼腆。“我看到只有你一个人坐在这里。”
　　莫甘娜冲他点头，“当然”。由于刀刻般清晰的下颌角，她不笑的时候通常显得不太好亲近，弄得想找话说的男孩更紧张了，竟然带了口吃。
　　“摩西，摩西穆……穆勒，该上一……年级。”
　　“莫甘娜塞尔温，一年级。”
　　“哗啦——”隔间门推开的声音。
　　“这么说，你真的收到了入学通知，恭喜呀。”说话的是不请自入的两个女生站在前面的那个，浅棕色长发，一半的头发束着。长相清秀，只是两片过薄的嘴唇显得尤为刻薄。
　　“丽兹，”莫甘娜缓慢的将“——表姐”两个字挤出牙缝。
　　“你也好意思自称塞尔温，纯血叛徒。”
　　“除非你愿意叫我莫甘娜”，莫甘娜平静地看着丽兹，不痛不痒的陈述。
　　丽兹塞尔温皱眉，扯动嘴角，似乎是想象的画面令她十分不愉快。
　　“你真应该好好感激我爸爸，另一个，塞尔温女孩。”她在另一个上故意咬字很重。
　　“我和朋友去前面了，贵族包厢，你知道的。”
　　门由于关的太急而差点夹住丽兹的一片袍角，符合校袍的款式，不过质地是黑色的绸缎，且边缘都装饰了暗纹。
　　“她可真可怕。”摩西首先打破安静，缓解着尴尬。
　　“纸老虎”，莫甘娜冲摩西微笑，“我想你愿意叫我莫甘娜。”
　　她真心实意的笑时显得脸很生动，摩西不好意思的摩挲着头发。“当然，你可以叫我摩西。但愿，梅林不会让你和她分到一个学院。”
　　“没那个可能”
　　“你是说，斯莱特林？听说他们对混血很不友好。”
　　“哦不，我指的是我，1/4。爸爸是拉文克劳，妈妈斯莱特林。”摩西赶忙解释。
　　莫甘娜摇头，“我妈妈是麻瓜，你想的没错。”
　　“所以我也有可能是拉文克劳，但我还没听说过不是斯莱特林的塞尔温。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不是。”
　　“斯莱特林挺好的。”
　　“他们……会欺……负人。”摩西越着急越口吃，他用手比划着，急迫的企图说服她。
　　莫甘娜很认真的看着摩西，狭长的眼型被迫睁的发圆，“我为什么要被欺负？”她似是十分不解，却又不指望得到答案就一个人看起了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