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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十六:拨开云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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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丁宁起床洗了把脸,站在窗前静静望着窗外。“吱”的一声,门被推开,欧阳明月进入房中,笑着说:“休息的可好?”
丁宁伸了个懒腰:“还好,皇上他们人呢?”
“皇上正在二楼用着早餐。”
丁宁想一下说道:”你说周通将军可能按时带着兵马赶到?”
欧阳明月皱起眉头说道:“但愿周将军能及时赶到,否则倭寇再次来犯,只凭我们几人,怕是阻拦不住。”
丁宁手托下颔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就听见外面不远处有声音传来:“金陵城军营偏将吴宝前来接驾。”
二楼上,天子身边的太监王进说道:“皇上,这儿不安全,我们还是先去军营吧。“
当今天子点了点了头:“就依你所言。”
王进起身向外面喊道:“吴将军在外面候驾,皇上马上出来。”
说着,王进、戚光、梅天鹰等一众人拥着天子,起身向楼下走去。
一众人刚到楼梯口,还未下楼,丁宁从房中窜出,手持一副画卷,拦在一众人身前,摇了摇头说:“皇上,不可出去。”
王进当先叱道:“大胆刁民,竟敢阻拦皇上去路,你居心何在?”
丁宁拿着画卷说:“皇上,这副画卷是在军营中发现的,吴宝极有可能是潜伏在军营中的东瀛倭寇。”
戚光接过丁宁手中的画卷,递于天子,天子打开画卷看了一下,抬头向丁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丁宁:“此画是一名官兵方大虎所画,方大虎自幼父亲遭东瀛人杀害,前些日子据吴宝说方大虎私通倭寇,人已被格杀,此画正是方大虎所留。金陵城有个故事,葫芦山上宝藏无数,这画上的葫芦山下,箱子空空,就是没有宝藏,没有宝藏就是无宝,极可能指的就是吴宝偏将,即便是推测,可皇上乃当今天子,万金之躯,且不可以身涉险。”
天子沉思了一上,向太监王进说道:“宣吴宝进来见朕。”
王进向前一步喊道:“皇上宣吴宝进来见驾。”
只听传来吴宝声音:“吴宝甲胄在身,恐惊吓到当今圣上,万万不敢入内。”
“吴宝,你这分明是抗旨不遵,到底是何居心?”
“吴宝率众前来接驾,岂有二心,还请皇上出来吧。”
欧阳明月望了望外面的情形,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周将军何时能到。”
城外的军营外,一名传令兵正策马急驰,马已口吐白沫,马上之人却用力的甩着马鞭,一人一马,刚到军营门口,马倒地不起,人也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军营门口新换上的两名值岗人员,忙将人扶起,架入军营内。
帐内,号令官李大人望着被架入缓缓苏醒的传令兵吕正轩,说道:“你来此可有军令传达。”
吕正轩从腰中掏出令牌,缓缓的说道:“京城太监总管徐强,先私通倭寇,又怂恿皇上密下金陵,被发现后,现已服毒自尽。传元帅之令,传命金陵城一众官兵,立即带兵入城护驾。”
号令官李大人接过令牌:“李斌遵令。来人随我带兵入城护驾”
金陵城内,一只信鸽落入府衙后面赵松源的府上。赵大人接过信鸽一看,脸光大变,慌忙喊过女儿与管家,三人向悦来客栈赶去。
客栈内,戚光将军不停的走来走去,欧阳明月皱着眉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洒脱。丁宁手托着下颔站在窗前,望着不远处外面的吴宝,以及吴宝身后的人马。
正在这时,只见赵松源带着女儿,身后跟着管家,正向客栈这边走来。
赵松源看到吴宝,向前问道:“吴将军为何带着兵马来此,可是有什么事?”
吴宝笑道:“在下奉宋将军之命带兵马进城,搜查是否有混入城中的倭寇。赵大人一大早来这儿可是有什么事?”
赵松源沉吟了一下,笑着说道:“本府闲来无事,出来体验一下民情。”
“赵大人请便。”
赵松源说道:“那本府告辞了。”
说着一行人走进客栈内,来到二楼楼梯边上停下脚步,赵松源打量二楼当朝天子、戚光将军、丁宁、欧阳明月等人,在梯门跪地磕首:“微臣赵松源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当朝天子向赵松源问道:“赵松源,你是如何知道朕在这儿的?”
“微臣一早接到飞鸽传书,京城太监总管徐强,私通倭寇,怂恿皇上秘密来到金陵城,现徐强已服毒自尽,京城飞鸽传书命微臣查找皇上。”
说道赵松源将飞鸽传书递了上去,王进伸手接过,转于当朝天子。
“徐强竟然私通倭寇,朕是万万没有想到,平身吧。”
戚光开口说道:“吴宝既然也是倭寇,他为什么还要放赵大人进来?”
丁宁缓缓开口说道:“也许他是想一网打尽。”
只听楼下有人说道:“丁宁果然是丁宁,请问丁大侠是如何发现我是非中原人士的?”
只见楼下吴宝与一名黑衣蒙面人并肩来到客栈内,身后跟着两名东瀛浪人打扮的武士。进入客栈,那黑衣人在中间的桌前坐了下来,吴宝站在楼下向丁宁问道。
丁宁将画卷掷出,吴宝伸出接过端详了一会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丁宁手托着下颔说:“箱子里没有宝藏,意寓自然就是指吴宝将军。”
吴宝摇了摇头:“方大虎还藏了这么一手,我确是小看他了。”
欧阳明月冷笑着说:“中原文化博大精深,岂是尔等可以参详透的。”
吴宝嘲讽道:“中原文化博大精深,可是到头来,你们还是全落到我的手里。”
赵松源握着柄剑向前一步,对着吴宝说:“尔等东瀛倭寇竟然敢犯我朝皇上,本府虽为一介儒生,宁可血溅当场,也不会让你得手。”
吴宝一脸轻视的看着赵松源:“赵大人勇气可佳,嘴上功夫更上了得,我只需轻轻一剑,你便要命丧当场,你当真不惧生死吗?”
赵松源脸色一寒,说道:“动手吧。”
赵松源话刚说完,只见一道剑光闪过,剑光自众人身侧划过,直指当朝天子。
谁都没有想到,赵松源与吴宝对持之时,赵松源之女赵蓉蓉悄悄越过众人,来到天子身侧,拨剑向天子斩去。众人想阻拦已是不及
只见当朝天子,伸手抽出桌子上的一柄剑,反手轻荡挥出。
这一剑如春风拂柳般的温柔,又似情人蜜语般的芳醇,逃不开,躲不掉,相思绕心肠。
只听两剑交接之声不止,赵蓉蓉身形被这一剑逼的退后数尺,复又挥剑向天子攻去。
当朝天子手中剑势如行云流水般的转换,一剑刚落,一剑又起。
天子手中长剑如日升月没、花开叶枯,虽时刻在变,却无一状可察,无一痕可寻。剑光闪动不已,片刻已停。
只见赵蓉蓉手中长剑脱落,人呆立当场,被苗三身边的旋旋擒下。
天子收回长剑,丁宁在手托着下颔站在一旁。
赵松源看着丁宁问道:“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丁宁微笑着说:“赵大人府内偏院的木柴砍太整齐了,没有十几年的刀功难已做到,而院门口的那棵树,也非中原所有,未经赵大人同意,我摘了一片树叶,问过戚光将军,要是没有错的话,那棵树应该是来自东瀛的樱花。”
赵松源:“所以你们将计就计,引我们出手?”
丁宁摊了摊手头说道:“上面只是推断,无法证明你的身份,而且皇上要试一下自己的剑法。”
赵松源转身看向当朝天子,天子含笑问道:朕的剑法如何?“
赵松源一旁的管家看着天子手里的剑说:“好一招‘春风拂柳’,好一招‘天涯咫尺’。”
当朝天子问道:“哦,你知道此剑的来历?”
管家摇了摇头说:“情人剑法两招三式,已经多年没有见过了,当年多少好友命丧于此剑法之下,没想到会在中原天子的手里重现,老朽武田信长见猎心喜,也来领教一下中原天子的剑法吧。”
武田信长话刚说完,下面的吴宝将手中长剑掷到他的手里,武田信长拨剑出鞘,只听嗡的一声,二楼精光暴现,只见剑身上似有水纹轻荡,映得厅内流光波动。
丁宁站在当朝天子身前,摇了摇头:“你的对手不是中原天子。”
武田信长执剑在手,脸上的皱纹似乎舒展开来,现出一副枭雄面目:“你来也可以,我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丁宁手托着下颔望着武田信长手里的宝剑说道:“你有宝剑在手,我怕不是你的对手。”
“哦,传闻中原有一剑神,名曰:萧寒雪,可惜人早已不在了。”
武田信长话刚说完,忽然感觉身侧传来一股凌烈的剑气,恍如置身如三九寒冬之中,转头望去,只见一人面色苍白,白衣似雪,手提长剑而立。
武田信长禁不住说道:“萧寒雪。”
虽只闻言未曾见面,但眼前这个独一无二的人,手里独一无二的剑,这种气质,除了萧寒雪还会有谁?
武田信长向楼下坐在中间的黑衣人望去,只见黑衣人起身,身形跃起,如鸿雁般的落到丁宁身旁,摘下蒙面头罩,露出一张脸,却是陆行空。
陆行空一脸不爽的说道:“这么热的天气,天天套着这玩意,真的难受。”
赵松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到陆行空:“这是怎么回事。”
丁宁笑着说道:“你们想下毒害萧寒雪,我们也只好将计就计让陆行空混在倭寇之中,至于回去通风报信的那名黑衣人,是我们故意放回去的,最后请问,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赵大人呢?”
赵松源冷冷的说:“老夫织田松源。”
丁宁哦了一声,转头向吴宝看去:“不知道吴将军怎么称呼?”
吴宝笑道:“樱木道。”
“还有我,水户平。”
随着声音传来,只见姜平捕头手提武士刀自外面走了进来。
两个人不急不慢的来到了二楼上,樱木道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说道:“你们现在已插翅难飞,我只要一声令下,外面的人手就会攻进来。早些投降,也许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丁宁转过身来到窗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能给什么样的生路。”
“只要中原天子割一些地,给东瀛人做为栖身之地,我保证各位会毫发无伤。”
欧阳明月冷冷的说道:“镜中花,水中月,景色虽美,却只是一场虚幻,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想吧。”
樱木道脸色铁青的说道:“你们既然求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丁宁回身笑着说道:“你何不下令试试。”
樱木道刚要张口下令,一道身影自窗外闪入,落在丁宁身侧,手里还握着一块将军令牌,来者正是小天道人。
小天道人刚落入客栈之内,外面就传来无数惨叫之声。
织田松源来到窗前,只见周通与两位副将带着兵马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无数箭弩纷纷向樱木道带的人手射去,中者纷纷倒地,不远处还有无数兵马向客栈这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