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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   没想到啊,是真的没想到。许久,霍仙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你既然明白我是个男儿身,为何还要把我做女儿嫁给武士倾,嫁给摄政王?你就不怕我的身份揭穿,至我于危险之地?”

      丞相大人没有说话。霍仙看着一直端端正正坐着,古板形象仿佛雕刻的丞相大人,正上方墙上挂的‘沐浴圣恩,恪尽职守’异常的刺眼。

      “因为你怕!”呵,呵呵,霍仙呵呵大笑,笑着笑着哽咽了起来,“十八年前因为你的懦弱,不敢站出来承认,我被误会是先皇之子,被争抢被追杀,自知与摄政王无缘,跳崖自杀。十八年后你依旧懦弱摇旗不定,让我做女人被踢来踢去。今天你唤我回府,是不是想提醒我与落兵台撇清关系,好明哲保身?”

      “金蚕宝衣,你不能穿。武功秘籍,你不能练。”丞相大人沉着脸。

      果然如此。为了让霍仙老老实实的不给他惹事,丞相大人下猛药废了他的经脉,而霍仙一个练武奇才,曾经的落兵台少主,却变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男扮女装,蜗居在丞相府的破落院子,被一群女人们欺负。霍仙在霍水灵房里找到的武功秘籍,何尝不是因为霍水灵欺负了霍仙,抢了他的东西?

      霍仙就因为丞相的胆小懦弱,被剥夺了知道真相的权利,打破了他一身的骄傲,穿着女装扮作女人,被丞相夫人当作霍水灵成为皇后的筹码,踢来踢去。

      可笑,这就是他亲爹吗?霍仙慢慢的系好外衣的扣子,冷着脸:“金蚕宝衣我已经穿了,武功秘籍我已经练了,事情的真相我已经知道了。你这么胆小懦弱的一个人,你能耐我如何?”

      “你!”丞相大人气得要发飙抬手打人,看着如今翅膀已经硬了的霍仙,又无奈地放下,“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你是我儿子,我又怎么会害你?”

      “害得还少吗?”

      “罢了。”丞相大人一下子似乎苍老了许多,“如今精武山庄事毕,太后党已除。摄政王又主动让权,皇帝大婚亲政,这皇后人选,你在摄政王那边……”

      “够了。”前天为了选后一事,摄政王才与皇帝吵了一架,脑袋都被砸了一个血窟窿。而丞相这边却一心想的是让霍水灵当皇后的事。摄政王他的心就不是肉长得吗?就不知道疼吗?“当不当皇后,都是霍水灵的造化,摄政王那边说不上话。”

      啪嗒,是花盆挪动的声音,霍仙赶紧追了出去。外边没人,倒是拐角处,一角水蓝色的纱裙抽走了。丞相大人跟着霍仙出来,他们两个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霍仙准备离开。

      “霍仙!”丞相大人突然叫住了他,却站在廊上犹豫着不知从何开口。

      “父亲大人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就先走了。”霍仙背对着丞相大人,腰杆挺直,看似是一面决然。藏在女式大袖里的手,却是紧紧地握着。只要丞相能说一句关心体贴他的话,霍仙就原谅他。

      “先皇驾崩前,给了摄政王一道密旨……”

      “够了!”霍仙抬脚,几乎是跑着离开的。

      因选后一事,摄政王和皇帝吵架,皇帝对选后之事,极其的反感。霍仙探得口风,皇帝尤其不喜霍仙的姊妹霍水灵。霍仙以为霍水灵选后之事终将无望,结果过了些时日,选后的诰书已经下了,皇后就是霍水灵。

      “嘶。”霍仙揉着下巴,“总感觉这事有点儿蹊跷。”

      “皇上能想通是好事。”摄政王的眉头终于是舒展开来了,“待皇帝大婚亲政,我就辞官归隐,我们一起去江南。”

      “好啊!”说到去江南,霍仙立马来了精神,“我们到了江南,要买些好田,雇些人给我们赚钱。还要买一座大宅子,宅子里要有一个大院子,种些瓜果。待我们的孩子出生了,就使唤他给我们干活。”

      “依你。”

      两人坐在一棵红枫树下,一片红色的枫叶被风带着吹落到霍仙的衣服上,摄政王偏头正好看见了。摄政王歪着摇椅朝着霍仙靠近,准备将叶子给摘掉。

      “这事应该我主动才是。下次,下次主动的机会记得留给我哈。”摄政王突然靠近,鼻子对鼻子。霍仙笑着闭上眼睛,等着被吻。

      等了一会儿,嘴上没反应。霍仙睁开眼睛,摄政王将落到他身上的枫叶拿掉。

      霍仙:“……”真,尴尬。

      而摄政王拿掉了霍仙身上的枫叶,却抓着他的领口没放。

      “你……”霍仙垂眼看着拽着自己领口的修长手指,咽了一口口水,“难道你想……”

      摄政王扒着霍仙的领口直接往他里衣看,霍仙差点儿生扑了过去,如果不是摄政王板着脸,如果不是摄政王头疼的晃脑袋。

      “你,怎么了?”

      摄政王一手拽着霍仙的领口,一手拍打着脑袋,模样似乎很痛苦。霍仙心中一紧,赶紧起来凑到摄政王身边查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摄政王眉头紧锁,痛苦地闭了眼。疼,头疼欲裂,肚子也疼,一阵一阵的抽痛:“你的衣服,衣服。”

      “衣服怎么了?”

      “衣服,衣服……”摄政王一头冷汗,突然捂着肚子,“我肚子疼,去请司马儒。”

      ……

      “他怎么了,怎么样了?”司马儒在里边给摄政王看病,霍仙在外边转的跟个无头苍蝇似得,都快把地板给磨出洞来。看到司马儒终于出来了,霍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刘巡他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肚子疼?是不是孩子出现了什么问题?”

      “身体状况一切正常,看不出来什么问题。”没想到天下医生之首的药王谷谷主也会头疼无奈束手无策,霍仙一下子瘫在椅子上,这可怎么办?

      “一切正常他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呢?”司马儒思索着,“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刺激?”霍仙回忆摄政王开始变得不正常之前。“他突然扒我衣服。”霍仙松了松领口给司马儒演示,“然后就拍打自己脑袋。”

      “他扒开我衣服往里边看,看里边的东西……”

      “噗!嗯咳咳咳咳咳……”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霍仙纠正司马儒的想法,他在很正经的回忆摄政王的病情起因,“他看着我的里边,就说疼,他捂着肚子,模样极其痛苦,吩咐我叫你,他就疼晕了。”

      “看着你的里边,他说疼。你确定不是你干了什么坏事?”

      “我像跟你开玩笑吗?”霍仙急了,“他就是疼晕的。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他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是我做了什么丑事我是不可能瞒着医生的。”

      司马儒摇头:“作为医生我只能说他身体没毛病,至于为什么晕倒,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应该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好弟弟,这事哥哥帮不了你。”司马儒拍了拍霍仙的肩膀,“祝你好运。”

      “王爷他醒了,王爷醒了。”

      司马儒和霍仙两个人赶紧跑了进去,看着悠悠转醒的摄政王,霍仙急忙坐到床边,牵起摄政王的手:“你醒了,有没有觉得怎么样?”

      “迁山。”摄政王看着霍仙。迁山?霍仙愣了一下。说实话他蛮不喜欢这个名字的,以前对着这个名字吃了许多的飞醋。所以摄政王为什么突然叫他迁山?

      司马儒要给摄政王把脉,摄政王将手腕递给了他:“司马叔。”摄政王低着头,还有点儿小羞涩。

      “司马……叔?”司马儒喷出一口老血,“尊敬的王爷,我虽让你是病人,但是咱能给我换个称呼不?”

      “迁山一直叫你司马叔,我既跟了迁山,理应尊称你一声司马叔。”

      司马儒抽了抽嘴角:“完全没有必要!而且霍仙他不叫我司马叔了。他叫我好哥哥,你可以随他叫我好哥哥,我不会介意的。”

      “司马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占人便宜。”霍仙急道,“摄政王他没事吧?”

      “摄政王?”摄政王看着霍仙,“谁啊?”

      霍仙:“??”霍仙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摄政王,又看着司马儒,双唇抖动,欲哭无泪,他他他他,他的摄政王,失忆了?

      “王爷,您不知道你是谁?”荆十八也诧异非常。

      摄政王没好气地瞥了荆十八一眼:“哪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你把本王当傻子?”

      “那您不是摄政王?”

      “什么摄政王?”摄政王皱眉,“本王是小王爷。”

      荆十八张大了嘴巴:“那当今皇帝是……”

      “自然是本王的侄儿刘临。”

      荆十八:“??”荆十八也看了看摄政王,又看着司马儒,双唇抖动,欲哭无泪,他他他他,他的王爷,这是失忆了还带选择性的?

      “别都看着我啊,我怎么知道?”司马儒摊手,“你们多问问他,看他都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

      司马儒首先看着摄政王笑着问:“小王爷啊,你还记得你跟迁山什么关系吗?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摄政王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竟有些羞涩地垂下脑袋:“我们四月前结婚了,结婚匆忙,没有来得及请司马叔喝喜酒,以后与你补上。”

      霍仙呼出一口气,至少自己还是他名正言顺的老攻就行。

      摄政王选择性失忆了,把他不想记起的事情都给忘记了,比如他和迁山跳过问仙崖,他被先皇逼着做了摄政王。

      司马儒说这是心病,说明他对当年的事不能释怀,最后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大脑出于自我保护的意识,就把那些让他伤心难过放不下的记忆给选择性忘记了。

      “他看到了什么呢?是什么让他大受刺激崩了最后的一根弦呢?”霍仙站在镜子前,扒开领口的衣服,白白净净的脖子,什么也没有啊!霍仙继续往下摸,摸着摸着顿住了。霍仙慢慢低下头,看着几近透明的‘金蚕宝衣’,是它!

      “这金蚕宝衣究竟有什么秘密?”霍仙将衣服脱了下来。

      霍仙想过让摄政王穿,结果被司马儒否决了,他说摄政王不能穿‘金蝉宝衣’。丞相也对‘金蚕宝衣’诸多忌讳,让霍仙脱下宝衣。所以这‘金蚕宝衣’里,肯定有猫腻。

      霍仙掂起宝衣抖了抖,清风拂面,有淡淡的药香味,霍仙将衣服展平,从领口探了进去,摸了摸。

      嘶!有个洞。霍仙将衣服翻了过来,一个不大明显的刀口,衣服内层真的有个洞。霍仙凑近一瞧,刚刚闻到的药香更明显了,香味是从衣服内洞发出来的。可是洞内什么也没有,是空的。

      霍仙抓起衣服,朝着洞内猛嗅了一口气,是药香,还有淡淡的……栀子花香!

      衣服掉到了地上,霍仙还保持着抓着衣服的动作,呆住了。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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