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8、第 28 章 ...
-
荆十八吼叫一声,载着摄政王和荆十八的船慢慢从荷花丛中使出来。他们一直在荷花丛中,听到这边有人落水了,摄政王便让荆十八把船划过来看看,结果就看到了霍仙和陆仁佳浑身湿透嘴对嘴。
荆十八那个气啊!他们摄政王对霍仙那般好,给他送文房四宝送字画,还怀着他的孩子,这个男人不识好歹还和王爷的侧妃不清不楚的。王!八!蛋,薄情郎,负心汉,真不是个东西!
霍仙听到是摄政王来了,哪还敢抬头?就把脸埋在陆仁佳脸上不起来。看不见看不见,不管不管,和尚念经。
“走。”摄政王瞥了一眼霍仙和陆仁佳,听不出喜怒,吩咐荆十八将船划走。
“王爷,他们,他们!”
“走!”
荆十八只得非常不服气地将船划走了。狗男女,荆十八低声咒骂。
陆仁佳被霍仙救醒了,陆仁佳睁眼看着趴在她身上的霍仙,他们还脸贴脸,嘴对嘴……
“啊啊啊,流.氓!”陆仁佳一把将霍仙推翻过去,红着脸跑到离霍仙最远的地方,吩咐人赶紧划船回去。
铅丹盯着霍仙,面色深沉:“你是跟谁学的?”
差点儿被摄政王看到他的脸,霍仙惊魂未定,没好气地瞪了铅丹一眼:“我这是救人,要你管。”
听着霍仙的话,铅丹浑身一震,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陆仁佳争宠没成功,最近老实了些,而且霍仙还发现她有意躲着他。有时候在花园里撞见了,这个侧妃不知道给王妃请安就罢了,还别开脸去,傲娇的很。霍仙一个男人也懒得跟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
只是听说上次落水事件后,摄政王将陆仁佳叫过去,两个人在一起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当天晚上,摄政王还招陆仁佳侍寝了。艹!霍仙那个气啊,一想到摄政王那双白花花的大长腿压在别的人身上,霍仙就忍不住火冒三丈。他硬的起来吗他?
今日十五,霍仙和四大美人进府一个月了。除了进府当晚铅丹划伤了摄政王的脸,就只有陆仁佳侍寝过,霍仙连摄政王的面都没见着。陆仁佳独得王爷盛宠,平日里不给王妃请安,便是十五王妃给小妾训话的日子,她也傲的不来。
为此,王府里的下人也有样学样,不把霍仙这个不受宠的王妃放在眼里。初一十五是规定在正妃房里宿的,初一的时候,摄政王挑灯夜读糊弄了过去。十五,霍仙不能再让他糊弄过去了。管他们睡不睡,摄政王都必须在他房里,不然霍仙还在这王府里怎么混?
霍仙便让小丫头请摄政王过来。
“不行!”铅丹突然站了起来反对,吓了霍仙和生姜一跳,“王妃,您最好离摄政王远一点儿。”
“呃……”霍仙还是第一次见女人争宠争得这么直白的。就是嚣张如陆仁佳,也没有这样当着霍仙的面说让他最好离摄政王远一点儿吧?
霍仙汗:“许是丹侍妾闻着我今早做的米酒味儿醉了。小丫头,送丹侍妾,给她再拿一坛米酒。”
霍仙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铅丹就是不走:“王妃,我有话要单独与您说。”
霍仙抽了抽嘴角:“你说。”而铅丹却是看了看堂内的人。生姜虽然想留下来见摄政王一面,但丹侍妾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再留,提前走了。铅丹继续看着还没有走的小丫头。
“奴婢也走?”小丫头不愿意,“奴婢要留下来保护王妃。”
霍仙心想要铅丹真的想动手,还得我来保护你,就把小丫头也打发走了,堂内只剩下铅丹和霍仙两人。霍仙虽然觉得铅丹不会这么青天白日的对她动手,但还是对铅丹存了警惕的心思。按着手掌,准备随时动手。
“公子,您和摄政王是仇人,他想杀你!您不能跟摄政王在一起。”
霍仙上了摄政王,对于摄政王来说,可不就是仇人嘛!摄政王恨不得把霍仙揪出来杀了,霍仙心里也有数。可是这些连摄政王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铅丹她究竟是什么人?霍仙端起茶杯,吓得直抖,勉强抿了一口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公子,我是铅丹啊!”
他知道她是铅丹啊。
铅丹看着霍仙一脸痛心疾首:“您爱摄政王对不对?”
爱?霍仙无意识地将茶杯往桌上搁,没有放住,啪的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铅丹看着霍仙这个样子,更是难受:“摄政王绝非公子良人。”说完,铅丹便离开了。
而霍仙却是久久不能回神,他爱摄政王?
霍仙的人去请摄政王,摄政王本来是打算要过来正房的,霍仙反而不想见他了。霍仙现在心里有些乱,他需要一个人静静。十五便又给糊弄了过去,两人依旧没有见面。
摄政王听说是霍仙不受宠,在府里过得不好,虽然人没来,赏赐却又来了不少。不仅有笔墨纸砚字画无数,还有摄政王的掌印。众人看到那掌印的时候,全都跪下给霍仙道喜。这掌印代表着摄政王无上的权力,有了这掌印,不仅是摄政王府,便是天下都可以横着走。
小丫头说,还从来没见过摄政王对谁这么好过呢!
霍仙接过掌印,心情复杂。
霍仙最近更是勤练武功,他心里有一股劲,他觉得他是要站在摄政王身边的男人,不能什么都是摄政王给的。最少要炼成绝世高手,摄政王有危险的时候,他还可以保护他。
只是秘籍虽好,霍仙每每练习都会出了岔子,总是练着练着就胸闷气短晕了过去。不过本来霍仙就‘怀孕了’,他这时不时的晕倒,倒是坐实了他怀孕的说法。
生姜日日来请安,陆仁佳依旧高傲,铅丹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几日不来,行踪神出鬼没的。她知道霍仙太多的秘密了,霍仙不得不防,便有意盯着她的动向。
霍仙就发现她最近时常去找一个戏班子的花旦。那花旦是个中年单身汉,长相儒雅帅气,有大侠风骨,铅丹跟他见面总是偷偷摸摸的避开摄政王府的人。霍仙大概明白了,摄政王的小老婆红杏出墙了。
霍仙懒得管,甚至还有点儿幸灾乐祸。叫你娶这么多小老婆。用不了,管不住了吧!哈哈哈哈。
而摄政王这边,荆十八对霍仙的印象极其不佳:“前一阵子跟陆侧妃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这一段时间又跟丹侍妾走得近。还有对那个姜侍妾,更是一口一个好妹妹,前几天还跟她一起喝米酒,把姜侍妾灌醉了,姜侍妾在他屋睡了一天,晚上才走。”
摄政王正在看折子,突然顿了一下:“姜侍妾?”
“是啊!”荆十八语气不善,“她叫生姜,性格温润老实,长得可可爱爱圆圆脸。”
摄政王将折子放下:“今晚叫生姜过来。”
荆十八得令。摄政王又告诉荆十八司马儒将宝物得到手了,让他派人去保护司马儒。
“司马儒红颜知己那么多,哪里需要我保护?”
摄政王闻言轻笑:“他要是缺胳膊少腿被人绑架了,你可别后悔。”
荆十八便呲溜一下跑了。
“唉~”摄政王仰倒在椅背上,双手搭在肚子上,“孩子啊,为什么偏偏就是他呢?”
霍仙又一次练功晕倒,听说司马儒快回来了,他便想着等司马儒看过之后再练。
铅丹的生辰快到了,她说想听戏,摄政王便同意请戏班子来给她庆生,摄政王府也正好一起热闹热闹。
霍仙听说生姜前几天也侍寝了,连她这个小乖乖也不来霍仙这儿请安了。霍仙看着唯一过来的铅丹,心情郁闷。
“你喜欢听戏啊?”霍仙没话找话。
“我并不是喜欢听戏,只是想让那个戏班子过来。”
霍仙张大了嘴巴。铅丹这些天总是找那个戏班子的花旦他是知道内情的,只是没想到铅丹竟然偷人偷到王府里来了,还毫不避讳地跟他说。霍仙汗颜:“你悠着点儿。这里可是摄政王府,高手如云、固若金汤。”要是被发现你们死定了。
“公子放心,他武功高强,带一两个人出去不是问题。”
霍仙眉眼一动,原来这个铅丹是要跟着她的情郎跑路了啊!那感情好,她跟着情郎跑了,霍仙就不怕自己的秘密被她说出去了。霍仙便想着明天或许可以帮帮她,让她顺利跑路。
如此便到了铅丹生辰这天,王府里搭建的戏园子观台上,摄政王和霍仙在正主位坐,铅丹作为寿星坐在霍仙的旁边,其她几个侍妾陪坐在下边。霍仙以脸上长痘痘为由把脸挡了起来,摄政王关心了两句。霍仙有意调戏他,便说是上火了没处纾.解逼出来的痘痘。摄政王反应了一下,没一会儿竟然脸红了。霍仙开怀大笑,最后是铅丹朝着他看了一眼,才停下来。
在讲到请的这个戏班子是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花旦更是红了十年的时候,霍仙朝着铅丹看去,她却是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奇了?讲到她的情郎,她竟然没有反应?
霍仙问第一场唱什么,给的曲目是‘哪吒闹海’。给人庆祝生辰,开场一般都是祝寿,这个怎么是哪吒闹海开场?舞刀弄枪的。
要开始了,霍仙有意朝着铅丹那边看去,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铅丹有些紧张,也朝着霍仙看过来。霍仙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霍仙寻了个理由将这里武功高强的荆十八给支走了,这样一来,铅丹就能被她的情郎顺利带走了吧?
此时台上两个角儿拿着戏旗子踉踉跄跄的唱了一段前戏,霍仙看过去的时候,挡着的戏旗子正好打开,带着满头珠翠的花旦,拿着长剑亮相了。
阳光斜打在长剑上,反光一闪,不对,是杀气!
他怎么就这么蠢呢?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什么铅丹的情郎要带她走。这个铅丹明明进府的第一夜就要刺杀摄政王的啊!
“快躲开!”几乎是本能的反应,霍仙便朝着摄政王扑了过去。他当时也不知道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想也不想地就挡在了摄政王面前。
呲!利剑入肉的那一刻,霍仙低头看了刺在自己胸口的剑一眼,开始还没有感觉,等了一会儿,才感觉到有点儿疼,慢慢的越来越疼。是血,他的血,霍仙盯着插在他心口的剑,后知后觉地抽搐了一下。妈妈呀,他被捅了,这可是真刀子啊!晕……
霍仙还保持着老母鸡护崽儿的姿势挡在摄政王面前,他们两个站的极近,近到霍仙能听到摄政王屏住呼吸了好一会儿,回神后慢慢重新恢复的呼吸声,还有他转动脖子甚至是转动眼珠的声音,霍仙听到摄政王把目光投在了他的脸上。
对,他的脸上!挡在霍仙脸上的帕子被剑风扫开了。比起心口上插着的一把剑,霍仙觉得摄政王瞧见了他的脸,更让人发晕。
完了完了,看到了看到了,怎么办怎么办?
霍仙这边着急忙慌的,铅丹却是大喊一声:“住手,不要伤了他。”
刺客便把刺在霍仙胸口的剑拔了,噗嗤一声,血一飚。霍仙:“……”
“右门主,带他走!”铅丹对着刺客吼道。
右门主收了剑,就去抓霍仙,摄政王便跟刺客对打了起来。
“刘巡,你虽然厉害,但要是我想带走的人,你还拦不住。”
“拦不拦的住,打了才知道。”霍仙瞧着这两人有问有答的,看来还是个熟刺客。
就是跟他有什么关系?铅丹为什么要让刺客带着他走?霍仙这才想起来铅丹自从知道他是男的之后,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惊天的转变。以前老是逼问他武功哪来的,宝衣哪来的。后边也不问了,还对他非常好,他练功出岔子,她还给他送药。
他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惊才绝绝,铅丹怕不是喜欢他吧?
不能跟他走。霍仙不走。让铅丹错爱了,其实……霍仙看着正在和右门主打架的摄政王。
摄政王一身华服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是沙场上练下来的功夫,出手快准狠,毫不拖泥带水。他双指捏住右门主刺过来的剑,两根手指又细又长。霍仙想到他们那一夜,他扣着摄政王的手,压在被裹上,也是这般细长好看的手指。
摄政王捏住剑,抬腿朝着右门主踢了过去。啊!是腿。是他的大长腿,他的腿特别有劲。“咳,咳咳……”
摄政王听见霍仙的咳嗽声,朝着他看了过来,摄政王这么一个跑神,右门主抓住机会,朝着摄政王一剑劈了过去。
“小心。”霍仙一把拉过摄政王,右门主看着剑再次刺向霍仙,急急收手,霍仙却一掌朝着右门主胸口拍了过去。
右门主被霍仙这一掌打的连连后退,捂着心口看向霍仙:“你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
“罢了。”右门主一挥大袖,竟然就飞走了。固若金汤的摄政王府也拿他没有办法。
刺客跑了,现场乱糟糟的,荆十八带着救兵也赶到了。摄政王看着霍仙:“你……”
“我?”霍仙看着摄政王看着他的脸,就当机立断的‘晕倒’了。
霍仙感觉到他被抬着走了好久,最后进了一个屋子。他被放在一张大床上,被裹柔软,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栀子花是一种寒凉的花,是夏天的一抹白雪,和摄政王的气质很符合。那天晚上,霍仙在摄政王身上就闻道了这种香味。霍仙一躺到床上就猜到了这应该是摄政王的床。他被抬到了摄政王的房间里,房间静悄悄的,但霍仙能感觉到还有一个人,正盯着他的脸看。
不管了,我晕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只要我不睁开眼睛,你就看不见我。
那双盯在霍仙脸上的眼睛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收了回去。霍仙听到沉稳的脚步声,他在床边找了一张凳子坐下。霍仙感觉到他的呼吸平稳,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起伏。
见了他摄政王竟然没有很激动吗?难道他把那天晚上的事给忘了?
“别装了。”等了一会儿,摄政王终于开口了,“我知道你没晕。起来,我有话跟你谈。”
我才不上当呢,霍仙依旧装死。
“你刚刚……”摄政王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霍仙奋不顾身地挡在他面前的事,“你是真心的吗?”
啥玩意?我是真心的吗?老子心口流的血你跟我说不是真的?老子为了救你差点儿就驾鹤西去了,你还问我是真心的吗?我呸!老子那么关心你、在意你,你却四大美人左拥右抱,今天让这个侍寝,明天叫那个侍寝的。真是良心喂了狗。
“司马儒说你很崇拜我,喜欢我。”
狗,狗屁……一腔火气打了个弯儿,霍仙有点儿小心虚。哎呀,司马儒这个人,好好的一个大夫不当,做什么长舌的妇人?
“我怀孕了。”
本打算装死到底的霍仙猛地爬了起来。
“三个月十四天,你的。”
霍仙傻了。
摄政王面上平静,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霍仙,甚至还带着一丝难得的浅笑:“你今天能不顾性命的救我们,我挺开心的。”
哼!那不是……应该的嘛!慢慢回神的霍仙目光悄悄移到摄政王的肚子上,有点儿好奇,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嘛!啊,我的天啊,他怀孕了,那他刚刚还跟刺客打架?他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要是磕着碰着伤着了,该有多疼啊?
摄政王或许注意到霍仙的视线了,也看向了肚子的位置。摄政王看着现在还没有显怀的肚子,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眼睛里竟带了点儿小小的委屈:“别在外边沾花惹草了,他会不高兴。”他,指小孩,摄政王才没有多在乎。
“我?沾花惹草?”哦吼吼,霍仙都被气笑了。你四大美人左拥右抱,反过来说我沾花惹草?你今天让这个侍寝,明天叫那个侍寝的,等等?
“你怀孕了?男人怎么怀孕?怀孕的男人还可以跟女人做吗?”
摄政王楞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跟十年前中的毒有关。既然是你的,我也就接受现实了。这可能就是因果吧!”
“也就是说你跟我在一起了之后,那个什么‘断子绝孙’的毒,就好了?”
摄政王的手不自觉地搭在肚子上:“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好了之后就,就不见我,跟女侍妾们在一起啊?”想到在他这里摄政王就糊弄,还找陆侧妃和姜侍妾侍寝,霍小结巴心里就有点儿不是滋味。
“不是你不愿见我?”摄政王脸色微微发红,“至于那几个女人,我以为你喜欢,就叫去问问。”
“我不喜欢。谁告诉你我喜欢她们了?”她们哪里比的上摄政王,他又不瞎。
“嗯。”摄政王似乎心情很不错,是个容易满足的,“你没有跟着右门主走,我很高兴。”
“啊,我为什么要跟着那刺客走?”
摄政王诧异地看着霍仙:“你不认识他?”
“我不认识。我是刚知道铅丹可能喜欢我的,真的刚知道,我怎么可能跟着她走啊?我当然是要跟……”霍仙看着摄政王,毛头小子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要跟……跟孩子在一起的呀。”
霍仙的情话,摄政王并没有注意,摄政王看着霍仙有点儿跑神,却十分执着于霍仙认不认识那个刺客:“你不认识右门主,不知道铅丹?”
“我是真的才知道铅丹可能喜欢我,我发誓,我绝对对她没有意思。我们最近确实走的有点儿近,但也只是我练功出岔子她帮帮我,我以为她想跟右门主私奔我帮帮她而已。我真的没有沾花惹草!媳妇儿怀孕期间,我还在外边沾花惹草瞒着你,我还是人吗?”
“你练功出岔子?”摄政王看着霍仙突然紧张起来。霍仙便安慰道:“没事没事,就是经脉受阻,我在等司马儒回来,我问问他。”
明日便是初一,霍仙在今天知道了摄政王并不反感他,而且还有了他的孩子,别提有多高兴了。包扎好了伤口,霍仙捂着心口,想着明天,嘿嘿傻笑。
“王妃,你自从从王爷那回来后,就一直傻笑,该不会是被刺伤了脑子吧?”
“小丫头,明天是初一。”
“是啊,明天是初一啊!”
“初一,初一!是初一。”霍仙给小丫头挤眼,你还不明白吗?明天是初一!
小丫头不明白,明天是初一啊!
“初一,初一!初一摄政王要到我这来!”
“喔~”小丫头恍然,“可是王爷他会来吗?”
“跟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说了你也不懂,不过你能给我准备两样东西吗?”
“什么东西?”
霍仙让小丫头附耳过来。
初一初一初一,是初一。霍仙知道摄政王要来,把房里伺候的人都打发走了。外边摄政王打开房门,房内合欢香香气袅袅,床头坐着一个衣衫半露的绝色美人。美人一双柔荑托着下巴,看着门口的摄政王:“王爷,有没有觉得此情此景,很是熟悉?”
“熟悉。”司马儒从摄政王后边钻了出来,“共极堂的衣服,共极堂的香嘛!”
“你怎么在这?”霍仙赶紧将滑落到肩膀下边的衣服提了起来,真是扫兴!
“我来给你看病啊!”司马儒夺宝回来,连休息都没有休息,就听紧张不已的摄政王说霍仙练功出了岔子,他就风尘仆仆的被拉来给霍仙看病了。
“咳!”摄政王咳嗽一声,走到桌边把香给灭了,脸上有些烫,“你另有准备,应该提前告诉我的。”
“没事,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
司马儒跟霍仙看过之后,得出的结论就是经脉受阻:“给你下药的人应该是想要你永远也不要练功了,用的药比较狠。你最近先养着不要再练功了,我回去想想治疗的办法。”
“这么严重啊?这会不会影响我成为天下第一的高手?”
司马儒一愣:“哈哈,这么有自信啊!练成天下第一,你想干嘛?称霸天下吗?”
“我要这天下干什么?”霍仙看了一眼摄政王,“你不是说他遇见的大小刺杀无数,还有跟那个什么天下第一的落兵台结仇了嘛。”
“所以你即使经脉受阻,练功时常出岔子,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就为了保护摄政王啊!”司马儒笑着站起来,帮霍仙把桌上的香点着,“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今天是初一,摄政王是要歇在王妃房里的。两人围着桌边坐了一会儿,霍仙拉着凳子朝着摄政王那边挪了挪,再挪了挪。
“那个……”霍仙又朝着摄政王的身边靠了靠,“三个半月,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霍仙试探着将手搭上摄政王的手腕……
王妃奋不顾身的救了摄政王一命,本来挺冷淡的一对新人,突然变得如胶似漆了起来。自从太医趁着摄政王不在府上强行给王妃请脉的事后,摄政王就没出过王府,最近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和王妃整日的黏在一起。
“铁血男儿也有柔情的一面,没想到王爷这样霸气在外的人,竟然能为了王妃,甘愿解甲,门都不出。”
“是啊,王爷与王妃形影不离,王妃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
“对对对!怀孕的人不是爱吃酸的嘛。我听说王爷为了配合王妃,只要他们在一起,饭桌上都是酸的。”
“何止啊,我听说王爷亲自喂王妃吃酸梅呢!”
“真的吗?原来我们的王爷竟然可以这么甜!”
可甜个屁!霍仙心疼一嘴软到连饭都嚼不动的牙,泪目。明明是摄政王喜欢吃酸的,他只是忍着牙软跟着一起吃。
这让霍仙想到他一个兄弟谈小女朋友的时候,跟他现在一样的遭遇。大冬天的,小女朋友想吃冰淇淋,逼着霍仙兄弟说是他想吃冰淇淋。然后他们买了冰淇淋,小女朋友吃还非得霍仙兄弟也吃。冬天啊!霍仙那兄弟就跟着小女朋友就着一个冰淇淋,你一口我一口。回来他兄弟就愉快的住进医院里去了,霍仙问兄弟明知道胃不好为什么还要吃冰淇淋,兄弟还说他不懂。
霍仙扶着又酸又软的腮帮,他是真的不懂,明明牙不好他也不爱吃酸的,他为什么还要吃酸梅?天,这大概就是作孽吧!
“王妃为什么不吃饭,是没有胃口吗?”荆十八十分‘有眼力见的’给捂住腮对饭发呆的霍仙面前推了一盘酸黄瓜,“王妃您尝尝这酸胡瓜,怀孕的人都喜欢吃的。”
霍仙:“……”
只是瞥见一旁摄政王不经意扫过酸黄瓜的目光,霍仙还是将酸黄瓜塞进了嘴里,托着酸软的牙囫囵嚼了两下。霍仙夹了一块放在摄政王碗里:“挺清甜的,你也尝尝。”
霍仙转头看着摄政王夹起酸黄瓜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嚼着。面上虽然平平淡淡,但嘴里没有停下的频率,还是透漏出来他的一点儿小满足。霍仙托着腮,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王爷,右门主本是个戏痴,离开落兵台后就加入了戏班唱戏,若说他是想藏身戏班别有目的,在戏班里就不会招摇。但是他选择的是最出名的戏班,唱的是花旦。期间昔日武林好友与人闹了矛盾找过他,他宁愿与好友决裂了都没有出山。这次突然杀到王府实在是蹊跷,就算为他们少主找王府报仇,他绝不应该藏到现在手上的资源都消失了才来。”
“知道了。”摄政王很平静,上次铅丹刺伤了他的脸,这次右门主大闹摄政王府,都是这样,他似乎对这个落兵台的人,处处忍让。
摄政王和落兵台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霍仙听着意思好像是落兵台少主因摄政王而死,而摄政王身上的毒又和落兵台有关。
那应该是死仇才对啊,为什么摄政王又对落兵台的人处处留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