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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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月表面淡漠得像从菜市场的世界路过，而从不买菜的人。
虽然很尴尬，但还是要装作很自然的样子。
同理，核月虽然很慌，但决不能让被人看出来。至于玫准备实施挖眼睛，挖心脏，拔舌头这些动作，可以缓缓。
核月调整一下心态，熟练地进入委屈模式。
错了，错了，系统。
错在哪，你别问，问就是他菜，核月自认辣鸡，人菜瘾大，好吧。
系统无响应。
核月心里嚎得更大声了。
真的做任务了，再也不跟你反着来了。
不骗你，骗你是渣男。
救救孩子吧。
你都看他死过一次了，还忍心看他死第二次吗？
系统勉强响应。
【啊这……】
核月一看有效果，立刻加大剂量。
哥，孩子是全村的希望啊，穷什么也不能穷孩子啊！
给孩子一条生路，保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你说啥就干啥，说一不二。
【也不是没有办法。】
区区脸皮，不要也罢！
别说了，马上先谢谢系统。
【唉，只好给你开个外挂了。】
核月眼前一亮。
你说的这个外挂，是那种金光闪闪的手指吗？
【不情愿且犹豫。】
【是吧？】
！
核月当场笑出声。
金手指，小说作者亲儿子才能拥有的东西。
核月要是有了，能直接从作者养子变成作者亲爹。
起飞！
即刻起飞！
恩？
核月听说你始祖吸血鬼很强啊？
等他金手指到账，骨灰都给你扬了。
“奇怪。”玫依旧被黑布条蒙住眼睛，他的指甲划过核月的眼皮，留下一道轻浅的割痕，“你心情变好了？”
“难道说这不痛吗？”玫的手攀上核月的脖子，渐渐收紧，“为什么不说话？”
核月呼吸马上加重。
系统……
【来了来了，外挂上线啦！】
察觉到核月脉搏微弱地跳动，力道再加一分，便足以扭断核月的小脖子。玫微微一笑，力道一松，空气大口大口涌进核月肺部。
等着。
核月脸都憋红了。
十天内，必把你挫骨扬灰。
【叮！你的金手指已到账！】
太好——
【言灵能力封印两小时。】
了？
核月：？
我TM直接疑惑。（划掉）
我TM直接百思不得其解。（划掉）
我TM直接世界未解之谜！
【你可以给他讲一个故事。】
核月无视了系统并安详地闭上眼睛。
核月躺好了，玫，求你下手爽快点。
遗言：后悔，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你的言灵在坑你吗？】
【无语。】
【算了算了，听完这个故事，他不仅不会杀你，还会放你走。】
什么故事这么厉害。
【一个沙雕真实的小故事，从别的系统那偷听回来的。】
当核月的言灵被封印，蒙住玫眼睛的黑布条马上就松落了。本以为已对核月的容貌有所了解，黑布松动的那一刻，玫愣住了。
他无法形容核月的脸。
在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是上帝的杰作。
也可能是上帝的面孔。
玫有些后悔在核月的脸上制造伤痕了。
然而，下一秒玫恨不得将这张脸碾成肉沫。
言灵消失了。
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玫无法感知言灵的阻碍，也没有从核月身上闻到言灵的气息。
“为什么？！”
玫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和锋利的獠牙，他不再纠结和忌惮核月的声音，放弃了对核月的全面压制，取而代之，玫掐住核月的脖子，单手将核月举了起来。
“它去哪里了？！”
“我……”核月从没有想过可以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因为他总是需要考虑之后会引起的后果，“想……给你。”
很少有人能让他的话不顾后果冲口而出。
核月吃力地抓住玫的纤细的手腕，断断续续地说，“讲……一个故事。”
我想、我觉得、大概……这种话他不能说，因为言灵不能分辨其中的区别，甚至连承认，回答别人的问题都能干涉现实。
“听完……你会放……我走。”
已经被很多人误会成是哑巴了，慢慢的也学会了手语。
还好，他的世界没让他太孤独。
核月当场沉迷网络，不思进取，失去理想，咸鱼王中王，典型的现实中我唯唯诺诺，网络上我重拳出击。
“我不需要听故事，把它给我。”玫的怒气洋溢于表，他不关心，什么都不关心，除了言灵。
“我死了，你得不到它。”话音刚落，核月就被狠狠地甩到地上，视野一顿翻转，玫的靴子已踩到自己手腕上。
“我用言灵换讲这个故事的时间。”
玫微微屈膝，俯视着核月，他居高临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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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有七个人，无关性别，他们都爱上了同一个人，但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敬仰。】
【因为这个人对于七个人来说，相当于神，他无所不能。】
【这七个人因为这份共同的爱集中在一起，又被迫因为这份爱需要残忍地分开。】
【他们爱上的人只有一个。】
【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地说，把我分成七分吧，这样你们每个人都能拥有我了。】
【第一个人拒绝了，第二个人拒绝了……第六个人拒绝了。】
【只有第七个人。】
【他说，我要。】
【哪怕只有七分之一，我也要。】
【你可以给我一份完整无私的爱，但它需要跟别人分享。】
【我不能跟别人分享。】
【我宁愿选择那七分之一被独享的爱。】
核月没有讲过故事，他扁平的声调没有多么引人入胜，相反，他说得非常枯燥，但是核月能看见，仿佛这个故事就在眼前。
他就站在极远的地方，凝视着。
看着那七个人从开始耍尽心机手段只为了一分钟，甚至一秒能与被偏爱的人独处。
这霸道又令人窒息的爱恋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会为之动容。
他们并非主动学会谦让，学会分享，只是当他们发现比起短暂的独处，共处则显得更加长久。
所以，能一直和被偏爱的人在一起，分享渐渐变得可以忍受了。
短暂的故事说完了，玫却皱起了眉头，“你还没说完。”
“已经说完了。”核月用力抽动手腕，玫脚下的力道立刻加重几分，没过多久，核月就放弃了挣扎。
“我只知道这么多。”
玫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我确实被你的故事吸引了。”他退后一步，松开对核月的钳制。
核月一个翻身，顺带召唤镰刀，黑雾一阵涌动，他忍住手腕的痛疼，强行握住镰刀。
玫为成千上万件事情生气过，但这件事显然不在此列，“我可以放你走，也不需要你的言灵。”因为他还有更在乎的事情，“告诉我，故事的主人在哪里。”
核月没有想过这个故事真的能让玫改变主意，何况这个故事对于核月来说非常古怪，他没有其他答案，“我不——”知道。
“说谎！”玫径直打断核月的话，眼底的血色在危险地流转，“让他告诉你。让你背后的人告诉我。”
不需核月提问，系统很快告诉了他。
【蓝隐。】
“蓝隐？”核月总觉得这两个字似曾相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玫的表情陷入了疯狂，像是终于抓到了某个人的把柄，他大笑起来，“他一直在说谎！他对我们每一个人都说谎了！”
“我要告诉他！他可以醒来了！”玫仰天大笑，他甚至都没有看核月一眼，便消失在核月眼前。
核月察看系统的地图，标志玫的红点以惊人的速度远离，他瞬间长松一口气。
我的妈呀，这疯子终于走了。
核月转了转被踩痛的手腕，心中骂骂咧咧，所有骂人的话可以用五个字总结起来：狗比吸血鬼！
核月边在心里骂，边观察地图的局势，从系统的地图可以获得很多信息，除了玫的位置外，还有另外两个吸血鬼始祖的位置。
蓝隐和谁？
红线在广阔的地图上连起来，象征着玫管理的领地，蓝线跨过一大段空白的地域，连在红线的彼端，象征着蓝隐管理的领地。玫和蓝隐各自安分地在自己的领地中，互不相犯。
只可惜，这种平衡在核月说出故事后必然会被打破。
与标志玫和蓝隐的圆点不同，一个红点，一个蓝点。第三个吸血鬼始祖被标成一个灰点，他没有任何领地。
似乎系统也没有提到他，那算了，见识到玫的实力后，核月可不会自找麻烦。
玫如此厌恶人类，那投靠亲近人类派的蓝隐会不会更好？反正核月是真的在玫的地盘待不下去了。这样想着，核月自觉地朝着蓝隐的地盘移动。
你看，核月偶尔是会有好奇心的。
系统，这故事真有这么神奇？
【第一个对他说这个故事的人会活下来，第二个说这个故事的人会死掉。】
【你已经用掉了活下来的机会。】（摊手）
会有第二个人对玫说这个故事吗？
【……没有。】（其实是有的，但为了安慰你说没有）
核月：……
那你括号里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的意思啊！】（死了就死了，但你活了下来啊）
不是，核月还真没杀过人，他身上背负最重的性命就是把自己给咒死了。杀吸血鬼不算！至于杀主角那事，那能叫杀人吗？那叫为民除害！
说是反派角色，核月顶天在网络上指点江山，最多拖家带口骂两句，在平和的世界里当一个键盘侠，不能再多了。
什么人因为核月而死这种事情，还真没发生过！
【那你提前把玫杀了不就完事了吗？！】
？
说来说去，你TM就是想他把玫杀了吧？！
你TM看得起谁啊？！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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