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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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队伍里的陆怀本来正在神游，这时候神游被打断，抬起头寻找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来源，正对上齐戈的眼睛。
齐戈仿佛能看见陆怀眼镜下蓄势待读的技能条，连忙打断：“对没错就是你！”
仿佛神奇宝贝训练大师。
教官问了陆怀的名字，就跟着说：“好，陆怀是吧，你出列。”
陆怀心里在说什么大家都不知道，但这个酷哥还是听话地出列了。
“整队吧。”教官似乎对陆怀这个临时被点出来的手下还挺满意，接着吩咐。
陆怀就站在队伍前，他一句话没说，班上人都吓得不轻，讲小话的推推嚷嚷的都没有了。
他敛着眼神，良久才下了决心，喊一声：“立正！”
不得不说，齐戈还是挺有眼光，陆怀同学虽然肉眼可见的不够活泼，但是够吓人，一声一声口令虽然不够熟练，但是效果立竿见影，因为没有人敢不听。
教官也很满意，就让陆怀带着他们站军姿。
一站一个小时，向左转转，向右转转，太阳一点一点往正天上爬，一个学校的小鲜肉都烤得很均匀。
陆怀被点出来之后齐戈就归队了，于是陆怀就正对着齐戈站，虽然这人连眼睛都没有特意睁大，但齐戈就是知道他在瞪他。但齐戈何许人也，他一点都不在意被人瞪，倒是站在齐戈旁边的季竹被陆怀的眼刀误伤，全程如芒在背，好不容易军姿站完了到休息时间，赶紧溜到一边休息。
大家都在接水喝水，像几辈子没喝过水一样。季竹没带杯子，早上又忘了买，只能疯狂咽口水。
咽口水当然不解渴，季竹感觉自己像沙滩上绝望的小美人鱼，不，小美人鱼好歹还有片海。他只能缩在阴凉地念道德经缓解焦渴。
这时候一个水杯递到他面前，季竹抬头，就看到齐戈对着他笑。
“喝我的吧。”齐戈个子高，季竹还是蹲着，这个视角看他格外高。他知道他没带杯子，只是季竹没想到他还记得。
“喏。”见他没反应，齐戈又把杯子往前送了送，“小竹子要多喝水才能长高。”
季竹想说自己又不矮，但终究还是没说，接了杯子，只说了声：“谢谢。”
水是热的，不够爽，没想到齐戈还是个养生崽。
“小朋友嘛，多喝热水，对身体好的好嘛。”齐戈听得他的抱怨，一副直男口吻地摆摆手，拿回杯子自己又喝了一大口，伸另一只手给季竹拉，“好了，休息结束了。害，我真不该期待军训，一点意思都没有。”
原来是没意思吗？不是累吗？
季竹笑了下，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高中生军训当然蛮无聊的，就是站，打拳，走，跑。日复一日，天复一天，晒黑个八度，就差不多了。
军体拳又被称为求雨拳，每个呼喊着“格斗预备”的孩子，都怀着一颗“快下雨吧”的心。所以打拳又是一个大型的做法现场，各大法师纷纷上阵，比拼灵力高下。但反正大家都在求雨，真求来了也不知道是谁灵验。
也许是因为众人的心声终于被听到，军训第三天的下午，一场人们渴盼已久的甘霖终于眷顾了这片土地。
教官倒也没难为他们在雨里站着，把小孩们赶到走廊里，带他们唱军歌。唱的又是那首“日落西山红霞飞”，全世界就只会这首。
好不容易把这天熬过去，晚上不训练，在教室里写军训日记。
“季哥，你又上报纸了。”大家在教室里埋着头写，班里团支书去拿了今天的“军训日报”回来，从门口进来就看见季竹，跟他讲了这么声。
学校天天让他们写日记，写完了就在年纪里面择几篇编一起出份报纸，因为没几个人认真写，写得花里胡哨的季竹就很出挑，天天被选。季竹心里知道就是因为自己写得花哨，辞藻华丽情感浮夸，但是班上人都觉得他很厉害。
团支书发了报纸下来，不一会儿广播又开始喊，要班长去领东西。
他们班长正对着白纸咬笔头，听到这广播显然非常不爽，胳膊肘撞了季竹一下：“你作文是不是写完了？你帮我去嘛。”
季竹确实写完了，他们教室在一楼，跑这一趟也不累，但他为啥要帮忙？
他于是说：“你叫声哥来听听？”
齐戈这人叫宿管阿姨叫姐姐叫得那么爽快，却不怎么跟着他们喊哥，对着季竹只是“小竹子小竹子”地喊。
齐戈听得他这么说，牙并了并好像准备服软撒娇，最后却只是叹了一口气，把笔一丢自己去了。
啧。季竹想，这会倒挺要面子了。
齐戈走了，季竹文章也写完了没有事干，把他同桌丢桌上那张作文纸拉过来看。
主要是奇怪，季竹写作文的时候齐戈明明也一直在旁边奋笔疾书，怎么会还是一张白纸呢？
果然，那张只写了日期和天气的白纸下边还有两张写满了的作文，上面是齐戈那整整齐齐的字。
季竹就慢慢地读，开头，嗯，中规中矩，第一段写得还挺有文采也有思想，是一段站军姿的心理描写和环境描写，接着……军姿的气息吐纳？再接着……站军姿时如何吸收天地灵气？最后……对于当下尘世天地灵气稀薄的现状的原因探讨？？？
神仙文章。
这显然还是第二篇，下面还垫着齐戈今天的初稿，是对军体拳十二式的受力分析。
太狠了。季竹在心里为他鼓掌。
怪不得他已经开始重写第三遍了，虽然这两篇文章看上去都让人不明觉厉，但显然会被老师打一顿。
季竹给他把纸放回去，刚巧齐戈就在他放好后回来了，手里拿着两张纸。
“是什么啊？”季竹小声问他。
齐戈没回答，直接递了一张给他。
是成绩单。全班的。成绩条的原生。
齐戈给他的这张是后面一张，班上的后几十名，看到最下面，赫然是他季竹，成绩非常醒目，一串零，最后是一个缺考标注。
我也好狠。季竹想。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