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old Me》茄汁猪扒焗饭

4、第 4 章

　　CHAPTER THREE
　　“我出发啦！”艾德琳在爸爸妈妈的脸上都亲了一口，“拜拜德拉科。”
　　今天她起了个大早，仔细洗漱，谨慎地挑选了一件款式简单但漂亮的连衣裙，认真将她的头发梳整齐在后面绑了一个马尾，用红色丝绸绑了个蝴蝶结，穿了双新收到的小皮鞋。要走出房间的时候，她看到了放在梳妆台上的铂金手镯，决定摘下手上的银手链戴上了它。
　　“不要给西弗勒斯添麻烦啊。”纳西莎给艾德琳背上一个小挎包。
　　“放心啦，妈妈。”
　　艾德琳提着一盒甜品挥着手向大门的方向跑去——纳西莎肯定斯内普家里没有什么东西给她吃——欢快地开始蹦蹦跳跳。
　　“难得艾德琳要出门呢。”纳西莎歪着头笑了笑。
　　“她不是号称死在家里都可以的吗？”德拉科切了一声。
　　卢修斯轻轻拍了拍德拉科的头，“明天开始，斯内普教授就要在家里面给你两上课了。你想玩今天就抓紧时间玩吧。”
　　“不——”

　　“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铁门前，看到艾德琳远远地跑过来。他的心情也开朗了起来，她就像一个小精灵，拿着魔杖点亮自己黑暗空洞的心房，然后停下扇动的翅膀，放下行李住进来，让自己觉得满足。“等很久了吗？”
　　“我刚来不久。”明明清晨就忍不住从家里出发了。
　　“那就太好了。”今天的艾德琳和昨晚不太一样，打扮地十分活力，脸上的笑容是藏不住的喜悦。左手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是他送的那个手镯。
　　铁门缓缓打开，心急的艾德琳没等完全开启就钻了出去。她扑向斯内普——斯内普已经蹲下来准备接受她的拥抱——好闻的花香一股脑的冲进了斯内普的怀抱。他抬起艾德琳的手，手镯滑到了小臂，“还是有点大。”斯内普有些尴尬。
　　“等我长大了都还能戴呢。”
　　“做的不够精致，根本配不上你。”
　　“的确做的一般。”艾德琳将手镯放回手腕处，“但是戴起来还不算难看。”
　　呜，完全听不出是安慰。“我们出发吧。”
　　斯内普抱起艾德琳，“抓紧了。”
　　“幻影显形。”
　　为了避免艾德琳走前面的长段路——途中可能经过污水河，一大片破旧的房子——让她感到害怕甚至是嫌弃自己，斯内普选择直接在家门口显形，要是直接进家门好像缺少了做客的感觉了。他轻轻放下艾德琳，“我们到了。”
　　艾德琳回头看了看，那是整条街上最后一幢房子，前面的房子大都是破破烂烂的，窗户被木板钉上，仔细闻还能闻到有些异味。西弗勒斯就住在这里吗？
　　斯内普推开楼下的门，示意艾德琳往下走。“打扰啦。”
　　跟自己想象中的其实没有太大区别，她潜意识觉得斯内普住的地方和这里差不多。地上和书柜里面都堆满了厚厚的书本，大部分是古旧的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面。斯内普挥了挥魔杖，头顶上从天花板垂落下来的灯里面的蜡烛被点亮，即便是在早上，能够进入房间的阳光还是有限的。
　　“你有好多书呀，西弗勒斯。”艾德琳将手中的点心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我相信马尔福家的书房比这壮观多了。”斯内普端了两杯红茶放在她面前。
　　艾德琳端起来喝了一口，“西弗勒斯，你可以给我看看你的魔杖吗？”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魔杖给递出去了。艾德琳没有研究摆弄，而是直接放在鼻子下嗅，眉头皱着似乎是在努力地辨认。“是桦木的吗？”
　　“你怎么知道？”斯内普确实被吓到了，本身魔杖的材料就是私密的，他也从来不会和任何人分享，难道是，“你闻出来的吗？”
　　艾德琳没有回答他，用小手在丈量着什么，“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长。”
　　斯内普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是用手量出来的吗？
　　“可惜我还不能辨认出杖芯是什么材料。”艾德琳将魔杖递回给他，“怎么了，西弗勒斯，怎么不说话呀？”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斯内普接过魔杖，“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艾德琳用手指撑着脑袋，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家里有桦木做的家具，我有仔细的闻过，所以味道记得很清楚。至于尺寸，我经常会用尺子量我的手呢。大概的长度我都能量出来。”
　　“你不如去奥利凡德的店里当学徒好了。”
　　“可惜爸爸不让。”

　　上午的时光在斯内普给艾德琳读书的时候就匆匆过去了。吃过斯内普做的简单午饭——煎牛排和土豆泥——艾德琳感受到了困意袭来。“我想睡一会儿，西弗勒斯。”她走回沙发，想要趴在上面小憩一会儿。
　　“沙发上不舒服的。”斯内普抱起她，这个时候的艾德琳已经迷迷糊糊了，“你不介意睡在我的床上吧。”
　　“不介意。”艾德琳已经快要趴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斯内普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替她脱掉皮鞋摆放整齐，拆掉了头上的蝴蝶结，将缎带叠好放在床头柜上，替她盖上了被子。做完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斯内普打算离开卧室。
　　“西弗勒斯，你要去哪里呀？”明明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却还是坚持爬起来。
　　“我去客厅。”
　　“你不陪我一起睡吗？”
　　“......这不合适吧。”
　　眼看着艾德琳委屈的表情又要出现，眼睛开始眨巴，下一秒眼泪好像就要掉出来了。他赶紧脱掉长袍，躺在艾德琳的旁边。“现在可以了吧。”
　　艾德琳没有回答，她又靠近了一点，钻进了斯内普的怀里，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好像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均匀的呼吸声隔着短短的距离传入了斯内普的耳朵里。梅林啊，除了自己的母亲，斯内普就没有和谁躺在一张床上过，何况现在是和她。他的面无表情也掩饰不住心跳加速的事实，他的身子仿佛被施了“统统石化”，感觉哪里都不敢用力，万一弄醒了她怎么办。梅林啊，如果万能的梅林真的还在，请告诉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吧。
　　斯内普僵硬地将头往下掰了一点，下巴抵到了艾德琳的头，她好闻的味道又一阵阵地入侵大脑，让他产生了舒服的快感，这香气似乎有着放松神经的功能，让他眼皮也开始变沉。怎么会这样，我可是大脑封闭术的专家啊。这么想着，却也闭上了双眼。
　　难得的，他又做了那个梦。是还没有进霍格沃茨的时候，他见到她们的时候。那个女孩热烈地拥抱了他，身上也是带着好闻的花香味，却更加热烈奔放，那时候的他羞红了脸，面前的女孩放肆地笑起来，被一旁的女孩劝住，“别这样，西弗不喜欢的。”但是他又回想起那个夜晚了，他赶过去的时候只看见绿光闪烁，他又感受到了钻心的痛苦，又感受到了失去的悲伤，他奋力地睁开双眼强迫自己从梦境中脱离。
　　他醒了。和之前一样，每一次梦到那一晚，他都会直冒冷汗。他想大口喘气，却发现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柔软的物体。不知不觉中，他双手抱住了艾德琳，她还沉浸在梦乡里。看来是做了美梦啊，她的脸颊因为温度上升透露出了一片红，她靠的那么近，近到斯内普觉得她睫毛颤动出的气流自己都能感受到，粉嫩的嘴唇贴着斯内普的锁骨。自己斯内普已经在霍格沃茨教了七年的书，见过的学生也已经成百上千，但是艾德琳是头一回让他觉得，小孩子是可以那么可爱的。他开始可以去理解那些为了子女可以放弃生命的父母了。他只想呵护她，让她不要受到伤害，将可以给她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他甚至产生了吻她的念头，想轻轻的问一下熟睡中女孩的脸蛋，想用嘴唇来感受她脸颊的温度。
　　他轻轻地将手抽出，支撑起身体，伸出左手碰到了女孩的脸。斯内普缓缓的降低高度，计划是蜻蜓点水一般吻一下。就快要接触到了。
　　突然艾德琳打了个哈欠，似乎在用力地睁开眼睛，她半睁着双眼，看到了和自己几乎挨在一起的斯内普，她看到黑色的眼眸闪过的慌张，那双薄唇快速地颤抖了一下，他的黑发都落在自己的脸颊上了。
　　斯内普还在犹豫该不该撤回自己的行动，只看到女孩温柔的绿色眼睛闭起，整张脸朝自己靠近，像是花瓣落在脸上一样，艾德琳轻轻地吻了他的脸。“下午好，西弗。”
　　西弗......久违地听到有人这样叫自己。
　　他低下头去，用全身的力气控制住自己，轻轻的吻了一下。
　　“下午好，艾德琳。”

　　EXTAR
　　经历了下午的吻之后，斯内普变得有些心神不宁，自己除了母亲之外从来没有亲吻过异性，况且那都已经过去多少年了，成年之后更是和女性的接触都没有。他开始紧张，自己吻了艾德琳，要是被卢修斯知道了，卢修斯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危险人物，从此禁止他去马尔福庄园见艾德琳；又或是他知道了。斯内普马上就要被撤销作为教父的资格，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他都不想真正的发生。
　　晚上躺在蜘蛛尾巷的床上，还有残留的樱花味。要是以后再也闻不到了怎么办，自己建立起来的亲密关系难道就要这样崩塌了？是艾德琳还小，不懂事，但自己作为成年人居然没有阻拦她，是自己的失职吗？
　　又是一个难过的夜晚。
　　第二天他来到马尔福庄园，兑现和卢修斯的承诺——教两个小朋友基础的魔法知识——他走在宽阔的车道上，远远看见了艾德琳站在卢修斯的旁边向他挥手。越走近宅邸，斯内普就越紧张，自己仿佛已经没有脸来面对卢修斯了。
　　“西弗——”艾德琳觉得等待的时间太长了，向他跑来。
　　“艾德琳。”他在尽力克制自己有些落寞的语气，会不会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呢？
　　“早上好呀。”她搂住斯内普的脖子，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完了——这可是当着卢修斯的面啊——斯内普呆呆地看着艾德琳，认真地从头看到脚，想记住她的每一个细节，要是等她进霍格沃茨才能再看见她，还有整整四年呢，这期间可不能忘记了她的模样啊。
　　“你们的关系变好了呢，亲爱的。”卢修斯走过来，欣慰着看着他两。
　　“怎么楞在那里呀，西弗。快走吧。”
　　是自己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