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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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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的心一如春花绽放般绚烂。
尽管此时他正在床上养伤,大腿包得像火腿。
话说突厥率领一竿兄弟下山做买卖,结果,拦截的是一队官镖。
兵匪相遇,避不开操家伙大打一场。
要说这伙押运的兵真不是酒囊饭袋,个个神勇不怕死,功夫还不弱。交战下来,突厥这没捞到什么便宜,对方也没太好受。
见事态不宜久战,突厥当即下令回山,就手押了一辆押送银两的车上山,未算空手而归。
回寨下马,突厥忽觉左腿撕痛,这才发现,大腿上不知何时划了一道血口,衣裤都已染了不少血。
其他兄弟亦有大小伤口。
这么多人受伤,元萧一扫最近的阴云密布,指导寨子里的医疗小队(土匪婆们)给伤患进行最正确最妥帖的包扎处理,很是兴奋了一会儿。
不过,出于某种出气解恨类私心,元萧特地把突厥放到最后亲自处理。
给突厥用最疼的药,包扎用最大的力气,一心想要突厥疼得嗷嗷叫,以发泄胸中莫名其妙的烦躁、郁闷。
可惜,突厥硬汉一条,尤其在心上人面前,更要表现出自己的强大可靠,脸儿都青了,愣是没哼一声,反而还乐呵呵,弄得元萧不仅没解气,反而更来气。恨不得往突厥伤口上洒毒,让突厥一命呜呼。
元萧板着脸,脸色很难看,突厥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元萧看。准确说,是盯着元萧粉艳艳的嘴唇看,边看边傻乐,边看边心潮澎湃热浪翻。
与窃来的那次吻不同,昨夜是掌柜的主动吻他。
虽然掌柜吻只在他唇上停留还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但确确实实,真真切切,是掌柜的吻了他。=V=
这说明什么?
说明不是他的错觉,他的掌柜的就是喜欢他!\(^o^)/
只不过,掌柜的面皮儿薄,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这个不要紧,心都归他了,承认的日子还早么?
“掌柜的,昨儿……”
“闭嘴!”元萧凶蛮喝道,半眯眼眸凶恶的威胁突厥,要是敢再提昨晚的事,莫怪他心狠手辣。
突厥体贴元萧脸皮薄,难得识相一次,乖乖不再提昨晚,把喜悦藏在心里发酵,膨胀。
看突厥一脸贼猫偷到腥的坏笑,元萧就知道突厥一定在不要脸的反复回想昨晚的事,说不准,还更不要脸的擅自将昨晚的事猥琐龌龊化,用肮脏的念头在脑子里把他扒光光,对他那个那个,这个这个,玷污他的清白。(╰_╯)#
可元萧也只有生闷气,在心里咒骂突厥的份儿。毕竟,昨晚当真是他稀里糊涂,脑子极其不清醒的做了那种事,给突厥留下把柄。
低头注视手里这碗刚煎好的药,思量或许该往里头再加几味药,给突厥来个杀人灭口。
“掌柜的辛苦了半天,赶紧歇着,药放在这儿,老子自己喝。”
“你不自己喝,难不成还要我喂你喝?”死土匪,满脑子尽是美事。自作多情,哼!
“掌柜的说得是,这等活计就该小女子来做,哪能劳烦掌柜的?”
忽来一声娇笑,元萧的脸色算是沉到底了。
“平姑娘,你来作甚?”
“大当家受伤,小女子自是来探望大当家。掌柜的,就由小女子伺候大当家喝药,您请去休息吧。”
小姑娘一点都不客气,抢过元萧手里的药碗,一屁股拱开元萧,坐在突厥床边。
拿着汤匙,细细吹散热气,给突厥喂药。
突厥没拒绝,俩人挺热乎,元萧站在旁边,倒好像成了外人。
元萧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蹿到最高点,把元萧鼓动得直磨牙。
恶狠狠瞪一眼一副享受样子的突厥,拂袖出了屋。
刚出屋,里头便传来刺耳的娇声。
“大当家,赶明儿熬药的活儿也交给小女子,掌柜的多么矜贵一位碧人儿,哪儿能干这等粗活?”
“唉,老子也不舍得掌柜的受累。可是吧……嘿嘿……掌柜的亲手给老子熬出的药特别甜,喝着一点不苦,跟糖水似的。”
“大当家就爱说笑,药就是药,哪儿能跟糖水似的?”
“这你就不懂了,掌柜的的心意甜,甜入心。”
哼!
甜个屁!屁心意!药就是药,苦死人的药。
回头他一星半点儿甘草都不放,苦死不要脸的死土匪!哼!╭(╯^╰)╮
“掌柜的可还是给大当家煎药?若是的话,请让小女子代劳。”
有人抢着干活,元萧没理由拒绝。扇火的扇子丢在灶案上,转而去边上研药。
小姑娘笑盈盈接替元萧做到炉火前,轻摇扇子。
“敢问掌柜的,大当家的伤口可是掌柜的包扎的?所以说,男人终归是男人,粗手粗脚做不来女人做的细致活儿。”
“你以为我连伤口都包扎不好?”
“小女子当然不敢以为。掌柜的乃神医,又岂会连伤口都包扎不好?小女子是想斗胆与掌柜的讨论男女之别。”
“讨论?”元萧讥诮笑道。
曾几何时,一个没见过市面的乡下丫头也配跟他讨论问题?
“小女子都说是斗胆了,掌柜的莫要气恼。”
“想说什么直说无妨,用不着拐弯抹角。”
“恭敬不如从命,小女子当真直说了。寨子里都认准掌柜的是大当家拜过堂的娘子,小女子认得几个字,知道娘子的娘子乃女字边。必然是说,女子才能称之为娘子。掌柜的堂堂男儿,怎做得了男人的娘子?
且不说其他,单这娘子要替夫家传宗接代,身为男儿的掌柜的,便做不到。娶妻生子,生不了子,娶妻作甚?况且,这男子娶男子本就是于礼不容,造了罪孽。
不知掌柜的看来,小女子说得可对?”
“对极了。我是男人,自然成不了男人的娘子。还望姑娘替我去点醒糊涂的大当家,请他放我下山。”
“掌柜的是说,留着寨子实非所愿,而是大当家强迫所至?”
“自是。”
“这小女子就不明白了。凭掌柜的的聪明机智,若非自愿,小小一个三光寨又岂能关得住掌柜的?”
“你是要指责我赖着不走?”
“掌柜的折杀小女子了,掌柜的何等身份,小女子怎敢妄加指责?小女子是替掌柜的担忧,这心软,有时可是会招致祸端。”
“原来元某误会了姑娘好意,要向姑娘道谢呢。”
“掌柜的又折杀小女子了。掌柜的这等气质,困在这寨子里,还真是辱没了。”
“元某确是不该困在这寨子里,这寨子,每一处配得上元某。元某早该断了大当家的痴心妄想,多谢姑娘提醒。”
元萧微一拱手,笑容淡定,优雅离开烟熏火燎的灶房。
光照楼前院空场上并排摆放着六、七个大水缸,提供光照楼日常生活用水。
元萧自水缸前走过,身后背着当初突厥命人从他落脚的客栈取来的竹制书箱,左肩上还背着小包袱。
眼看就要到大门口,被突然回来的突厥堵个正着。
两人对望,元萧翻个白眼,就要绕过突厥出大门。
“掌柜的,你背着行李要去哪儿?”突厥拦住元萧,惊问。
“下山。”
“掌柜的答应老子留在寨子里,怎能言而无信?”元萧一下子就急了,双眼瞪得铜铃大,责怪元萧出尔反尔。
“什么叫我答应你?明明是你强行扣留。”
“老子就是强行扣留了,怎么地?老子不许掌柜的走,掌柜的就是不能走!”突厥抓住元萧肩膀,不许元萧动弹。
“你不许?你凭什么不许?我要走便走,你还敢真杀了我不成?”
“老子、老子……”
“放我走,或是让我死,你选。”
“老子都不选!掌柜的是老子的人,老子不放就是不放!”
“我几时是你的人?拿开你的脏手,少碰我!”元萧扭动肩膀,意图挣开突厥的制控。
“掌柜的莫要逼老子!”
“我逼你?我逼你什么?”
“不要逼老子对掌柜的来强的!”
“你敢?!”
“掌柜的知道,老子敢!”
突厥死盯着元萧,眼睛里燃烧着不容怀疑的坚决。
元萧轻勾唇角,冷笑。
“放手。”
涉及到元萧去留问题,突厥从不妥协。
元萧一句放手,只令他索性扛起元萧,大步流星往光照楼里走。
“死土匪!放下我!你听见没有?放下我,放我走!”
“老子现在就让你成了老子的人,一辈子不许离开老子!”
“死土匪,你敢?!你敢乱来,我就宰了你!”
“宰了老子,老子也敢!”
突厥一脚踢开自己房门,直奔床榻,把元萧扔在床上。
连人带行李。
元萧给书箱硌得够呛,眉头拧成好几结,还是不忘挣扎着要跑。
突厥不管元萧挣扎,只管扯下元萧的书箱,随手丢到墙角,同时把元萧按倒在床,紧跟着爬上床,笼罩在元萧上方。
“滚开!死土匪,你给我滚开!”
“老子不滚,老子现在就要了掌柜的。”
“呲啦”一声,元萧的外衣给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