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声掠野》JHQB

60、第六十章

　　陆野观察了两天，发现陆萧是真的把自己的生日给忘得一干二净这件事后，竟然兴奋得有点睡不着觉。
　　“今天还和许锐去谈项目吗？”
　　陆野喝着莲子粥看着正在穿外套的陆萧。
　　“嗯，他说今天要把数据给整理一遍，不知道中午能不能赶回来给你做饭。”
　　陆萧把外套拉链拉到最上边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叹了一口气，幸好是这天转凉了可以穿得稍微厚一点。
　　“今天约了梁子他们打球，中午和他们一起吃。”
　　“哦，那也行，我走了。”
　　“拜！”
　　陆野目送陆萧出门，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发了几个短信又打了几个电话。
　　许锐把地点约在了研究室，因为是在假期，他还是请了值班老师一顿饭才拿到值班室的钥匙。
　　陆野让他今天尽量拖住陆萧，许锐只能把近十年的有关资料给翻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陆萧进来的时候许锐正在看着一本《现代肿瘤学》，研究室不是很大，环境却非常干净整洁，让陆萧这个轻微洁癖外加强迫症患者感到很舒适。
　　“来了？你就用那个电脑吧，资料都在上边。”
　　“嗯。”
　　陆萧坐在电脑前边大致浏览了一遍数据。
　　“这么多数据吗？”
　　“嗯，都是医院那边提供的，肿瘤患者可不是一个小众群体，这些还只是脑肿瘤的数据你就知足吧。”
　　陆萧点点头，数据多对于建模是一件好事。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许锐不知不觉已经翻了几十页的书，耳边只有陆萧是不是敲打键盘的声音，竟然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宁静。
　　男生手指修长，骨节并不突出，比起一般男生的手有些白嫩纤细。
　　许锐看了一会儿，这样一双文静好看的手一点也不像是有着酒吧里一拳能把人打得直不起腰狠劲儿。
　　没有关严的门缝泄进一阵带着燥热的风，桌子上几张A4纸掉在了地上。
　　许锐揉了揉脖子弯腰去捡，目光却被陆萧的脚踝吸引，白皙的皮肤有些晃眼，一根红绳圈外脚踝上对比鲜明，许锐挑眉，看着红绳周围几道红手印无声地笑了笑，啧，小年轻，玩得还挺限制级。
　　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挠了一下，许锐直起腰把纸放在桌面，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字母和乱码一阵头疼。
　　“编程什么的你们还没学吧？”
　　“嗯，你知道我们没学过还敢来找我？”
　　“本来不想找的，若曦求我来找你，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好哥哥呢？”
　　陆萧敲打键盘的手指顿了顿，疑惑地看向许锐。
　　“……我是李若曦的表哥，李若曦，给你巧克力却被你众目睽睽之下扔到垃圾桶的那个女孩。”
　　陆萧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怎么你们都记着扔巧克力那事儿？很光彩吗？”
　　“你还知道作为一个男生扔女生东西不光彩啊？”许锐没好气地说。
　　“不是，我没觉得我不光彩，我是说一个女孩被驳了面子你们还总是提这事儿，让你表妹不太光彩。”
　　许锐的话卡在嗓子眼儿差点把他给噎着，仔细看了看陆萧的表情，没有嘲讽，没有不耐烦，就那么一本正经的，衣冠楚楚的，道貌岸然的，冷冷清清。
　　“你觉得你当着表哥的面说他表妹不光彩合适吗？”
　　听出了许锐咬牙切齿的意味，陆萧这才赏给许锐一个眼神，“我说的是实话。”
　　“……操……”
　　陆萧继续沉浸在工作中，原来许锐找到他还真的另有原因。
　　“编程是我自学的，正式学习要在下学期了，你现在再重新找合作伙伴还来得及。”
　　许锐平复了一下因为陆萧跌宕起伏的心情，看了一眼屏幕上已经绘制出来的图象，“不找了，懒得找，你学神的名头不是空穴来风。”
　　“那倒是。”
　　陆萧心安理得地接下了这句话。
　　许锐:“……”
　　“你不好奇我表妹让我来找你干嘛？”闲得无聊没话找话吧，反正学神看起来也能一心二用。
　　“嗯。”
　　“嗯是什么意思？”
　　“不好奇。”
　　“啧，冷血，怎么说我表妹也是个系花，清纯可爱人傻钱多偶尔犯个花痴吧对象还是你，你竟然那么对待她。”
　　怎么说也是自己宠大的表妹，从小到大李若曦唯一一次大庭广众之下不被给面子也就陆萧扔她情书那一次了。
　　“你恐怕对男同有什么误解，表妹再好也是表妹，女字旁。”
　　许锐怔了一下，才失笑道，“若曦她也知道你性向，只不过，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她对你的感情又死灰复燃了。”
　　陆萧神色淡淡，甚至表情都没什么变化，他知道啊，李若曦忽然发现他和陆野是兄弟，根本没有结果，所以才会死灰复燃，想通过许锐来接近他。
　　陆学神咬咬牙忍住了揍许锐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傻逼一拳的冲动，浑身冷气儿嗖嗖的生生让许锐打了个喷嚏。
　　“我操？谁想我了？”
　　许锐揉揉鼻子看了陆萧一眼，想着还是不要再招惹这位瘟神了，毕竟人家学神可是连女人都能毫不手软下手的物种，他惹不起。
　　不一会儿电话响了，陆萧接了电话，是莫玉婷。
　　“喂？莫姨，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
　　“傻孩子，今儿你生日啊，自己都忘了？”
　　陆萧愣了一下，今天他生日？这段时间和陆野声色犬马没脸没皮地混着，确实忘了自己的生日。
　　“还真忘了啊，给你打电话就是给你说一句生日快乐，生日礼物让人送到小区了，我和你爸这会儿在外地出差回不去，让陆野陪你过生日吧，我刚给他打电话通知他了。”
　　“嗯，谢谢莫姨，我还真是忘了…”陆萧笑了笑。
　　“你这孩子可别整天学习学傻了，长得这么帅也是时候交个女朋友了……哎你抢我电话干嘛我还没……”
　　莫玉婷声音渐行渐远，取而代之的是陆长风醇厚的嗓音。
　　“喂，儿子，生日快乐！”
　　“我是不是还得说个同乐同乐？”
　　“是得说，谁让咱俩同岁呢？”电话那头隐隐传来莫玉婷嗤笑的声音。
　　“……原来厚脸皮真的可以遗传……”
　　陆长风笑了一会儿，揉了揉有些湿润的眼角，他亏欠陆萧太多了，从小没了娘，二婚娶了个好女人结果他们又开始打拼事业，陆萧竟然还能这么争气这么懂事。
　　父子连心，陆萧能感觉到陆长风的心酸，心里也不太好受，“老陆，争点气吧，你儿子现在挺有富二代的觉悟的，指不定哪天把家产败光了看你还有没有功夫伤春悲秋。”
　　陆长风噎了一下，“行啊，那我等着，看你花钱快还是你爹挣钱快，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陆萧笑了一会儿又和他们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然后点开通讯录看着陆野的名字，有点犹豫。
　　陆野能把他生日忘了吗？可是莫姨已经通知他了，他今天打球，打完球还要说不定还要聚餐，有时间过生日的话应该得到晚上了。
　　自己这里还一堆事儿呢，晚上就晚上吧。
　　想到这里就关了手机，压下心中隐隐的失落继续看着屏幕。
　　“今天你生日？”
　　许锐随口问了一句，虽然早就知道了但还是要配合一下。
　　也不知道陆野那家伙要干嘛竟然需要一天的准备时间。
　　“嗯。”陆萧点点头。
　　“多大了？十九？”
　　“二十。”
　　“比陆野大一岁吧。”
　　“嗯。”
　　许锐笑了一会儿，直到陆萧眸色冰冷地看着他时才勉强压下笑意。
　　“你俩…那个……我也不太了解啊…男生之间…那啥那啥的……你是…”许锐想了一下，凑近陆萧耳朵才说出后边的话，“你是受？”
　　陆萧表情有那么一丝不自然，攻受神马的，他和陆野没有分得那么清，虽然他一般是在下边，但这个问题谁上谁下□□了行，他要怎么跟许锐这个直男解释？用拳头？
　　“……合作可以单向解约吗？”
　　“不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答应了合作就不能半途而废……行了行了，不说了，我就是觉得吧，你是哥哥，怎么也不能让弟弟给欺负了是吧？传出去多没面子。”
　　“哪个智障会传这种事？”
　　“……也是哈。”
　　许锐眼神扫过陆萧锁骨上的吻痕，室内有点热，拉链拉了下来这些吻痕就无处可藏，看起来还挺激烈。
　　陆萧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呢？虽然许锐是直男，但是陆萧这种人，征服他应该会很有成就感吧。
　　操？这是什么邪恶的想法？许锐你别对着学弟禽兽！
　　许锐移开视线发了会儿呆，可能这段时间潜心研究学术无法自拔以至于单身太久只有五指姑娘作伴让他有点饥不择食了。
　　陆萧虽然情绪因为生日有点受影响，但是学神理智得可怕，自控能力一流，硬是把工作给超额完成了，不过这会儿已经是华灯初上。
　　午饭是和许锐一起吃的，吃的什么，忘了，脑子里全是陆野，竟然到现在也没给他打个电话，难道还在外边浪呢？
　　想打人，不，想打一个傻逼。
　　“到了大哥，我还得开车去泡妞呢你还赖着不走了？”
　　许锐伸出手在陆萧眼前晃了晃，陆萧回神，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
　　“拜拜。”
　　“拜拜~”离开了学校的许锐骚气十足，眼睛含笑朝陆萧挥了挥手，然后给陆野发了个信息。
　　—你家那位回去了，刚进小区。
　　消息很快回复。
　　—谢啦！
　　收了手机开车去了酒吧，单身狗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陆萧站在楼下看了看，没有灯光，陆野没回来？
　　啊…………难受…………
　　陆野站在窗户边看着楼下往上看的娇气包，心跳得很快，上来呀宝贝儿！有惊喜！
　　真的有！
　　没有忘了你生日！
　　你老公记着呢！
　　陆萧第一次在楼道里走得这么得艰辛苦楚，哒哒哒地只有自己的脚步声，门后应该是一片漆黑，啊，真是被陆野给养娇了不就是个生日吗至于这么矫情？
　　钥匙拧了一圈，门打开了。
　　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门后边，一片漆黑，不，还有光，五颜六色的，一闪一闪的，浪漫可爱的，小小的灯光，分开在道路两侧。
　　借着LED灯光陆萧看到地上铺了一层红色的毯子，不，毯子是白色的，那些红色的，是花瓣，玫瑰花瓣，几乎铺满了整条地毯，从玄关到客厅，一直向室内蜿蜒，在长串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不知尽头在何处。
　　陆萧小心地脱了鞋子，想了想又脱了袜子，赤脚走在花瓣上，走在灯光的中央，花瓣有些凉，地毯却很软，客厅那里好像有更加明亮的光，橘黄色的，很暖。
　　“宝贝儿快过来。”
　　是陆野的声音，应该是在阳台，陆萧心里忽然像是涨潮一样，刚才的失落和委屈随着淹没在潮水中，取而代之的是将要冲破胸腔的激动和期待。
　　期待看到他。
　　花瓣中间有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陆萧视力很好，能看出来那是巧克力球，进了客厅，更加壮观，竟然还是一层满满的玫瑰花瓣，陆萧觉得现在这种时候考虑打扫问题有些破坏气氛，明天再说吧，大不了请家政公司。
　　墙上挂的画也被装饰得很漂亮，空着的位置也用彩色小灯摆成“宝贝儿生日快乐”的样子。
　　客厅面积挺大，很多气球堆在地上，随着陆萧走动轻轻飘着，天花板上飘着的也是气球，客厅灯光亮一些，陆萧站在花海和气球中间，看向阳台上那个眉眼含笑，神韵风流的少年。
　　阳台在装修的时候已经被改成了和温室差不多的样子，巨大的玻璃窗外能看到灯红和酒绿，可是今天的阳台上，多了一样东西，一个鸟巢形状的吊椅，吊椅很大，橘黄色的灯光就是从吊椅那里倾泄出来的，陆野此时就站在吊椅旁，后边是漆黑夜色，朦胧灯光，身侧暖光打在他一半的脸上，温柔得不可思议。
　　“礼物在这里，你自己过来拿。”
　　陆萧摸了摸脸，嗯，没哭，有出息。
　　走近了，才发现陆野眼里的光若星河璀璨，陆萧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嘴唇。
　　陆野指了指吊椅，陆萧看过去，吊椅里边铺着一层柔软的褥子，很适合睡觉。
　　白色褥子上有一个红丝绒小盒子，陆萧手指有些颤抖，这是个……戒指盒。
　　打开了盒子，两枚戒指静静依偎在一起，银色的圈，黑色的碎钻，内侧刻着两个人的名字缩写。
　　陆野咬了咬嘴唇，有点紧张，过个生日怎么搞的像求婚？不过要是真的能结婚就好了，他一定要和陆萧举办一场盛大的，浪漫的，幸福的婚礼，他想要别人都看到。
　　他，陆野，拥有世界上最好最好最好的人，这个人的名字，叫做陆萧。
　　所以，他是一个被幸福眷顾的人。
　　陆萧是他的瘾，刻骨，铭心。
　　“我给你戴上。”陆野嗓子有些哑，拿着戒指的手指竟然也有些颤抖。
　　陆萧伸出手，戒指戴在了无名指。
　　“伸手。”陆萧看着陆野，拿着另一枚戒指。
　　戒指很合适地套在了陆野修长的无名指，陆萧忍不住低头落下一吻。
　　“我还以为…没事，你可能也会猜出来我以为的是什么……陆野，我真的…真的…特别高兴……我爱你…”
　　我爱你陆野，很爱很爱，希望我们不要分开，希望…那些我们担忧的，永远不要发生。
　　“我也爱你，特别爱。”
　　陆野笑了笑，眼眶有些红，如果…如果不是兄弟就好了，那他和陆萧的感情，可以更完美。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那些煞风景的话，陆野在生日蛋糕上点了蜡烛。
　　这会儿陆萧才发现阳台上又多了一些绿植，吊兰，绿萝，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小花小树，搭配着黑色漆木建成了吊椅，在灯光的映衬下，还真有点森林仙境的感觉。
　　“冰淇淋蛋糕，别吃太多，有点凉。”
　　陆野给陆萧切了一块，很好吃，很快就吃完了，原来他已经这么饿了，中午没吃几口饭，晚饭也没心情吃。
　　陆野看着陆萧嘴角的奶油舔了舔嘴唇，清了清嗓子，这会儿陆萧肯定很饿，还是让他吃饱了再吃他吧。
　　拿了一盒点心出来，陆萧才放弃吃蛋糕，“玫瑰酥？不是在车站才有卖吗？”
　　“嗯，今天专门去买的。”
　　车站距离这里得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来回两个小时就为了买一盒点心？
　　“我泪腺要是发达一点说不定这会儿正趴你怀里哭着呢。”
　　陆野笑了起来，他巴不得陆萧趴他怀里哭呢。
　　“我今天开车去买的，我妈和陆叔，给你买了一辆车做礼物。”
　　陆萧差点噎着，“车？我没本儿他们给我买车？”
　　陆萧有点搞不懂莫姨和老陆的蜜汁脑回路。
　　“我有就行了，以后你去哪我带你，然后明年暑假你再考个本就行。”
　　“路痴不配有驾照。”
　　陆萧本能地抗拒开车，如果他一个人忘了路了还能在大街小巷犄角旮旯穿梭一下找找路，可是开着车跑丢了就可能真找不着路了，毕竟那些马路对他来说长一个样。
　　“哎，你可是学神，能不能别这么不争气？我还指望你带我兜风呢。”
　　“我能骑着自行车带你兜风，怎么样？低碳环保。”
　　“你也不怕硌着蛋？”
　　“……哥屋恩。”
　　“快点吃，吃完好办事。”
　　陆野这会儿已经心猿意马，拿了一块点心塞到陆萧嘴里，陆萧挑眉看着他。
　　“谁上？”
　　“当然是我！”
　　“美呢你，我生日，我上。”
　　“那行啊，过了十二点我再上一次就行。”
　　“……”
　　两个人洗了澡，进了卧室。
　　陆萧靠在墙上，看着床上的玫瑰花瓣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你还真是…和玫瑰花杠上了，晚上不怕花精灵姑娘来找你报仇？”
　　“那我请她看现场版免费真人秀。”
　　陆萧摇摇头，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捏了一片花瓣揉碎了，指尖一点红点在陆野眉心。
　　“善财童子，卡哇伊。”
　　然后陆野拿出了手铐……
　　陆萧:“我操？”
　　半分钟后，两人打了起来。
　　“我是寿星你竟然想对我上手铐？人性呢？？被花姑娘吃了？”陆萧压住陆野的腿，手里攥紧了手铐一头。
　　“情趣啊宝贝儿情趣！我要把你铐在床头然后……啊！”
　　陆萧一巴掌打在陆野屁股上，“那我把你铐在床头不行么？”
　　“……行吧。”陆野认命，在陆·寿星·萧的强权统治下，他怂。
　　陆萧这才放过他，拿了手铐摆弄着，却被陆野扑倒在穿上，手里一松……
　　完蛋了……
　　陆萧放弃挣扎，眼睁睁看着手被铐在床头，心里计较着明天惩罚陆野的一百种方式。
　　陆野满意地看着陆萧举过头顶的双手，修长光洁的身躯在红色玫瑰花瓣下更加诱人。
　　陆野眸色暗了暗，呼吸有些急促，拿了刚才换下来的T恤放到陆萧嘴边。
　　陆萧怔了一下，表情瞬间恶狠狠。
　　陆野猛的低头吻上陆萧嘴唇，攻城略地。
　　陆萧偏开头从这个让他窒息的吻中解脱过来，嘴里就被塞了那件T恤，是陆野身上的味道，带着奶香和薰衣草香的，让他迷乱的气息。
　　挣扎了一下陆萧还是妥协了，陆野从他额头吻到咬着T恤的嘴唇，一路往下……
　　陆萧视野有限，只能在喘息中平复振荡的心，陆野舔了舔嘴唇，然后埋头……
　　陆萧呜咽一声，脖子猛得仰了起来……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陆萧意识有些发散，好像做了一夜的梦，梦里都是玫瑰花的味道。
　　手腕有点疼，陆萧叹了口气，最近陆野很喜欢这种束缚，本来以为是情趣，可是细想起来，从项链，脚链到戒指，还有昨天的手铐，陆野也在害怕，害怕两个人有一天会分开。
　　陆野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其实心思比他还要敏感细腻。
　　一想到那个笑容里都是阳光的大男孩也会有烦心事，陆萧心里就抽抽得疼。
　　怎么办？这不是数学题，没有标准答案供他参考，他和陆野的未来，真的是未知，他甚至不敢去仔细想象。
　　“起来吃饭。”温柔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吓了陆萧一跳，陆野已经起床了。
　　“你做的饭？”
　　“太抬举我了，下楼买的，本来想自己做的…可是不会用厨房的火……”
　　陆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那个煤气灶，是煤气灶吧？拧不开，平时陆萧一拧就开了呀为什么他不行？难道这种东西还认人？
　　陆萧闷笑，家里什么事儿都是陆野包干除了做饭，估计这货现在连烧水都不会。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最起码现在他和陆野还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