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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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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李旦文懵了,对自己不胜酒量直直的栽倒在地事模模糊糊的有点印象,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在没事。
但问题虽之来了,今儿个一醒,她不仅躺在这陌生的床上,连自己贴身衣物也变了个花样,这事着实让她有些担忧。
话本子看的多了,总是会有些胡想瞎想。如此时,一觉起来,免不了想到以前看一些话本。这活生生的走向,免不了又是一部带球跑的节选,虐心虐身看的实在着急。
李旦文咽了咽了口水摸着自己的肚子,眉毛一底,满不服气。尔等小人也敢把她欺负了去。
每每看着这样的情节,就已她自己这个暴脾气,上去免不了就是一顿爆锤,咋么个意思,真当自己霸总咋滴,就他那个小地盘儿。搁她眼里还不够看。
想着,就要行动。李旦文又是个十足的行动派,蹦着下床,穿上鞋,卷起衣袖。她倒是要看看那个小王八羔子想着对她动手动脚。
下床刚走了个两步,李旦文又怔怔的站在了那里。
李旦文这狼身又迷茫了,套路看似相合,但是为何房间如此干净整洁,一层不染,还带着些许的熟悉的味道。
这气味倒并不难闻,清幽的暗香,大概就如自己在白雪皑皑的盂山,看见一只顶着积雪的麋鹿来的垂涎欲滴。
四周东西也不算多,床尾有张矮脚木桌,桌上摆着一方茶盘,品茗零零散散的放在桌面,其中一杯茶水还贴心的搁在床头,想来此人也是极其的有心。
细细一琢磨,事落。谁还会有那些闲工夫给你穿上衣服,鞋摆的端正的放在床下,顺带准备一杯茶。
李旦文刹着个拖鞋,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门外的香气更甚,但是与屋里的气味有所不同,这个香甜的气味已经掩盖了之前的暗香。
李旦文动了动鼻子嗅了嗅愈发浓烈的香味,微微闭着双眼,轻咽了下喉,目不转睛的盯着香气传来的门帘。
忍不住自己闹腾的心,李旦文刹着拖鞋朝前走了过去。刚走了没两步,门帘子被掀了开来,陈皮手持一个托盘走了出来。
瞧着李旦文没有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却是傻傻的站着望着里儿。
陈皮:“起了?头可痛?”
“端的又是个儿什么好吃的?”
李旦文的视线随着陈皮的起落,从门帘落到了陈皮手上端着青瓷汤碗,她上巴微微抬起,眨着双眼。
“红烧肉儿”
陈皮把青瓷碗放在桌上,一双碗筷摆放整齐。
李旦文三两步跑到桌前,双手搭在桌上,凑上去闻了两下,厚着脸皮的问道:“给我的吗?”
陈皮咳嗽两声,脸不免有些微红。自己的这身睡袍穿着在李旦文的身上有些宽松,开衫衣领的若隐若现现露出她的美人骨,添上肤如脂,美得不可方物。
她自个儿也没有个正行,还无察觉。
也知道她有些怕热,特意给她找了夏天穿的冰丝睡袍,免得她在空调屋里闷的慌。
李旦文:“你也觉得热吧,脸都红了。”
说着话,李旦文的眼神还在实不实往碗里瞧的欢乐。
陈皮淡淡的开口:“床柜的茶可有喝?”
李旦文:“啊~那玩意有什么可以喝的,闻着苦,没喝。”
陈皮:“醒酒用的。”
说是醒酒,也不是全是,这茶有添加黑茶在里,黑茶随苦味难掩,但是对于李旦文来说定住神魂的作用很大,免得被九九八一道雷劫劈了个神魂具灭,帮她渡过天劫有一定效用。
李旦文退了两步,朝着身后的椅子坐了下去,纤细的手指撑着脸蛋,闷闷不乐道:“太苦了,不吃好不好,眼前这个可香了,我答应给你留点,开吃了好不好,冷了就不香了。”
自个儿有个毛病,看话本子时总喜欢喝上两杯,习惯了。醒酒茶这玩意儿可有可无,自己头也不痛,没多大效用。
陈皮侧过身子,不在直视淡淡的开口:“吃吧。”
话落,李旦文迫不及待的打开陶瓷碗盖子。
金黄色泽的闪着光,李旦文满眼只看见吃我吃我吃我……两字循环播放。
刚准备下筷子,一旁清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洗手了吗?”
李旦文不满意的皱了皱眉,在这个关键时刻还能打断的人,她愤愤不平的回头望了一眼,不亏是写话本子的人,掐着时间来虐心虐肝,关键是虐她的胃。
“哼……”
李旦文随即转身去到厨房。
陈皮瞧在眼里记在心里,这可……小狼崽不是又在暗自不爽,想要跟我决斗了吧。也不知道狼崽子这记性是好是坏,她人昨天还被自己治的服服帖帖,转眼又在想着和自己斗上一斗,天天脑子里也只想着打架,或许就是天性使然吧。
想着想着,不由得为自己捏了把冷汗,自己本想多拖一些时间,让她留的久一些但狼崽子满脑子就是和自己斗上一斗……越想越多,越是想越杂乱,陈皮也不在李旦文的面前多待,而是朝着自己的卧室走了去,欲在无人之处收敛心神。
李旦文屁颠屁颠的洗好手,瞧见陈皮一脸严肃的朝里走去:“嗯?等会会在说,还是先吃要紧。”
李旦文双眼发光,夹死第一块肥瘦相间红烧肉放进嘴里,香甜松软,入口即化。
正所谓“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见几回”。
李旦文吃的正乐,一碗香糯的米饭放在她的面前,还顺带着之前那杯带着苦味的茶。
陈皮:“下饭吃,单吃多了会腻。”
李旦文咧嘴一笑:“好呦~”
李旦文拿起碗筷就大口大口的地用筷子往嘴里塞着饭,还不忘在带上一块肉,饭到了嘴里还没有经过细爵就囫囵吞下肚去。
“别吃的那么慌,小心被呛到。”
李旦文夹起最后一块红烧肉儿,突然想起眼前这人儿的话,笑的得意还挑着眉。
陈皮宠溺的一笑顺带抚了抚她乱如鸡窝的银色杂毛。
李旦文实在是受不了陈皮这样的笑,早先就看的口干舌燥,实不实陈皮又在抛下这个炸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上一直认为陈皮是那被独酌一生的醇香美酒。
转眼,李旦文闷着个脑袋吃的红烧肉也已经吃了个七七八八,而主厨还没有吃上一口。
李旦文望了一眼仅剩一块的红烧肉,满心欢喜的把它夹起直接凑到了陈皮嘴前,笑了笑:“给你吃的。”
陈皮点了一下头,朱唇轻启,害羞似的咬下李旦文递来的一小块肉,又迅速合上。细嚼慢咽享受着李旦文带来美食。
“好吃吧。”
陈皮淡淡的点了点头。
李旦文满意的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拭唇角的余油。摸了摸八分饱的肚子,整个人摊在椅子上,就跟无骨的章鱼紧紧吸附而上。
李旦文撑起上半身,整理有些垮落的衣衫,看口道:“陈皮你好厉害啊,弄的那么好吃。”
陈皮微底下头,抬眉示意:“嗯,那把茶喝了吧”
李旦文一脸不情不愿:“啊~就是茶泡的极其之差,苦涩难闻。”
陈皮还待想说些什么,又被李旦文打断道:“我在山上的时候,小时候几乎天天都在老头子干烤的肉,烤的又黑又干还撕咬不动,要多难吃又多难吃,后来齐己带回了一些所谓的调料,就是我在厨房里闻到那些,变得好吃了不少。”
陈皮又听到一个刺耳的名字,抬头。两人四目对望,一言不发,双双僵持。
受不住陈皮的那冷着又带了点温柔的又似是不满的目子,李旦文还是帅先开了口:“原因呢,为什么一定要喝?不喝不行吗?好苦的。”
陈皮只道:“有用的。”
闻言,李旦文瞧了好几眼旁的茶,心下一横,闭着眼眸,一把端起直接往自己喉咙灌去。喝的太急,她有些咳嗽不已。
陈皮接过她手上的杯子,拍了拍李旦文的背,替她顺了顺气。
“不……对…咳咳。”
李旦文连连摆手,深呼一口气:“不对啊,我不是要找你算账的吗,怎么每次都在被你带偏……”
陈皮从侧口袋里摸出几颗糖,边拆开糖纸边开口道:“苦是苦了点,先吃颗糖吧,等过几天我带你吃鲜美的鱼肉,这几天也就将就凑合吧。”
说完,把糖果递去,李旦文伸手接过,凑近一闻,只闻到一阵甜腻的香气,顿时消散了些嘴里的苦涩。口中溢满甜香之味,她精神为之一振。
李旦文含着糖,又急切道:“什么什么什么跟什么?我这身儿衣服是不是你换的?陈皮,你这家伙!别以为一颗就能怎样,你居然趁着我喝醉还带动手动脚了,还不是?说吧,是不是为了今天的比斗,事前先下了手。”
陈皮颇为无奈道:“不是,你的衣服是我念的决,没有动你分毫。”
李旦文了然:“那我们多久去讲理儿?说好的今日哦。”
陈皮眼神飘浮,学着算命先生的样子,掐着手指一算:“午时三刻。”
李旦文点了点头,毕竟陈皮人儿都害怕的眼光闪烁,怎么样也得给她一些时间准备。
“我也不计较那么多,你只要赢了我我就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输了……输了的话,那就输了吧,我也不想干嘛。”
陈皮收拾碗筷的手一顿,合着这狼崽子来这里除了活动活动筋骨也别不他求,最多,也就再加一个吃吃喝喝。
说起来,要想留下狼崽子其实在简单不过,直接和她打赌输了让她留下帮忙,岂不是省了她一天天声东击西废上十几万个脑细胞。
陈皮转念又是一想,狼崽子连自己都打不赢,在外面还不让人给欺负了去,还是得无事练上几手。
李旦文呆呆看了一会儿,问道:“怎么?”
纠结了老半晌,陈皮还是忍不住道:“待我收拾完碗筷我们就去练练吧。”
被自己欺负了去也比别别人来的好,如此,还是练上两手,本身狼崽子也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