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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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张媛媛抱着大摞文件走了进来。
刚刚结束跑步的楚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望了过来。“怎么了。”
“涨粉计划书在这，网上粉丝好像都不喜欢你和赵棠有牵扯，这次合作搭档，你最好选择陈老师。”
楚娇翻了翻计划书，“那个写了《飞蛾扑火》的作者太太？”
“是的，而且我推荐你走风流浪子加搞笑女的路线，前一段时间你的西服照片虽然出圈，但是时间有点久了，粉丝有些腻味了。而且，到底是综艺，穿西服会被别人说装杯。”
“OK。”
又敲定了一些细节后，张媛媛离开了。她的发小李可馨也适时发消息过来询问关于楚娇这次综艺的打算。
张媛媛原原本本的说了，等到聊天结束，媛媛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看向对面的13楼。
做事不光明磊落的人，被利用了也活该对吧。
“不和我接触，这是你发小说的。”赵棠放下望远镜，有些失落。
窗户防范措施真好，像上次一样不拉窗帘的情况太少了。
“是的boss。而且您的粉丝对您和楚小姐同框也确实不满。”
“你有什么想法吗。”赵棠皱眉，最近她手段确实急切了点
“楚小姐这三年一直以事业为重，这次参加综艺也是为了更进一步，我认为您可以通过水军引导，加上一些妆造相配潜移默化吸引您和楚小姐的路人cp粉。”
“方案可行，但这样获得的粉丝不够扎实，算了我在想想吧。”
五年前两人本该一起入圈的，楚娇却因为某些原因耽误了。
本该平平无奇的两年却像是影视行业最后的璀璨，资本开始入场，好的影视不是被打压，就是没有投资。
几年下来，影视行业群魔乱舞，流量为王。
楚娇就是这个时候的产物。
过人的美貌，规划好的人设。
星星摇摇欲坠的升起，宛若空中楼阁。
楚娇显然也发现了，她最近一直在积极的向外发展自己的路人缘，进军其他行业。可惜隔行如隔山，加上粉丝还没有多到让大导演妥协，所以楚娇走的很慢。
这次的综艺，是导演的新型尝试，又何尝不是楚娇的尝试。
但新事物的诞生总会伴随着腥风血雨，赵棠自愿入局，就算不能为楚娇遮风挡雨，但吸引一下火力也不错。
综艺即将开始。
两方人马，四个人。
军师下场了，她违规！！！
*
距离节目开拍还有一天。
楚娇看着前来的摄影师有些纳闷。“合同上没有写要提前拍摄吧。”
导演连忙道：“当然没有写，我们就是在拍之前确定一下楚老师您的性向确定是直的。”
“我没喜欢过男的，也没喜欢过女的，我应该无性恋。”对于节目组真的来确定性取向，楚娇感觉纳闷，这东西不是都有剧本吗。
导演秒懂楚娇的意思，“主打就是真实，楚老师这里有表，您填一下吧，我们有专业的分析老师。”
这样的大张旗鼓，让楚娇觉得有些不对劲。
被楚娇目光盯的有些心虚的导演摸了摸鼻子，不过楚娇没有在意，不怕节目组搞事，就怕她们不搞事。她可还想着靠着这个节目收获更多的粉丝呢。
*
三天眨眼就到，综艺的节目正式开始。
主直播间的人数飞速攀升，秦月、陈顾偣和孙美人都已经到了。
【她的指尖葱白／／／粉莹圈着领带，轻飘飘的，将人推在了床上。】
【唇张着，喘息声酥麻。床动了。】
【各位，这里是弹幕区，不是无人区！穿条裤子吧。】
【不，我就不穿。我就要看看陈太太能坚持多久！】
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屏幕上不断发弹幕的网友，陈顾偣推了推镜框，“继续。”声音平静，眼神冷漠。
仿佛网友发的不是她在文里开的车，而是和她毫无关系的文字。
“陈老师你变了，你再也不是当年抱怨车车难写的陈宝宝了。”
孙美人将网友的评论的缓慢的读出，明媚的容颜声音却妖妖娆娆的。
陈顾偣侧身躲过某人想要搭在肩上的手，眼神清正冷漠。
“陈老师？”孙美人哀怨。“是美人让你讨厌了吗。”
陈顾偣不想和这个人纠缠，看向门外，“人来了。”
【谁呀？谁呀？】
【探头探脑，是我老公，还是赵棠啊。】
【当然是楚娇，赵棠的咖位怎么说也要压轴。】
再鲜明不过的发言，一看就两家的粉丝。
门开，风涌了进来。
一身旗袍的赵棠拎着棕色竹编小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穿牛仔夹克的楚娇。
夹克松散，旗袍贴合。
驴唇不对马嘴的衣服，随着两人一起出现，却有一种神奇的和谐，就像是90年代两种不同风格的港风美人，又像是民国的危险交际花和她身边一掷千金的风流纨绔。
见三人先到许久的样子，楚娇开着玩笑试探道：“导演组不会是没钱了吧，第二趟接我。”
赵棠也笑：“那导演组有些不讲义气啊，应该让我们早点来这里。”
很平常的语气，但一下就把自己划分进了楚娇的阵营。
楚娇没察觉，秦月却瞧了一眼她，欢欢喜喜的去抱楚娇的胳膊。
“你好，相互介绍一下？我是赵棠。”
白皙的手恰到好处的截住了秦月的路。
果然，还是无法控制。赵棠叹气，面上笑容清浅。
秦月皱眉，“你好，秦月。”良好的家教迫使她不情愿的伸出了手，目光却热烈的看向了楚娇。
【来了来了，修罗场我真的会爱！】
【这个估计真的是弯的，你看她眼神都快粘在楚娇身上了。】
【赵棠那手真故意吧。】
【楼上别捆绑。】
【+1，谁也不要蹭谁热度行不行。】
楚娇没瞧出这里的汹涌，而是看向了陈顾偣，眼中透着热烈。要是能出演她新书角色，或者作为新书原型，距离她摆脱楚雄的钳制的进度绝对会快不少。
“大大，我是你的书粉，今天见到真人了。请必须给我签个十个八个的名，等哪天破产了，我好靠着卖大大的签名东山再起。”楚娇抬了一下对方的花轿子。
陈顾偣讥笑，“你也会喜欢我的书。”
为了获得陈顾偣的好感，楚娇来之前研究过陈顾偣的书，事业批看恋爱脑，怎么说呢。
多为恨铁不成钢，明明只要一点点美人计，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攻城掠阵，打爆渣渣的狗头，可恋爱脑就是不喜欢，不想做，要留清白在人间。
然后，被反杀、被反虐……
就尊重祝福吧。
当然话不能这样说。
“大大，我今年23，是一个成年女性。向往一下甜甜的恋爱正常吧。”
陈顾偣：“向往唇微张，床摇晃？”
这直白到得罪人的话，把楚娇搞的一愣。她和陈顾偣没有仇吧。
笑容淡了些许，“虽然是18+，但陈老师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冒犯。”
陈顾偣性子冷，没什么情商，直来直往就是她的习惯。“我以为你会喜欢，毕竟你以前一直这样。”
楚娇脸彻底黑了，“陈老师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诬陷。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但作为一个明星我觉得我非常爱惜羽毛。”
陈顾偣一直没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楚娇许久，摸出了手机，上面是一个聊天界面。
楚娇没有看内容，而是注意到了备注：爱人楚娇。
凑过来的赵棠眸色微闪，秦月却念出了声。
刚刚还平静的直播间弹幕喷井。
【有大瓜！】
【作家和顶流的爱恨情仇？】
【我就说为什么大大突然不写书了，原来是被渣女骗了。】
【不男不女的人妖，早就看她恶心了。】
【还没有得出结论，你们不要瞎说。】
“介意我具体看看吗。”
陈顾偣点头，又加一句，“这些我都有备份。”声音严肃，表情正经。
楚娇莫名好笑，这是在直播，众目睽睽之下她删证据也没用啊。
“不会删的。”
很轻的声音，带着笑意。陈顾偣静静看着她在手机上飞速滑动着。
她的指尖是健康的粉白，修长莹润，像是玉石雕刻的一样，陈顾偣看的出神，被赵棠打断了视线。
“楚老师还在看，我们不如去一边等着，我相信楚老师不是那种人。”
陈顾偣收沉闷的点头，前往沙发上等着，坐姿端正乖巧。
楚娇已经看了一些了，脸黑的彻底，脾气直接上来了。
“陈老师，报警吧，这个人已经涉嫌诈骗和诱导他人自杀了。”
刚刚一直在好奇的直播间直炸了，本来以为是渣女劈腿，怎么突然跳到刑事案件上了。
陈顾偣愣了一下，“这真不是你。”
“抱歉，我倒是希望这个和陈老师一直聊天的人真是我。”
没说具体事件，陈顾偣却明白了楚娇话外的意思，如果真的是她，她绝对不会一直向她索要钱财，也不会诱导她自杀。
良久的沉默后，陈顾偣突然笑了，宛若冰原上雪莲，纯净无瑕。
“不是你，真好。”
楚娇一愣，她和这个人认识吗。
网上吃瓜人上蹿下跳的，没人给她们解释。
直播间关了，节目通告，一行人去报警了。
等到直播间再次开启，陈顾偣拉着楚娇的衣角，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孩子一样，可怜巴巴的。
赵棠表现的一直很平静，但秦月脸色却非常难看。
“陈老师，我们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走路要看路，你这样楚老师也不好走路啊。”
陈顾偣想要道歉松手，却被楚娇牵住了手。
温暖的手掌将她微凉的手半包，“刚才那样确实不好走，这样就好多了。”楚娇晃了晃两人相握的手。
少女满脸的不在意，她走在前面，沐浴在阳光里，耀眼且温暖。
陈顾偣快步向前，紧紧追着。
秦月脸黑的上前，想要挤兑，却无从下手。
孙美人和赵棠落在众人身后，孙美人率先关闭了麦克风，赵棠有样学样。
“赵老师合作如何，我看得出你喜欢楚娇。”
“我们两家的粉丝掐的不亦乐乎，你说我喜欢楚娇？”
孙美人无意识的转着手上的尾戒，“我是这档节目的唯一投资人。”
赵棠侧目，“成交。”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愉快。”孙美人也没有藏着掖着。“节目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宣布规则，是为了给大家接触的时间，也是给观众一个基础印象。8点节目组会给观众开通投票机制，投出最不像弯的两个人，然后通过网络抓阄，确定那两个人明天的约会对象。”
“这个环节负面堂皇的理由是给那两个人证明自己不是直的机会，实际上……”
孙美人没继续说，赵棠已经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或许是没有想到有人和她的目标一样，赵棠打趣道：“你好，狐狸一号。”
“幸会，狐狸二号。”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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