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包三同人之无心（庞统x小蛮）》呈梓

16、选择

　　领兵驻扎京城的第二天，庞统收兵南下，向皇帝请辞江南，自愿守一方水土。皇帝即日宣布，册封柴郡主为皇后，待旧疾痊愈，再举行封后大典。

　　三个月后，郑王府内一片喜气。虽不是新年，却到处挂起了红灯笼，郑王府内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来往的宾客也是络绎不绝。明日便是大婚，郑王送走一波前来道喜的大臣，正要往回走，却看到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驶来，停在王府门口。
　　想是又有贵客，郑王站回原处。马车里的人掀起帘子，竟是庞太师。
　　郑王看似中立，可暗地里还是站在皇帝这边，故很少同庞太师有交集。但见他登门拜访，也不好怠慢，连忙上前寒暄。
　　“竟不知太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庞太师挥一挥手，“郑王客气，今日前来祝贺，略备薄礼，还请郑王笑纳。”
　　说着向下人打了个手势，跟在马车后的仆人便将贺礼抬了上来。
　　郑王立刻道谢，庞太师突然问道，“不知郡主可好？”
　　郑王如实相告，“丝言伤已痊愈，多谢太师挂念。”
　　“郡主天真烂漫，本府甚是喜爱，今后当了娘娘，便是君臣，相见不再如今天般随意，不知可否再让本府见上一面。”
　　庞太师一番话说的甚是合理，再加上当时若非当日庞太师及时请来军医，丝言早已殒命，故立刻让下人领他过去。

　　柴丝言此时正在房中安静坐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梳着自己的头发。
　　她腹中的刀伤早已愈合，可自那日后，整个人就如同丢了魂一般，少言寡语，没有波澜。她每日在郑王府读书习字，摆弄花草，日子一晃就过去。
　　下人禀报，说庞太师求见，她心中疑惑，但也没有犹豫，吩咐下人带他进来。
　　庞太师迈入屋中，柴丝言坐在屏风后向他问话，“太师寻丝言何事？”
　　庞太师隔着屏风向她行了一个礼，“自庞府一别，就再未见过郡主，不知郡主可好？”
　　柴丝言柔声细语，“谢太师挂念，丝言现已无碍。”
　　庞太师又道，“郡主身体无恙，臣自是欣喜，可身疾易治，心病难医，臣问的，是郡主的心病。”
　　柴丝言微愣，“太师所言，丝言不解。”
　　庞太师回答，“臣第一次见到郡主的时候，郡主虽有心事，但仍天真烂漫，肆意洒脱，如今再看郡主，言语间已无往日的生机。郡主可是有心病？”
　　柴丝言明白，他想提醒自己现在的状态，可她又能做什么呢？“太师，您说的那个人，不是丝言。丝言就该是现在这样，识大体，守大礼。”
　　庞太师否认，“这世间没有本该怎样，重要的是你选择怎样。臣虽不知郡主的想法，但臣确信，这不是郡主您自己选择的路。”
　　柴丝言心里清明了些。庞太师不方便久留，他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放到桌上，“这是我儿带你回府前给我写的信，今日将它交与郡主，望郡主保重，微臣告退。”

　　庞太师转身要走，余光瞥到梳妆台上的宝玉，又补充道，“那块玉，是他娘留下来的，有治毒之效，但只可使用一次，之后便成为普通的玉，郡主要好生使用。”
　　原来他还不知道，这块玉早就用来给她解毒了。
　　柴丝言听到太师提起那个人，心中微动，突然问道，“他现在如何？”
　　庞太师望向屏风后的她，轻叹，缓缓说道，“人在江南。长醉，不愿醒。”

　　待庞太师走后，柴丝言从屏风后走出，她看到桌上的信，伸手想拿，又把手放回去。挣扎间，她终于拿起，看信封，的确是写给庞太师的。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开。

　　“爹爹，
　　孩儿自认为大丈夫当以立业为重，不该湎于儿女情长，故而立之年仍未成家，深感不孝。而今竟寻得一女，模样性格皆为我所爱，其父母早故，漂泊无依，孩儿愿娶她为妻，护她一世周全，白首不相分离。然此女性格顽虐，但本性不坏，见面后恐有所冲撞，还请爹爹莫要与之计较，孩儿在此谢过。
　　敬叩金安
　　庞统”

　　一颗泪珠自脸颊滚落滴在纸上，墨渲染开，开出一朵玄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