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包三同人之无心（庞统x小蛮）》呈梓

10、相遇

　　白日的醉春楼虽不似晚间奢靡，却依旧客满为患。达官贵人三五成群的过来，叫上一壶茶，听几首小曲儿，或是找个雅间与人议事，把此时的醉春楼当作是一间高档的茶馆。

　　别苑里，红妍安静抚琴，琴声悠扬，但弹琴的人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有好几个地方都因分神突然停顿。
　　门口突然来了一行人，其中一个，竟是她朝思暮想的男子。她已有数月未曾见过他，心下激动，连忙起身。
　　可那男子，却是一脸冰霜。
　　“她在何处？”
　　“谁？”
　　红妍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可她不能承认。
　　庞统的眼中闪过不悦，“你明知故问。”
　　旁边庞忠又说，“昨夜夫人失踪，侍卫拿着画像找人辨认，有人说见着一位长相相似的公子进了醉春楼。我刚刚问过下人，那位公子曾被你请去房内。”
　　红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是那位言公子，她是将军的夫人？红妍不知，将军莫怪。昨日红妍对他颇有好感，特意请她进屋和自己说话，之后她便走了。”
　　这时庞忠看向门外，“你进来。”
　　原来红妍的丫鬟一直站在外面，此时战战兢兢地走进别苑，跪在庞统面前。
　　庞统依旧面无表情，“她刚刚说的可是实话？”
　　丫鬟回头看看红妍，欲言又止，似是在做激烈挣扎。
　　“你若说实话，我替你赎身，赏你百两白银。若是有半句假话...”庞统话说一半停下，庞忠拔出手上的剑，指向丫鬟的喉咙。
　　丫鬟惊恐，“将军，姑娘撒谎，昨日那公子进去就没有出来。今早我见有人过来把他背到一辆马车上。之后的事我也不知道了，求将军饶命！”
　　庞统冷笑一声，看着红妍，眼里却是刺骨的寒冷，“她在何处？”
　　红妍此时知道再也瞒不住，心灰意冷。她的视线从庞统身上拉回来，望着远处的亭台，“知远县县太爷想找个替死鬼，我便做了个顺水人情，把她给了他。不过...”红妍轻笑，“现在只怕已经被杀了。”
　　庞统闻言伸手扣住她的脖子，庞忠连忙阻拦，“将军，先去找夫人，万一还来得及呢？”
　　庞统将她甩到一边，“若她出事，我定叫你陪葬！”转身走的决绝。
　　红妍一手摸着自己的脖子，一边落下泪来。
　　我只是想找个依靠，为何那么难。
　　“红妍姑娘，以后莫要如此。”庞忠回头看她一眼，又继续跟庞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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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
　　“我啊，叫小蛮。”
　　“如风。”

　　那位男子杀了官兵以后，便带小蛮原路返回。小蛮为了顺利混出庞府，没有带任何行李，只在身上揣了些银票。可醒来以后，身上一分钱也找不到了，只得回去。
　　“如风？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早就被那狗官杀了。”小蛮真心感激，这人与自己仅一面之缘，却前来搭救，真是好人啊好人。
　　“小蛮公子打算如何报答？”
　　“原来不是白救的啊！”小蛮托腮思考，“反正呢，只要不以身相许，其它的我都可以答应。”
　　“以身相许？”如风重复，像第一次听到这话一般，“这主意不错啊，你们这里的人可真有意思。”
　　“你可别想，我已经有人家了。而且...”小蛮看着他那张让女人都嫉妒的脸，啧啧道，“哪有夫君比夫人还好看的，不行不行。”
　　如风最不喜人家说他长相，正想训斥，远处却传来了马蹄声。
　　“夫人！”
　　庞忠的声音！小蛮忙上前挥手，“我在这儿！”
　　小蛮看到一队人马疾驰而来，最前面的，是离开许久的庞统。

　　庞统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心中好似有千斤重担放下。
　　骏马停下，庞统翻身下马，抓住小蛮的肩膀，“你没事吧？”
　　“差点有事！不过，还好有位公子救了我，”小蛮回头想找如风，可哪还有他的身影。“奇怪，人呢？明明刚刚还在的。”
　　“好了，我们回去再说。”

　　庞统让小蛮坐在自己身前，两人共骑一马，庞统的坐骑是有名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小蛮害怕，只得放慢速度，便让庞忠他们先赶回去，骏马带着他们两个在后面慢悠悠跑着，好在外边风光正好，倒像是出来踏青。

　　小蛮将她如何被迷晕，县太爷想如何害她，如风是如何救的自己一一道来，唯独不说自己偷溜出来这事。可庞统不傻，一针见血地问道，“你去醉春楼干什么，言公子？”
　　小蛮还没有想好去军营的理由，本想在路上的时候编一个合理的，无奈出来以后一直东奔西跑，根本忘了这事。现在直接说自己偷溜出来是去找他，他一定会怀疑。
　　“我听说庞公子在醉香楼有相好的，想去看看呗。”小蛮借机转移话题，“唉，还真是娇滴滴的美娇娘啊。”
　　庞统无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许久未找过她。”
　　小蛮故作感慨，“男人呐，可真无情，昨天还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庞统既委屈又不解，“她是卖唱的，我是听曲的，何来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我从未许诺过她什么。”
　　小蛮皱眉，“不对啊，她和我说，你们在一起，什么夜夜笙歌，芙蓉帐暖，还有什么喂你喝酒，她房里的香，也是你送的！”
　　庞统更觉无奈，“这都是些什么，我认识她三年，一直都只是听她弹琴唱歌罢了，并未有其它。香也不是我送的。”
　　小蛮回想起来，红妍从她进门的时候就开始强调和庞统的关系，现在看来的确有些刻意。
　　他坐在她身后，声音就在耳畔，小蛮突然有些不自在，“和我又没有关系，干嘛解释这么多。”
　　庞统低头在她耳畔轻笑，“那你不吃醋了？”
　　小蛮窘迫，“谁吃醋了！你少臭美！”
　　庞统微笑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又正色道，“你失踪，我不知有多担忧。庞家树敌无数，你在外走动，极不安全，以后不可再任性妄为。”
　　小蛮自知理亏，“知道了。”

　　小蛮不再排斥他的身体接触，她自己也惊讶于这些变化，明明之前还不喜见他，可是刚刚他见到自己的那一瞬间，眼中流露的欣喜和脸上的疲惫，突然击中了自己心中的某处柔软。他从军营风尘仆仆赶回来，是因为担心自己出事吧。
　　自己好像的确给他添了许多麻烦。

　　“我爹只对我娘一个人好。”小蛮突然想起些往事，眼中有了笑意，“在我记忆中，他们一直很恩爱，虽然有时我娘使小性子，可我爹总是让着她，从来不生气。后来我爹死了，我娘也活不下去，没过多久就郁郁而终。”

　　庞统一只手握住小蛮的手，柔声道，“我不会丢下你。”
　　小蛮心中难过，可你让皇帝忌惮，他不会轻易放过你。
　　“那在我死之前，你也不能出事。”绝不能冲动，玉石俱焚。
　　“好，我答应你。”
　　小蛮回握住他的手。
　　一定要记住你今日所说。宁可两败俱伤，也不要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