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端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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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茶，端午有空吗？”粟桢试探着问道。
最近弥茶都忙着做个尽职尽责打工鬼，似乎是想好好过六月二十五那几天的端午节假，她不愿意拿粟桢的钱，粟桢也不强迫她收。
“……端午啊，我可能得回去过，对不起啊粟粟。”端午对于鬼来说，可是仅次于清明的节日，对于他们这些早已没有亲人祭祀的孤魂野鬼，甚至比清明更重要，堪比人类的春节。
“没关系，刚好袁芳文筱她们也约我端午前夜一起出去玩。”
想到之前网上查的“如何让追求对象觉得你够成熟”中的第一条：“给彼此一点空间，不要让她觉得你时时刻刻都离不开她”，粟桢不着痕迹地掩饰好自己的失落。
“那……玩得开心点。”
“你也是。”
……
“呐！姐妹当然要一起出来唱歌玩游戏才快乐！”袁芳大手一挥，带着其余两个女人进了家装修清爽的KTV，没有刻意弄得昏暗的暧昧氛围与廉价的小彩灯，空气里烟酒味也不重。
“你怎么老是找得到这种好地方？”文筱打趣道。
“嗐，还不是之前为了帮你追……做了不少攻略，结果你个没出息的直接认输，改和人家做姐妹，害得一直没派上用场。”
“姐妹好啊，姐妹天长地久。”文筱现在是彻底看开了，一点都不care袁芳的挖苦。
粟桢虽在除了弥茶之外的人面前话少，可见她们斗嘴，倒也笑得唇角微勾。
三人在KTV也没有点什么吵闹的歌，大多舒缓，谁有兴致就随便跟着哼两下，主要还是玩桌上游戏。
从大富翁到飞行棋再到更刺激的国王游戏，全都玩了个遍。
“幼不幼稚啊你？尽是些沙雕游戏，粟桢都不想卖你面子了。”文筱小声揶揄袁芳。
“那给你们整个刺激的！咱玩个真心话大冒险。”
粟桢：“老套。”
文筱：“无聊。”
说归说，两人还是挺配合袁芳。说白了朋友之间的玩乐方式，不存在有趣还是无聊之分，只要是气场相合的友人，哪怕大家凑一桌联机打俄罗斯方块，都是有趣的。
第一轮，苦主袁芳。
“我选真心话！”
“得了吧就你那藏不住心思的嘴，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只能冒险。”
“附议。”
于是袁芳苦逼地去女厕所撩了个妹子的裙子，差点被人骂变态。一路低三下四地道歉。
回来后，袁芳心有余悸：“我去，那么多妹子，我怎么就那么倒霉，挑了一个最凶的。”
第二轮，苦主文筱。
“真心话！”
袁芳挑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其实我挺好奇你为什么喜欢女人的？”
“天生的，别好奇了。”
第三轮，苦主粟桢。
“大冒险吧。”
袁芳坏笑：“粟桢你是本地人吧？”
“嗯？是的。”
“那来说一遍刘奶奶爱喝牛奶！”湘人大部分nl不分，众所皆知。
粟桢苦笑，却还是配合道：“牛莱莱爱喝流奶。”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要是录音放出去你形象全毁了，‘牛莱莱爱喝流奶’，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爱了。”
粟桢沉默，突然灵光乍现。
“能帮我把我的发音写下来吗，我自己听不出来自己的发音，只能听出来别人的。”
“行。”
粟桢看着自己手上那张写着“牛莱莱爱喝流奶”的字条，想到那天叫弥茶跟着自己念“牛莱莱爱喝流奶”时，弥茶念的却是“刘奶奶爱喝牛莱”。
她们没有找错地方，之前神婆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说的这个！
兴奋之下她完全忘了弥茶这两天都不会在公寓的事实，直接向两人告辞就打车回公寓了。
等到面对空无一人（鬼）的公寓，粟桢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哦，这几天弥茶回去过节了，都不会在这里出现。
明明才过了几天两个人的生活，突然只剩下一个人，还真的有点不适应呢。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粟桢从床上抱了被子，打开所有灯，一个人团到沙发上睡着了。
她有个除了弥茶以外谁都不知的小毛病，那就是她一个人睡的时候喜欢把自己卡在小空间里，比如她曾经睡前在床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卡进了床和床头柜之间那仅有30cm距离的空隙里，自个儿还睡得挺香，哪怕醒来后腰酸背痛。
至于开灯，她总觉得灯光特别亮的环境，大多是热热闹闹的。独自过节热闹不起来，就只能想点办法不让自己那么孤单了。
次日端午节一大早，弥茶最终还是没能战胜自己内心对粟桢的担忧，悄悄溜到公寓来想看一眼就走。
岂料刚从电视里钻出来就看到那个睡得正香的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沙发缝里的人，还有一室未关的灯。
弥茶记得自己看的某篇科普文章里提到过，怕黑和喜欢在狭小的地方睡觉的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莫名心底就对粟桢多了几分心疼。
打开冰箱，想着帮粟桢做点早饭，等她醒来能直接垫肚子，不需要再自己动手热方便食品或者点外卖。岂料刚打开冰箱，就看到几个排的整整齐齐的绿油油大粽子，粽角尖尖，青翠可爱。
粟桢……想要和自己一块过节吗？
弥茶隔水蒸上粽子，这样比微波炉加热的要更加好吃，口感也更加软糯。
粟桢是被粽子的清香叫醒的。刚醒时睡眼朦胧，还以为厨房里忙碌的弥茶是她梦里的身影。
“你怎么还跑到我梦里来啦……我不黏人的，不要嫌我黏人，不要拒绝我……”
“起来吃粽子了！”弥茶直接一句话把她叫醒。
“你真过来了？不是说要和你妹妹还有朋友一起过吗？”粟桢一边吃着粽子，一边喜出望外道。
“呃呃呃嗯，还不是担心你出什么事情，我一不在就又睡沙发，还开那么多灯，浪费电……”
弥茶顿了顿，又道：“要不要……和我一块去过节？”
“你愿意？”
“呃呃随你去不去。”
……
“弥茶，难怪你天天跑去给人做童养媳……”黑客拿爪子扒拉了几下自己的胡子，故作老成道。
“……你媳妇……好看……”刑天也慢吞吞地补充。
“……这不是我媳妇。”就知道如果带粟桢回来过节，这几个嘴肯定不知道收敛。然而看到粟桢眼底的喜悦，弥茶心底的那股子不情愿，又消停了。
“感谢各位认可，我正在努力成为她的媳妇。”
白茶一反常态，没有和其余人插科打诨，而是神色难辨地打量着粟桢。
不管怎样，这个端午节粟桢都成功认识了弥茶的亲友，并获得了大部分鬼的认可。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端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