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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北斛突发瘟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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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梁晗之的事情后,陛下便将原本召回帝都的北斛静王又遣回了北斛封地,北斛静王虽对此事前因后果都心知肚明,却不做任何反应,任凭陛下呼来唤去,只是近日他北斛竟内突发瘟疫,且形式越来越严峻,北斛静王不得不上书帝都呈明陛下,但已过半月上书百份却未收到陛下的任何回应,因瘟疫蔓延死伤过多,北斛静王虽已召集北斛境内所有医者,日夜不绵的研制解瘟疫的单子,但瘟疫蔓延过快,死伤百姓日渐增长,北斛静王分身乏术只好修书委托萧靖北将此事禀明陛下。
而帝都城内此时还一片祥和,对于北斛突发瘟疫的事情全然不知,帝都城内却流传起了许多关于陛下当年与睿王相争帝位的流言,更有甚者传言陛下得位不正等等说法。
萧靖北收到北斛静王的书信便连忙入宫,将此事禀明陛下。
陛下气的将手中书信捏的粉碎气愤不已,命夏侯渊达即刻彻查,北斛静王上书的奏折被积压的事情,并命夏侯越来领军队,和药林院的百名药官前往北斛。
自幼被称作神医的苏牧赫听闻此讯自然要前往北斛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这日他到长公主府意欲与姜知安辞行,姜知安听闻敬佩他此举狭义,便也向长公主请求要同苏牧赫一同前去,起先长公主忧虑姜知安的安全无论如何也不肯,但苏牧赫见姜知安十分向往的样子,便向长公主保证无论如何也护着她无恙,最终还是在姜知安苦苦哀求下允准了。
两人便稍作收拾取了两匹马便上路了,姜知安为行事方便,一身男子行装乔装打扮成苏牧赫的药童跟在后面,长公主见姜知安如今已比刚入帝都时开怀了不少,身子也强健了许多,如今她已跟着苏牧赫学会了骑马,心中十分欣慰,驸马与长公主亲眼目送两人离开方转身回府。
一路上苏牧赫看着姜知安离了帝都城变得开怀了不少,心中欢喜从未见她如此释然松快过,
自拜师苏牧赫以来,他便一直在研究药理给自己调养身体,为了让姜知安的身体健朗起来,还教会了她骑马,而姜知安的身体也的确相比之前越来越健朗,两人行了很远的路便停下歇息,苏牧赫将事先准备的水递给她,姜知安畅饮一番,看着他笑笑,又看向天穹,开怀大笑道:“我从未见过这样广阔的天际,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能策马驰骋在这天地间。”
苏牧赫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她笑笑不语。
姜知安又说道:“自从三哥出现在帝都城内,我便觉得我离这世间的一切都更近了。”她看着苏牧赫眼睛笑成月牙的模样,用小女生撒娇的口气说道:“谢谢你,三哥。”此时的姜知安是真的非常开心。
苏牧赫见她在自己面前如同小孩一样,对自己也从来都是依赖亲近的,苏牧赫笑笑:“你喜欢我便一直护着你,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
姜知安欣然点点头
此刻只听闻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两人看向声音传来马蹄声的方向,只见一男一女奔驰而来,两人走近后策马停下,姜知安见原来是绮羽与萧靖北。绮羽停住马看清在此歇脚的是姜知安与苏牧赫便说道:“我便知道苏神医医者仁心,一定会前往北斛。”
苏牧赫坐在石墩上轻摇手中折扇不语
绮羽见他一语不发傲慢无礼的样子,气的连忙下马走到他身边质问道:“你虽是神医,却也不该如此无礼。”
苏牧赫慢悠悠的收起手中折扇道:“苏某想了许久也未想到姑娘名讳,不知该如何回话。”
说完他走到姜知安身旁说道:“知安,我们走罢! ”
姜知安不语看着苏牧赫点点头
两人跨上马背策马向前,萧靖北看着两人背影,他不敢相信她竟学会了骑马,她一身男装看上去添了几分英气,令她原本孤傲清冷的气质都减退了几分,往日因病痛残留的柔弱气息,已然不见了,如今却多添了几分洒脱利落。苏牧赫真的改变了她许多。
萧靖北缓缓的策马前行,看着两人的背影,苏牧赫有时会侧过脸对着姜知安笑笑,姜知安亦会回应他的笑。
一路上四人虽赶路同行,却并无其他交集,也无过多交流。
到了北斛静王府,北斛静王向来对谁都是一副冷漠脸,见萧靖北与苏牧赫在此时机前来相助倒难得的多了几个笑脸。
夜间北斛静王专门设宴款待了几位。
苏牧赫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刚入北斛便急着研究此次瘟疫的病症,而绮羽身为医者也是无心赴宴,急着与医官们讨论研究此次瘟疫的抑制方法。两人皆未出席晚间的宴席,姜知安既为苏牧赫的贴身药童只能代替苏牧赫出席,而萧靖北与北斛静王早前有些私交自然要赏脸赴宴的。
宴席上除了北斛静王和萧靖北还有一些北斛境内的官员,此种宴席十分无趣,姜知安原本便不胜酒力,便呆坐在一旁,想要趁众人不注意便偷偷溜走,她还从未见过北斛静王,便抬眼看了一眼,这北斛静王虽是舅舅的二皇子,却常年养在北斛,几年都不一定会入帝都一次,舅舅本就没有几个皇子,而且向来对皇子们也都十分严厉,但这北斛静王可以说是众皇子中最不受宠的一个了,从小丧母又不得舅舅喜爱,也难怪他一向对人冷淡。
不过这北斛静王长的倒挺英俊的,虽常年面色凌厉,但五官轮廓分明俊朗,眼神虽冷峻却散发着一股神秘气息。
姜知安看的有些入神了,北斛静王转眼间看见她盯着自己看个不停便看着她说道:“这位小郎君是?”
姜知安脑海里胡乱想了一个名字连忙回道:“在下云凩清,是苏先生的药童。”
北斛静王点头不语,挥手示意屋内的舞姬道:“你们几个好好替本王陪陪云公子。”
屋内的舞姬立即停了下来,全都围着姜知安坐了下来,有的攀着她的脖颈,有的绕着她的肩膀,有的不断的抚摸着她的脸庞,更可怕的是几位舞姬一杯又一杯的往她嘴里灌酒,姜知安慌的连忙要将几人推开,几位舞姬却将自己搂的更紧,众人见姜知安一副不懂风月的样子,觉得有趣的很,仰头大笑起来。
姜知安被几人灌的有些微醉,好不容易在苏牧赫的掩饰中偷溜了出来,却只见外面月明风轻,脚下却软绵绵的,眼睛看四周也是天旋地转,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觉头沉沉的提不起劲,只见眼前的一方荷塘,皎洁的月光印在湖面,看上去银光闪闪,她坐在池边倚靠在旁边的假山石上,夜间的风吹来令她觉得神清气爽,她露出惬意的笑容,一会却感觉旁边有人讲自己扶起,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觉得那模糊的轮廓与苏牧赫有几分相似,她笑着喃喃道:“三哥?”
话刚出口,再次睁开眼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影是萧靖北,姜知安已她醉的有些神志不清,她笑了笑将手搭在他肩上说道:“送我回去”
第二日一早
苏牧赫便与绮羽众人来到城内专门为百姓诊治瘟疫设立的药馆,因瘟疫蔓延北斛城内已被封锁禁止出入,城内皆是已患病的百姓。临行前姜知安非要同去,苏牧赫却不愿姜知安设险便命绮羽与自己和药官同。留下萧靖北与姜知安在城外负责给城外的施药点为尚未感染的病患施药施粥。
姜知安自知自己虽跟着苏牧赫学医多日,但相比绮羽自己懂的只是皮毛,若执意入城只怕会给苏牧赫添乱,她看着苏牧赫、绮羽与众多药官一同入城,心中担忧不已,也深知苏牧赫此行危险重重,姜知安看着她大喊道:“三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姜知安来到北斛才知此处瘟疫的严重,城外四处都是一片荒芜景象,遍地难民流窜,见了此景皆心中忐忑不安,而城内的凶险更不知是何景象,姜知安有些害怕她关切道:“三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苏牧赫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害怕,平静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静默一会后
他看着姜知安问道:“我从未问过你,若。。”姜知安看着苏牧赫的神情与眼里的期盼和往日不同,多了几分柔情。
姜知安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虽自除夕宫宴后两人皆明白陛下与太后有意要为两人赐婚,但两人却从未提过此事。姜知安看着苏牧赫,她的心里虽埋着隐隐的痛,但生为皇家女眷,她知道自己已经十分幸运,眼下自己与苏牧赫虽算不上两情相悦,但至少还有自在,而她心底的欢喜属意,于皇权而言是最不要紧的姜知安十分清醒理智。未等他说完便用回道:“我等你回来。”
苏牧赫听后欢喜不已的点点头
随后姜知安怀着不安的心情目送他进入城内。